魏清婉就跟在白氏的身後,臉上挂着笑,模樣溫婉,柔聲細語地跟魏若打招呼:“姐姐,又見面了。”
說完魏清婉的視線落在了魏屹霖的身上,眼神中透着絲絲哀怨。
曾經魏屹霖隻有待她是這般的,如今魏屹霖卻是這般明顯地偏着魏清若,她心有不甘。
故而方才他們走後,二伯母詢問她是否也要一并去的時候,她沒有思索就答應了下來。
魏屹霖扁着嘴,憤憤地瞪了魏清婉一眼。
魏清婉問道:“小弟不是要給姐姐買禮物嗎?買了什麽了?”
魏屹霖不說話。
白氏笑着問道:“屹霖啊,你是不是沒有帶夠銀子?要不二伯母借你一些?”
說到借錢,魏屹霖更生氣了:“我才不要跟你借錢!我自己有錢!”
就是婉婉姐姐跟二伯母借錢這件事情讓他娘親難過到了現在!
娘親說二伯母借錢很有可能是沒懷好意的!
“屹霖啊,不要對二伯母懷有惡意,二伯母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你和你姐姐的。”白氏解釋道。
“我不跟你說!”魏屹霖悶悶地說道。
“好好好,你先消消氣。”白氏滿臉笑容地說道,然後轉頭對魏清婉說:“婉婉,聽說這家待月居的護膚膏是極好的,二伯母買一些贈與你們姐妹二人吧。”
“多謝二伯母。”魏清婉答道。
“我就不必了。”魏若淡然道。
“也是,若兒侄女手上有着之前賞賜的大筆錢财,隻是看不上二伯母我這一點銀子的。”白氏道。
緊接着白氏從懷裏掏出來一塊銅制的小牌子,遞給剛剛攔下魏屹霖和魏若的夥計看。
牌子不大,黃銅質地,上面印有芙蓉花花紋和編号,白氏手上這一塊的号碼是五十九。
夥計接過白氏的牌子看了一眼,然後拿起櫃台上的一本本子翻看對照了一下。
“是魏夫人吧,我們尊貴的黃金會員,裏邊請。”夥計對白氏做出了邀請的動作。
見狀魏屹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白氏的嘴角微微上揚。
這會員是她上一次同幾位世家夫人一道來的時候辦的,當時幾位夫人都辦了,就剩下她看着,爲了面子她就咬着牙辦了。
當時挺心疼銀子的,什麽會員不會員的,之前都沒聽說過這花樣,什麽東西都不給就要她五十兩銀子,擱誰不心疼呢?
她不明白爲何一家做胭脂水粉的鋪子還整這麽多花裏胡哨的東西,然而似乎那些夫人很吃這一套,覺着這樣更能彰顯出她們的身份地位。
但事後想想也是有些用處的,比如現在,她就可以欣賞魏清若和魏屹霖羨慕自己的眼神。
然後白氏轉頭對魏若道:“既然若兒看不上二伯母的,那二伯母就不帶若兒進去了。”
說完白氏領着魏清婉高昂着頭走去了待客區。
魏屹霖見狀郁悶地跺了跺腳。
“大姐姐,對不起。”魏屹霖向魏若道歉。
“幹嘛?”
“是我想要帶你來這裏買胭脂水粉的,沒想到胭脂水粉沒買到,竟還害你……”魏屹霖說着郁悶地低下了頭。
魏若不慌不忙,也從懷裏掏出來一塊差不多的牌子遞給夥計。
同樣是黃銅質地,隻是上面印刻的花紋有所區别,魏若這塊印着的是牡丹花,且她這塊上面的編号寫着“一”。
夥計愣了一下,然後問:“可是魏家大小姐?”
“是我。”魏若道。
“原來是貴客,裏面請。一會兒我們會有專門的店員爲魏小姐您講解我們鋪子裏面的産品,請您稍等片刻。”夥計連忙道。
白氏和魏清婉剛走進去,聽到夥計和魏若的對話立刻回頭。
二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詫異和疑惑的表情。
白氏走回去,不解地問夥計:“怎麽回事?她也是會員?”
夥計解釋道:“是的,她是我們店裏目前爲止唯一的一位至尊會員。”
聽到至尊會員四個字,白氏臉上的笑意頓時就凝固了。
至尊會員,也不知道得花多少銀子才能得。
那日她與各家夫人一道出來的時候,其中就有位夫人有意要做這至尊會員,隻是店裏的夥計說了至尊會員需要購買産品累計到一定數量才能得,直接交銀子是辦不了至尊會員的。
而魏清若竟然辦了這至尊會員!
白氏用一種不可置信又透着酸意的眼神看着魏若:“是二伯母小瞧了若兒了,沒想到若兒竟這般大氣。”
她知道魏清若得了賞賜身上有些銀子,但不知道她竟這麽舍得将銀子花在這種事情上!
說着白氏轉頭對魏清婉說:“婉婉你不知道吧,這家待月居辦的這個會員是要花不少銀子的,二伯母的這個花了五十兩銀子,而你姐姐的這個還不知道得花多少銀子呢,反正是比二伯母的多。”
魏清婉抿着唇,目光清冷。
“二伯母我們走吧,既然姐姐也有會員,就不勞我們費心了。”
而後魏清婉主動拉過白氏的手,将白氏帶離。
魏若微笑地看着她們走開,魏屹霖則是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魏若。
“大姐姐,你怎麽也有這家鋪子的這個叫‘會員’的東西?”魏屹霖問道。
“我不告訴你。”魏若道。
“爲什麽?”
“我跟你的關系好像還沒有那麽親密吧?”魏若道。
“什麽嘛,我倆都一起共患難那麽多次了!”魏屹霖嘟囔道。
“我不覺得那些能算是我們共患難。”
“那你今天還答應跟我一起出來買東西……”
“我想出門了,剛好你給了我一個借口。”
“什麽嘛……”魏屹霖垂下腦袋,更加郁悶了。
魏若沒管他,走到了待客區,剛好有一桌客人走了,魏若被邀入了坐。
然後店内的夥計開始熱情地向她介紹店内的商品。
魏屹霖郁悶了一會兒後,還是選擇跟在魏若身邊。
找到空隙,魏屹霖問魏若:“你是不是還在爲以前的事情生我的氣?”
“你說呢?”魏若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