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軍藍玉,因爲在回京的時候,看見他在京城的酒樓裏尋歡作樂,左擁右抱的玩女人,那些女人都是些舞姬和歌妓,被他給撞見了,回頭和皇上當開玩笑一說,皇上也戲言要罰他,其實根本就是不算事!就因爲這點小事,那胡惟庸放在心上,今年六月,他假借巡視爲名,到雲南去,你知道雲南是藍玉大将軍的轄區,在他家裏,因爲老娘賀壽,藍玉喜歡唱戲,就穿着戲服給母親唱了一出大戲,結果便引來了殺身之禍!”
于飛揚不解道:“不就是一場戲嗎》何來殺身之禍!”
“嗨!壞就壞在這戲服上,他扮演的是宋高宗趙構戲妃子莊妃那段戲文,穿的是赭黃袍戲裝,這回你明白了吧!”
“你是說胡惟庸正巧撞見這場面?然後在皇上面前參了他一本?告他忤逆之罪?”張無忌點了點頭:“幸虧皇上念在他多年征戰有功,沒舍得殺之,不過他的王位被奪了,官職也丢了,現在成了一介草民,真的很慘呀!”
“豈有此理!這還了得?長此下去,不知要多少人被誣陷!真是氣煞人也!”于飛揚一口氣喝盡碗中之酒道。
“還有呢!胡大海的兒子胡德濟,因爲殺了一個當地的惡霸,竟然被打入大牢,差點丢了項上人頭!”
“這又是爲何?懲惡揚善是好事,是義舉呀!怎麽反而打入大牢了?”
“你可知道那惡霸是誰嗎?就是胡惟庸夫人的娘家弟弟!胡惟庸誣告說他故意傷人性命,把一大堆罪名扣在他頭上,皇上不明就裏,派人去徹查此事,可是那親差收了胡惟庸的好處,便草草結案,定下罪名,這樣胡德濟的罪名就成了!幸虧胡大海和皇上兄弟情深,沒有太深究,隻判了個充軍發配江州就算了!可你說這樣一來,朝中的忠臣良将哪裏還會爲皇上賣命啊!”
“啪”的一聲,于飛揚把杯子摔得粉碎:“豈有此理,以前隻聽說這老豬狗會玩陰的,不夠沒見過,現在看起來,他已經成了第二個秦桧!我若不殺他,對不起天下百姓!長此以往,豈不誤國誤民!不行,我現在就去找皇上說理去!”
“你回來!就顯得你能夠是不是?”歐陽菲菲攔住他道:“朝中王公大臣沒有一個和人家敢鬥的!你成啥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一大家子人呢!你就不爲我們孤兒寡母的想想?”
于飛揚一把掙脫他道:“我相信皇上還不至于昏庸到那種地步,我這護國大将軍,一品王公大臣若不去管,還有誰敢管?大哥遠在燕京,徐達在山西,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我若再不管,就無法無天了他!”
“飛揚,先坐下,爲師和你商量商量,就算要管,也得有個計劃才行,不要中了那奸佞小人的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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