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宣成婚後,身邊美女無數,便早将這其貌不揚的張氏抛在腦後了。
現下驟然聽妻子提及她,趙宣甚至都記不清她長什麽樣了。
謝氏笑語晏晏道:“既然夫君沒有意見,那此事便這麽定了罷,明日我便将趙氏和張氏喚來,讓她們早做準備。”
趙宣沉默了一陣子,遂尴尬的笑着問道:“隻停了她們兩個的避子湯嗎?”
謝氏知曉趙宣有所指,她眼眸微動,笑着回道:“後院裏這麽多妾室呢,自然是不能隻停了她們兩個的,但執掌後宅要的就是個賞罰分明,我是打算先停了她們二人的,想讓衆人都看看,鼓勵她們都好生的表現着,待往後有看好的,自然還會施恩。”
趙宣端起茶盞輕酌了一口,他蹙了蹙眉頭,尴尬的笑了笑,支吾着道:“那個孟氏在她們中出身算是最好的了,是不是也該停了她的避子湯。”
謝氏聞言,她看向趙宣,問道:“這個是孟氏所求嗎?”
趙宣忙不疊道:“自然不是,你是妻,她是妾,你如何安排,她自該如何受着就是,她哪裏敢提這些要求。”
這個孟氏是趙宣的庶母娘家的一個遠房侄女,當初她娘家敗落,所以一直寄居在雍親王府,孟氏生得貌美,又有才情,一來二去便讓趙宣對其傾了心,隻是孟氏出身低微,自然是不夠資格作爲雍親王府世子妃的,趙宣求了雍親王妃,王妃見兒子癡心,便也答應待他娶妻後将孟氏納爲側妃。
隻是後來孟氏娘家父親爲了重振門楣,居然卷入了一場貪污案中,那主犯落網後,孟家也跟着受了牽連,孟家滿門流放,孟氏作爲罪臣之女,本是要被送進教司坊的,隻因有趙宣爲其奔走,這才免了刑罰。
雍親王妃見孟氏成了罪臣之女,本是不允許兒子再納她,可是趙宣對這孟氏癡情,不惜違逆了母親意願在外面置辦了宅子将她養了起來,後來還是謝氏說服了王妃将她接進後宅的。
所以,趙宣便是再寵愛孟氏,也得感念妻子,不敢爲她越矩違逆妻子。
謝氏見丈夫這樣說,她笑了笑,回道:“我知夫君一向對那孟氏癡心,她雖是罪臣之女,但如今已經改朝換代,從前她娘家那點子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倒也不算什麽了,你若是想讓她爲你誕育子嗣,也不是不可。”
謝氏看了眼丈夫,臉色漸漸暗淡下來,繼續道:“隻是她論資曆品行在這幾個良妾裏面沒有一樣是最出色的,平日裏晨昏定情十日有八日她都要稱病不來,夫君若是執意要停了她的避子湯我也沒意見,隻是這會讓大家覺得隻要能得夫君你的寵愛便可以撈到好處,今後怕是大家都要有樣學樣,隻會奉迎夫君你,而皆如孟氏一般,不将我這正室放在眼中了。”
“這往後,我恐怕要難以禦下,怕是要難做了。”
趙宣聽了妻子的話,他微微歎了口氣,回道:“既然如此,那便先作罷吧。”
他話雖這樣說,但臉色卻是沉了下來。
謝氏看着趙宣,說道:“正所謂夫爲妻綱,我既然嫁給了世子,那世子便是我的天,若是世子執意如此,我也不會違逆你,當初我将孟氏接進府中,不也是爲了圓你心願?現下世子若是想讓她爲你誕育子嗣,那麽我現下就可以命人傳話下去,停了她的避子湯。”
說着,她便要喚人來,趙宣拉住她,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當初接她入府時,我既然跟你承諾後宅的事全憑你做主,便是說話算話的。”
謝氏冷笑:“此一時彼一時,對于從前的承諾,世子倒也不必如此較真兒。”
“我跟你說過的話,怎能不作數呢?”趙宣将妻子攬在懷中,看着她道:“你莫要‘世子世子’的喚我,聽着讓人心裏不得勁兒。”
“罷了罷了,你說得沒錯,便是允那些女人爲我誕育子嗣,也得先可着品行好資曆深的來,就依你所言,先允那趙氏和張氏停了避子湯罷。”
待趙宣出去後,服侍在謝氏身邊的老嬷嬷過來安撫她道:“夫人千萬莫要因此生氣,您身懷有孕,可最是氣不得。”
謝氏笑了笑,看着嬷嬷道:“阿姆還當我是年輕時的心氣兒嗎?如今我兒女成群,那孟氏她又有什麽?呵呵,我早不将她放在心上了。”
說着,她拉着嬷嬷的手,笑着道:“我當初多虧聽了阿姆你的話,将那孟氏接近了府中,當初若是不讓她入府,夫君的心也回不來,呵呵,說不定現下她早已在外頭不知生了多少孩子了,倒是不如放在眼前來得實在。況且,這麽一來,夫君還爲此一直感念我,允我做主後院,如今這院子裏隻有我自己的孩子,比起來,我不知要比二房三房她們幾個舒心多少,”
嬷嬷欣慰道:“夫人如今心性真是越來越強了,便是主子若在天有靈見了也能放心了。”
提及已故的公主母親,謝氏苦笑道:“母親就是太較真了,結果氣出了一身的毛病,年輕輕的就那麽去了,哎!還不是便宜了别人,如今那賤人的孩子掌管着家業,我母親這一輩子,終究是太不值了。”
嬷嬷歎着氣道:“誰說不是呢,主子就是太鑽牛角尖了,主子若是如夫人這般,能穩穩的拿捏住男人,也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場。”
說着,嬷嬷試探着問道:“隻是老身見姑爺方才雖答應着了,但心裏也是不痛快的,聽聞西院那位這陣子總跟姑爺鬧,隻怕您一直不允她生育子嗣,到底會讓姑爺與您有隔閡。”
謝氏笑了笑,回道:“阿姆,我現下不允她生孩子,倒也不全是與她置氣的緣故,我是這麽打算的,如今我大兒已經十二了,再等個幾年,待他能執事,我便視情況再停了她避子湯。”
說着,謝氏微微歎了口氣,喃喃道:“說句不中聽的,那時候便是我如母親一般是個短命的,再護不得我的孩子們,我大兒已經成年,我便是死了也不擔心旁人動了他地位,我這幾個小的有哥哥護着,自然也都能高枕無憂了。”
“呸呸呸,夫人說什麽呢,您定是長命百歲的命。”
謝氏道:“我不過順口說說,阿姆,我母親當年若不是英年早逝,我那幼弟又怎能被那賤人殘害死,如今我侯府也輪不到那賤人的孩子掌家,阿姆,有母親的前車之鑒,我不得不爲自己的孩子多考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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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芙眼睜睜看着她夫君司馬超爲實現野心另娶公主,她不禁痛徹心扉。
司馬超擁她入懷,輕聲哄道:“阿芙,我心中隻有你,待得了江山,我定會将你扶正。”
洛芙因癡戀于他,便信了。
直到司馬超爲顧念他即将進門的公主妻,親手殺了她腹中骨肉,洛芙才驚醒:一個對自己孩子都狠得下心腸的人,對她又能有幾許真心。
不過是他在騙,她在癡念罷了。
洛芙終于看清了枕邊人,她徹底寒了心,絕望的死在了司馬超風光迎娶公主的前一日。
重新來過,洛芙決定再不重蹈覆轍,可她睜開眼,隻見滿堂喜紅,她竟回到了與司馬超的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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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枭雄司馬超,逐鹿諸侯,一統天下,乃其畢生之志。爲此,他不惜辜負了摯愛。
他想:待得了天下,他會給她天下至尊,屆時在慢慢償還欠她的深情也不遲。
殊不知錯過便再難追回。當他對她回過頭來,她早已轉過了身去。
他得了天下,擁有一切,卻唯獨失了她。
當司馬超見她對身側男子笑靥如花,他終于是着了急,紅了眼,悔不當初。
架空,仿魏晉
追妻文;雙C,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