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裴家再有權有勢又如何,他們天行山人傑地靈,多少名門貴胄求着上山拜訪,别說他裴雲禮了,就算是這天王老子來了他都不會給面子。
“這是自然。”裴翊當着長輩們的面握住林鸢的手,“我此生定不會讓林鸢受任何委屈。”
對于裴翊的态度,惟瑜大師挑不出錯來。
就是這小子在M國時就把自己的小徒弟迷的要死要活,當時差點跟着他去陪葬。
想到這惟瑜大師就來氣。
現在兩個人結婚證也領了,他不僅有些擔憂小徒兒應對不好公婆,尤其是這裴雲禮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麽好人。
“婚期這事還得從長計議,裴家主母的身份向來都是名門閨秀,林小姐既然要如裴家門,以後演員恐怕是做不成了,畢竟裴家主母在外抛頭露面惹人笑話。”對于這一點,裴雲禮是寸步不讓。
裴家再怎麽說也是大戶人家,主母在娛樂圈抛頭露面這像什麽話,那是供人取樂的戲子才做的事。
裴翊臉色當即沉了下來,那雙淡漠到毫無感情的眸子微微擡起,正色道:“既然如此,我自願放棄裴家家主身份并且退出董事會。”
裴雲禮眼神似箭:“胡鬧!”
“你的意思是我惟瑜的徒弟配不上你兒子?”惟瑜大師冷笑一聲,“什麽叫做在外惹人笑話,小鸢是我唯一的徒弟,天行山下一任掌門人,這個身份配你兒子可是綽綽有餘,更遑論她還救了你兒子一命,你裴家就是這麽恩将仇報的?”
自己還沒開口,他裴雲禮倒是先挑上了。
“大師稍安勿躁……”裴雲禮慌亂起身解釋,“我并非這個意思,若是林小姐喜歡拍戲的話,留在娛樂圈也無傷大雅……”
“你們裴家别想仗着小鸢沒娘家便随意欺辱她,我告訴你,隻要天行山還在一天,它便永遠是小鸢的靠山,當然,小鸢的陪嫁也是由我們親自準備,你們裴家給多少彩禮,我天行山添多少嫁妝。”惟瑜大師不緊不慢開口。
别的沒有,但他天行山可是出了名的富得流油,光是藏寶庫就建了整整五個,奇珍異寶更是數不勝數。
就連林鸢自己也被師父的大手筆黑驚到了。
她一直知道天行山有錢,卻不知道這麽有錢。
裴雲禮暗自心驚,沒想到惟瑜大師如此重視她。
裴雲禮開始認真核算一番,“嫁妝的話,裴家在西市中心有一五十家商鋪,車庫七百三十一輛跑車,國外三座度假海島以及裴氏名下十二家酒店和YL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知您看如何。”
“我這還有當年陪嫁的珠寶首飾,我隻有阿翊這一個兒子,這些東西便交給你了。”陸昭雲眼神慈愛的看着埋頭吃飯的林鸢。
林鸢話都沒聽清便忙不疊點頭:“好的好的,謝謝媽。”
陸昭雲似乎沒想到林鸢會喊自己媽,激動的直捋心口,“好孩子,一家人說這麽見外的話作甚。”
惟瑜大師聽完彩禮之後,也隻是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不過是身外俗物,卻能給他的小徒弟最基本的物質保障。
“不夠。”裴翊忽然叫停,他绯薄的唇輕啓,語氣平淡到像是有人問他今天天氣如何:“加上我名下所有資産,我在郊外還有幾套房子。”
他的語氣實在是太過平淡了,無法讓人聯想他方才說出的話究竟是怎樣的驚濤駭浪。
“你瘋了?”林鸢首先第一個炸鍋,“你是不是傻啊,你都不怕我卷款攜逃嗎?”
雖然錢是給她的,但是聽到裴翊說這話,她仍舊覺得過于駭人聽聞。
“你别這樣行不行,搞得有種你在交待什麽遺言的錯覺,太吓人了!”林鸢滿臉震驚,開口直接拒絕。
她又不是打算靠收彩禮錢發家緻富走向人生巅峰,真不用把這麽多錢全部給她。
裴翊:“送出去的東西和說出的話一般,一言既出豈有收回之理。”
林鸢一時之間竟被堵的啞口無言。
哪來的歪理論?
“收着吧,你看小裴像是不會賺錢的人?”惟瑜大師挑眉反問。
這話聽上去哪裏不對勁,她總感覺是在内涵自己賺不到錢。
雖然自己确實像個散财童子守不住錢。
惟瑜大師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便勞煩親家公列出清單一一以便核對,林鸢的嫁妝我天行山陪兩個藏寶庫以及一間百藥房。”
林鸢:“!!!”
藏寶庫她能理解,但是百藥房是個什麽鬼?
那不是師叔的嘛,師父這麽做師叔知道嗎?
他真的不怕被打?
裴雲禮暗暗心驚,天行山的藏寶庫收藏着天下至寶,其中三個放置的是惟瑜大師這些年從他全國各地收集起來的奇珍異寶,竟舍的将兩座送給林鸢作爲陪嫁,可見其重視。
更遑論百藥房,雖名爲百藥,但裏面有上千種各種名貴中草藥,随便拿出一樣都是令人哄搶的存在。
“師父,你這麽坑師叔,他自己知道嗎?”林鸢沖着惟瑜大師擠眉弄眼。
“放心,你師叔這人最是大方,不就要他一間藥房嘛,相信他會給你的。”惟瑜大師目光閃爍,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林鸢總覺得師父嘴角那似有若無的弧度十分狡詐。
“婚期師父!你别忘了婚期!”林鸢示意師父先将日子定下。
裴翊盯着林鸢看了許久,她眼中的期待與迫切不似作假。
惟瑜大師并未詢問裴雲禮的意見,而是直接開口:“兩孩子婚期也順便定下吧,我看就明年八月八,日子吉利。”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裴雲禮聽的眉頭一皺,“會不會太早了些。”
“兩人已經領證,還打算拖到何時?”惟瑜大師冷冷瞥他一眼問道,笑的諷刺:“你裴家的大門比我天行山的師門還難進?”
林鸢心底默默爲師父點個贊,有人撐腰的感覺就是爽。
裴雲禮這時候隻怕是快要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