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叔則是直接拿起了箱子裏放置好的針劑看了看,“這批貨被那群人拿去做研究還真是可惜了。”
謝無詭手掌撫上箱子:“這些東西我們留着也沒什麽用,杳杳,聯系對方,就說我們提前交貨。”
“啊?”謝杳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不是答應好的月底嗎?”
陽叔背着一隻手沉聲:“最近外面不太平啊。”
謝無詭看着這批貨頓感頭疼,隻想着該怎麽盡快将這些東西運送到渡口,以免夜長夢多。
而在他們無人在意的地方,兩股勢力正在向一處彙聚。
而被林鸢抓住關在暗牢裏的那幾人,這幾日可謂是生不如死,比起當初的達瓦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林鸢自認爲算不上什麽好人和菩薩心腸,從小到大的經曆很難讓她有一顆良善之心,她這人一向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
見識到了林鸢的逼供和用刑手段的看守也不由得說一句美人如蠍。
在娛樂圈混了兩年見識到各種層出不窮的肮髒手段,也讓她自己學會了,并且能學以緻用。
一般的酷刑造成的隻是皮肉上的傷害,而她卻能将人的傲骨一寸寸敲碎然後踩在腳底碾壓,然後用言語進行洗腦和PUA。
幾番折磨下來,已經有好幾個人的精神狀态有些不對勁了,可林鸢依舊沒打算放過他們。
睚眦必報才是她的個性。
當又一個人撐不住向林鸢求饒時,林鸢冷漠的注視着對方,像是在看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你倒是夠狠。”
季寒沉抱臂站在一旁看熱鬧,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狠嗎?”林鸢反問了他一句,“當初師姐死的時候我就在等這一天了,我等了整整四年,他們的惡,何止千刀萬剮不爲過。”
見求饒無妄,跪在地上的男人用最惡毒和粗鄙的言語去攻擊謾罵。
林鸢對于這些話卻是掏掏耳朵毫不在意:“你說的對,像我這麽惡毒的女人,是要下油鍋的,忘了說了,我手上沾的血就算是下十八層地獄也不爲過,所以收起你那貧瘠匮乏的詞彙吧,省點力氣,待會有你喊的。”
“賤人!婊子!你它媽不得好死!賤貨……你媽的有本事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弄死你!”
聽着對方的叫嚣聲,林鸢語氣淡漠:“德桑,找把刀過來,要鈍一點的。”
聽到女人要刀,地上的男人哈哈大笑,接着又歇斯底裏咆哮:“不就是割肉嗎,你來啊!一刀一刀刮下來!”
德桑将刀子拿了過來,那把刀刃已經有幾個小豁口了,刀刃看上去也沒有那麽鋒利,上面鏽迹斑斑,顯然有一段時間沒用了。
林鸢并沒有接刀子,而是蹲下身與男人平視,“這麽喜歡罵娘,我讓你當個太監吧,不客氣。”
說着她站起身,對德桑道:“你知道的,動手吧。”
德桑心領神會,一聲令下:“給我按住他!”
四個健壯的男人上前将男人四肢死死按住,德桑目光鎖定在他兩腿之間語氣森然,“放心,我會慢點割的。”
男人大概是被吓傻了,連話都不會說了,張大嘴嗚咽了半天才發出聲音,“不……不要!”
林鸢看着德桑将手放在男人的腰帶上,然後解開了卡扣……
一雙大手忽然覆在了她的眼皮上,遮擋住了所有光亮與畫面。
季寒沉黑着臉:“你對這種事很感興趣?不嫌髒?”
林鸢什麽也看不清,讪笑一聲,“那倒不至于。”
“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在林鸢耳邊響起,由于看不清畫面,所以聽覺在這一刻格外清晰。
季寒沉:“你還要繼續聽下去?”
這種事有什麽好看的,也不怕髒了自己的眼睛。
“德桑,留他一條命,别弄死了。”
“是!”
季寒沉闆着臉将人帶了出去,走的時候還不放心的警告:“别睜眼!”
林鸢十分無語,卻也由着他了。
鐵門被關上,房間裏的聲音瞬間被隔絕。
“你可以放開了。”
過了一會,見季寒沉還不把手拿開,林鸢好心提醒。
季寒沉立馬将手抽了回來,沒好氣道:“就你話多。”
林鸢:“……”自己這是惹到他了嗎?
暗牢外面的一條走廊,隻有他們兩個人。
林鸢覺得有些尴尬,坐在門口的長椅上。
季寒沉站在林鸢面前,似乎覺得此刻氣氛太過凝滞便主動開口:“暗網的人已經到了。”
林鸢盯着季寒沉:“這麽快?”
前不久季寒沉調動了暗網小半數人馬前往裏城,想必這次勢必是一場惡戰。
季寒沉輕輕嗯了一聲。
林鸢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她皺着眉:“你确定這麽多人不會惹出事端?”
季寒沉用一種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着林鸢:“天詭盟光是護送人手就有近百人,你單槍匹馬想要送死我不會攔着。”
他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
林鸢嘴角抽搐兩下,這兩天和季寒沉相處實在太過于平靜,都快讓她忘了這家夥其實嘴很欠。
林鸢:“謝謝,我禍害遺千年,死不了。”
“你離開暗網快三年了吧。”季寒沉微微仰頭看着窗外透進來的光沉聲。
林鸢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便順着他的話嗯了一聲。
季寒沉:“三年不見,連折磨人的手段都卑鄙了不少。”
林鸢:“……”
她就知道,季寒沉這東西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林鸢額頭上青筋暴起忍無可忍低吼,“你要是不會用詞就閉上嘴巴,沒人拿你當成啞巴。”
“難道我說的不對?”
季寒沉面露疑色,看着他懷疑人生的表情,林鸢有一瞬間竟真分不清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身手沒增進多少,反倒是手段毒辣不少。”季寒沉低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林鸢真誠發問,“林鸢,這些年你在娛樂圈就隻學會了閹人?”
林鸢擡起頭惡狠狠的瞪着他,每一個字都說的咬牙切齒,“我還學會了不要臉和發瘋。”
做演員哪有不發瘋的,她早就覺得自己精神狀态堪憂了。
季寒沉:“你不适合待在娛樂圈,你最适合去當刑部尚書。”
創新刑法倒是挺有一套。
林鸢滿臉寫着拒絕,“不,我最合适混吃等死,等死了沒人收屍你就把我往街上一甩,反正害怕的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