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東西拿到了。
睜開眼時他有些迷茫,感覺自己剛剛像被鬼附身一樣,身體完全不是由自己控制。
黃皓穿衣起身,拉開窗簾站在落地窗前點了支煙。
林萱看着他的背影,握着床單的手蓦的抓緊,冰涼的絲質床單立馬出現了幾條褶皺。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忽然在寂靜的空間内響起,林萱皺着眉看着黃皓接通了電話。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黃皓立馬掐滅了煙,然後背過身去壓低聲音安撫了對面幾句。
林萱看的隻覺得有些諷刺,等到黃皓挂斷電話之後,她語氣嘲弄:“你老婆打來的?”
黃皓回頭,眼神沒了方才那樣的溫柔,而是冷冷開口:“我們之間隻是交易,不該問的别問,不該說的别說。”
呵呵!
把偷情和出軌說的這麽高尚。
不過林萱倒也不在乎黃皓說的話,繼續問了句:“能不能替我除掉一個人。”
黃皓好奇:“誰?”
林萱指甲嵌入掌心,痛意讓她清醒了幾分,咬牙一字一頓:“林鸢!”
黃皓立馬接話:“這個我知道,航星前段時間新簽的藝人。”
大張旗鼓的在熱搜上挂了一天,就算他想不認識都難。
林萱妒火中燒,憑什麽林鸢那個賤人會簽去航星!
她本以爲徐荟将她趕出來她會像條喪家之犬那樣對自己搖尾乞憐,卻不曾想她轉頭就去了航星。
“你很恨她?”黃皓突然坐在了床頭來了興趣。
林萱何止是恨,她簡直巴不得林鸢死在外面永遠無人問津。
“我知道你手上有雇傭殺手的渠道,你幫我制造一場意外除掉她,或者替我毀掉她。”
黃皓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是蛇蠍心腸,說出這話時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意思,雇兇殺人。
“林小姐,您真是高看我了,我哪來的這個什麽渠道。”黃皓決定裝傻。
誰知道這個林萱是不是爲了來套他話的,這種渠道就算他知道,也不敢和任何人透露一分一毫啊。
林萱看着他:“你别裝了,之前你和你老婆打電話時我聽見了。”
黃皓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突然他擡起頭眼神發狠:“你偷聽我電話?”
林萱被他吓的瑟縮了一下,連忙否認:“沒有!我隻是無意間聽見的。”
黃皓繃着張臉十分吓人:“林萱,這種事情你最好不要想,也不要說。”
主要是雇傭殺手不保險,他之前也動過這個念頭,後來感覺風險太大放棄了。
“黃老闆,想必您也不想自己的家人朋友收到您和我的視頻吧。”林萱笑意盈盈看着他。
“你什麽意思?”
黃皓立馬翻臉沖着林萱大吼。
“意思是,剛剛我拍視頻了,如果你不同意,下一秒那些視頻照片就會傳送到你老婆的手機上。”
說完林萱便好整以暇的看着臉上一寸寸出現皲裂的黃皓。
啪——
“賤人!”
黃皓氣的立馬給了揮手用盡所有力氣給了林萱一巴掌。
林萱擡起頭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嘴角還挂着一絲血迹,“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說完這句,黃皓猶如被人按了開關似的機器人似的定在了原地。
黃皓是倒插門,原本他丈母娘和嶽父就不滿意這樁婚事,婚後他老婆沒少從娘家拿錢支持他自主創業,才成就了如今地位的他。
公司現在名義上是他在管,但是大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他老婆在處理的,如果到時候自己老婆要鬧離婚,可能真的要人财兩空了。
“行,我幫你除掉林鸢,你把視頻删了。”黃皓軟了語氣。
“事成之後。”
林萱也知道不能一直逼黃皓太緊,不過說不定以後視頻還可以保自己一命呢。
——
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被算計進去的林鸢才剛手牽手和裴翊在林間走了一圈,還去了山頂看日出。
其實除夕夜裴翊一個人過來找她,她已經很感動了。
裴翊騰出了七天假期可以好好陪着林鸢,這幾日也不可能讓他一直睡在直升機上,所以林鸢悄悄讓曾可準備了一間幹淨點的宿舍給裴翊,不要被人發現了。
林鸢明天才複工,所以今天有一天時間可以陪着裴翊到處走走。
“我跟你說,這裏的風景都特别漂亮,當時就在想我們兩什麽時候可以一起來看看,沒想到你真的出現在我眼前了。”
這種感覺大概就和大變活人一樣令人驚喜和意外。
“我也是。”
裴翊突然停了下來,林鸢也跟着站定。
“怎麽了?”林鸢問。
裴翊看了她一眼:“沒事。”
林鸢有些狐疑的看他,卻看不出個什麽所以然來。
主要是裴翊頂着一張冰塊臉,她實在很難從這裏面讀取到有用信息。
林鸢歪着腦袋盯着裴翊:“看着我的眼睛,真沒事?”
裴翊:“有事。”
林鸢:“……”
變卦倒是變挺快的嘛。
林鸢立馬來了興趣,直接一隻手挽住了裴翊胳膊:“什麽事?”
裴翊不知道這件事該從何說起,“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林鸢嘴角原本的笑收斂了回去,隐隐約約能感覺并不是什麽好事。
“嗯……說吧……”
她有些忐忑,畢竟看裴翊臉色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前不久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裴翊說完了前半句。
林鸢心頭咯噔一下,有些緊張的問:“該不會……我不是親生的吧?”
裴翊沒有否認,相當于是默認了。
“是我和林家所有人都沒有血緣關系,還是隻跟一方沒有?”林鸢急忙開口問。
這對她而言十分重要。
如果是和所有人都沒有,那她親生父母會是誰。
裴翊也沒賣關子,直接道:“你和林栎良父女關系并不成立,但和盛曼笙确爲母女關系。”
這下林鸢是真懵了,她眉頭皺的很深:“你的意思是,盛曼笙出軌?”
裴翊:“目前看确實如此。”
“那林萱呢?”
裴翊看着面前強顔歡笑的女孩,有些心疼的攬住她的肩給她一個依靠的地方:“隻查了她和盛曼笙的關系,是親生的。”
林鸢苦笑:“是我天真了,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盛曼笙爲什麽對我敵意這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