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沉緩緩站起身:“好久不見,德蒙。”
二人對立而站,一方在明一方在暗,季寒沉眼底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慕離從腰間抽出一把槍抵在跪在地上的高層腦門上哐哐敲了兩下:“喏,你主子來看你了。”
說完她又揪住那位男高層的頭發強迫他擡起頭來看向德蒙。
德蒙也看到了男高層,臉色一變,意識到自己是中了季寒沉的全套了。
他剛想跑,可已經來不及了。
包間内了另外兩扇暗門被人推開,其他兩個包間的殺手紛紛站到了季寒沉身邊拿槍對準了德蒙那邊的人。
而最開始包廂内季寒沉身邊的人已經被闖進來的殺手組織控制住了。
德蒙不敢置信:“你們早就發現了?”
那位高層意識到事情敗露,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連忙磕頭求饒:“季總,這件事是德蒙威脅我的!我一時利欲熏心才這樣做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背叛組織的,季總我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季寒沉一把奪過慕離手中的槍,随着砰的一聲,男高層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個血洞,血水順着那個血窟窿立馬流了滿臉,直到死的時候,他的眼中滿是驚慌和恐懼。
慕離已經看慣了這種場面,隻是冷冷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季寒沉嘴角的弧度愈發的大了,臉上的笑也愈發的冷了,他看向德蒙:“現在,該你了。”
德蒙看着自己已經被團團包圍住的人馬,突然抽出槍指着季寒沉:“季總,你的人在我這裏,要是還想讓他們活着回來,放我走。”
原本他抓了季寒沉的人在聯合馮才想讓自己人神不知鬼不覺替換進去,然後趁着季寒沉在國外的時差逐步吞并暗網,卻不曾想季寒沉會突然回來壞了他的計劃。
更沒想到馮才會暴露的這麽早!
季寒沉視線落在德蒙身上,眯起眸子冷冷看他:“你在威脅我?”
慕離撩了撩碎發:“德蒙,馮才這雜碎今天本來想和你裏應外合,然後将我們一網打盡的,卻不曾想我們提前切斷了他和你的聯系,更沒想到我們會先對他下手,說起來,你待會下去還得向他賠罪呢。”
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馮才叛變了,隻不過一直默不作聲是想看看他能蹦哒多高。
德蒙舉着槍:“季總,你就算是發現了又能怎樣,我身後的人照樣可以和你的人拼死博一把,大不了大家一起同歸于盡,誰怕誰啊!”
季寒沉一步步逼近他,德蒙一步步向後退,直至季寒沉将人逼至門口處,德蒙大吼:“站住!你要是再向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氣,看看是你快還是我的槍快!”
季寒沉果真停下了步伐不再動了,德蒙松了一口氣,額頭的冷汗大顆大顆往下掉,後背已經全部被汗浸濕了。
但他此刻依舊不敢松懈,身體的弦繃的很緊。
德蒙那邊的人手中持槍護着他,慕離用眼神示意季寒沉可以動手了。
恐怕德蒙這個傻逼這時候還不知道其實他那邊的人早就讓她給換掉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句話他诠釋的很好。
季寒沉擡手一揮,德蒙身後的十幾個黑衣人得到指令,同時齊刷刷反水将槍口對準了自己面前的德蒙。
德蒙:“你們在做什麽?!”
“瞎啊,看不出來他們是我們的人嗎?”慕離再補一刀。
“這不可能!”德蒙看着十幾把槍口對準自己,心中生出懼意,但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退路了,按照季寒沉的性子,落在他手裏他肯定沒有活路。
他扣着扳機的手逐漸收緊,打算直接殺了季寒沉。
就算要死,他也要拉一個下水!
他本就是一個市儈的商人,發了筆橫财做了生意又賺了些錢,恰好這些年又集結了些勢力,在這可以說是橫着走。
自打他讓暗網這邊的人運槍支的時候他就想過幹票大的,趁着季寒沉和身邊人遠赴他國将暗網吞并,然後再殺掉季寒沉,卻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敗露了。
慕離從未想過這世界上竟會有如此蠢的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暗網之所以強大且堅不可摧,是因爲季寒沉手中握着整個歐洲大大小小組織的命脈,而且有足夠的人脈勢力以及财力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廢墟中稱王稱霸,他的耳目眼線遍布整個M國。
德蒙蠢而不自知妄想取代季寒沉的那天,他的敗局早已注定。
而且慕離也是佩服德蒙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居然帶着十幾個人就過來抓他們,一點防備都沒有。
德蒙正準備扣下扳機的上一秒,慕離發現了他的小動作,連忙沖着季寒沉撲了過去:“起開!”
砰——
季寒沉被慕離推開的瞬間,子彈貼着他的耳邊在不遠處的牆上擦出了一道火花,子彈穩穩的鑲進了牆體之中。
砰——
幾乎是同時,又是一聲槍響。
隻不過這一聲卻是在德蒙那邊響起了。
德蒙還沒來得及說一句遺言,便仰面倒在了地上,砸出了悶響聲,死的時候眼睛還是睜着的死不瞑目的模樣。
那十幾名黑衣人見德蒙對季寒沉動手,按下扳機的手并未留情。
季寒沉站穩之後掃了慕離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撫去衣服上的灰塵說了四個字,“冒冒失失。”
就算慕離方才沒推開他,他也能躲開。
慕離無語凝噎,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剛才這裏的動靜實在太大,外面隔壁幾個包間的人全吓的跑光了,會所老闆聽到槍聲也不敢過來。
現在這裏沒有人,慕離大手一揮對着自己這邊的人吩咐:“将這兩人處理掉。”
她口中說的處理掉并不是簡單的挖坑埋了,而是丢進暗網組織飼養的猛獸口中,淪爲腹中食。
這些野獸從抓過來之後将它們餓上一段時間,然後一直喂食人的血肉。
被放大了血性的兇獸會将之後丢進去的屍體撕咬啃食的一幹二淨,不留一絲痕迹。
躲在角落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其他幾個高層和頭目心裏不斷暗暗祈禱季寒沉不要發現他們。
剛才幫馮才說話的高層和頭目這時候面如土色隻恨自己剛才爲什麽嘴賤幫腔。
季寒沉确實沒有看見他們幾個,而是擡腳朝着門外走了。
正當他們放下心來時,慕離回過身指着這群人繼續道:“這幾個帶下去分開關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