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隻是撞了個大包,第二天也就消下去了,季寒沉一邊揉着林鸢的腦袋一邊還不忘毒舌她:“下次别把自己給撞死!”
林鸢這次心虛沒反駁,扯着臉皮尴尬的笑了聲。
二人離開停車場之後,林鸢躺在床上一覺睡到了天亮。
上午十點左右,林鸢的房門被敲的咚咚響,林鸢套了件衣服從床上痛苦的爬起來去開門。
林鸢剛打開房門, 陳橙嗖的一下跳了出來笑容滿面的撲進林鸢的懷抱哼哼唧唧:“鸢姐我回來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不在的日子你有沒有想我?”
林鸢猝不及防被陳橙撞了個滿懷,整個人踉跄的後退幾步才堪堪站穩。
腰被人死死摟住,胸腔被擠壓的她都快喘不過氣了,她輕輕推了推陳橙,二人保持了些距離,她這才好受了些。
“你怎麽在這?”林鸢語氣難掩意外與驚喜。
陳橙是之前公司派給她的助理,可以說從一開始就跟着自己, 這兩年一直盡職盡責,而且和她關系匪淺,已經不是單純的藝人和助理關系了,更像是姐妹。
前不久她和公司鬧解約,徐荟便将陳橙給調走了,盡管她找過徐荟幾次想将陳橙調回來,也沒任何用。
陳橙的意的從兜裏掏出折起來的辭職信揚了揚,“我離開朝和了,破公司克扣工資就算了,還對員工非打即罵,誰受得了!”
林鸢一直知道朝和垃圾,壓榨員工有一套,所以在陳橙說出這些話時她也絲毫不意外。
“恭喜重獲新生!”
林鸢笑着給了陳橙一個大大的擁抱。
陳橙眼睛瞬間紅了一圈,委屈道:“鸢姐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她們都是怎麽欺負我的嗚嗚嗚,還有那個替代品,長的這麽醜他們怎麽好意思玩替身文學啊!”
“進去說!”
林鸢将陳橙拉進了房間,陳橙坐在沙發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着這些日子的遭遇。
“鸢姐你是不知道,朝和找了個和你整的很像的女孩子,想要将她培養成你下一号接班人……”
林鸢有些好笑:“下一号接班人嗎?接哪門子班,挨罵班?”
“徐姐找了很多水軍和營銷号處處拉踩你, 說那個女人豔壓你,他們怎麽敢的,也不看看那個黎顔一臉褶子全是玻尿酸的樣子,半夜能吓死人!”陳橙越說越氣。
“你就是爲了來和我說這個?”林鸢歪頭笑道。
陳橙立馬搖頭:“當然不是!”
“哦?”
“重點來了!上個月周末放假,公司沒什麽人,我回去拿文件,走的時候看見徐姐帶着公司好多藝人在辦公室……”陳橙一臉一言難盡的樣子,耳根子還有些紅,“裏面不止有黎顔,還有很多不認識的高層,總之就是很亂……”
雖然說這種事在圈子裏屢見不鮮,但是在公司玩這麽大這麽開放,饒是陳橙工作這麽多年也是頭一次見。
“所以你離職根本原因是因爲這個吧?”林鸢一語道破。
“嗯。”陳橙點點頭,“我總感覺再待下去遲早出事,我們這些小員工随時會成爲他們的替罪羊,所以我跑路了。”
陳橙幾乎是光速離職,生怕出事牽扯到自己。
畢竟這麽大的事, 要是被人拍到或者舉報,估計不少人都得跟着遭殃。
“你看到什麽知道什麽都不要亂說, 誰都不行, 包括我也是,以後說話做事謹慎一些,記住沒有!”林鸢神色凝重叮囑道。
陳橙鮮少見林鸢這麽鄭重其事的樣子,自己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放心吧鸢姐,我知道孰輕孰重。”
娛樂圈很多事情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就不要下去淌這趟渾水。
她隻是衆生中毫不起眼的一隻小小蜉蝣,當正義使者的前提是,也要有足夠的能力保全自己。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也是一樣的道理。
誰也不知道秘密洩露出去會出什麽意外。
“你切記,别人無論問什麽你都說不知道,不該說的别說,管好自己的嘴。”林鸢還是不放心的反複叮囑,“這件事以後也不要再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她太深知這個圈子有多黑暗了,隻要這件事有任何一點風聲從陳橙這裏洩出去,她都得完!
有哪個上位者放心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自己的把柄被人抓到。
陳橙立馬吓得捂住嘴,那雙濕漉漉的眸中寫滿了驚恐。
“你想好之後做什麽了嗎?”林鸢轉移話題。
“我父母在老家還有點資産,吃穿用度倒是不愁,我來這裏隻是喜歡大城市的繁華,如果哪天真幹不下去就回老家繼承父母的一畝三分地混吃等死。”陳橙拖着腮認真思考,“但是目前來說,我還是想給鸢姐做助理。”
“那你就跟着我幹吧,工資我給你發,從今天起我就是你老闆了。”林鸢挑挑眉,“來喊句老闆聽聽。”
陳橙立馬笑的跟朵花骨朵似的,“林老闆好!”
“那請問林老闆,我日常工作是什麽呢?”陳橙湊過去問。
林鸢一把推開陳橙湊過來的腦袋,“少貧嘴,和之前一樣。”
梳洗打扮了一番,林鸢便帶着陳橙出去觀摩學習去了。
上午沒她的戲份,下午是她和季寒沉的對手戲。
到了片場時,季寒沉正人模狗樣的坐在椅子上看台詞,察覺到林鸢過來,他擡眼對林鸢招招手,做了個“過來”的口型。
林鸢倒也沒之前那樣抵觸了,大大方方走過去坐在了季寒沉旁邊。
陳橙還是頭一次見季寒沉這種大老闆,立馬拘謹的站在林鸢身側,臉表情都有些生硬,生怕自己給林鸢丢臉。
她早就在網上了解過了這位季總的信息,有關他的信息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不過外界媒體對他的評價清一色都是乖戾陰鸷且冷漠到不近人情,手段鐵血又殘忍,黑白通吃。
雖說這位大老闆唯一關注是她鸢姐引發了不少外界人的猜測和讨論,但她真怕鸢姐這口無遮攔的性子,随時有可能得罪這位大老闆。
季寒沉将劇本丢在桌子上,“怎麽不繼續跑了?”
他指着不遠處劇組擋起來的隔闆:“看見沒,撞上去。”
林鸢:“……”
倒也不必如此陰陽怪氣。
她下意識撫上額頭摸了摸,還好還好,包消下去了。
季寒沉冷笑:“你要不再看看你腦子有沒有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