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如果我不回去呢?”
季寒沉眼神玩味:“你自己知道後果。”
一想到季寒沉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林鸢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尼瑪的比現生活閻王還恐怖啊!
“你不遠萬裏漂洋過海跑來華國該不會隻是爲了喊我回去吧?”林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擡眸對上季寒沉含着笑意的眸問,“你有什麽目的。”
季寒沉避開林鸢的視線不屑嗤笑:“你真以爲自己有這麽大本事值得我走一趟?沒用的東西!”
林鸢:“請别人身攻擊。”
諷刺就諷刺她,怎麽還帶人身攻擊啊!
“這次我會在國内呆的時間長一點,所以你有一年時間處理自己的事情。”季寒沉額前的碎發将他陰鸷的眼神遮擋的嚴嚴實實, 他聲音低沉,“但是一年後,你……必須跟我走!”
走尼瑪!做夢去吧!
當然林鸢也隻敢在心裏腹诽,不敢在明面上說出來。
“這幾天你自己注意.”季寒沉抱臂饒有興緻的看着林鸢的臉色黑了又黑,心情十分愉悅。
“尼瑪?”林鸢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季寒沉給力她一個“你還算聰明”的眼神, “要不然呢?”
林鸢立馬瞪他一眼:“還不是因爲你暴露了行蹤, 我就說我遇見你準沒好事!”
天谷之前是F國南城的地頭蛇,他在那邊自立爲王爲非作歹無惡不作, 當年林鸢出任務時正巧碰見他對女人動手動腳,順手揍了那王八犢子一頓,後來天谷咽不下這口氣一直對她各種圍追堵截誓死不休從F國追到了M國邊境。
大家一起打的群架,沒想到那死逼崽子居然記仇隻記了她一個,後來她回國後那孫子才消停,沒想到現在又跑來了。
之前是因爲人手多而且國外治安混亂,他們才能爲非作歹,要是現在被抓到她可就沒那麽好運了。
“這都兩年了,不應該啊。”
天谷再怎麽睚眦必報也不至于死盯着她兩年啊
“你知不知道,兩年前你走後不久,天谷唯一的兒子死了,他斷子絕孫能不恨你。”季寒沉語氣輕松無辜攤手。
林鸢直呼好家夥,這可真是驚天大瓜。
天谷早年私生子衆多,但都在奪權内鬥中死的差不多了,唯一剩下的那個因爲體弱多病躲過了一劫,後來天谷被林鸢傷了根之後便拿那個孩子當唯一的繼承人培養, 沒想到還是沒逃的過死亡的命運。
這麽聽起來,那确實是挺慘的哈……
天谷受傷之前本來就有不少人對他不滿,在他受傷後巴着他下台的人如過江之鲫,本來位置就坐不穩,又突然沒了繼承人,内鬥中他逐漸被剝權,對他馬首是瞻的那群亡命之徒跟着天谷四處流浪。
他算是恨毒了林鸢,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
“怎麽死的?”林鸢壓低聲音,但語氣十分震驚,就差臉上寫着八卦兩字了。
按理來說天谷出事之後,肯定對剩下的唯一一個兒子十分上心,周圍應該有不少人保護,爲什麽會在她走後不久死了?
季寒沉口中吐出兩個冰冷無情的大字:“病死。”
林鸢:“……”
果然,這就解釋的通了。
林鸢弱弱的用隻剩下的一隻筷子戳着碗裏的菜:“那也隻能說他命不好。”
“你也隻敢逞個嘴能。”季寒沉鄙夷道。
林鸢咬着牙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沒事,他要找我尋仇我就說是你指使的。”
大不了大家互相傷害。
季寒沉别開眼:“嘁!小白眼狼!”
——
淩晨一點的帝都郊外,表面僻靜的廢棄廠房内,一群紋着花臂的窮兇極惡之徒聚集一堂開啓了他們的狂歡。
裏面混雜着汗臭味與廉價的酒精氣味,缭繞的煙霧刺激着人的大腦皮層,讓人到達另一個快樂的巅峰……
“老大, 我們查到了喪彪的位置,她現在在影視城。”
“很好!”坐在爲首的男人單手将煙掐滅, 冷笑一聲:“不枉我跟着季寒沉來華國!還查到了什麽?”
“喪彪真名叫做林鸢,現在是一名演員,關注度很高,不好下手。”
“林鸢……”天谷口中重複了一遍,手漸漸握成拳:“她總有一個人落單的時候!”
這個女人!他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想到這些日子受的罪以及别人的恥笑,他全都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那老大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天谷環視下面的一群弟兄,他一拳錘在面前的桌子上,發出“砰”的聲響,“諸位兄弟們,是我對不住你們,等我天某報仇雪恨,喪彪那個女人任你們處置!”
底下兄弟頓時一陣騷動,個個鬥志昂揚。
要知道林鸢當初之所以名聲大噪,不僅僅是因爲她武功高強,還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爲她的容貌。
要是林鸢真落入這群人手中,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清心寡欲的高冷大美人跌入泥潭,這才是所有人都想看的。
天谷飲下一口烈酒,喉嚨灼熱的痛感讓他有了幾分活着的真切,酒便宜,卻燒心。
這些年他靠着對林鸢的仇恨和烈酒的麻痹走到了現在,斷然不可能輕易放棄。
而林鸢和季寒沉吃飽喝足之後,兩個人各懷心思的一起回到了酒店。
下車時,林鸢隻想快速離開季寒沉的身邊,而且這深更半夜的,要是被拍到不好解釋。
一心想要逃離的後果便是,林鸢剛下車低頭跑了沒幾步,便咣當一聲腦袋撞到了旁邊的鐵欄杆上。
林鸢瞬間疼得眼淚都飙了出來,她一隻手捂住額頭,身子微微躬起,心底裏直罵娘。
季寒沉見林鸢這副狼狽樣,立馬動作粗魯的将人拽了起來,原本想罵她幾句蠢,但看到她微紅的眼眶,季寒沉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季寒沉語氣兇巴巴的,但另一隻手卻搭上了林鸢磕到的地方動作輕柔的揉了揉,“跑什麽!我會吃了你不成?”
林鸢縮着脖子在一旁小聲回答:“會。”
季寒沉個子高,将林鸢遮住了大半,他微微俯下身對着林鸢的傷口吹了吹,從遠處看上去,角度像是兩個人在接吻。
二人全然沒注意到不遠處有狗仔在拍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