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慕離是個沒什麽心眼的,并未注意對方的異常,她有些掃興的揮揮手:“行了下去吧。”
林鸢讷讷應聲,将頭埋的更低了幾分,很快下樓了。
莊園内很大,林鸢一路摸到了後門,這裏相對來說看守比較少,而且她剛才在樓上觀察過了,這邊的看管最爲松懈,趁着季寒沉沒有發現她,她得盡快逃走。
後門五六個看守此刻正聚在一起聊天。
“你們說,今天老大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什麽來頭啊,看上去這麽嚣張。”
“聽話是老大的老相好,長的倒是挺漂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個花架子。”
“我倒是感覺那個女人長的挺像一個人的。”
“什麽人?”
“還能是誰,當然是彪姐啊!”
“怎麽可能!彪姐兩年前不是去執行任務了嘛,怎麽會在這啊!”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之前在老大的房間裏看見過他和彪姐的合照,那個女人真的和彪姐長的一模一樣!”
那個叫小李的男人據理力争。
彪姐在他們衆人心目中,可謂是一個不敗的神話,不可亵渎的存在。
林鸢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自己的八卦聽起來倒是挺有意思的。
怪不得大家都這麽喜歡吃瓜……
這時幾人看見站在一旁林鸢,其中一個男人招呼道:“你小子哪的,來這做什麽?”
林鸢不緊不慢:“各位大哥,我是新來的,叫小宋,有些迷路,就走到這來了。”
一個寸頭男人一隻手重重按在林鸢肩上,“來,哥幾個聊聊天消消食。”
說着,大哥熱情的将林鸢拉進了八卦隊伍裏。
“小宋啊,皮膚倒是挺白的,你這小身闆,是怎麽被招進來的?”一個身形健壯的男人打趣問。
林鸢将衣服攏了攏笑道:“我槍法好,身手靈活,被老大從二當家手裏要過來的。”
衆人露出了然的表情。
二當家手中人才濟濟,季寒沉也不是沒有做過從他那要人的事,所以大家也沒有懷疑林鸢的真實身份。
“既然來了,那哥幾個就聊聊天,小宋來,坐下!”寸頭大哥熱情的将林鸢一把按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林鸢幹笑兩聲,心下盤算着怎麽從這出去。
“小宋,你是看前院的吧,有沒有看見老大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啊?”
“所以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身份有人知道嗎?”
“小宋,既然你是跟着二當家的,那你肯定見過彪姐吧,老大帶回來的女人跟彪姐到底像不像?”
衆人七嘴八舌問的林鸢腦子暈乎乎的不知道該答哪一個問題。
“那個……你們先冷靜一下,我确實見過彪姐。”
林鸢示意衆人安靜,等她說完。
“季……老大帶回來的那個女人跟彪姐長的确實有幾分相像,我懷疑老大是對彪姐愛而不得所以找了一個替代品,要不然你們想想,爲什麽不近女色的老大會将一個酷似彪姐的女人留在身邊是不是。”
季寒沉,這次是你坑我的,就别怪我亂造謠了。
大家像是聽到了什麽驚天大秘密,一個個眼珠子瞪的滾圓,生怕自己漏聽一個字。
“真的嗎?”
“這有什麽真不真假不假的,當年彪姐這麽優秀,老大喜歡也在所難免嘛。”
林鸢充分發揮自己不要臉的潛質。
“可是那後來老大爲什麽要将彪姐派去這麽遠的地方執行任務?”有人提出了質疑。
“你傻啊,老大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這些年誰見過彪姐啊,你們怎麽知道她是去執行任務了,萬一是彪姐自己跑路了呢,什麽任務啊執行兩年不見人。”
幾人一聽,似乎有點道理。
“合着當年咱老大是因爲喜歡人家彪姐啊?”
“應該是這個意思吧,老大喜歡彪姐,但是彪姐不喜歡老大。”
“可惜了,還沒親眼見到彪姐長什麽樣,要是見到,此生也死而無憾了。”
林鸢見好就收,見時間差不多了,試探性開口。
“對了,我一會出去買點酒,很快回來,能不能麻煩各位開個後門啊。”
身材魁梧的大哥一臉爲難:“這個恐怕不行,老大有令嚴加看守。”
“老大隻說嚴加看守,又沒說不能出去對不對,再說老大是爲了防止帶回來的姑娘跑了,我隻是出去買個酒,很快回來。”林鸢繼續洗腦。
“這個恐怕……”
“放心吧,老大不會說什麽的,我隻是去買酒而已,很快就回來,你們需要什麽東西,我可以幫你們帶進來。”林鸢壓低聲音道。
“小宋,回來時幫我帶包煙。”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塞了一百塊錢給林鸢。
“一定一定,兄弟一會記得給我開門。”
“快去快回。”
後門被打開,林鸢出門之後立馬拔腿就跑,絲毫不敢停留。
笑死,傻子才會回來!
林鸢一路向着看上去沒什麽遮蔽物的地方跑,雖然容易被發現,但是總比路途坎坷崎岖來的強。
山莊内,季寒沉剛商議完事情,便馬不停蹄到了林鸢的房門口。
不難看出,季寒沉嘴角微微上揚,看來心情不錯。
不過不知道一會他還笑不笑的出來。
“寒沉哥,你怎麽在這?”慕離有些驚喜的看着季寒沉。
季寒沉懶得搭理她,伸手便要敲門。
慕離被季寒沉忽視了個徹底也沒生氣,她沉默半晌開口:“你是來找她的嗎?她在睡覺。”
季寒沉剛要敲門的手頓住了,“睡覺?”
慕離點了點頭:“對啊,要不你等她睡醒再過來?”
慕離不知道林鸢的名字,季寒沉也沒提起過,所以隻能用“她”來代稱。
“不用。”
慕離湊了上來:“寒沉哥,你還沒說這個女人是誰呢。”
季寒沉嗤笑:“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啊?”慕離有些摸不着頭腦。
“對了,你是怎麽知道她在睡覺的?”季寒沉眼睛眯了眯。
她可不像是會在這個點睡覺的人。
慕離如實回答:“搬花的看守說的。”
“搬花的看守?”季寒沉突然冷聲。
慕離還沒意識到有什麽問題,傻乎乎的回答:“對啊,那女人說花好看,讓外面的看守搬了幾盆上去,之後我要去找她,那個看守說她睡了。”
季寒沉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想都沒想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
砰——
一聲巨響,門就這麽被踹開了。
旁邊的慕離吓了一跳,饒是她也意識到了不對:“出什麽問題了嗎寒沉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