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開了,陸華玉伸出個小腦袋,今天的陸華玉箍起披散的長發,劄了個馬尾辮,這倒讓原本機靈的陸華玉顯露出一絲清純可愛的氣質。
“言飛,我來了。”陸華玉睜着雙靈動的大眼睛,對着陸言飛挑了挑眉間。
“咋樣?姐這樣漂亮不?”陸華玉半開着門擠了進來,道。
“嗯”
陸言飛坐在床邊,略顯一絲拘促不安的應了聲,眼睛瞥了眼書桌的抽屜,那裏,柳嫂的胸*罩可藏在那裏。
“怎麽了,是不是這風寒還沒好,現在又不舒服了?”看到陸言飛開心不起來,陸華玉關心問道。
“不是,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剛吃過飯,吃多了,有點撐的慌。”陸言飛解釋道。
“哦”聽到陸言飛沒事,陸華玉走到一旁書桌前,胡亂翻起陸言飛書桌上的一些書。
看向這裏,陸言飛心中一晃,好家夥,你可千萬别突然掀開自己的抽屜,這要是被她發現那東西,自己長八張嘴都說不清。
“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陸言飛趕緊問道。
今天,好像兩人也沒有約好做什麽事吧,還得找件事将陸華玉給支走,陸言飛有心想到。
陸華玉眉頭一挑,道:“你昨天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看陸嬸的嗎,今天早上我先去了一趟,不過陸嬸還沒有起來,現在不是來找你,問問你到底去不去。”
被陸華玉這一提點,陸言飛也想起來,道:“去,怎麽不去,我們現在就去,陸嬸家我也好長時間沒去了。”
是的,自從田雨姻的丈夫陸有富死後,陸言飛就沒有去過田雨姻家,第一是因爲田雨姻是一個寡婦,陸言飛一個大男人去了不合适,第二是因爲聽說田雨姻生活作風有點問題,所以陸言飛也不想淌這趟渾水,免得惹人背後說閑話。
以前陸言飛上高中加上如今下學不久,雖是平日裏見面叫一聲嬸子,不過和田雨姻的接觸卻很少,加上後來聽說田雨姻的一些不太好的言論,自然陸言飛認爲這田雨姻也不是個不堪之人。
但上一次閣樓相遇倒讓陸言飛對着田雨姻有些重新的認識,不是因爲陸言飛占了田雨姻便宜,看着田雨姻好看,成心想把她推倒在床上,而是陸言飛确切的感受到田雨姻或許并不是大家說的那樣不堪入耳。
片刻,陸言飛和陸華玉便出了家門,兩人結伴一同向村東北方走去。
田雨姻家就在陸家村東北方,靠近村的邊緣最邊角處,門前是一渦不太大的水溏,四周院子是由半人高的土堆壘起來的。
半米高的土堆院子!呵呵,有什麽用?這樣的院子,連野豬輕輕一跳都能越過,更不要說用來防人。
房屋的兩側種了些青菜,房屋四周的高高的蒿草早已經被拔除,倒顯得利落很多。
一會兒功夫陸言飛和陸華玉便出現在田雨姻家門口。
此時,田雨姻已經起來了,是呀,此時已經早晨9點多,就是田雨姻再懶都已經起來了!
咚咚咚!
陸華玉伸手,敲了幾下門,道:“嬸子,我是華玉,我和言飛來看你了。”
說着,陸言飛和陸華玉便向屋内走去。
這屋子倒顯得安靜許多,四周也都是寂靜的很。
不過,忽然“啪”的一聲,屋内響起一陣碗筷落地的碎裂聲,剛進門的陸言飛和陸華玉心中一驚,趕緊向屋内跑去。
屋内,田雨姻半倚坐在地上,面前粗制瓷碗碎了一地,可能是不小心被碎片劃傷,右手處血滴順着手指不停的滴落。
陸言飛和陸華玉此時也跑到屋内,剛好看到田雨姻試圖站起身,不過望着田雨姻吃力的表情,陸言飛還是上前一步,将田雨姻扶了起來,陸華玉慌忙從一旁搬了個凳子,讓田雨姻坐下。
“怎麽樣,傷到哪裏了?我看看。”看着田雨姻手指處還不停的流着血,陸言飛皺了皺眉,将田雨姻流着血的手奪了過來。
田雨姻還試圖掙紮一下,不過還是被陸言飛拉了過來。
拉着田雨姻的小手,陸言飛心中卻是一驚,本是看起來光潔的小手,摸到手中才發現竟如此粗糙。
不過随即陸言飛便釋然,一寡婦帶着個仔兒,生活上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她一人扛着。
說到這裏,還不都是因爲田雨姻沒有辦法!
是呀!沒有辦法!
30歲的年紀,本該在自己男人身後倍受呵護的時候,但誰讓她那短命鬼丈夫在這個時候抛下她們女子倆走了,讓着個女人撐起整個家,說着能讓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稱心如意,想來也是句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