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似水的眼眸此刻紅彤彤的,俏臉也變得有點蒼白。
其實這一切也怪不得陸言飛,周媚知道,所以周媚沒有怪陸言飛。
周媚知道,若是陸言飛想起昨天的事,他一定會對自己負起這個責任。
可惜…
“也許是緣分未到,又或者…根本便有緣無分。”
周媚暗自嘲笑了自己一下,粉白的俏臉上更加蒼白了幾分。
巡視一番,終于望到昨天那個地方,那裏,隐約還可以看到一點血迹,這是自己的,也是爲了陸言飛而流的。
緩緩地,面對荒山,似是有點傾訴自己的情緒。
“昨天的事,我周媚不後悔!”
不後悔!
好一個不後悔,這是爲自己心愛的人下的一句最真摯的誓言,也許是自己一輩子守護的純淨内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好吧!
就将這所有的一切藏在心底。
俯下身,拾起一堆的石子,将原本帶有血迹的地方用着小石子掩蓋了起來,仿若一個沙丘般。
呵呵,周媚輕笑兩聲,昨日,周媚要親手葬送。
緩緩駐足在山腳,直到太陽将要落山,周媚才起身向着周家村方向走去。
望着前方的路,又轉頭望了望陸家村的地方,歎息道:“看來,母親讓我去相親,也許我真的要去看看了。”
話落,帶着一絲凄涼,對着周家村的方向徑直走去。
……
天漸漸黑了,陸言飛也回到家中,由于陸華玉父母回來了,所以她也早早回家去了。
回到家,讓陸言飛感到意外的是,他二哥陸言翔竟然回來了。
往常,陸言翔說三天回家,基本上沒個五天是見不到他本人,若是說出門十天,那見到他恐怕就是一兩個月後的事。
這一次,他二哥說三天就回來了,這不,沒到三天便回來了。
意外,真的很意外!
飯桌上,陸言飛啃了半口饅頭,模模糊糊的道:“咋的?身上錢花完了?”接着吃了口菜,瞥了眼陸言翔道:“告訴你,家裏可沒有錢了,剩下點錢還要給陸欣交學費呢!”
聞言,陸言翔撇了撇嘴,道:“說話真難聽,難道我沒錢了才知道回家?”
一旁的陸大牛瞥了眼陸言翔,反問道:“你哪次回來不是因爲沒錢了?”
聞言,陸言翔臉上一熱,悶着頭,啃起馍來。
他老爹這樣說,他可不敢反駁,而且自己好像确實大多數回來都是因爲沒錢。
一旁,望着陸言翔埋着頭不說話,陸言飛可不認爲事情這麽簡單,他這個二哥會惹事的很,想到這裏,難道是…
陸言飛突然一愣,緩緩轉過頭,道:“二哥,你不會又在外面胡搞了吧?”
“說什麽呢,怎麽可能?”陸言翔皺眉道。
想到這裏,陸言飛就一陣發顫,說真的,陸言飛就是害怕自己二哥在外面粘花惹草,其實本來粘花惹草沒個啥,男人嘛!這方面也算是個技術活,不過關鍵每次陸言翔都把人給召到家裏來,尼媽,擋都擋不住。
而且那些女的來到家裏,點名就要找陸言翔,要麽就鬧半天,要麽就在家裏坐着死等,我日,這可是陸言飛最受不了的。
而且這樣的事還不止一起,掰掰手指,十次…不止。
其中有一次鬧的最兇,他二哥竟然将人家姑娘肚子給搞大了,而且他二哥陸言翔不想負責,跑了,這下可把陸大牛氣了個半死,人家找上門,先是罵了半天,自家人舔着臉端茶倒水,不過還好,那家人也了解了他二哥的品行,果斷的帶着閨女離開了。
還頗有點僥幸沒有将閨女嫁給他。
這方面,陸言飛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同是兩兄弟,當然相似的地方有很多,其中這好色也算共同特點吧,不過陸言飛不善于表達,也就是所謂的悶騷,這陸言翔倒挺受女孩的歡迎。
咋的!同是咱老陸家的人,差距咋這麽大呢?
曾經陸言飛同學也悄悄向陸言翔請教過這方面的知識框架,結果他二哥将之概括爲兩個字,魅力!正所謂魅力一放,美女回望,魅力一掃,全部放倒。
當初陸言飛聽到這,隻是暗自撇撇嘴,其實哥也有魅力,隻是内斂的而已。
一頓飯很快吃完,由于是病人的緣故,陸言飛起身便回到自己房間,早早休息。
白梅帶着陸欣回到了裏屋,小陸欣就是這樣,晚上一吃完飯就犯困。
當然,陸言翔也想早點回房休息,不過看向老爹那陰沉的臉,很是自覺的收拾着碗筷,端着碗洗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