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疼?”徐蓮問道。
“頭,感覺好像又是想發熱,有點脹痛。”
其實陸言飛說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這陸言飛的風寒哪有這麽容易好,今天吊了一晚上的水,明天還要挂兩瓶,回去還要服幾天藥才行。
“我看看!”徐蓮走了過來,坐在陸言飛床邊,小手放在陸言飛額頭上試了試。
“沒事呀!挺好,沒有發熱。”徐蓮微微皺着秀眉。
不過陸言飛心中卻是暗爽了一把,徐蓮的小手有點涼,放在陸言飛額頭,軟軟的,很舒服。
“好吧,給你試試熱吧!”徐蓮走了出去,過了會兒,拿來個量熱計。
“來,塞胳肢窩裏。”徐蓮說道。
“還是徐醫生幫我塞吧!我怕找不準位置,到時候測不準,遭罪的可是我。”
床的另一邊,美婦直接翻了翻白眼,這陸言飛身體現在可是好的很,她可親自領會的,而陸言飛現在小心思,美婦又怎麽不知道,揩油。
看着陸言飛一臉我真的不會的表情,徐蓮也能微紅着臉,将體溫計塞到陸言飛腋下。
“呵呵”
感覺到徐蓮貼近自己,陸言飛呵呵一笑,轉而瞥眼看了偷笑的美婦,此時美婦也是暗暗給了陸言飛豎起大拇指。
“嗯?這是什麽?”
就在徐蓮剛将體溫計插到陸言飛腋下時,忽然,徐蓮擡起按壓床單的左手,發現一團淡黃色濃液附着手上。
霎時,徐蓮眉頭一皺,翻了陸言飛一眼,略有一絲氣極道:“吐痰怎麽能吐到床上?這下面不是有吐痰的盆嗎?這可是醫院,實在不行,你吐在地上也行,你吐在被上,這被下次還怎麽給别的病人用。”
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的徐蓮此時有點壓不住心中的火,原本便有點潔癖的她,想到手上沾了痰液,頓時胃中翻江倒海。
話落,徐蓮深皺着眉,邁着腳步便向門外走去。
望着徐蓮氣的蒼白的臉以及離開的背影,陸言飛也想着解釋,不過隻是無力的辯解了句:“這不是痰!”
雖然聲音很低,但也被走向門前的徐蓮聽到。
嘴角微微冷笑,徐蓮轉頭看了陸言飛一眼,厭惡似的道:“不是痰,不是痰還能是什麽?”
“是…是…”陸言飛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些什麽!總不能告訴徐蓮那是自己的子孫萬代吧,這樣說還不明擺着告訴徐蓮剛剛自己和這美婦一起滾床單了。
眼珠子微微一翻,好吧!痰液就痰液吧,總比徐蓮知道他和美婦有一腿強。
呼!
突出口氣,陸言飛也不再辯解,單手枕着後腦勺,緩緩閉上雙眼。
“哼”
望着陸言飛不再做辯解,徐蓮莫過頭,冷着臉跑向的不遠處的一口水井。
門外,天黑蒙蒙的,此時已經淩晨兩點多鍾,天上星星很多,不停閃爍,而月亮也已轉至西方,雖是半輪月,不過還是很明亮。
将近五分鍾後。
徐蓮還是幺了一盆清水,用力的搓着手,原本冰涼的小手,此時火辣辣的。
“真是混蛋。”邊搓着手,徐蓮邊嘟囔道。
這就是徐蓮,一直以來都顯示她幹煉、冷漠的一面,要不然也不能稱之爲冰山美人。
而對于今晚,要不是偷看見那般令人面紅耳赤的事,恐怕她也不會表現出女兒家那方面的嬌羞,因爲畢竟她是醫院院長,還是見過些世面的。
又洗了幾次,徐蓮才緩緩站起身,冷着張臉向住院部走去。
離住院部幾米時,徐蓮便聽到屋内幾聲女子的笑罵聲:“好弟弟,笑死我了,你怎麽不直接告訴她那是你下身噴出來的,還痰液呢?哈哈…”
“你還笑,那裏面可也混着從你那裏流出來的…”屋内,也傳出陸言飛玩味又略帶調情的話語。
不過剛準備進入房門的徐蓮此時的臉色卻是一陣青一陣白。
真的不是痰液!原來是…,徐蓮現在都不敢往那方面想,一想到那粘液竟是那東西,臉上便燙的厲害。
淩亂…矛盾…慌張…又或者是可笑?徐蓮都不知道自己真實的感受,說到厭惡,真的厭惡?爲什麽心中卻還有一絲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