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耐心地解釋道,“我推測何進研制了一種危險提醒裝置。隻要有人一靠近分機中轉站,就會給他提示。”
不派人過去的話,找不到分機中轉站,何進可以肆無忌憚地偷聽他的電話;派人過去的話,何進會得知偷聽計劃被發現,會毀掉所有證據。
昆鵬面帶無奈,“真搞不懂何進,費那麽多精力,就爲了偷聽您的電話内容?難道他懷疑您和有關部門合作?”
“他倒不至于懷疑我。他弄這些事出來,無非就是想更好的找我麻煩。”
“真是夠可惡的。”
“不,就怕他不出來找我麻煩呢。”
“您的意思是做得多,漏洞才會多?”
“沒錯。昆鵬,你除了嗅覺失靈,是否還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昆鵬指了指頭,“有點頭暈想睡覺,别的沒什麽問題。和小白的症狀差不多,都是藥物導緻的嗅覺神經損傷。我打電話問過李亞醫生,這種病,她能治,但需要時間。具體治療多久,等她過來親自幫我檢查過後,才能确認。”
任峰面帶關切,“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安排其他保镖值班就行。”
昆鵬一口拒絕,“不用。我可以值班。何進能派人對我和小白下手,就能對您和林小染下手。這幾天,我必須提高警惕。”
剛說完這句話,昆鵬身形一晃。
任峰上前扶他一把,“你就别嘴硬了,趕緊去休息!”
朝門外喊了一句,“來人!送昆鵬去隔壁屋休息!”
昆鵬的困意上來,再顧不上嘴硬,任由保镖扶着回屋。
任峰讓人把獸醫喊過來,親自問了小白和昆鵬的病情。
獸醫有些爲難,“任總,我隻會給動物看病,昆鵬的症狀看上去跟小白相似,但人和動物對不同藥物的耐受不同,更何況小白提前吃過提升免疫力的藥丸,所以我隻能保證小白沒有性命之憂,至于昆鵬,我真不敢保證他隻是嗅覺受損,其實我有建議他去大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但他不聽。”
聽到這裏,任峰立馬吩咐保镖送昆鵬去大醫院就醫。
昆鵬這會昏昏沉沉,顧不上反對,任由保镖們擡進面包車。
到了西北省醫院,挂了急診,晚上能做的檢查都做了一遍。
檢查結果顯示,昆鵬不僅嗅覺神經受損,還中了慢性毒。
按照毒素發展情況,大概已經中了八九個小時。
現在清毒還來得及,若是沒發現,再過半個月就會無聲無息地死掉。
昆鵬住院治療。
其他保镖也分批去醫院化驗,都沒有中毒迹象。
任峰得知這個消息後,懷疑昆鵬身上的毒是啞巴下的。
當時抓啞巴時,昆鵬沖在最前面,按說小白也會或多或少吸入一些,但恰好這種慢性毒在狗身上不起任何作用。
淩晨三點多,有個男人翻牆進了林小染的院子。
悄悄朝每間卧房吹了令人昏睡不醒的藥。
來人撬開房門,打開燈,看到兩張大床擺在一起。
但床上沒有人。
意識到上當。
想跑。
沒那麽容易。
被任峰的保镖抓住,送到相關部門。
林小染她們幾個早已被任峰安排到安全的地方休息。
經過審問,那個男人招了,說搶走林小染,可以換二十根金條,這才铤而走險。
任峰得知這事後,暗罵何進爲了得到小染,無所不用其極。
那個男人還招了其他事,買通施工公司的施工隊長,換掉任峰和林小染各自的廁所改造圖紙,給任峰的電話弄了分機,還威脅啞巴害任峰和小白。
但沒想到啞巴認錯人,把慢性毒藥下在昆鵬身上。
那條圍巾以及啞巴都是人爲因素燒起來的。
那個男人拒不承認是受何進指使,也不肯說從誰那裏換二十根金條。
天亮後,丁西林洗漱出門,找公用電話給手下人打電話。
是另外一個手下人接的。
“老闆,老肖被抓了。接下來,我該做些什麽?”
丁西林沒有絲毫慌張,因爲平時都是電話聯系,手下人并不知道他現在的身份和長相。
更何況,手下人知道被抓後該怎麽做。
“你換個地方住。”
“是。”
半個多小時後,任峰接到黃建傳來的消息。
老肖已自我了結,留下一句話,說有些事身不由己。
半句沒提何進這個名字。
任峰和林小染需要繼續演戲。
今天林小染與舍友們相約一起爬山。
石曾曾專門打電話喊丁西林。
丁西林自然樂意前往。
任峰的保镖開車載着石曾曾和宋帆去接丁西林。
丁西林坐進汽車後排座位後,沒看到林小染,心中失落,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曾曾,怎麽隻有你和宋師姐?”
石曾曾不打算提丁西林昨晚酒後吐真言的事,也已叮囑過舍友們不準提。
如同往常一樣,笑着解釋道,“小染和闫瑾、嚴琳坐任峰的車。一會咱們在山腳下彙合。”
丁西林面帶腼腆的笑容,朝司機說道,“保镖大哥,辛苦你送我們了,挺不好意思的。等回頭我請你吃飯。”
保镖邊開車邊嚴肅地回應,“不用請吃飯。你們都是任總的朋友,接送你們,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内。”
丁西林還想跟保镖搭話,被石曾曾的話打斷。
“西林,我聽小染說,昨晚任峰去找過你?”
丁西林面帶微笑,“沒錯。任師哥非常關心咱倆。還問我畢業後的打算呢。曾曾,你是怎麽打算的?出國深造還是留校當老師?或者去企業任職?任師哥說咱倆想出國深造的話,可以找他幫忙。”
不等石曾曾說話,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宋帆搶先說道,“我打算出國深造,回頭我得跟任峰說一下,讓他幫着介紹學校。曾曾,我建議你也出國深造。”
石曾曾無奈一笑,“我爸媽不支持我出國,需要花很多錢。家裏沒那麽多。”
丁西林立馬表态,“我手裏有錢,曾曾隻要你想出國深造,我絕對支持!到了國外,你讀博士,我碩博連讀,說不着還能一起畢業呢。”
石曾曾笑着來了一句,“你知道的挺多的,是不是提前了解過出國深造的流程?”
丁西林回應說,“是的。”
石曾曾和宋帆都沒把這個問題的答案當回事,保镖卻當回事了。
因爲他曾負責查過丁西林的資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