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源上下打量白青書一番，“是你想問還是元楚楚托你問？”
白青書面色尴尬，摸一摸鼻尖，“是元楚楚托我問的。她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準備一份特别的賀禮，看看時間是否來得及。她最近在學刺繡，當然了，她爲了鍛煉手指靈活性，才會學這個。”
楚錦源扔下一句，“建議她在兩年内準備好。”
轉身離開。
白青書在他身後嘀咕一句，“怎麽不問問是什麽特别的賀禮？”
楚錦源沒有回頭，而是淡然一笑，若沒猜錯，元楚楚應該想爲小染繡一身嫁衣。
對于沒有刺繡基礎的元楚楚來說，兩年的時間，足夠繡出來。
這算是元楚楚對小染辛苦付出的回報吧！
回到醫院後，他去醫院食堂随便吃了點晚飯，才朝林小染和李亞的臨時辦公室走去。
到了那裏，看到林小染和李亞正在商讨高亭的湯藥方，楚錦源跟她倆打過招呼後，沒有多言，坐在一旁，默默地等待。
半小時後，林小染走到楚錦源面前，“吃晚飯了嗎？”
楚錦源嗯了一聲，指了指外面，示意出去聊。
李亞猜到他倆要說悄悄話，起身想把辦公室讓出來，不等她走出去，林小染已然拉着楚錦源跑出去。
外面冷，師父年紀大了，在屋裏呆着比較好。
師徒倆互相着想。
李亞臉上挂着知足的笑容。
徒弟就是她的家人。
過幾天能跟徒弟一起在西北過年，也不錯。
楚錦源和林小染走出醫院後，都沒有着急說話。
直到沒人的地方，楚錦源才開口。
“小染，接下來半個月，我可能會很忙，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平時你多注意身體。”
林小染主動握住楚錦源的手，“是不是牛文淵那邊有什麽進展？”
“是的。”楚錦源回握小染的手一下，“具體的事情，現在我不能告訴你。”
“我明白的。你注意安全。”
“會的。”
這時，天空飄起雪花，兩個人牽着手在雪中漫步。
不知不覺間，走到楚錦源的小院門口。
院内沒有傳出小黑狗的聲音，林小染有些納悶，“小黑不會生病了吧？”
楚錦源邊拿鑰匙開門邊說道，“不會，昨天早上剛看過它，吃胖了，精神得很。”
打開院門後，才發現小黑沒在家。
院門和門檻之間有一道十多厘米的縫隙，小黑完全可以鑽進鑽出。
院門内的饅頭少了一大半。
這下輪到楚錦源納悶，“昨天早上，院門這邊至少有十來個饅頭，今天竟然隻剩四個？小黑再怎麽能吃，一天也不可能吃掉這麽多。”
林小染打趣道，“小黑不會是找對象了吧？”
說話間，看到小黑由遠及近竄過來，身後還跟着一隻小花狗。
小黑繞着楚錦源和林小染轉圈。
小花狗蹲在一旁看着。
林小染輕聲說道，“小黑，蹲下。”
小黑立馬照辦。
林小染指了指小花狗，“這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小黑汪了一聲。
仿佛在說，是。
“饅頭送給你女朋友了？”
小黑又汪了一聲。
楚錦源一時不知該誇贊小黑，還是該罵它。
在他沒回來之前，小黑守着十來個饅頭，一個都沒舍得送給小花狗。
在他回來之後，小黑狗眼不眨地送出去七八個。
“小黑，我和小染沒在家的日子，誰喂你了？”
昨天沒來得及問小黑，今天得好好問一下。
小黑朝任峰的住處汪汪汪叫了三聲。
楚錦源和林小染瞬間明白過來。
任峰趁他倆不在家，賄賂小黑。
就在這時，任峰自遠處走過來。
小黑滋溜一下就竄過去，小花狗也跟過去。
一起繞着任峰轉圈。
任峰一副淡定的樣子。
林小染調侃道，“楚大哥，幸好咱倆回來的早，不然這小黑的心可就向着别人了。”
小黑仿佛聽懂一般，快速回到林小染身旁，蹲好，以此證明它是一條忠貞不二的好狗。
任峰面帶得體的微笑，“楚老師，小染，你倆可别冤枉小黑。這家夥聰明得很，每次問我要好吃的，乖順地不行，吃完就翻臉不認賬。若不是看在它是你倆心愛的狗的份上，我早就不理它。不打擾你倆了，我回去休息。”
揮一揮手，返回自家。
楚錦源和林小染對視一眼，都覺得今天的任峰有些怪異。
以前任峰恨不能多跟他倆說幾句話，也恨不能多表功，今天僅僅是輕描淡寫。
最重要的是，進退得體。
難道是被麥德森調教的結果？
楚錦源率先開口，“看來任峰有點進步。咱們先去屋裏暖和暖和。”
“好。”林小染緊接着看向小黑狗，“小黑，把你女朋友送回去。”
小黑汪一聲，帶着小花狗離開。
楚錦源牽着林小染的手，走進卧房。
前幾天走的時候，暖氣閥門沒關，屋裏十分暖和。
楚錦源輕擁小染入懷。
“小染，這陣子你辛苦了。”
連續五六天沒有好好休息過。
“還能再撐幾天，等高亭的病情平穩下來，我再好好休息幾天。”說到這裏，林小染附耳聽楚錦源的心跳。
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林小染頓覺心安，嘴上說了一句，“讓我靠一會。”
閉上眼睛，沒一會睡過去。
楚錦源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輕輕放到床上。
爲她脫掉鞋子，蓋好被子。
望着小染的睡顔，心疼不已。
這陣子小染每天的睡眠不足五個小時。
不忍心叫醒她。
悄悄出去，關上房門。
小黑狗已經回來。
他叮囑小黑狗看好家門。
他要去借用任峰的電話給李亞說一聲，小染明天一早再過去。
剛走到任峰的院門口，院子裏傳出牛文淵的聲音。
“小峰，你聽我的！再過兩個月，等麥德森出院後，你跟他去國外讀書。”
任峰用十分抗拒的語氣回應，“我不去！我很喜歡西北機械大學，不要出國！”
“小峰，我是爲你好！”
“爸，你每次都說爲我好！當初讓我追求小染的人是你，後來不讓我追求的人還是你。當初讓我重新考大學的人是你，好不容易被機械大學錄取，你又要讓我放棄，幹嘛非要出國？”
聽到這裏，楚錦源也很想知道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