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楚錦源家後,林小染邊練腿法邊想昨天踢任峰的力度是不是不太夠。
不然任峰怎麽能有力氣寫信呢?
楚錦源看出林小染有點走神。
關心道,“在想什麽?是不是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
林小染收回腿,站穩。“我在想,以我腿法現在的力度踢一個男人心口窩的話,能讓他劇疼多久?”
楚錦源非常有經驗,“最多讓他劇疼四至五個小時,輕微疼個兩三天。”
林小染嬉小聲嘀咕一句,“怪不得。”
怪不得任峰能有精力和體力寫信。
楚錦源面帶疑惑,“怪不得?怪不得什麽?”
林小染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踢任峰的事,随口編了個理由,“怪不得你讓我練好基本功,看來我基本功還是不行。今天繼續吧?”
楚錦源嗯了一聲算作同意。
一個小時後,林小染練完拳腳,看向楚錦源,笑靥如花,“昨天你去鎮上,有沒有買故事書?”
很期待聽他講故事。
楚錦源臉上微紅,有些不太好意思,“買了,但我還沒來得及看。若今天讀給你聽,肯定讀得不通順,等我看幾天熟悉一下故事内容,再講給你聽,如何?”
其實他已看故事書,試着講裏面的故事,但講得自己不太滿意。
他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林小染。
不能操之過急。
林小染并不知他心中所想,爽快答應下來,“好!一言爲定!我先回家,過會去鎮醫院找我師父拿幾本醫書回來學習。”
楚錦源恢複成一副高冷的樣子,“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這個帶着路上吃。”
變戲法似的,手裏多了兩個用手帕包裹的蒸包,放到林小染手裏。
林小染心中暗道,不愧是面冷心熱。
收下蒸包,面帶微笑,“楚大哥,謝謝你!放心吧。我可是會點拳腳功夫的。即便遇上壞人也吃不了虧!”
十來分鍾後,林小染抄近路準備去鎮上,因爲今天她成功錯過了去鎮上的馬車。
有一段路需要穿過一片玉米地。
再過幾天,就要到地裏掰玉米棒子掙工分。
林小染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這些天來,養得十分細嫩,到時候掰棒子捆玉米稈,拿着鋤頭鋤根……
想到這裏,歎一口氣。
這活原主從來沒幹過,而她做做樣子還行,是真幹不了。
秋收的時候,做做樣子幹不了多少農活的人,是掙不了多少工分的,甚至沒有。
她打算到時候申請在家做飯,不去參加搶收,想來爸媽應該會答應。
眼看就要穿過那片玉米地時,一個二十多歲的猥瑣男忽然從玉米地蹦出來,張開雙臂,做阻攔狀。
“林小染,還真是你!沒想到你臉上的疙瘩痘消了,你真好看!剛才就看到你鑽玉米地,怎麽滴,這是想在玉米地會情郎呢?”
這男人長得歪瓜裂棗一臉麻子,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林小染快速回憶,這個男人叫範剛,是任家村的,好吃賴做,經常調戲婦女,口碑很差。
“範剛,讓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範剛臉上挂着壞笑,“别這麽辣!知道任峰爲什麽非要跟你離婚嗎?還不是因爲你一點都不溫柔!過來,讓我好好教教你,如何對男人溫柔……”
不等他說完,林小染已然出腿,這次沒用那招看不出傷口的腿法,而是用了最狠辣的踢法,直擊範剛最重要的位置。
一擊即中。
“嗷……”
範剛倒地,捂着某處,疼得直嚎。
林小染朝範剛冷哼一聲,穿過玉米地。
等林小染走遠了,範剛才緩過來一丁點,“林小染,你給我等着!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十一點多,林小染走進鎮醫院,直奔李亞的辦公室。
李亞面帶和藹的笑容,遞給林小染五本醫書,“拿回家慢慢看。你改進的那個膏藥以及藥膏配方,我已經報上去,等上面的獎勵下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師父,謝謝您!”
林小染恭敬地接過那幾本醫書,坐到李亞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翻看。
李亞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等你回家再看,我們說會話。”
“好。”
林小染合上醫書,笑意盈盈地看向李亞。
李亞的目光落在林小染的臉上,一臉欣慰,“你臉上的痘雖說全部消失,但還是需要再多塗半個月才能除根。”
“師父,我會的。多虧您交給我熬制藥膏和膏藥的方法,不然我一腦子的配方都無法發揮作用。”
林小染把功勞歸到李亞身上。
但李亞不是一個居功之人,“小染,其實熬制技術比不上你腦袋裏那些配方。這基本上都是你的功勞。爲了不辜負你叫我一聲師父,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教你針灸。”
一聽到針灸二字,林小染一臉排斥,“師父,我真的沒有針灸天賦。”
李亞不以爲然,“很多針灸大師都沒有針灸天賦,一樣學得很好,救死扶傷,你沒有基礎不要緊,咱們慢慢來。先從認穴位開始。”
林小染隻得實話實說,“師父,我暈銀針。以前我自己偷偷買過一回銀針,想照着醫書自學針灸,結果還沒紮到自己,自己就已暈過去。還有,上次我在您診室看到銀針,偷偷摸了幾下,也有眩暈感,包括昨天跟您進手術室,看您爲病人針灸止疼,我頭暈不已。”
李亞這才知道林小染昨天不是因爲暈血提前離開,而是因爲暈銀針。
“小染,你看到繡花針和吊瓶上的針頭,會暈嗎?”
林小染不好意思地笑一下,“不會。我隻對銀針有反應。師父,要不您教我婦科吧,我挺想學的,正好我身體需要好好調理……”
李亞笑着打斷,“正好我要跟你說你身體的事,針灸搭配喝中藥調理。本想着邊教你針灸邊爲你調理身體。看來得改成喝中藥調理。”
林小染知道針灸喝中藥調理的效果更好,“師父,隻要我不看銀針就不會暈針,您盡管紮我。中藥我也能喝。我不怕苦。”
“行吧。誰讓你是我徒弟呢?一會我給你開幾副中藥,你帶回去熬着喝。接下來半個月,每天過來,我給你針灸,教你婦科開方。”
“師父你對我真好!”
“既然知道我對你好,那就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昨天你踢任峰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