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吾之領域内,皆可問仙

現在雖然已是深夜,但天險山卻是難得一見的燈火通明。

能把半邊天照亮的探照燈,打在山頂位置,爲施工隊提供必要的光源條件。

趙國鋒也是說到做到,盡管回去之後還要處理印樊國的問題,但還是将答應蘇雲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正所謂身在官門内,畢竟好修行。

經過幾個部門的展轉,天險山項目很快便落地。

根據制定的新方案,将在天險山建立武廟,其中供奉蘇雲親手刻下的石碑。

也等于是變相供奉着很多古人。

對于趙國鋒而言,這件事情本身對他沒什麽意義。

主要是蘇雲的想法,趙國鋒也想做個順水人情。

由于山頂雲台并不算大,因此建立一座武廟也不需要金碧輝煌。

工期上也就最多一個月的事,在趙國鋒看來,何樂而不爲?

蘇雲和趙國鋒約定好了時間,一個月後将有人來接蘇雲前往天險山,落成武廟。

這倒是也不影響蘇雲爲自己制定的計劃,久處風浪之後,也終究需要回歸清甯才是。

次日一早,蘇雲便帶着白猴子回了老家神孤村,這村莊從蘇雲記事起就不再變過。

唯一變化的,就是當蘇雲出現在村口時,坐在那裏的村民們紛紛起身,熱情的和蘇雲打着招呼。

蘇雲現在,完全稱得上是神孤村的驕傲,更是村民們茶餘飯後談論的對象。

他們的網絡雖然不發達,但蘇雲所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驚天動地,因此就算是在神孤村這種偏僻的山村,也早已傳開了蘇雲的事迹。

蘇雲笑着和村民們一一打着招呼,終于又一次看到了熟悉的老槐樹。

見到蘇雲,楊珊喜極而泣,蘇國偉則是在不遠處笑着看着蘇雲,眼神裏滿是欣慰。

蘇雲已經喜歡了母親的多愁善感,出言安撫的同時,也看向蘇國偉笑了起來。

父子倆之間無需說太多,一切都足以在眼神中诠釋。

當楊珊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一如往常那般熱切忙碌着準備做一頓大餐的時候,父子倆也坐在了院子裏的茶台前,聊起天來。

“爸,又讓您擔心了,在印樊國看到趙叔叔他們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一定是您打的電話。”

蘇國偉一邊給蘇雲面前的茶杯倒上了熱茶,一邊溫和的笑着說道:

“你是我兒子,我不擔心你誰擔心你?

你趙叔叔他們後來給我打電話了,得知你沒事,我才真正放下心來。

心想着你肯定會回來一趟,也就沒給你打電話,怕打擾到你的事情。”

說到這,蘇國偉看向了蘇雲:

“你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處理完了,佳佳她……”

沒等蘇雲說完,蘇國偉便立刻開口說道:

“兒子,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任何原因,隻要你覺得是有必要的事情,爸都會支持你。”

蘇國偉的這番話,讓蘇雲覺得心裏一暖,不知不覺間,童年印象中那個古闆嚴肅的父親,似乎早就改變了。

随着時間的流逝,蘇雲猛然發覺,眼前的父親蒼老了許多。

他的身姿不再像從前那般挺拔,眼神也不再銳利,如今促膝長談之際,蘇國偉反而成爲了那個傾聽者。

對他而言,能夠聽到兒子在身邊說說話,就已經是一種幸福了。

蘇雲對于當下的平靜也感到格外珍惜,陪着蘇國偉聊了很久,内容也多是一些父子間的日常對話。

對于國家大勢的問題,或是人們都在關心的修行之事,蘇國偉從頭到尾都隻字未提。

在他的心中看來,這些問題自有人會向蘇雲詢問,而他隻是作爲父親,陪伴着蘇雲便是。

随後的幾天裏,蘇雲一直在神孤村度過,閑暇之餘便會去後山看看呂神醫。

每每見到蘇雲,呂神醫都顯得非常激動。

他對于蘇雲喜愛溢于言表,更是不論在誰面前,都已有蘇雲這麽個傳人而自豪。

由于前段時間蘇雲通過直播吸引了很多人對中醫的關注,現在呂神醫的家門外每天也基本上都是門庭若市了。

不管有病的沒病的,都會在這門口排成長隊。

有些人是希望神醫能醫治頑疾,當然也有不少人是希望能碰碰運氣,說不定能見到傳說中的蘇雲。

因此當蘇雲出現在後山時,原本長龍一般的隊伍裏,很快便有不少人激動的圍了過來。

“蘇雲英雄,終于見到你了,你是我的偶像!”

“蘇雲英雄比視頻裏看起來還要年輕!”

“蘇雲英雄,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蘇雲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了這麽多粉絲。

他一邊笑着和衆人打着招呼,一邊找了個機會,就趕緊鑽入了屋中。

此刻呂神醫的小屋裏,幾張病床上都躺滿了人。

這些人的确是來求醫的,呂神醫精湛的醫術也讓這些患者折服。

蘇雲趕緊上前去幫忙,看到蘇雲來了,呂神醫一如往常那般欣喜。

躺在床上的病人則是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傳說中的英雄此刻不但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甚至親自行醫治病。

一下午的時間,蘇雲也記不清楚到底治了多少人。

隻記得這些人走的時候再三向他表示感謝。

好不容易送走了這些人,呂神醫趕緊挂上了關門的牌子。

他可不想蘇雲來一趟,忙的不可開交。

給蘇雲倒上了用中藥泡的熱水,呂神醫坐在了蘇雲的對面,看向蘇雲的眼神裏滿是喜愛:

“小子,這段時間又忙什麽去了。”

呂神醫常年在這後山,平常的生活除了看病就是采藥,也不喜歡用任何的電子設備。

這讓呂神醫的消息并不靈通,不過這樣一來,也的确能有别人難得的清靜。

盡管印樊國的事情在網上鬧的沸沸揚揚,但呂神醫對此卻是一無所知。

偶爾從病人的口中聽到兩句,呂神醫也不太能搞清楚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師傅,沒什麽,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東奔西走,還去了一趟國外。

這不回來了,就第一時間來看看您。”

聞聽蘇雲所言,呂神醫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聽來的病人談論,你小子去了趟印樊國?

那可不是什麽好地方,一幫蠻人稀奇古怪,毫無章法。

我還聽說,你把什麽廟給毀了?”

這話頓時讓蘇雲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但沒等他說話,呂神醫便自顧自的說道:

“毀的好!那群人各個迷信的不行,把自家母親河當成聖河。

聖河就聖河吧,還不好好保護,我聽說那河裏比廁所還髒。

這群人還跑到裏面去洗澡,還喝,真不知道這幫人是怎麽活下來的。”

蘇雲聽着呂神醫的吐槽,時不時的在一旁附和。

呂神醫畢竟年歲大了,再加上久處深山之中,對于外界的事情有些固執的印象也是正常。

在呂神醫看來,蘇雲做什麽都是對的,這也是他這個怪脾氣的人,對蘇雲獨有的偏愛。

“咳咳咳……”

就在說話間,呂神醫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這讓蘇雲感到有些意外:

“師傅,您這是怎麽了?”

呂神醫咳嗽的很厲害,甚至都沒辦法說話。

蘇雲趕緊将水遞到了呂神醫的手裏,随後輕輕的拍打着他的後背。

片刻之後,呂神醫終于緩和了許多,他有些費力的擺了擺手:

“老了,一些毛病也就顯現出來了。”

一聽這話,蘇雲趕忙說道:

“師傅,川貝母,南沙參,雪梨青膏能治肺咳,這不是您告訴我的,爲何您不給自己調理調理?”

呂神醫苦澀的笑着搖了搖頭,破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調理過了,但草有源樹有根,我年紀大了,也活不了多久。

這些藥就算到了身體裏也不能吸收了,這病就是老年病,上了年歲就得認命了……”

一邊說着,呂神醫便再度咳嗽了起來,每一次咳嗽的時候,都會牽動着呂神醫的肺,傳來陣陣撕裂的疼痛感。

蘇雲看在眼中,着實有些不忍,他很快便去藥箱裏抓了藥,用水煮開端給呂神醫服下。

但事實也如呂神醫所說,這些藥隻能起到緩解作用,并不能改變什麽。

當片刻之後,蘇雲從呂神醫這裏離開的時候,神情顯得非常凝重。

他沒有當着呂神醫的面說,他方才進入了超凡狀态,大概了解了一下呂神醫的身體情況。

行将老朽,呂神醫說的話是事實,體内的各個器官生機越來越薄弱,這是遲暮的預兆。

這個發現讓蘇雲的心情有些沉重,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帶着白猴子沿着後山上了神孤山山頂。

再度坐在神孤石旁,已是物是人非。

蘇雲回想起他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對于修行二字甚至沒有一個準确的概念。

當時的他一心想要将飛牌飛針之法練成,但今日他卻在追尋更高級的答案。

盤腿坐下,這裏總更讓蘇雲的心很快便平靜下來。

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沉澱着自己的思緒,消化着新的感悟。

白猴子則是因爲回到了熟悉的環境,顯得格外開心。

它耍着手裏的木棒,在一旁的空地上閃轉騰挪,像極了威風凜凜的大聖。

清風拂面,心沉如水,蘇雲坐定仿入荒蕪之中,遊離于這世俗之外。

不覺間,蘇雲再度進入了超凡狀态,而在蘇雲的精神世界裏,他再一次步入了超凡空間。

茫茫的浩瀚空間内,随着蘇雲的起心動念,這裏也在不斷的發生着變化。

生死的問題,蘇雲一直從未深入思考過,但現在他卻開始正視這件事情。

在這空間裏,蘇雲面前的地面上湧現出了嫩綠的枝桠,随後枝桠成長,花苞綻放。

一個生命就這麽出現了,卻又很快凋零。

随着這朵花凋零,散落在地上重新與泥土融合,新的枝桠卻再度出現。

蘇雲靜靜的坐在這裏,看着花落花開,漸漸的也有所明悟。

生命來自于虛無,終究歸于虛無,這是無可改變的法則。

但生命的結束并不代表着終章,反而是一切的開始。

有人年邁就有人年少,有人身死就有人新生。

生命的真谛,就在于不斷的輪回,而輪回便是另一條存于世間,延續着法則的紐帶。

心中是釋然,讓蘇雲的心情不再那麽沉悶。

随着他的思緒變化,眼前的空間再度變化。

一片熟悉的林子出現在蘇雲的面前,而林中正有一人在不斷的練習着飛針飛牌。

蘇雲一眼就認了出來,這片林子就是自己當下所處的神孤山,而那個人正是從前的自己。

在這空間内,一切的技能都能夠概念化,因此蘇雲作爲一個旁觀者,在飛針飛牌的過程中,也能看到更多從前意識不到的變化。

這也是蘇雲第一次從這個視角去看曾經的自己,一次一次的訓練,哪怕手臂發麻,哪怕筋疲力盡,也不曾停下。

終于……

蘇雲看到林中的自己進入了超凡狀态,而在他的眼中,無形的超凡狀态在這空間内也以金光的形式概念化。

這讓蘇雲有些意外,他認真的看着林中的自己,此刻就處于金光覆蓋的狀态中。

也正是在這狀态下,自己練習的速度越來越快,所有的疲憊仿佛都在被金光所治愈。

回想起當時的自己,進入超凡狀态之後,便是一種通透感,仿佛對手中的飛牌,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同時所有的疲憊感一掃而空,困擾着自己的酸痛也消失不見。

在超凡狀态裏,自己也總能在短時間内突破當下的瓶頸。

想到這裏,蘇雲突然間皺了皺眉頭,随後有些驚訝的緩緩站起身來,朝着眼前這片林子走去。

此刻林中的自己,正在超凡狀态下不斷的練習,而手中飛牌飛針的技能也的确在不斷精進。

“唰……”

随着蘇雲一念起,一切都仿佛定格了一般。

林中的自己還處于飛牌即将脫手的姿勢,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徹底失去了作用。

但實際上蘇雲很清楚,自己眼前所見的這些,都是因爲自己在這靈識空間内,思想的概念化。

心中所想便會在這空間内顯現,無關時間,無關空間,這裏就像是一方法則之外的獨立天地。

很快,蘇雲便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這種特别的感覺讓蘇雲也感覺有些怪怪的。

此刻他就像是跨過了時間,與過去的自己見面,見到了當時還稚嫩的自己。

但真正引起蘇雲注意的是,包裹在過去自己身上的金光。

超凡,或許不僅僅可以是作用在自己身上的一種力量……

這個想法出現在蘇雲的心頭之後,便久久揮之不去。

若将超凡狀态視爲一種領域,就像是這金光,那麽是不是誰在這金光之中,都可以獲得不小的收獲?

蘇雲看着眼前的自己不斷的思索着這件事情,随後他試着在腦海中控制着這股力量。

“嘩……”

很快,原本隻是包裹在蘇雲身上的金光,随着他的意念控制赫然擴大,一個金色的領域就此展開。

蘇雲的眼前猛然一亮,緊接着現實中的他猛然睜開了眼睛。

方才在靈識世界中的所見所聞,讓蘇雲的心裏萌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想法。

一直以來,自己都在執着于傳法布道,想要尋求一勞永逸的方法。

可事實上蘇雲自己也很清楚,他目前的境界雖然舉世無雙,但對于修行的了解卻并不多。

若想要傳法布道,首先得自己先了解清楚修行的體系,境界,甚至是方法。

這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當初明确那四大境界的時候,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更何況相比修行的體系,四大境界就顯得太簡單了。

也正是這一點,才一直困擾着蘇雲無法踏出這一步。

傳法布道,就像是一個遙遠的目标,總是無法靠近。

但現在,就在剛才蘇雲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爲何非要執迷于這之上?

自己當初不是也先入了技,随後才由技入道的嗎?

對于道,自己目前需要時間去了解,但對于技,卻是已經融會貫通。

如果方才的想法沒錯的話,那麽是不是可以……

蘇雲想到了什麽,并很快決定踐行。

他猛然間再度進入了超凡狀态,并試着将超凡狀态擴散出去。

一直以來,蘇雲都隻是将超凡狀态當成了一種隻有自己能夠授意的精神力量。

但現在進入新境界的蘇雲面前,也多了一種可能。

既然是精神力量,那就應該可以控制,至少能将這份力量,擴散出去。

畢竟但年的白猴,就是蹭到了自己的超凡狀态,從而踏入修行。

“嗡……”

随着蘇雲眼中一道淡淡的光芒閃過,超凡領域猛然在蘇雲的身邊展開。

蘇雲咬了咬牙,緊接着有意識的将超凡狀态施加在了領域之中。

果然!

很快,蘇雲便眼前一亮,他的想法沒錯,超凡狀态作用在超凡領域上,便形成了一種可以擴散的新狀态。

隻要在這領域範圍之内,便都可以被超凡狀态所影響。

至此便不需要再随緣了,任何人都能蹭到。

這讓蘇雲欣喜不已,這個發現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同時蘇雲也意識到了一點,就算是之前的自己想到了這方面,恐怕也根本無法實施。

因爲當時的他并沒有掌握領域,超凡狀态也就沒有了擴散的載體,對于那時候的他而言,這種想法也不過就是紙上空談。

可現在不同,蘇雲跨入了新的境界,掌握了超凡領域,精神力量自然也随之加強。

他現在已經能清楚的感知到超凡狀态這種能量體的存在,并在領域範圍内,可以自如的将超凡狀态釋放出去。

換言之,蘇雲可以直接将附近給覆蓋進領域裏,籠罩四方,在他的領域中,人人皆可超凡!

“吱吱……”

就在蘇雲還沉浸在這種新發現的喜悅中時,突然便聽到了白猴子頗爲激動的叫聲。

疑惑之下蘇雲尋聲看去,然而接下來這一幕卻讓他驚愕不已。

在方才蘇雲靜坐之時,白猴子就一直在耍着手裏的木棒。

雖然靈巧,但也還算是中規中矩。

但此刻的白猴子,就好像是突然開竅了一般,涮轉騰挪之際,動作也變得越發行雲流水。

所謂拳怕少壯,棍怕老郎,就是指棍法更注重的是招數的靈活變換,以及巧勁并施。

之前的白猴子往往是一棒解決戰鬥,靠的就是強大的爆發力。

但現在,白猴子竟然罕見的展現出了棒中的技巧,動作之間的娴熟相連,讓此時的白猴子就像是武俠中的高手一般。

這個發現讓蘇雲的眉頭一皺,緊接着便迅速舒展開來。

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道喜色,白猴子的反應,側面驗證了蘇雲的猜測。

在超凡狀态的範圍内,白猴子就等于是進入了超凡狀态,技能的訓練上也就越發的爐火純青,相得益彰。

蘇雲自己也沒有想到,豁然開朗之後,一個全新的可能性就這麽出現在了眼前。

傳法布道還需要時間,隻有自己先總結出修行的體系之後,才能有機會将其教給他人。

以後,可以創造出修行法,直接從零開始修行,人人皆可。

但現如今,還是需要自己通過領域覆蓋,讓别人走由技入道這條路,好在自己卻是已經實打實的走過了一遍。

之前徐佳佳和楊大頭他們雖然試過,但畢竟缺少了最重要的一樣,那就是超凡狀态。

楊大頭和徐佳佳都沒有進入超凡狀态,因此枯燥的訓練對他們而言,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但現在,自己可以将超凡狀态在領域内擴散開來。

這就意味着身處領域内的所有人,都可以通過由技入道的方式,步入修行。

目前蘇雲可以确定的是,超凡領域的範圍大概是五平方米,隻要在這個範圍内,都可以施加超凡狀态。

同時,蘇雲也大概猜測到,随着自己境界的提升,随着自己的道法愈加深厚,這領域一定還會不斷擴大。

由技入道雖然是萬般下策,但至少是一種可行的方法。

等接下來自己理清了修行的體系,确定了修行的道路和境界之後,再進行傳法也不耽誤什麽。

更何況,若是他們能在由技入道的階段打下紮實的基礎,入道之後也将更上一層。

想到這裏,蘇雲很快便散去了領域,練的正歡的白猴子仿佛瞬間感知到了似的,有些茫然的愣在原地,回頭好奇的看向了蘇雲。

“雪球,走,先下山,之後有你練的機會!”

白猴子一聽,頓時便歡喜的跳到了蘇雲的肩膀上,樂呵呵的跟着蘇雲下山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蘇雲一直在不斷嘗試着将超凡狀态作用在領域之中。

随着領域展開,楊珊和蘇國偉雖然不明所以,但卻能感覺到自身的奇怪變化。

“老蘇,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以前膝蓋動不動就疼的下不了床,但這兩天卻是再也沒有犯過。”

楊珊疑惑的看向蘇國偉說道,而蘇國偉也深有同感:

“我也是,之前戰場上留下的槍傷,導緻我這後輩每天都在疼。

可這兩天不管我怎麽活動,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蘇雲坐在二人的身旁笑而不語,隻有他知道,這是因爲二人經常處于超凡領域之中,在超凡狀态的作用下,他們的病痛都得到了緩解與遏制。

不單單是他們,就連呂神醫在超凡狀态的籠罩下,都精神煥發。

他的咳嗽消失了,由于年歲大,不斷困擾着他的虛弱無力感也不見了。

這讓呂神醫很是意外,查了很多醫書,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自然不會往蘇雲的身上去想,隻是覺得是不是自己吃了什麽中藥,有了如此奇效?

而在這段時間裏,蘇雲對于超凡狀态的外擴也越來越熟練。

在他的心裏也逐漸決定了一個計劃,是時候該找人來試試,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了。

但目前還不是時候,對于蘇雲而言,他還有事情要辦。

這日一早,蘇雲便暫時告别了蘇國偉和楊珊,來到村口上了班車,往城裏趕去。

輾轉幾個小時之後,蘇雲在和徐佳佳碰頭之後,終于坐上了前往京城的車。

林國棟等人回國之後,立刻被秘密送往了京城軍區醫院接受治療。

蘇雲一直想要前去探望,但事情繁多,這才耽擱到了今天。

不過蘇雲一直在了解相關信息,大家雖然都受了嚴重的傷,但好在沒有危及性命。

很快,蘇雲便和徐佳佳出現在了京城軍區醫院的門口,轉念想想,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京城。

二人很快便進入了醫院,在打聽到林國棟等人住院的樓層之後,便立刻趕了過去。

然而當他們從電梯出來的時候,這才發現這一層走廊已經被戒嚴了。

一隊士兵在此把守,除了醫生之外,閑雜人根本不可能進去。

看到蘇雲和徐佳佳,電梯口的士兵頓時便走上前來:

“這裏已經被封鎖,你們……”

就在說話間,士兵的視線落在了蘇雲的臉上,頓時便愣住了。

起先是看着他有點面熟,但緊接着便覺得越看有熟悉。

“你……你是蘇雲?”

被認了出來蘇雲一點也不意外,他現在走到哪基本都得低調點。

“同志,我是來探望朋友的。”

就在蘇雲話音落下之際,一陣腳步聲傳來,同時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蘇雲同志,首長早就猜到了你會來探望,所以安排我來這裏負責,好随時能給你提供方便。”

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戰狼。

此刻戰狼穿着一身常服來到了蘇雲和徐佳佳的面前,一旁的士兵也立刻讓出了一條路來。

在戰狼的帶領下,蘇雲和徐佳佳跟着他一同朝着深處走去。

看了看這裏的嚴密防守,蘇雲有些意外的說道:

“戰狼,至于保護力量這麽嚴密嗎?”

聞聽此言,戰狼也頓時壓低了聲音說道:

“蘇雲同志,保護隻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首長希望能夠對這層病房進行封鎖。

畢竟傷員中,有些人的身份特殊,不太方便……”

聞聽此言,蘇雲立刻便明白了過來。

戰狼口中所說身份特殊的人,是指徐佳佳的那些朋友。

他們可都是在暗網活動的殺手,雖然隻在國外接單,但畢竟身份比較敏感。

因此趙國峰做出如此安排,也是在通盤考慮之後做出的正确決定。

很快,戰狼便停下了一間病房前:

“蘇雲同志,從這裏往後就是他們的病房了。

前面三間病房是林會長和各位國術家,後面兩間是那些人。”

指引了方向之後,戰狼便獨自站在了門外,沒有往屋裏去。

“咔!”

蘇雲打開了病房的門,帶着徐佳佳進入了病房。

這件病房有六張病床,包括林國棟等六人,都在病床上躺着。

看到蘇雲進來,他們紛紛驚訝的直起身子,林國棟更是激動不已。

“蘇雲兄弟,你怎麽來了!”

蘇雲笑着和幾人一一打過招呼之後,便來到了林國棟的身邊坐下。

林國棟現在除了頭以外,幾乎都被包成木乃伊了。

将此看在眼中,蘇雲的語氣也有些沉重:

“林大哥,當時事情緊急,回國之後我就直接離開了,一直沒有時間來向你們當面道謝。

感謝你們特地趕去了神廟,爲了幫我,還落得這一身傷。”

這是林國棟第一次聽到蘇雲叫自己林大哥,這句稱呼頓時讓他覺得,就是死在印樊國都值了。

因此林國棟很快便說道:

“兄弟别這麽客氣,我們隻是盡我們所能。

你隻要沒事,我們受點傷沒什麽大不了的。”

“就是,蘇雲兄弟别客氣,我們都是自願的!”

其他人紛紛應聲附和,身爲國術中人,他們一向直來直去,有什麽說什麽。

就在此時,徐佳佳也看向林國棟等人鞠了一躬,由衷的說道:

“謝謝各位叔叔,很感謝大家……”

林國棟看着徐佳佳,緊接着有些驚訝的看向了蘇雲:

“兄弟,這姑娘就是當時在棺材裏躺着的那個?”

蘇雲笑着點了點頭,這讓林國棟等人紛紛瞪大了眼睛。

當時他們找到蘇雲的時候,也看到了躺在棺材裏的徐佳佳。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那時候看起來毫無生機的徐佳佳,此刻竟然就這麽站在他們的面前了。

蘇雲看着林國棟臉上的表情,露出了一抹笑意。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徐佳佳身上的時候,蘇雲也悄悄的将超凡狀态,籠罩在了他們的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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