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風雨飄搖,隻爲一人

第141章 風雨飄搖,隻爲一人

界外的蘇國偉親眼看着古墓崩塌,卻無力阻止,不禁痛苦不堪,他的心裏一直在牽挂着蘇雲。

可坍塌造成的慘狀,他也看在眼裏,在這種環境下,蘇雲又怎麽可能安然無恙?

但縱使如此,他也依舊抱有一絲期望,一旦有奇迹發生呢?

趙天豹等人拼命的拉着蘇國偉,才讓他沒有沖入墓道之中。

蘇國偉在承受了巨大的悲傷之後,身子一軟,昏倒在地。

趙天豹等人隻能先将蘇國偉進行安置,随後密切的關注着華夏方面的新聞報道。

這件事情他們完全插不上手,也隻能在心裏默默期盼着蘇雲能夠安然無恙,但他們心裏都很清楚,這個希望格外渺茫。

“大侄子……唉!”

搜救行動從開始便不再有任何停息,連續幾個小時下來,卻沒有任何收獲。

甚至就連先進的生命探測裝置,都已經定位不到地下有什麽生命體征了,這無疑是對蘇雲和陳潔的處境已經做出了一個定論。

馮紹宇等人一直堅守在現場看,每個人的臉上都面如死灰。

在這期間,馮紹宇已經将報告遞交了上去,在報告中,馮紹宇特地提及了蘇雲在此次事件中發揮的至關重要的作用。

各地媒體聞訊後已經快速抵達,但他們并沒有提及關于蘇雲的任何事情。

因爲這件事情是高度保密的,媒體方面也沒有任何方式能夠獲悉。

至于蘇雲的事情,最後會不會被公開報道出去,還需要看馮紹宇遞交的報告,上級領導如何看待。

但眼下,馮紹宇他們根本就沒什麽心思去考慮這些,一心牽挂着蘇雲,隻希望能盡快有一個結果。

盡管沒有人再提起此事,但在他們的心裏,卻個個都和明鏡似的。

在這種情況下,蘇雲能夠生還的幾率,低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

與此同時,深入地表數10米的位置,屹立了千年的古墓,終于在現在被廢墟所掩埋。

原本的墓道早已經無法辨析,一片漆黑之中隻剩下了足以掩埋一切的泥沙。

隻有泥沙之中混雜着一些原先組成墓道的物質,還能表明這裏曾經的确有一座古墓出現過。

“嚓……”

“嚓……”

與此同時,在這一片漆黑的地下,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聲音。

緊接着便是一道微弱的火光亮起,照亮了一個狹小的空間。

一塊巨大的石闆,斜着落下,正好砸在了之前被蘇雲劈開的落石上。

再加上原先撐起整個墓室的4根柱子,在坍塌後并沒有完全傾倒,與這塊落下的石闆形成了一個三角形。

而在這個三角框架下面,則是撐起了一個有幾平方的地方。

同時,主墓室墓牆的坍塌,也露出了一條原來沒有被任何人所發現的暗道。

“嚓……”

那個細微的聲音再度響起,緊接着暗淡下來的火光再度照亮了四周。

在火光中,映出了蘇雲的面容。

此時的蘇雲顯得有些狼狽,臉上也有幾處擦傷,右手手臂更是直接被鮮血染紅。

但此時他就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将手裏的火機打着後,點燃了一個破碎的燈台。

好在上面的固體燈油還能夠點燃,這也爲蘇雲提供了寶貴的光源。

在一旁的角落裏,是陳潔虛弱的蜷縮着身子。

此地坍塌之後,好再有這個三角框架,幫蘇雲他們撐住了很多緻命的落石,這才能讓他們活到現在。

但在這暗不見天日的地方,蘇雲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被困了多久。

陳潔包裏的備用氧氣也已經幾乎用光,等待他們的,似乎依舊是無法逃脫的死亡……

手裏托着半盞燈台,蘇雲有些搖搖晃晃的來到了陳潔的身邊。

由于這個三角支架内可活動的環境非常有限,因此蘇雲也不得不盡力壓低身子,才能夠行動。

稀薄的氧氣,讓蘇雲也感覺昏昏沉沉,不得不盡力咬着牙冠,才能勉勉強強的維持精神狀态。

“陳潔老師,我們不能待在這裏,否則最多再有一個小時,我們必死無疑。”

就連蘇雲此刻都如此狼狽,更别說女兒身的陳潔了。

此時她虛弱的就連站起身來都很費勁了。

不過好在陳潔在進入考古院之前,跟随隊伍出過不少任務。

遭遇過狹關險隘,也經曆過諸多困苦,因此此時的陳潔雖然有些慌亂,但也不至于完全失了理智。

“蘇雲,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蘇雲輕輕的将陳潔扶起,這讓她很快便注意到了蘇雲胳膊上的鮮血,不由關切詢問。

蘇雲本來還想要表示無礙,可此時陳潔已經輕輕的将蘇雲的胳膊轉了過來。

一道刺眼的傷口映入陳潔眼簾,直到現在還有鮮血在流出。

也難怪蘇雲現在會如此虛弱,在這種缺氧的環境下,還面臨着失血,換成是誰都會如此。

幾乎想都沒想,陳潔迅速将一直随身帶在身邊的背包打開,從裏面拿出了繃帶。

她一邊輕柔的在蘇雲的傷口上進行包紮,一邊柔聲說道:

“現在隻能先這樣了,要盡快清洗傷口,不然一旦感染,麻煩就大了。”

看着被包紮好的胳膊,蘇雲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和陳潔的相處并不算多。

并且嚴格意義上說,陳潔還算是蘇雲的老師,畢竟陳潔是蘇雲所在熔城大學的考古學教授。

雖然年級上相差不了七八歲,但畢竟二人未曾有過上面交集,再加上師生身份上的關系。

因此,此刻二人都會顯得有些距離感。

“蘇雲,謝謝你……”

就在此時,陳潔擡頭看向蘇雲,語氣依舊很成熟内斂。

雖然蘇雲聽得出來,這聲音裏依舊帶着幾分不安的顫抖。

但面對絕境時陳潔的堅強,已經非常少見了。

陳潔之所以對蘇雲表示感謝,是因爲她知道,當時若不是蘇雲冒死擋在自己的身前,那自己現在可就不僅僅是一些擦傷那麽簡單了。

“本來應該是由老師來照顧和保護學生,但卻連累了你。”

“老師不用客氣,應該的。”

蘇雲笑着搖了搖頭,這笑容雖然有些牽強,但陳潔也能明白,蘇雲隻是不想讓自己爲此介懷。

很快,蘇雲便托着燈台,借助微弱的火光觀察着四周。

他們完全不知道被困了多久,在這暗不見天日的地下,時間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

陳潔習慣性的擡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可在這墓室之中,混亂的磁場作用下,手表指針在不斷打轉,完全失去了作用。

這讓陳潔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們被困住了,也不知道孫教授他們怎麽樣了。”

“孫教授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蘇雲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此刻他正将木刀插在一塊石頭下面,利用杠杆原理,想要将其撬開。

看到這一幕,陳潔很快便叫住了蘇雲:

“那裏應該是一處承重點,再往左偏四十厘米,應該能讓那塊石頭側倒。”

陳潔的話傳入蘇雲的耳中,很快便讓蘇雲眼前一亮:

“這樣一來,我們隻需要站在石頭側倒的另一個方向,就能夠在固定支架倒塌前,從撬開的縫隙中出去!”

陳潔緊接着便點了點頭,在這種情況下,她雖然心中也非常慌亂,甚至是害怕。

但她也很清楚,這些情緒并不能幫助他們解決眼前的麻煩。

而且作爲老師,她必須要鎮定下來,擔起師長的責任。

好在自己的學識在這種時候,依舊能夠發揮作用,這也算是陳潔目前唯一感到欣慰的事情了。

“轟!”

很快,蘇雲便按照陳潔所說,成功撬開了一道縫隙。

原本穩定的三角支架被破壞,墓室之中再度出現了小幅度的坍塌。

好在蘇雲反應夠快,一把拉住了陳潔光滑細嫩的纖手,将她拽出了縫隙。

“轟!”

又是一聲巨響,此時在這一片廢墟之中,已沒有二人的藏身之地。

若是這裏再出現二次坍塌,倆人将毫無生還的可能。

在這聲巨響之後,陳潔大口的喘息着,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吓。

“陳老師,别擔心,我會盡力保障伱的安全。”

此時蘇雲堅定沉穩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使得陳潔下意識的看了蘇雲一眼。

蘇雲正在借着火光觀察四周,這一刻的陳潔正好能看到蘇雲輪廓清晰的側臉。

也正是如此,陳潔才意識到,蘇雲還在緊緊的拉着自己的手。

雖然她知道蘇雲這麽做,完全是緊急之下的本能反應,但還是覺得有些微妙……

“陳老師,因爲坍塌,那邊好像出現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墓道,不知道會通往哪裏。”

蘇雲顯然有些神經大條,完全沒有在意這一點,直接松開了手,指向了一個半米左右,因爲墓牆坍塌從而暴露出來的墓道口。

陳潔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很快便若無其事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态,和蘇雲一同費力的來到了這處墓道口。

很快陳潔便蹲在墓道口處細細查看了一番,随後思索着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之前用來運輸建築材料的通道。

那個時候并沒有什麽工具可言,武器這個概念,也是出自于蚩尤之手。

這個通道在當時,已經算是非常智慧的方式了。

雖然不知道墓道通往哪裏,但應該是在墓外的,否則建築材料也無法借此進行運輸。

在外面設置一個入口,并且向下挖掘出一處可滑落的通道。

剩下的,隻需要分别安排人在兩端,便可達成最有效率的運輸。”

陳潔迅速靠着專業知識,對這條墓道進行了專業的分析。

這個發現也讓蘇雲很快便看到了希望:

“雖然不知道這裏通往何處,但至少比留在這個封閉的墓室要強。”

一邊說着,蘇雲一邊将燈台靠近了墓道,果然,火苗開始搖曳。

“有氣流就說明不是封閉的,或許也就是因爲這條墓道暴露出來,有氣流湧入,我們才能在這種封閉環境裏撐到現在。”

陳潔點了點頭:

“沒錯,那接下來我們,要冒險走走看嗎?”

蘇雲很快便點了點頭:

“走吧,留在這裏隻能是死路一條,說不定從這墓道出去,還能劫後餘生!”

有了蘇雲給出一個準确的方向,陳潔習慣性的推了推眼睛,點了點頭。

由于這個墓道非常狹窄,按照推測當時也隻是用來運輸石料之類的。

因此整條墓道從這裏出發,完全是一條陡峭的上坡路。

這樣一來,從入口處推入的石料,才能夠滾落下來。

但現在蘇雲和陳潔要逆行而上,不但因爲狹窄的空間,隻能爬行。

更要在這種極其陡峭的環境下,承受體力的劇烈消耗。

之所以陳潔拿不準這個主意,就是因爲,一旦這場冒險以失敗告終,體力耗盡的他們,隻會加速死亡的來臨。

但這也同時看得出來陳潔對蘇雲的信任,在蘇雲做出決定之後,她并沒有任何猶豫。

畢竟從蘇雲一直以來展現的能力看來,他顯然不是尋常人、普通學生可以形容的,信任他才是最正确的選擇。

這條路,具體通往哪裏還未嘗可知,但此時蘇雲和陳潔,也沒有什麽其他可選擇的權力了。

二人很快便一前一後進入了漆黑的墓道中,狹窄的環境讓二人每走一步都非常吃力。

蘇雲倒是還好,長時間的刀法訓練以及藥物配合,讓他的身體素質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之前的曆練,也讓蘇雲對環境的适應性大大增加。

但陳潔畢竟隻是個擅長動腦的人,雖然也曾跟随隊伍出過行動,但畢竟不是常态。

因此很快,陳潔便香汗淋漓,呼吸聲在整個墓道内清晰可辨。

她的手腳越來越軟,一個慌神的功夫,陳潔抓不住陡峭的墓道,滑落了下來。

“啊!”

下意識的一聲驚叫後,陳潔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

好在此時,一隻手穩穩的托住了陳潔的腳,穩住了她的身形。

“陳老師,沒事吧。”

蘇雲一邊說着,一邊用力往上一推。

體重僅僅九十斤左右的陳潔,被輕松的推了上去。

陳潔的臉頰有些绯紅,畢竟在這種一上一下的尴尬環境裏,總歸是讓女人有些不适的。

“謝謝……”

這兩個字,細若蚊蠅,陳潔甚至都有些不敢回頭直視蘇雲。

二人繼續朝着上方的未知地點爬去,在這期間,陳潔多次因爲體力不支而滑落。

好在有蘇雲殿後,總能在關鍵的時刻,穩定住陳潔的身形。

到最後,陳潔的胳膊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若不是蘇雲托住了她的身子,讓她能夠時不時的短暫休息,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

二人也不知道究竟爬了多久,到最後就連蘇雲都已經開始吃不消了。

他完全是靠着機械式的本能反應,在手臂受傷的情況下,強撐着朝着上方爬去。

“呼……”

就在二人都已經到了體力極限的時候,一陣微弱的氣流迎面而來,頓時讓陳潔打起了精神。

“蘇雲,我們應該距離入口很近了,堅持住!”

聽到陳潔的聲音,蘇雲也開始緊咬牙關,加快了動作。

終于,當陳潔率先從洞口處探出身子之後,很快便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縱然此時她很想要休息一下,但還是強撐着跪起身子,把手伸到了墓道口中,拉住了蘇雲的手。

二人終于從狹窄的墓道中爬了出來,貪婪的呼吸着氧氣。

現在二人完全顧不上自己到底在哪,隻是并排躺在地上,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嗅着彼此身上的汗液味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片刻的休息之後,蘇雲總算是好了許多,他掙紮着站起身來,這才發現四周有些不太對勁。

擡頭看了看四周,蘇雲的眼裏很快便閃過幾分驚愕。

眼前山峰聳立,各種不知名的古樹遮天蔽日。

蘇雲擡頭朝着頭頂看去,卻發現頭頂并非是天空,而是漆黑一片。

不遠處有一條小河,但河面卻靜如止水,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蘇雲此時有些恍惚,自己這到底是在哪?

從墓道出來之後,爲何會有這樣的一方天地?

“陳老師,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蘇雲有些疑惑的來到了陳潔的身邊,陳潔在蘇雲的幫助下終于站起身來。

她看了看四周,臉上浮現出的驚訝可不比蘇雲少。

這四周的山峰疊起,但土壤全都是暗紅色的。

擡頭望去,不見天日,仿佛二人此時身處另外一個世界似的。

好在陳潔是專業的,她輕輕的捏起些許紅土細細查看了一番,随後看向蘇雲,神色凝重的說道:

“這裏應該是一處地下峽谷,四周的土壤因爲常年不見光而變得異常潮濕。

之所以發紅,是因爲這裏礦物質非常豐富,保存的也很完整。

這處地下峽谷應該是多年的地殼運動後形成的,原本的部分山脈因爲地殼運動的變化從而形成了這樣的獨特環境。

我們現在依然在地底,隻是這裏并非是古墓内,而是一處無法被察覺的地下空間。”

說着,陳潔指向了不遠處平靜的河面說道:

“那裏應該之前連通着河流,陷入地底之後,形成了地下暗河。

但這是一條死河,應該并沒有與源頭相連,否則水應該是流動的才對。

我推測,這裏一定有一處可與地面相連的地方,雨水能夠落下來,才能形成死河。

另外,這地方非常特殊,豐富的礦物質改變了土壤的顔色之餘,也讓這裏變成了一處無法被科學儀器探測到的地方。

因爲……”

陳潔一邊說着,一邊将手腕擡起,湊到了蘇雲的面前。

蘇雲很快便注意到,陳潔手腕上的手表指針,不再是無規律的不聽亂轉,而是定格在了一個方向上不斷顫抖,徹底失靈。

通過陳潔的分析,蘇雲也大概了解了二人目前所處的位置。

怪不得擡頭不見天日,原來他們并沒有逃出生天,而是進入了一處地下峽谷。

但陳潔方才所說的一句話讓蘇雲記在了心裏,這裏應該會有一處能與地面連通的地方。

起碼這是一份希望,不至于讓二人徹底絕望。

地下峽谷内,漆黑狹窄的小路上,兩個身影彼此攙扶着朝着前方走去。

他們以水源爲指路标,沿着死水尋去。

怪石嶙峋坐落,紅土滋養怪林,兩道身影顯得如此單薄且無助。

……

地下的一切盡是未知,生死難料,地上的人們更是滿心躊躇。

距離塌陷事發已經過去一整天了,此時在廢墟之上,入眼盡是搜救隊的身影。

馮紹宇身上的軍裝,此時已經完全被泥濘所覆蓋,整個人也顯得頹廢了不少。

這一天裏,他不眠不休的在一線指揮搜救工作,嗓子已經快要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了。

大量的記者得到消息紛紛趕來,卻被陳烨安排的警員力量,給阻攔在了隔離帶外。

“警官,麻煩說一下吧,這次坍塌事件是如何形成的?”

“警官,坍塌事件造成了多少人傷亡,是否能提供一個準确數值?”

“警官請給我們一個答複吧,現在的形式到底是怎麽樣的?”

記者們蜂擁而至,圍堵在警戒線外,各個伸長了手臂,恨不得把話筒遞到陳烨的嘴裏。

但此時的陳烨卻是閉口不言,隻是囑咐警員攔住他們,便站在一旁等待。

很快,幾輛黑色的轎車從遠處駛來,停下了不遠處。

緊接着,一些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镖,一聲不響的跑了過來,站在了道路兩邊,防止任何人靠近。

緊接着,開道的警車裏,一隊警員也迅速加入了保镖的隊伍,足見黑色車裏的人身份不凡。

警車裏,沐南市市局局長王衛東一臉嚴肅的從警車上下來,大步的朝着黑色轎車走去。

眼尖的記者很快便認出來王衛東的身份,一時之間,竊竊私語聲不斷。

“那不是沐南市市局局長嗎,爲什麽親自來這裏了?”

“那個黑色轎車是政府牌照吧?”

“不對勁啊,這些大人物怎麽全都到這來了?”

說話間的功夫,黑色轎車裏很快便下來了一位中年男人。

有些和政府打交道比較多的記者,很快便瞪大了眼睛:

“那位是沐南市市長魏習,這件事情把市長都給驚動了?”

記者們現在恨不得能夠擠過去,但怎奈這裏戒備太過森嚴,他們也隻能遠遠的看着王衛東來到了魏習的面前。

“魏市長,搜救行動依然在繼續,我們警方作爲配合單位,以軍方爲主導,在蒼巒山災害地帶,已經開始了全面搜查!”

聽到王衛東的彙報,魏習一臉凝重的朝着山上走去:

“立刻帶我去見軍方指揮負責人,先前我們通過電話,我要詳細了解一下,那個叫蘇雲的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

王衛東和魏習前腳剛走,後腳便又是幾輛車趕了過來。

沐南市地質局局長張林,考古局局長呂維傑紛紛急匆匆的從車上下來,朝着山上趕去。

記者們紛紛錯愕的瞪大了眼睛,這麽多大人物接踵而來,顯然讓這件事情變得有些不同尋常了。

“怎麽這麽多大人物都趕來了?”

“文物局的人怎麽也來了,這事跟他們有什麽關系嗎?”

“你們看,又來人了!”

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間隔後,又是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不遠處。

緊接着在警員的護送下,一個鬓角已是白發的人,徑直朝着山上走去。

此人看起來年過五十有餘,卻依舊帶着一股雷厲風行的架勢。

最先認出此人身份的,是沐南市官方媒體的記者:

“那位是雲川省的領導高傳博,這件事情居然把他都給驚動了?”

在場的記者們,也算是見過不少大場面了。

但短短時間内,這麽多大人物神色匆匆的趕來,這依舊給衆多記者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并且軍警雙方都對災害進度隻字不提,這顯然是有些不尋常的。

記者們在現場蹲守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此時停在不遠處屬于各方大人物的車,已經快要把這條路都給占滿了。

不對勁!

記者的直覺告訴他們,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

在現場的蹲守得不來任何的線索,沐南市官方媒體的記者單玲,率先決定與攝影師返回報社。

有了一人的離開,其他記者也紛紛失落的散去。

但依舊有一些執着的等在現場,想要做那個做好準備等待機會的人。

“這件事情肯定不同尋常,否則不會讓那麽多大人物都紛紛前來!”

坐在媒體車上的單玲,依舊在回想着方才的事情。

她在思索,從哪裏入手,才能挖出新聞呢?

然而讓單玲沒有想到的是,在她剛剛返回公司不久,便被頂頭上司點名叫到了辦公室。

帶着疑惑,單玲進入了辦公室,卻看到頂頭上司正一臉嚴肅的看着自己。

“老闆,出什麽事了嗎?”

單玲有些疑惑的看向老闆問道,而老闆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

“蒼巒山坍塌事件,你挖出了多少新聞?”

這個問題頓時讓單玲松了口氣,心想着原來老闆隻是來關心一下工作。

因此單玲很快便思索着說道:

“老闆,我覺得這個新聞有貓膩,好像對外隐瞞了一些事情。

我們在現場,完全接觸不到任何人,警方封鎖的力度很大,根本不給我們挖掘新聞的機會。

更奇怪的是,我在現場看到了很多大人物,就連省領導都來了。

這事很奇怪,我準備……”

就在單玲打算說一下自己接下來的想法時,卻是沒有想到被老闆直接不客氣的打斷了:

“這個新聞,不要再深挖了,常規報道可以,但不要觸及那條線。

我接到了電話,這事不要再去追究了。

事件和人物,都涉及機密,聽從官方指揮!”

老闆此時将電話内容完全複述了一遍,這讓單玲很快便愣在了原地。

先是各方大人物秘密前來,再是她前腳回公司,後腳就有官方給頂頭上司打來電話。

這讓單玲隻覺得背後有些發涼,越想越毛骨悚然。

這蒼巒山事件,到底牽扯到了什麽,竟然會讓各方有如此反應?

被告知此消息的不僅僅是單玲,幾乎所有報社都接到了官方的電話。

說辭一模一樣,沒有任何過多的解釋,隻有不容拒絕的命令。

所有原本跟進此事的記者,紛紛接到了頂頭上司的勒令。

有的,甚至直接被調去了别的欄目。

這件事情各個報社都以非常快的速度反應,這些記者們心裏也惴惴不安。

蒼巒山事件,絕對隐瞞了什麽,而且還是大事!

一時之間,各方媒體不再對蒼巒山事件進行任何深入追查,隻是進行一些常規的報道。

但僅僅是這樣的常規報道,便足以讓全華夏的各地群衆,爲之揪心了。

“各位觀衆,今日是蒼巒山坍塌事件發生的第二天,搜救行動已經全面展開,并取得了初步的進展。

官方方面對此高度重視,全國各地也紛紛響應……”

新聞報道的内容無非就是這些,以至于一些心系災區的網友們,在網上憤憤不平。

“這些新聞媒體到底怎麽回事?爲什麽不能詳細的報道一下,到底有多少人受困,這幾天又救了多少人?

總是在報道一些廢話,這種事情真不明白有什麽好隐瞞的。”

“就是!我爸每天都守在電視前,特别關注蒼巒山事件。

今天我們公司裏同事們也都在讨論,大家到現在都不知道蒼南山受災區域到底是什麽情況。

沒有任何數據報道,甚至就連現場視頻都很少。

這種沒頭沒尾的報道,完全讓人摸不着頭腦!”

很多網友們都在網上發出了這樣的不滿言論,但也有一些人對此感到疑惑。

“這可不太正常啊,幾年前山區地震的時候,官方數據每天都在更新。

怎麽到了蒼巒山這件事情上,就沒有任何官方數據呢?”

“是啊,按理說蒼巒山事件的影響力,要遠比幾年前山區地震更大。

結果現在這些報道一沒有什麽現場視頻,二沒有什麽官方數據,就好像他們在隐瞞什麽似的。”

網上的輿論随着網友們的不滿越來越多,也就此衍生了不少陰謀論。

這可把各地網警部門給忙壞了,也正是通過他們的努力,才讓這些陰謀論沒怎麽發酵,便被迅速遏制了。

論壇上,微博裏,幾乎各種主流的社交平台,最近霸占榜首位置的新聞一定是關于蒼巒山的。

甚至很多網友自發地拍起視頻,呼籲官方抓緊時間公開官方數據。

把這些視頻發出去之後,往往沒過多久便會以各種方式消失不見。

發布者看着被屏蔽的視頻,也隻能一頭霧水不斷猜想到底是怎麽回事。

按理說這種混亂其實也并不會影響到什麽,畢竟大家雖然各執一詞,但誰也沒有什麽直接證據能夠證明他們的猜測。

可直到有一個匿名網友發出來的一條帖子,在論壇上一小時被轉載了幾百萬次,瞬間便打破了這份混亂。

“我家就在沐南市蒼巒山山腳下的村子裏,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蒼巒山事件比大家想象中的要更加複雜。

具體的事情雖然我也不太清楚,我們村子裏現在都在傳言,有一位英雄爲了救人,被埋在了蒼巒山廢墟之中。

最近這兩天有很多大人物來往于蒼巒山,這其實是不太正常的。

因爲這次它它主要以山的東面爲主,并沒有影響到山腳下的村莊,也就是說理論上講應該不存在什麽人受災。

但現在整個蒼巒山日夜不停的展開搜救,這或許也變相的驗證了我們村子裏的傳言。

之所以一直沒有官方數據出現,很可能就是因爲蒼巒山災難中,并沒有出現其他的傷亡者。

隻有那位救人的英雄被掩埋在了廢墟裏。

而現在不論是軍方還是警方,如此大力度的搜救,很可能都是爲了救出這位英雄!

但這種事兒本應該值得宣傳,現在卻故意隐瞞,恐怕這位英雄也不一般,絕對有大事情!”

當這條帖子出現的那一刻,瞬間燃爆了整個網絡。

盡管這條帖子存在的時間隻有一個小時,很快便被封禁,但因爲網友們的不斷轉發,其熱度也空前高漲,早就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因此縱然這條帖子在一個小時之後,很快便被屏蔽,無法查閱。但轉發的帖子卻不斷在網上發酵開來,引來了很多網友們的熱議。

“不得不說,雖然這個帖子裏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但感覺他說的要比新聞報道的更加全面也更真實。”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是能夠理解,爲什麽最近新聞報道有關于蒼巒山事件的時候,會這麽的掐頭去尾了。”

“但是英雄就是應該被人記住的,英雄的事迹也不該被埋沒。如果真有這樣的一位英雄,爲什麽不讓我們知道?恐怕涉及到了了不得的機密!”

“願英雄無恙,願山河安康……”

越來越多的人相信了帖子裏所說的内容,這至少比掐頭去尾的新聞報道更有信服力。

不過至始至終,官方從來沒有出來證實過這番言論,但同時也沒有對這番言論進行任何反駁。

這在很多網友看來實際上就是一種默許,或許他們不想公開英雄事件,隻是希望對英雄進行保護。

但這種不反駁,則更加說明了對英雄的尊重。

總之不管怎麽說,有關于英雄救人被掩埋在蒼巒山廢墟裏的言論一度豔壓群雄。

各個火爆的短視頻平台,甚至是貼吧微博裏。

幾乎都能看到,熱榜前三,一定是有關于此的言論。

“希望英雄能盡快被找到!”

“爲英雄祈福……”

“這位英雄是誰,萬能的網友也查不到嗎?”

“但願英雄别出什麽事,但願官方能早點給我們一個答複。”

一時之間,網友們紛紛本着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态度,在網上開始紛紛爲英雄祈禱。

縱然他們也不知道這位英雄是誰,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麽。

但這樣的言論出現,很快便帶動了一番浪潮。

由于網上關于英雄救人被掩埋的言論比比皆是,官方也遲遲沒有出現進行辟謠,仿佛真的就是默許了此事。

因此這也引發了很多地方,自發的燃放孔明燈,或者點燃燭火紙船,将祝福随風逐流,希望能夠帶到英雄的身邊。

就好比如,此時的熔城市,熔城大學,在迎來新一天的曙光時,也迎來了返校的學子。

隻是大學門口,甚至是校園小路上,學生們讨論的全都是蒼巒山的事件。

英雄的言論也早已在學校裏傳開,但卻誰都不知道,這位英雄,與他們息息相關。

“蘇雲?”

熔城大學辦公室内,主管教學副校長作爲此次畢業答辯的主要負責人,正在與答辯委員會的各位整理人員資料。

但當這位副校長看到蘇雲和徐佳佳不會前來參加此次畢業答辯的消息時,緊接着便皺起了眉頭。

“這兩個學生是怎麽回事,他們難道不清楚不參加畢業答辯,将沒辦法拿到畢業證和學位證嗎?

天大的事情,也不至于在畢業答辯的時候請假吧?”

面對副校長的詢問,負責老師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領導,請假信息是蘇雲直接發在班級群裏的,也是他直接替徐佳佳請的假。

在這之後我們嘗試與蘇聯取得聯系,但對方電話一直打不通。”

“糊塗!”

副校長有些不滿的說道:

“畢業答辯關乎每一個學子的未來,這種事情絕不能有半點馬虎。

這些學生的年輕,有的時候可能意識不到畢業答辯的重要性,身爲老師,就一定要明确的告知他們這一點。

如果有什麽難處,可以向學校申請,但如果錯過了畢業答辯,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一邊說着,副校長一邊把手裏的這堆資料,放在了一旁:

“趕緊把蘇雲和徐佳佳的資料調來給我,我親自聯系!”

負責老師很快便拿來了兩份資料,放在了副校長的面前,副校長也随手拿起了辦公室的座機電話,便按照資料上顯示的号碼撥打了出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一連打了三遍,電話裏一直傳來這樣的提示音,這讓副校長眉頭都快擰到一起去了。

“這個蘇雲到底怎麽回事?”

帶着疑惑,副校長再度将注意力放在了徐佳佳的資料上。

抱着試試看的态度,副校長撥通了徐佳佳的電話。

“喂……”

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緊接着便被接通了。

但是副校長很快就聽出來,徐佳佳的聲音裏好像帶着些許哭腔。

“是徐佳佳同學嗎?馬上就要召開畢業答辯了,出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你在這麽重要的時候選擇放棄?”

副校長此時非常耐心的向徐佳佳發出了詢問,他的本意是想通過勸導,讓徐佳佳改變想法。

但此時徐佳佳的狀态很差,甚至就連在打電話的時候依舊能夠聽到些許的抽泣。

“校長?蘇雲出事了,沒法參加此次畢業答辯了。我在沐南市,也趕不回去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徐佳佳那邊便挂斷了電話。

此刻他心系蘇雲,畢業答辯的事情又怎麽會放在心上?

“徐……”

副校長還想要說些什麽,可對方卻挂斷了電話,這讓他有些凝重的将電話放回到了座機上。

回想着剛才徐佳佳所說的話,尤其是在提到沐南市的時候,副校長很快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此時辦公室内不但有負責老師,還有幾位答辯委員會的成員,此時他們紛紛擡頭看向副校長,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這個叫蘇雲的學生,在沐南市出事了,莫非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坍塌事件?”

副校長有些錯愕的看向其餘幾人問道,而大家對此也是一頭霧水,面面相觑。

“不行,我得趕緊給沐南市救援中心打個電話,如果真的有我們的學生在受災區域,身爲老師,我們就必須要擔當起這份責任。”

副校長一邊說着,一邊上網查了查沐南市救援中心的電話,随後按下免提,将電話打了過去。

“沐南市救援中心,有什麽可以幫您?”

電話裏的人語氣非常急促,很顯然這幾天沐南市救援中心的電話,幾乎都沒有停過。

副校長也深知這一點,因此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迅速表明了自己打來這通電話的目的。

“您好,我是熔城大學副校長,我們有一位學生名叫蘇雲,他沒有來參加畢業答辯。

從他的同學口中得知,蘇雲可能也在沐南市,但已經聯系不上了,所以我想要跟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副校長隻知道在他說完這番話後,電話裏突然間沒了聲音,卻不知道接線員在聽到蘇雲這個名字之後迅速按住了話筒,擡頭看一下了一直堅守在一線的領導:楊碩。

楊碩身爲此沐南市救援中心的負責人,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之後,他已經一天一夜待在救援中心内,不曾離開過了。

此時他正在地圖前詳細規劃接下來的搜救範圍,準備和現場的行動總指揮馮紹宇進行确定後,繼續展開下一步的搜救工作。

但就在此時,身旁的接線員突然看向他說道:

“領導,熔城大學副校長打來電話,是來問關于蘇雲的事情的。”

因爲總負責人,楊碩自然已經得知了蘇雲的事情。

當然,具體事由他了解不到,但大概情況還是明白的,知曉蘇雲的重要性,已經驚動了各方大人物的關注!

但對于這件事情高層一直是持保密态度的,因此在思索了片刻之後,楊碩迅速離開了辦公室。

片刻之後,楊爍再度返回此地,隻是身邊還跟來了雲川省來的領導:高傳博。

高傳博二話不說直接接過來電話,率先向電話裏的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好,我是雲川省部長,我姓高。”

聽到電話裏的人自曝身份,副校長頓時愣在了原地。

由于開着外放,因此衆人都能聽到電話裏的聲音,此刻紛紛擡起頭驚訝地看了過來。

省裏領導親自來接電話,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會覺得有些始料未及。

“高首長您好,我是熔城大學副校長。

蘇雲是我們這裏的學生,他本來是該來參加畢業答辯的。

但是他和徐佳佳同學一同請假,剛才我跟徐佳佳同學已經取得聯系。

她表示蘇雲出事了,所以我才想趕緊打這通電話,來問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副校長迅速表明了自己的目的,而高傳博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再度反問道:

“蘇雲的事情你了解了多少?”

副校長一頭霧水的回答道:

“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才想打這通電話來問問。”

高傳博聞言後,明顯松了口氣,畢竟蘇雲涉及到的事情太超規格了,早已被列爲機密,相關學校了解的不多就好,不然會成爲麻煩事兒。

但很快高傳博便語氣凝重的說道:

“蘇雲的事情,貴校就暫時不要多問了。

至于畢業答辯的事情,會有相關部門前去處理。

你們應該爲此驕傲,蘇雲是你們大學走出的學子。

雖然我也不敢說,事情最後會如何發展,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也會得到消息的。

我會跟貴校所在的省份部門取得聯系,協商保留蘇雲的畢業證和學位證。

這次的畢業答辯他可能參加不了了……”

語氣微微頓了一下,最後高傳博還是多言了一句:“因爲他做了一件更有意義的事情。”

副校長緊鎖着眉頭,他能聽得出高傳博話裏話外,對蘇雲有着極高的評價。

一位是省領導,一位僅僅是一個在學校裏并不算出衆的學生。

爲何能從這位雲川省領導的口中,得到如此評價?

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省領導口中所說更有意義的事情又究竟是什麽?

這沉重的語氣又是什麽原因?

這些問題充斥在副校長的心頭,久久揮之不去,但他卻不能在此時通過電話問出來,畢竟雙方身份還是存在明顯差異的。

而且對方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可能涉及到了些什麽事情,不方便直言。

“好了,就先這樣吧……”

沒有再多說什麽,高傳博便挂斷了電話。

可此時副校長室内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愕,室内鴉雀無聲。

雲川省領導親自接電話就已經夠讓他們感到錯愕的了,而從這位領導口中聽聞對蘇雲如此高的評價,就更讓人覺得不解。

蒼巒山到底發生了什麽?

難不成除了大衆所熟知的災難之外,還發生了什麽外人根本無從知曉的事情?

一位省領導對一個學生如此尊崇,這種事情極其罕見。

愣了足足有幾秒鍾,副校長快步站起身來,朝着屋外走去,但現在要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校長。

因爲他隐隐覺得,從這位省領導的态度來看,蘇雲的事情或許沒有那麽簡單!

自己學校的學生,怕是出大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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