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二合一大章】
……
“如果這麽說的話,那還真有點巧合呢。”
聞聽周曉曉所言,大家頓時微微一愣,若有所思。
想到蘇雲的特殊性,飛針、飛牌都格外神奇,所有人都是見識過的,也不需要質疑,但他的木刀又能如何?
而周曉曉這時候也已經拿出了手機,找到了前段時間蘇雲的直播錄像,以及一些網友上傳的視頻,播放給大家看了一下。
“還真在練刀啊,不過這水平……應該沒有多厲害吧?”
“實不相瞞,我覺得,我上我也行。”
“哈哈,那我也可以,不就是随便劈假人嗎。”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覺得挺有意思,不得不說,蘇雲直播整活還是有一手的。
周曉曉笑道:“據說他剛練沒多久,自然不會有什麽水平的,而且這種東西又怎麽能速成?我覺得起碼練個一兩年才能初見成效吧?要想成爲刀法大師,那肯定還要浸淫此道多年。”
“那倒是,練個拳擊散打還得有多年培養與訓練呢,更何況能登峰造極的刀法了。”
陳烨點頭表示贊同,周曉曉說的确實在理,沒有什麽好争辯的,哪怕熟能生巧也得熟了再說,這需要一個長時間的跨度。
“所以我覺得,蘇雲雖然也在直播練刀,但應該隻是和刀客巧合了吧?
這個刀客能用木刀直接一擊打死a級殺手,這種造詣顯然需要長年累月積累的,絕非一朝一夕就能達到。
而且蘇雲視頻裏所展現的情況,更不像是有這種能力的人。”
其他人不置可否,這種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要真有這麽簡單,短短個把月輕易就能練成,那簡直太誇張了。
“雖然蘇雲的确厲害,但術業有專攻,他在飛牌、飛針這種暗器上,令人歎爲觀止,但我們也不能将他過度神話了,畢竟刀法和暗器,還是有本質區别的。”
“是的,這東西要能速成,那就真不是人類了!”
衆人一番讨論後各自散去,并麽有把蘇雲直播練刀的事情當回事兒。
雖然與瑞典想要的巧合的确有些相關,但這明擺着更有點扯淡,根本沒人聯想到一起去。
畢竟沒人知道蘇雲的真正能力,其實并非是飛針與卡牌,而是——超凡狀态!
在外人眼中,蘇雲是暗器高手,但實際上這些各種能力都非蘇雲的核心,一切都隻是超凡狀态下所延伸出的技能罷了。
若無超凡狀态,一切都不會存在。
所以,在此情況下,在超凡狀态的加持下,蘇雲的确是早已打破了常理,與尋常人類不太一樣了,可以讓任何技能都速成。
因爲,這就叫修煉。
……
與此同時,就在外界對刀客格外關注之際。
被陰雲籠罩,似乎随時都将面臨一場大雨的芬蘭,在一家獨立酒店内,蘇雲正坐在電腦前敲擊着鍵盤。
由于拉着窗簾,且外面天氣陰沉,導緻整個房間也顯得非常昏暗,潮乎乎的。
隻有顯示屏幽藍的光芒打在蘇雲的臉上,映襯出他陽光且淡然的容貌表情。
任誰也很難想到,那個看似冷酷的刀客,實則性格一點也不冷。
“佳佳,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查到了嗎?”
此刻蘇雲正在通過郵件與徐佳佳聊天。
“你還知道聯系我呢,還以爲你出事了,擔心好久。”
看着這番話,蘇雲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
“伱吩咐的事情,我什麽時候搞砸過?
這是幾個小型的秘密據點,我羅列了八九個吧,都是經常活躍的殺手隻有三到四人。
雖然我不想問你究竟要做什麽,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最近北歐那邊可不太平,有一個殺手非常活躍,排名接連上升,代号刀客,你要小心一些。”
雖然知道蘇雲的厲害,但徐佳佳顯然還是有些擔心的,不過她并不知道的是,這個刀客實際上就是蘇雲。
當然,聰慧的徐佳佳曾經也聯想過,這個刀客和蘇雲會不會有什麽關系?
畢竟蘇雲出境之後不久,這個刀客就突然間活躍了起來,這很難不讓人懷疑。
而且之前蘇雲還跟她要過一份相關殺手的名單,總計十多個人。而死掉的三個a級殺手,恰恰就是名單中的人之一。
更巧合的是,這些殺手都被刀客幹掉了。
但當徐佳佳通過特殊渠道,黑到了幾份瑞典警方的文件之後,這才打消了對蘇雲的猜測。
因爲根據警方對屍檢報告的詳細記錄來看,這位刀客人如其名,所擅長的手法也是以刀爲主。
而徐佳佳也很清楚,蘇雲擅長的是飛牌和飛針,傷口上就已經對不上了。
因此徐佳佳這才打消了這個猜測,沒有在這個巧合上深思。
不過說實話,就連蘇雲自己都不知道排名提升這回事。
他帶着疑惑登錄了暗網,這才注意到自己現在居然已經是A級殺手了。
這算什麽,意外之喜吧……
蘇雲之所以會每次接單後立刻就結單,隻是因爲想順帶掙點錢。
畢竟要買那些中藥可是個不小的數目,尤其其中還有那些名貴藥材。
但誰想到正是這樣的接單量以及結單量,讓蘇雲的殺手排名在短時間内便連跳兩級,一度成爲了A級殺手。
但對于這個排名,蘇雲實在是不感興趣。
雖然對于地下勢力而言,這樣的排名是極具含金量的。
但蘇雲之所以進入這個圈子,實在是被逼無奈,他可不想陷得越來越深。
而且他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隻殺那些針對自己的殺手,其他單子一概不接。
不過,自己真正的名字,直到現在還被挂在暗殺榜第1名上。
而刀客這個代号居然也在這麽短的時間内,于地下世界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這讓蘇雲感到有些無奈,這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退出了暗網之後,蘇雲簡單的給徐佳佳回複了一句,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她最新發來的這份文件上。
文件裏附帶着好幾份地圖,并且徐佳佳細心的标注出了詳細的地址。
這正是蘇雲向徐佳佳索要的多個殺手組織的小據點。
通過這段時間的修行,蘇雲已經發現,自己距離第1層境界‘初窺門徑’的臨界點越來越近。
但是之前那種實戰,似乎已經不會再帶來更明顯的突破,他需要的是更加兇險的戰鬥。
隻有這樣,才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内,成功突破到第一境界。
而這其中的一個據地,就是蘇雲接下來的目标。
當然,他也隻會在其中選擇一個合适的前去,不會全部都去招惹,因爲完事後就該回國了,不打算再在海外逗留的時間太久。
因爲蘇雲也怕萬一身份暴露,在海外惹來殺手圍攻,舉世皆敵的場面他可不想面對。
要知道,海外可不像國内限制那麽大,一旦自己‘蘇雲’的身份暴露到明面上,所面臨的危險就會大大增加。
類似狙擊、火炮這一類的殺招難以防範,哪怕蘇雲現在刀法突破第一境界,也依舊還是個凡人,還達不到超凡入聖的地步,不認爲自己能防得住這種規模的暗殺!
尤其是一旦被很多人圍攻的話,那百分百必死無疑。
甚至要是有大牛,直接出動直升機一類的重武器,那蘇雲覺得自己就可以自殺了。
所以,蘇雲也怕會出事,決定完成下一單後就趕緊回國,躲避一段時間,等風平浪靜,或者自己的實力再次有所提升後再說。
……
很快,蘇雲便将這份地址詳細的記錄在腦海中,随後便将這份郵件銷毀。
白猴子坐在床上,好奇的看着蘇雲,歪着腦袋似乎是要搞清楚蘇雲此刻在幹什麽。
蘇雲笑着坐到了旁邊,摸了摸白猴子的腦袋:
“雪球,還有最後一戰。
我想這最後一戰應該會能讓我找到臨界點,并突破刀法境界。
到時候,就可以帶你回家了。”
白猴子就好像真的聽懂了似的,頓時焦急的吱吱呀呀叫了起來,又是搖頭又是擺手,上蹿下跳的,和先前安靜的樣子完全不同。
蘇雲将此看在眼中,很快便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這白猴子的确很通人性,它似乎知道蘇雲即将面對危險似的,催促他一同前往,想要幫忙。
“走了,最後一單,完活回國。”
“轟隆隆……”
陰沉了一整天的芬蘭,伴随着一聲沉悶的雷聲,大雨傾盆而下。
原本熱鬧喧嚣的街道,也在短短時間内便冷清了下來。
霓虹燈亮起,照亮了繁華的芬蘭,幾乎随處可見的LED大屏上播放着各種奢侈品的廣告。
走在街上的人們打着傘,神色匆忙的穿行在大雨中。
沒有誰有心思留戀街道上的風景,此刻的他們隻想盡快回家,以躲避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夜色之下,入眼盡是繁華,縱然街道無人,卻也有燈紅酒綠的即視感。
大雨磅礴,洗刷着整個城市,讓其煥然一新。
高樓大廈燈光奪目,甚至讓天上的星辰都黯然失色。
一場大雨,讓北歐著名城市芬蘭的大部分地方都安靜了下來,唯獨有一處依舊熱鬧。
華諾頓街。
這是芬蘭著名的紅燈區,雖然說是一條街,但其實也就是一條狹長的胡同。
這條街是條步行街,不允許車輛進入。
白天這條街死氣沉沉,幾乎所有門店都緊閉着大門。
但到了晚上,尤其是十點之後,這條街就會展現出另一番樣貌。
霓虹燈閃爍,兩旁所有酒吧全都打開了大門,但門口總會能夠看到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把守。
分明是酒吧,可這條街上的酒吧卻不允許外人進入,當然,對于芬蘭本地人而言,這裏也是他們不斷囑咐孩子們晚上千萬不能靠近的地方。
幾乎每天晚上,這裏的各個酒吧都會上演電影裏才會有的諸多交易。
這些交易都見不得光,但前來光顧的卻不乏一些名人,甚至是政要。
沿着這條胡同一直走到盡頭,就會看到一個破敗廢棄的鐵門。
鐵門嚴嚴實實的貼合在牆上,一點燈光都透不出來。
相比于前面的熱鬧,這裏就顯得有些寂靜了。
可奇怪的地方在于,這無人光顧的鐵門外,居然有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攝像頭。
而有些秘密,在這裏或許都算不得什麽秘密……
“嘩啦啦……”
大雨落下的聲音仿佛能夠掩蓋一切,華諾頓街的各家酒吧裏,傳來的重金屬音樂聲,混合着大雨充斥在街頭。
“啪嗒!”
街頭這家酒吧的門口,兩名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安保正站在那裏點燃手中雪茄。
但就在此時,面向着路口方向的安保人員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緊接着他碰了碰身邊的人,疑惑的說道:
“你看,那邊,是不是有個人?”
傾盆大雨導緻整個城市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馬路上還有幾輛車正飛馳而過,希望能在雨下的更大前盡快趕到家中。
聞聽此言,抽着煙的安保,很快循着另一人所指的方向看去,但那邊明明什麽也沒有。
可就在他即将轉身詢問另一人到底怎麽回事的時候,這幾輛車已經消失在眼前,很快便露出了馬路對面站着的一道黑影。
此人戴着兜帽,手裏拎着一把木刀,這造型在這樣的天氣裏顯得尤爲怪異。
安保人員點燃的香煙在手中迅速燃燒,可此刻他卻完全忘了放到嘴邊,而是一雙視線死死的盯着那個此時已經朝這邊走來的人。
“不對勁!”
這是兩名安保人員心中唯一的想法,這一幕實在顯得有些太過怪異了,而這個人也讓他們難辨敵友。
來者自然正是蘇雲,可他的目标并非是這些酒吧。
他低着頭走在小路的中間,徑直朝着深處走去。
這一路上,周邊的諸多酒吧都在閃爍着令人紙醉金迷的燈光。
裏面傳來的重金屬音樂,和眼前冷清的一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自始至終蘇雲都不爲所動,他的眼睛甚至都沒有看一看兩邊驚呆了的安保人員。
在衆人的注視下,蘇雲朝着胡同深處走去,他的身影也漸漸與大雨和黑暗混織在一起。
“這個人到底怎麽回事?”
“不知道啊,他這是要去哪?”
“難道是沖着那扇鐵門去的?”
“偶爾能夠看到有人在那扇鐵門裏出入,可那到底是幹嘛的地方?。”
安保人員紛紛小聲讨論着,他們的視線此刻已經無法捕捉到蘇雲的身影了。
但那股怪異感卻依舊充斥在幾人的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另一邊的蘇雲已經來到鐵門不遠處,這和徐佳佳附送的照片一樣。
鐵門設立在漆黑的小路盡頭,這裏基本上已經算得上是人煙罕至。
由于周邊不再設有酒吧之類的營業場所,來這裏尋花問柳的人也很少會走到深處來。
再加上這扇鐵門嚴絲合縫的貼在牆上,沒有任何的縫隙。
很容易會給人造成一種這扇鐵門早就被封死的錯覺。
隻有每天都在這裏上班工作的安保人員們,才能偶爾見到這扇鐵門被打開,有人影悸動。
這才是蘇雲的目标,也是之前徐佳佳調查出來,隐藏在城市中的一個秘密據點之一。
這種秘密據點之所以設立,往往是爲了給地下世界的殺手們提供一個交談的平台。
不過對于這些殺手們而言,滿世界風雨漂泊,因此很少會在同一個據點待太久。
之前徐佳佳表示經常在這個據點活動的三四個殺手,也幾乎都是建立起這個據點的幾人。
而蘇雲自然也正是沖着這幾個人來的,此刻他距離刀法的第一境界,僅僅隻剩下了臨門一腳。
他需要通過這場戰鬥,來逼迫自己,順利進入第一境界。
……
與此同時,在這扇鐵門後。
從外面看起來鏽迹斑斑的鐵門,讓人很難想象這門後居然别有一番天地。
寬敞的屋子裏,放置着很多豪華的家具,旁邊的架子上還有很多名貴的酒具。
兩個人此時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推杯換盞。
動辄天價的雪茄,被二人叼在嘴裏,緻使整個屋子都變得雲霧飄渺。
此二人在地下暗網雖然算不上是什麽名人,但在他們的組織裏,可都是叫的上号的人物。
左邊的這個光頭,後腦勺上還紋着一條毒蛇,習慣于爲自己所有的裝備淬毒。
雖然很多殺手也會有類似習慣,但真正讓這個光頭出名的,是他擅長使用氣體毒藥,讓他真的和蛇一樣,能夠讓目标在極短的時間内喪失行動能力。
肌肉萎靡,四肢完全不受控制,隻能眼睜睜看着死神的鐮刀揮來。
因此,此人的綽号也非常寫實,名爲蛇王。
坐在蛇王另一邊的,曾是東南亞某國的退役特種兵,非常擅長格鬥術以及以色列馬伽術。
他的風格非常幹脆果斷,從不拖泥帶水,最大的樂趣就是徒手拗斷目标的脖子。
甚至他曾說過,他非常享受聽到脖子被扭斷的清脆聲音,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樂章。
戰神這個綽号,配上他足足近有兩米,渾身肌肉爆炸的身材,就顯得非常吻合了。
對于戰神而言,這世上的所有暗殺,都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他就像是混在殺手中的雇傭兵,更擅長也更喜歡那種直來直去的風格。
因此擺在不遠處琳琅滿目的各種槍械,幾乎都是戰神所用的。
“希望這次我們能合作愉快,完成任務後,一起分錢。”
“之前探路的殺手們都消失了,看來那個蘇雲也不簡單,不然又怎麽會被懸賞這麽高的價格,組隊行動的确更保險一些。”
“是的,那裏畢竟是東方。”
“希望不要被比人搶了單子,明天就出發!”
蛇王和戰神交談着,非常開心的舉杯相碰,好似已經提前慶祝任務完成的喜悅。
可就在此時,一扇緊閉着的房門突然被推開,緊接着探出了一個腦袋:
“你們快進來看看,外面不對勁……”
這番話很快便讓悠閑的二人凝重了起來,他們紛紛起身,大步來到了這一個房間裏。
這個房間不算太大,但放置着幾台電腦,每台電腦裏都分别連接着門外的一個攝像頭。
然而此時其他攝像頭畫面都還正常,唯獨正對着大門口的那個攝像頭畫面中,卻出現了一道漆黑的人影。
“fuck,這是誰?”
戰神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在這深更半夜并且下着暴雨的時候,誰會出現在門外呢?
難道是其他的成員?
蛇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随後指了指屏幕裏那個人影的手。
“他的手裏,拿着的是什麽東西?”
“看起來,好像是一把刀吧?而且好像還是……木刀!”
此言一出,三人頓時便沉默了下來。
緊接着在對視一眼之後,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刀客?”
刀客這個稱号在目前地下勢力之中,可以算得上是如雷貫耳了。
由于刀客的排名短時間内猛增,再加上他的目标從來都是殺手,且低于a級還不少,挺挑剔。
因此這就像是一個清道夫一般的存在,所有人都很好奇這個刀客是誰,但卻又都不想親眼看到。
戰神一看就是個暴脾氣,此時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這個刀客膽子可真大,分明是把我們也當成了目标,可惡!”
蛇王也氣的五官擰在了一起,他的眼神裏閃着冰冷的殺意,幽幽的說道:
“這個刀客最近被傳的神乎其神,但是他選錯了目标。
哪來這麽大的膽子,竟敢跑到這裏來?”
二人越說越氣,緊接着便轉身紛紛拿起了武器,蛇王拿起了兩把雙槍,而戰神則直接端起了一把連發步槍。
剩下那一人明顯要比他們更沉着一些:
“現在還不能确定對方來意,小心有詐!”
這個人一直是秘密據點裏的技術擔當,門外所有無死角的監控都是此人一手建立起來的。
狼獾,是這個男人的代号,或許是因爲他長得的确有點像狼吧。
茂密的毛發,甚至在這些體毛一直比較重的外國人中,都顯得難有敵手。
但真正讓他配得上狼獾這個稱号的,便是此人陰險的性格。
陰險自然也就意味着謹慎,所以他才會在此刻提出不同的觀點。
可蛇王和戰神自然不可能聽得進去,二人二話不說,拿起槍便朝着門外走去。
見此一幕,狼獾不可能獨自待在屋子裏,隻不過他沒有和其他二人一樣選擇那些武器,而是一把拿起了帶有夜用瞄準器的狙擊鏡,緊接着朝着後門方向離開了。
“砰!”
戰神粗暴的一腳将鐵門踹開,緊接着便端起了步槍,準備見人就來一梭子,可此時大雨之中,哪裏還能再看到那道身影。
蛇王也手持雙槍走了出來,站在大雨之中,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刀客?呵呵,有膽來,就不要像一個懦夫一樣躲起來!出來單挑!”
戰神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炸響,肉眼可見中,它渾身的肌肉都在因爲遞增的情緒而翻滾炸裂。
蛇王雖然沒說話,但他眼神中的殺意已經說明了此刻他的用心。
隻要這刀客現身,他會好不客氣的開槍。
“嗖……”
可就在此時,不知何物在蛇王餘光中一閃而過,緊接着他便感覺手腕猛然一疼,手中的槍竟然不自覺的掉到了地上。
随着咣當一聲,蛇王顧不得撿起槍,急忙低下頭朝着疼痛的地方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竟然出現了一條細微的傷口。
“铛……”
但沒等蛇王反應過來,另一個手中的槍又好像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般,猛然脫手飛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蛇王有些反應不過來,緊接着他迅速抽出了兩段鋼棍,組合到了一起。
“嗖……
嗖……”
恰在這時,又是破空聲傳來,這次的目标,卻變成了端着步槍的戰神。
雖然戰神看起來就有一聲爆發性的力量,但此刻在面對這種神出鬼沒的情況時,也一頭霧水。
還沒等戰神反應過來,手中的步槍便被打落在地,這讓戰神很快便抽出了别在腰後的一把短刀,疑惑的看向四周。
自始至終他們也沒看到這周圍有什麽人,更沒看到暗器到底是什麽。
這種感覺讓他們覺得有些詭異,難道這都是那刀客所爲?可好像從來沒聽說過刀客還擅長暗器的?
可實際上,這些的确都是蘇雲的節奏!
此刻他正隐于黑暗之中,如同獵豹一般,任由雨水洗刷,卻依舊死死的盯着不遠處光芒下的兩個獵物。
由于蘇雲當時并不能确定屋子裏有幾個人,所以他才會選擇通過把自己暴露在攝像頭下來,引出這些人。
看着不遠處走出來的兩人,蘇雲很快便利用手中的飛針和飛牌,打掉了二人的武器。
畢竟,他要磨練的是自己的刀法,而對方手中的熱武器,自然就會成爲蘇雲莫大的威脅。
現在,終于是時候了。
“完成這一單後就回國,希望能順利突破。”
心中如此所思,蘇雲拎着木刀,從藏身的黑暗中徐徐走出。
踏踏踏——
腳步踩在雨水上的聲音不太清晰,被暴雨給掩蓋,但在看到蘇雲身影的那一刻,蛇王和戰神也紛紛凝重了起來。
可就在此時,讓他二人沒有想到的是,蘇雲竟一邊朝着這邊走來,一邊拿起了一塊紅布,不緊不慢的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這一幕讓蛇王和戰神有些反應不過來,一臉懵逼,二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滿是疑惑。
但緊接着戰神的臉便因爲憤怒而扭曲到了一起:
“fuck!你就是刀客吧,蒙上眼睛是瞧不起我嗎?”
這一舉動無疑讓反應過來的戰神和蛇王,都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們當然不會明白,蘇雲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爲了給自己壓力。
他要靠着這段時間曆練出來的感知,用手中的木刀做眼睛,來最大程度激發自身的潛力與感悟。
這也是爲什麽蘇雲要在這之前先打掉二人手中槍械的原因,至少以他目前的水平,還無法正面應對熱武器的攻擊。
在蒙上眼睛的那一刻,蘇雲正式進入了黑暗之中,可他的聽力卻也因此而變得更加敏銳。
雨水打落在地上的聲音和打落在對方二人身上的聲音是不同的,這也讓蘇雲縱然什麽也看不見,卻能夠依然鎖定他二人的位置。
“你别插手,我要親手扭斷這個狂妄家夥的脖子!”
戰神暴喝一聲,已經被蘇雲的舉動搞崩了心态,氣急敗壞,緊接着如同蠻牛一般,朝着蘇雲就沖來。
唰!
他手中的短刀,更是毫不客氣的朝着蘇雲的頭上劈了下去。
然而此刻的蘇雲突然間停下了腳步,他雖然蒙着眼睛,卻能夠通過雨水打落出的聲音,在眼前組成一道模糊的影像。
“铛!”
緊接着蘇雲反手擡刀,準确的擋住了對方的短刀。
巨大的力量坐落在蘇雲的身上,讓他單薄的身軀微微後退,單憑力量的話的确不是戰神的對手,但這也讓蘇雲再度有了那種熟悉且興奮的感覺。
“是臨界點……”
蘇雲的心裏爲之欣喜,果然隻有這樣的危機感,才能夠讓自己有希望能在短時間内突破臨界點。
另一邊,雖然戰神那麽說,但蛇王可并不這麽想。
1對1的打鬥,早就随着羅馬帝國的衰敗而消失不見。
這年頭,在最短的時間内解決目标才是正事,至于什麽手段都不重要。因此在戰神逼近之時,蛇王也很快跟了上來。
就在蘇雲與戰神的力量進行抗衡的時候,蛇王拼接起來的短棍突然刺出了一把小刀,朝着蘇雲的脖子劃了過去。
但這一切在蘇雲蒙上眼後的感知力中,并不奏效。
看起來蘇雲失去了眼睛,可實際上他手中的這把木刀,才是他在這場戰鬥中倚仗的雙眼。
隻見蘇雲閃身躲開的瞬間,反手便是借勢一劈,這猛然間爆發出的反應力,讓蘇雲的氣場驟然變化。
本身在之前的戰鬥中,蘇雲就已經達到了突破臨界點,此時在如此緊迫的情勢下,蘇雲渾身的力量猛然間爆發。
也正在這一刻,蘇雲的體内氣血湧動,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甚至直達木刀之上!
這種微妙的變化在别人看來是毫不知情的,但對于蘇雲而言,卻足以讓他欣喜若狂。
“刀法的第一境界,突破了!初窺門徑!”
大巧不工,重刀無鋒。
不需要花裏胡哨的技巧,以力破之即可!
此乃蘇雲領悟的刀法!
而同樣身爲殺手的蛇王,自然能夠在第一時間捕捉到,蘇雲身上的氣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可這一切都發生在電石火花之間,以至于蛇王壓根沒有在意。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的是,蘇雲腰身一轉,猛然朝下劈來的時候,竟然給自己帶來了一股強大的危機感。
蛇王本能的舉起手中鋼棍進行抵抗,可蘇雲此時踏入初窺門徑,對于木刀的掌握與感知,已經超凡脫俗!
因此,
一刀,足以!
唰!
刀身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所有雨滴盡數被劈碎,在這一刻,就好像蘇雲一刀割開了雨幕似的,讓這片空間一分爲二。
“铛!”
下一刻,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蛇王手中的鋼棍竟然被這一刀劈斷!
瞬間暴露在刀口下的蛇王,頓時瞪大了眼睛,可這時候的他已經來不及再有躲閃了。
“咔!”
這一聲清脆的聲響,讓喜歡聽脖子被扭斷聲音的戰神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骨骼被強力碎裂的聲音!
可這聲音卻并非來自于蘇雲,反而是來自于蛇王的!
而蘇雲這剛突破境界的一刀劈在了蛇王的頭上,其威力可想而知。
“噗!”
蛇王瞬間噴出了一口鮮血,眼睛因爲充血已經完全變得通紅,他甚至沒有多餘的掙紮時間,緩緩癱軟的倒在了地上,瞬間死亡。
而這鮮血印在蘇雲的身上,讓他更如再世殺神一般。
然而這一刀落下之後,蘇雲并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如同雕像一般站在了原地,仍由風雨欺身。
但在那紅布之後,蘇雲也閉着眼睛,他的耳朵微微顫動,甚至能夠聽到風吹雨落的聲響。
閉眼聽風,可辨鬼魅蹤向。
戰神看着這一幕,心中的憤怒驟然上漲。
對于殺手而言,并沒有什麽太多的兄弟情可言,因此蛇王的死戰神并不爲之悲傷。
他之所以會如此憤怒,是因爲蘇雲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殺掉了蛇王,這對于自己而言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更何況此人還一直蒙着雙眼,這要是傳出去,他戰神的英名也就毀于一旦了。
“fuck!今天你必須死!”
戰神暴喝一聲,手中短刀力道也驟然上漲,猛然朝着看起來毫無防備的蘇雲劈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舉起短刀的那一瞬間,紅布後的雙眼睜開了……
雖然有紅布遮擋,依舊什麽也看不到,但明明此刻蘇雲危在旦夕,他卻不慌不忙的超前走去。
二者擦肩之際,唰的一聲,蘇雲一刀揮出,輕描淡寫,不甚在意。
而在這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爲之定格,所有的雨滴在這一刻變成了慢動作似的,停頓在空中,不曾落下。
當然,這隻是一種意境上的錯覺罷了,很快,這種感知便恢複如常,雨滴低落的聲音再度出現在了蘇雲的耳中。
噗通。
同時,還有一聲悶響傳來,他的身後有一人撲倒在地,卻是戰神被木刀封喉,死不瞑目。
蘇雲依舊踏着雨聲向前走去,并緩緩的摘下了蒙在眼上的紅布,但卻不曾回頭看過躺在地上的那兩具屍體一眼。
他在雨中漸行漸遠,隻剩下這地上的兩具屍體,以及和雨水混在一起的血迹,證明着這一夜的殺戮。
閉眼聽風,睜眼殺人!
……
“哒哒哒……”
狼獾快速的沿着鐵制樓梯,找到了距離據點最近的一個制高點。
他迅速架設好了狙擊槍,并且通過帶有夜視功能的狙擊鏡,瞄準了據點入口處的方向。
可讓他感到疑惑的是,此時據點入口處已經變得異常安靜了。
沒有刀客的身影,甚至沒有戰神和蛇王與之交戰的一幕。
怎麽回事?
從他離開據點到找到制高點,僅僅不到兩分鍾的時間。
難不成戰鬥就結束了,那這個刀客也實在有些名不副實了吧?
帶着滿腦子的疑惑,狼獾一點一點的搜尋着蘇雲的身影,他很快便從狙擊鏡裏看到了據點門外的兩具屍體。
那是……
短暫的停頓之後,狼獾迅速瞪大了眼睛。
那居然是……蛇王和戰神?
就在狼獾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狙擊鏡上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
狼獾猛然回頭,緊接着便掏出了腰間的手槍。
可還沒等他将手槍舉起來,一把木刀便兇猛的砍入了狼獾的脖頸!
臨死之前,狼獾瞪大了眼睛,驚愕的看着眼前的這道人影……
他站在雨幕中,身着衛衣,帶着兜帽,手裏的木刀早已被鮮血染紅,混着雨水滴答落下,映襯着他身上那凜冽的殺氣。
在狼獾生命的最後,他模糊視線中,隻能看到這道身影逐漸的消失在黑暗之中,越來越遠……
“那好像是……蘇雲?!”
……
一個在芬蘭紮根了快十五年的殺手組織據點,常常有b級、a級殺手駐留,就這樣被刀客在五分鍾不到的時間内解決了。
這種事情換成是誰,恐怕都令人難以置信。
這一夜,暴雨洗刷了城市裏所有的肮髒,直到天邊漸亮,太陽升起,讓整個城市煥然一新。
結束了一夜狂歡的人們,紛紛從酒吧内走了出來。
兩個大腹便便的人相互攙扶着,想要走到胡同深處方便一下。
“啊!媽的法克!死人!”
很快,一聲驚呼從胡同深處傳來,讓所有人的醉意都消除了大半。
不出片刻,呼嘯的警車在街道上飛馳而來,仿佛是在告訴芬蘭的所有人們,今日注定是個不平之日。
……
與此同時,正對着胡同對面的一扇窗戶前,窗簾被人爲的拉開了一道縫隙。
蘇雲的臉印在了窗子上,他平靜的看着對面胡同裏,大量的警員來來往往。
身爲始作俑者的蘇雲,此刻卻正在看着這一出好戲,若是讓警方知道了,估計會氣掉下巴。
但在經過了第一境界的突破,繼銀針之後,刀法也達到了初窺門徑,蘇雲不但實力大增,心境的變化也非常明顯。
現如今,他一手二境飛牌,一手一境飛針、一境刀法,雖然還達不到多麽離譜的境地,面對普通熱武器還需謹慎小心,面對重火力更是不可能應對的了,但起碼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底氣足了很多。
“不知道一直修行下去,能否有一天以肉體凡胎,硬抗重武器?若真到了這一天,恐怕就真的算是超凡脫俗了!”
他此刻的臉上毫無表情變化,就好像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似的。
沒有太多在意警方,目前正在勘察現場,蘇雲很快便做到了電腦前,讓幽藍色的光芒照到了自己的臉上。
“蘇雲,你還好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要說自蘇雲出國以來到現在,最擔心他的莫過于徐佳佳了。
幾乎時不時的,徐佳佳就會找一些自認爲非常合理的理由,不着痕迹的關心一下蘇雲。
“我很好,不用擔心,明天我就會回國了。”
“終于舍得回來了,欠我的那頓飯可别忘了。”
“放心吧,這段時間你可是幫了我大忙的,回去以後自然要好好感謝一下。”
說完這番話之後,蘇雲便關閉了電腦,坐在椅子上,長長的松了口氣。
他此次出國的目的已經達成,刀法也在昨天晚上的雨夜之中,成功突破了第一境界。
在突破時的那種舒暢的感覺,讓蘇雲現在都記憶猶新。
閉眼聽風,睜眼殺人。
甚至在戰鬥結束之後,蘇雲花了好長的時間來平複自己激蕩的心情,将心中蔓延起的那股殺意壓了下去。
這也是讓蘇雲有些擔心的地方,這股殺氣似乎随着自己的戰鬥越來越多,也在不斷加強。
因此蘇雲也計劃着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磨練一下自己的心境,或者放松一下心情,不能讓殺戮左右自己的心智。
如果能控制好這股殺氣,将會在戰鬥中爲自己起到足夠大的幫助。
但如果控制不了這股殺氣,反而爲之癡迷的話,恐怕就會走向一條萬劫不複的道路。
因爲蘇雲能感覺到,一旦習慣了這種殺戮,會讓他的性情發生變化,這不是蘇雲想要的結果。
他隻是想要平靜生活,慢慢修行,殺戮并非本意。
不過現在說這些還都太早,畢竟蘇雲目前還處于一個是非之地。
外界對于刀客的流傳已經越來越多,甚至現在在暗網上還有人出高價想要調查刀客的身份。
而且很多殺手界的同仁們,已經被激起衆怒,有暴脾氣的人想要聯合其他人,一起追殺刀客。
畢竟,他下手太黑,一直刺殺同行的殺手,窩裏鬥,自然會惹得大家不滿。
但殊不知,蘇雲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夥的。
蘇雲就在自己和刀客之間這兩種身份上不斷做出轉變,如今的他是蘇雲,而非殺伐冷血的刀客。
在昨天晚上返回下榻之地之後,白猴子似乎也能感受到蘇雲身上的殺氣彌漫。
他一直守在蘇雲的身邊,這對于蘇雲也未嘗不是一種治愈。
輕輕的拍了拍熟睡的白猴子,蘇雲柔聲說道:
“雪球,該回家了……”
一聽到回家這兩個字,剛才還呼呼大睡的白猴子一個機靈就坐了起來,緊接着非常熟練地鑽到了蘇雲的背包裏。
這幾日的行程中,雪球也幫了大忙,沒有他的話現場無法被清理幹淨,會留下線索,暴露自己‘蘇雲’的身份。
一旦暴露的話,又身處國外,必定會引來無窮無盡、不擇手段的追殺,甚至對方可能直接動用重武器,屆時蘇雲必定身死異鄉。
而白猴不同一般,快如閃電,清理現場不留痕迹,讓蘇雲免于身份暴露的風險,可以一直以刀客的身份行動,無所顧慮。
當然,蘇雲也能意識到,一旦以後刀客身份曝光,和蘇雲身份重合,恐怕會惹來更大的衆怒。
到時候,那些沒接單子的人,恐怕也想鏟除自己,真正的滿世界都是敵人。
但這無所謂,真到那時,蘇雲自認早已能反震懾他們!
“多虧了有你和佳佳啊,雪球。”
蘇雲感慨一聲,心裏十分感激自己的這兩位幫手,他換了一身衣服,背起背包便朝着屋外走去。
隻是那把木刀,被他留在了這裏。
基于最近刀客鬧出的動靜,這麽大帶着一把木刀出行,是非常不明智的。
而且蘇雲這次回國,是要以‘蘇雲’的身份回去,要是以‘刀客’身份出現,那不等着被國際刑警給追捕嗎?
因此蘇雲幹脆将它給丢了,畢竟這裏也算是案發現場的一部分。
等回國後再制作一把木刀就好,畢竟這玩意有不值錢。
他緩緩的關上了房門,很快便消失在了走廊上。
曆練結束,錢也有了。
回國!
……
與此同時,東方境内,琴島市。
市局會議室内,迎來了幾位難得一見的人物。
“歡迎二位教授前來,還有徐團長以及陳隊長!”
市局局長吳莫林親自參加會議,看着坐在屋中的幾人笑着說道。
這是一場由熔城文物院牽頭的一次行動,原因則是孫教授等人,已經大概破譯出了蚩尤金骨上的地圖坐标。
當然,最終位置不确定,但地圖路線已經捋清楚了。
因此,根據地圖顯示,他們準備正式開啓找尋蚩尤墓的重大考古行動!
由于這場行動的重要性,以及他們所掌握的蚩尤金骨,一直是海外勢力格外關注的文物,所以熔城警方以及軍方對此都非常重視。
在收到了孫教授等人的申請後,上級立即安排了随行保護。
警方方面,陳烨帶着小李以及周曉曉,與孫教授以及陳潔教授随行,保護他們一路的考古安全。
而軍方方面,徐魁這位團長親自坐鎮,帶領一隊士兵,荷槍實彈,進行全面保護。
從這個陣容就足以看出,軍方以及警方對于此次尋找蚩尤墓行動的重視性。
畢竟,蚩尤墓不止是關乎到考古界的重大發現,還關乎着基因學術方面史無前例的進展。
一旦掌握這項技術,研究透徹,那麽它所帶來的意義,以及對國家各方面的幫助,根本不用多說。
當然蚩尤墓的最終目的地并非是琴島,他們隻是按照這條路線前去找尋時,路過此地罷了。
如此陣容的保護,身爲琴島市市局局長的吳莫林,不可能不知道,自然也要做出最詳盡的接待。
“吳局長太客氣了,我們最多在琴島停留2~3天,慢慢考古一些線索,确定下一步的路線,随後就會繼續出發。
希望這一次能夠找到蚩尤墓,雖然我不是考古這方面的專業人員,但我也很清楚,這肯定會給咱們華夏考古史畫上非常濃重的一筆。”
陳烨笑着看向吳莫林說道,而坐在另一邊,已經換上了一身便于行動的休閑裝,卻依舊難掩那股禦姐魅力的陳潔教授,笑着點了點頭:
“陳隊長說的沒錯,如果真的能夠找到蚩尤墓的話,華夏考古史将會往前推進一大節。”
至于基因方面的問題,他們誰都沒提,因爲這是機密,不方便讨論。
“咚咚咚……”
可就在此時,會議室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着一名警員來到了吳莫林的身邊:
“局長,我們突然接到了國際刑警方面的連線請求。
根據信息來看,與我們取得聯系的應該是瑞典分部的國際刑警。”
“嗯?”
這個消息讓吳莫林感到有些疑惑,他皺了皺眉頭,思索着說道:
“瑞典分布的國際刑警?
我們最近與國際刑警方面沒有任何的合作接洽,更别說是瑞典分部了,從來就沒接觸過,他們爲何會突然聯系我們?”
警員對此也感到非常疑惑,茫然的搖了搖頭:
“對方隻是表示自己是瑞典分部,專案負責人希裏安,表示要找我們的負責人,我就趕緊來找您了。”
吳莫林雖然對此感到非常疑惑,但還是很快便點了點頭:
“把連接信号調到會議室來吧。”
“是!”
在警員離開之後,徐魁也很識趣的看向吳莫林說道:
“吳局長,既然你有事情要忙,那麽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但聞聽此言,吳莫林趕緊擺了擺手:
“無妨,大家都是自己人,而且這國際刑警突然與我們取得聯系,想來不是什麽小事。
目前市局方面的所有警力還全都撲在一些犯罪窩點的善後工作上,警力空虛啊。
既然徐團長也在,咱們就一起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必要情況下還是得徐團長幫幫忙才行……”
就在吳莫林話音落下之際,身後的大屏幕也很快便亮了起來,大胡子希裏安一臉匆忙的出現在了屏幕上。
吳莫林對着大胡子系裏安敬了個禮,希裏安也非常禮貌的回禮。
“我是瑞典分部專案負責人希裏安,長話短說。
根據我們的多方調查,發現最近在北歐造成多起命案的連環殺手‘刀客’,疑似即将進入貴國。
具體時間,以及地點,我們都不得而知,但根據多方線索所分析出來的大數據結果看,刀客很可能會降落在貴國琴島機場。
請貴國警方,及時做出應對,國際刑警方面的合作協查手續正在加急辦理,請貴方認真對待!”
希裏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急促,但對此,不論是吳莫林還是徐魁都感到非常疑惑。
“希裏安警官,這個刀客是什麽人?”
由于刀客隻在北歐活動,因此縱然海外鬧得沸沸揚揚,吳莫林他們依舊暫時沒有收到任何相關消息。
畢竟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誰沒事會去關注這玩意。
好在希裏安之前就想到了這一點,很快便調出了提前準備的好關于刀客的資料。
說是資料,實則也就是刀客最近在境外造成的幾起兇殺案罷了。
對于刀客是誰,甚至是男是女,哪國人,國際刑警方面都不得而知,因此信息也是了了不多。
“刀客最近在北歐多個國家暗殺了目标,雖然目标都是殺手,但是這個刀客如此活躍,對北歐安全也是一種非常大的威脅。
我們一直在追查這個刀客,據我們所知,他最後一次作案是在芬蘭。
連續擊殺了三名訓練有素的殺手,足見此人的危險性極大。
現在這名殺手即将逃往東方,我們根據蛛絲馬迹進行大數據分析與比對,發現琴島機場應該是最大的可能地點。
所以我們才會與對方取得聯系,希望對方務必重視。”
在得知刀客最近在境外所做的事情之後,吳莫林也很快便重視了起來。
從這份資料看來,這個刀客是個訓練有素的殺手,甚至超過了大部分a級,現在這個殺手即将到來,不論是出于什麽目的,警方都不可能置之不顧。
因此很快,吳莫林便急促的問道:
“他會在什麽時間出現在我們這裏?
琴島機場是他的降落點,這個消息準确嗎?”
聞聽此言,希裏安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
“sorry,我們無法保證消息的準确性。
具體時間無法确定,具體地點也隻是猜測。
這個刀客非常神秘,而且之前也從沒聽說過這個人,作案多起,卻沒有留下任何可追溯身份信息的痕迹,說明這個人訓練有素。
我們對他的掌握太少了,因此不知道他會在什麽時間出現于貴國。
但琴島這個目的地,應該是不會有什麽變化的,這是我們的線索綜合後用大數據分析出的結果。”
按理說涉及到了海外殺手,警方一定是要展開大行動的,可是這種大行動都需要足夠的證據進行支撐。
可現在希裏安提供的信息實在是太模糊了,隻是通過各方蛛絲馬迹彙總後分析出的一個概率推測罷了,沒有任何真憑實據,這自然也給琴島警方帶來了很大的難度。
又說了幾句之後,希裏安那邊便斷開了聯系,但吳莫林也因此眉頭緊鎖,有些爲難。
徐魁看出了吳莫林臉色有些難看,因此好奇的問道:
“吳局長,有什麽難辦的地方嗎?
按理說對于這種事情,隻需要進行機場布控不就行了?
縱然這個刀客在訓練有素,也不可能在嚴密防守的機場脫身,這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聞聽此言,吳莫林歎了口氣,随後點了點頭:
“的确如此,不過從資料來看,這個刀客是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并且在北歐造下了多起罪行。
突然間要潛入東方,并且目的地還選擇在琴島,我疑惑的是他的意圖究竟是什麽呢?
不過現在看來,隻有抓到他之後,才能問出這個答案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國際刑警的情報分析錯誤,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聞聽此言,徐魁先是頓了頓,緊接着便笑了起來:
“是啊,不過誰不知道這裏一直是雇傭兵的禁地,對于殺手而言亦是如此。
既然有資料顯示這個刀客很可能會出現在琴島,我帶領的這支隊伍也有必要先去幫幫忙。”
“沒錯,我們幾人也去,這幾天陳潔教授和孫教授,要和琴島文物院的教授們進行商讨,我們也沒什麽事。
既然撞上了,就不能坐視不管。
而且對于這刀客我也挺好奇,因爲在此之前,我們熔城警局,也曾接到過來自瑞典警方的電話。”
陳烨出聲說道,并簡單講述了一下此事,頓時引來大家的詫異。
而有徐魁和陳烨這番話,吳莫林也笑着點了點頭,這倒也是一道保障。
“那就再好不過了,有徐團長和陳隊長的這支隊伍,咱們的人手就足夠布控整個機場,隻要這個刀客敢來就讓他有來無回。
當然,更希望是瑞典那邊情報分析錯誤,還是不要來的好。”
聞言,衆人笑着點了點頭,對于北歐那邊的情報分析并不太看好。
“沒錯,畢竟隻是大數據推測,準确率說實話并不高,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就不錯了。”
打定主意之後,徐魁和吳莫林也開始各自聯系自己的領導。
結果也的确如他們所想那般,雖然隻是集合衆多線索後的一個大數據的概率推測,但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領導都對此高度重視,很快便批準了雙方再度延伸任務性質的請求。
刀客的消息讓剛剛平靜下來的市局再度進入了緊張狀态,僅剩的兩隻刑偵小組和特警行動隊在短短時間内便迅速集結。
不過由于任務的特殊性,琴島市局的兩支刑偵小組以及徐魁所帶領的士兵,其中一部分都将化妝,潛伏伴做機場内的工作人員甚至是乘客,爲刀客布下一張隐秘的大網。
而剩下一部分的士兵以及特警行動隊,将會全副武裝,嚴陣以待。
目前他們的行動,強調的是隐蔽性。
不能大張旗鼓的調動大量警力對機場進行裏三層外三層的嚴密包圍。
因此在短暫商讨之後,徐魁和吳莫林一緻決定将封鎖線縮小到機場内。
所有的武裝力量也都會埋伏在機場周邊,隻要一有刀客的準确消息,他們就會立刻出動将刀客抓捕。
一切準備就緒,所有變裝偵查的人員先行趕往機場。
爲了減少影響力以及不必要的社會輿論,這些變裝偵查的人員分别乘坐不同的私家車分批量進入機場。
此次行動除了警方直接與機場海關對接之外,大部分的機場工作人員都不知道,此刻已經有大量變裝偵查的警員以及軍人,悄悄潛伏在了機場各個重要區域。
所有武裝人員随後趕到,但由于目前沒有刀客的消息,甚至不确定他是否會來,所以他們并不會出現在機場内。
很快,警方與機場海關對接之後,已經将所有的監控信号,調到了停在機場隐蔽角落内的多功能指揮車上。
如此一來,徐魁和吳莫林可以坐在指揮車上,實時監控整個機場所有完善運作的監控系統。
一張大網悄然鋪開,隻待刀客自投羅網!
新的一周了,求一下推薦票吧。
作者可能有點水(真把握不住,沒有大神的節奏掌控力,已經在盡力控制了),但量大管飽,爽且無毒,拜請各位支持一下,給作者點動力,争取日更三萬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