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播推送飛速傳達給了各個粉絲,直播間的人數開始不斷上漲。
“卧槽!毅力哥開播了!”
“斷播這麽久,我以爲毅力哥出事了呢!”
“話說主播這是在哪兒呢?看背景怎麽有點昏暗啊?”
“我勒個去,你們看沒看到主播後面的牆上寫着什麽?”
這裏畢竟是警方的拘留室,顔色也基本采用了藍白兩色。
再加上随處可見的警察字樣,細心的網友很快便看出了端倪。
“搞什麽,毅力哥該不會是進去了吧?”
“不對勁啊,進去了怎麽還能直播呢?”
“這背景闆做的可太刑了,有噱頭,但也有判頭!”
看着湧入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評論區内對于蘇雲所處的位置也開始格外好奇。
但蘇雲對此并沒有做出過多解釋,在這種情況下,解釋的越多反而越混亂。
“今天隻是照常直播一下,練練飛牌飛針,條件有限,大家湊合着看。”
一邊說着,蘇雲便拿出了一張撲克在手中翻轉。
然而也正是此時,蘇雲意識到自己還缺少一個目标,最不濟也得讓他們給自己準備個沙袋什麽的。
想要到這裏,蘇雲便離開了直播鏡頭走到了欄杆旁,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警員。
警員之前就被周曉曉囑咐過,因此在得知蘇雲的想法之後,立刻跑去詢問周曉曉。
蘇雲的突然開播,對于一直關注他的粉絲來說,不亞于一場狂歡。
而對于蘇雲背後出鏡的畫面,粉絲們也隻不過是認爲是制作的背景闆。
畢竟,換成是誰也想不到,蘇雲居然能在拘留室内開直播。
這種扯淡程度,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相信。
當然,也有人提出了質疑,覺得這背景未免有點太逼真了。
就連燈光,都昏暗的恰到好處。
不過誰也沒有去深究這一點。
任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此時所在的直播間,算得上是史無前例了。
而蘇雲,應該也是整個直播界,唯一在牢房中,跟警方借直播設備進行直播的第一人了。
當蘇雲再度返回鏡頭中時,手裏已經多了一個橡膠假人,以及一把木制刀具。
這些都是警方從訓練場上調來的,因此耽擱了一些時間。
長時間的無主播出現,就連系統都已經發出了警告,可這絲毫不影響越來越多的人湧入,在評論區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直到等來蘇雲,評論區内再度熱鬧了起來。
“主播這是要幹什麽?”
“毅力哥現在準備開始練刀了?”
“我是剛來的,你們一直在聊的飛牌是怎麽回事?”
蘇雲一邊回應着網友,一邊将假人放置在一旁。
手中的這把木刀對于蘇雲而言,還是比較陌生的。
雖然蘇雲對于飛牌、飛針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可畢竟類别不同,這兩個屬于暗器,但刀法卻屬于兵器。
因此握着這把木刀,蘇雲仿佛再度回到了那個小白的歲月。
眼前的假人,成爲了蘇雲的假想敵,他嘗試着揮舞起木刀,卻發現刀身變化之際,完全無法進行控制。
仿佛在刀與自己之間,存在着一股力量。
若是順着這股力量,就無法發揮自己的力氣。
但若是逆着這股力量,刀身就會變得非常不穩定,甚至還有脫手的可能。
看來,還是得一步一步來了……
蘇雲的心裏暗暗的歎了口氣,不過對此他已經習慣了。
就像之前的飛牌飛針一樣,如今這刀也得從最枯燥的單獨動作開始進行。
之所以突然練習木刀,可不是蘇雲一時興起。
在這幾場戰鬥中,蘇雲一直在不斷的審視自己。
飛牌的切割力十足,但卻無法造成穿透,由此蘇雲才練習了飛針。
可當蘇雲練成飛針之後,穿透性的缺陷也被彌補之時,又一個問題便顯現了出來。
那便是近身戰鬥……
雖然在近身戰鬥中,蘇雲依舊可以通過飛針和飛牌來取得部分優勢。
可一旦被對方黏上強迫交手,蘇雲自知将會毫無還手之力。
畢竟對抗環境中,距離越近,對方打斷自己起手動作的可能性就越大。
一旦飛針飛牌無法飛出,自己就将陷入絕境之中。
這個問題一直在蘇雲的心中耿耿于懷,隻是之前發生了那麽多事情,蘇雲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的去思考這個問題。
現在倒好,外面越來越熱鬧了,不知道多少人現在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的腦袋。
與其出去提心吊膽,不如就在這裏安安心心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也正因如此,蘇雲也選擇了留在警局,甚至主動要求把自己關起來。
自由嘛,是個好向往。
但爲了自由不要命,那就有點愚蠢了。
而之所以會選擇刀,卻沒有選擇用劍,是因爲蘇雲覺得刀會更加趁手一些,而且劈砍力度要更強。
再一個原因是,蘇雲感覺,刀比劍要好練,不需要太多的技巧。
就這樣,蘇雲再度開啓了那種熟悉且獨一無二的直播風格。
單一的揮砍動作,毫無樂趣不說,而且越看越無聊。
但直播間裏的觀衆們,卻并非是如此反應,相反他們還顯得很激動。
“終于又看到毅力哥的直播了,真親切阿!”
“猛一看可能有點無聊,但你細看,就會發現,真他娘的無聊!”
“最關鍵的是,伱還不舍得退出去,就想看看毅力哥這回又要搞什麽飛機。”
“一步到位,直接上特效吧。”
蘇雲握着木刀,這動作隻是最基本的揮砍,并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招式。
但這對于蘇雲而言,反而是一種優勢。
按照蘇雲所想,他要練習的并非是你來我往的格鬥,而是不論近身遠戰,皆隻需出手一次。
隻一刀,斷水橫流,斬殺敵人。
不過目前的蘇雲,離這個願景還太過遙遠。
一次一次的揮砍中,他也在細細的領會這其中微妙的感知變化。
有超凡狀态的底蘊與天賦在,一切,都隻是時間問題。
……
蘇雲現在的狀态可謂是樂得自在,不但有警方保護,而且還基本不受限制。
但相比起蘇雲的這種輕松,周南海此時可就截然相反了。
整整一個小時,周南海的電話幾乎就沒有消停過。
往往是剛剛挂斷一個電話,下一個電話就打進來了。
還有周南海的辦公桌上,從原先的一台電腦,增加到現在的三台。
每個屏幕上都是國際刑警發來相關于蘇雲的調查,以及對海外組織的行迹追蹤。
終于,随着周南海常熟了一口氣,手裏也已經整理好了一摞資料。
正在一旁讨論等待結果都張正懷以及徐魁,此時紛紛看向了周南海。
“老周,查出什麽來了嗎?”
周南海輕輕的點了點頭,随後起身将手裏的這幾分文件遞到了張正懷的面前:
“局長,都查過了,根據目前的資料來看,蘇雲沒有任何與海外組織接觸的契機,也沒有與所謂第三方組織聯絡的手段。
他的關系網非常幹淨,不論是成長環境還是個人履曆,都能夠毫無意外的做出判斷,這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了,當然,這個我們之前就查到過。
并且……”
周南海再度遞過去另一份文件:
“國際刑警也表示,海外神秘研究所那邊,并不存在蘇雲所代表的這個敵對勢力。
也就是說,蘇雲是突然出現的,國際刑警通過蛛絲馬迹發現,就連神秘研究所都措手不及,而且也沒發現研究所打算報複哪個組織,所這也能和我們的調查匹配上。
總而言之,最後的結論幾乎可以斷定了:蘇雲,就是因爲金箔事件,才被卷入了這灘渾水中,一個有着特殊絕技的普通人罷了!”
周南海一口氣将對蘇雲的調查結果,說了個明明白白。
這幾分資料白紙黑字的擺在面前,也終于讓張正懷以及徐魁意識到,是他們想複雜了。
片刻的沉默之後,張正懷吐出了一口濁氣,看着眼前的文件,顯得極爲認真:
“看來,是我們錯怪這蘇雲了。
一個普通市民,能爲了國家利益而做出這等大事,的确讓人刮目相看!
按照蘇雲之前的講述,他的确可以算是英雄,而非嫌疑人!”
這個調查結果,無疑在短時間内便改變了警方對于蘇雲的态度。
先前他們隻是懷疑蘇雲應該隸屬于第三方的秘密組織,不然何以有能力研發出特殊發射器?
但後來發現,的确不存在發射器,那隻是因爲蘇雲身懷絕技。
但這并不能直接排除他的嫌疑,因此對于蘇雲,警方一直較爲保守,以調查爲主。
現在調查結果出來了,蘇雲隻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市民,一個靠着直播爲生的小主播。
因爲英雄大義的問題,才與海外勢力有了瓜葛。
不論從哪個角度上去看,蘇雲都是值得尊敬的,這樣的作爲,可不是常人能有的。
當然,這也歸功于蘇雲的自身實力過于誇張,随便換個人,絕對無法一人對抗這麽多犯罪分子,早就被殺死了。
也就蘇雲,能有這個本事了。
但同時,張正懷又感到有些擔憂。
海外已經下達了追殺令,現在的蘇雲已經陷入了衆矢之的。
這樣的英雄功臣,面臨如此衆多的威脅,又豈能坐視不管?
看來這事,還得盡快上報,看看要如何是好……
心中打算着,張正懷起身,與幾人一同迅速前往了會議室。
辦公室的交談算不上是正式會談,尤其是這麽重要的問題,牽扯到蘇雲接下來的何去何從,張正懷自然是要邀請軍方的代表徐魁前往會議室的。
進入了會議室,徐魁很快便意識到不太對勁了。
此時在會議室内,周曉曉等專案組成員,已經早早的在會議室内等待了。
他們都接到了周南海的命令,因此紛紛趕來會議室開會。
看到這一幕,徐魁很快便站住了腳跑步:
“老周,你們這是要内部開會吧,我就沒必要參加吧?”
周南海聞言,頓時便笑了起來:
“老徐,這說的哪裏話,快給徐團長安排座位,讓徐團長參加會議!”
警員們熱情的給徐魁端來了茶水,還拉開了椅子,徐魁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坐下了。
他意識到不太對勁,但具體哪裏不對勁,又一時說不上來。
張正懷此時就坐在徐魁的身邊,這次他主要也就是旁聽,主持會議的還是一直負責案件始末的周南海。
看着眼前衆人,周南海攤開了桌子上的文件随後說道:
“根據我們與國際刑警的合作,确定蘇雲的身份沒有問題。
他的背後不存在第三方勢力,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市民。
國家大義的問題面前,蘇雲毅然決然的擁護了國家利益,這才趟入了海外組織盜取金箔的渾水,并與海外組織發生纏鬥,最終成功奪回金箔,維護了國家的财産安全。”
周南海的這番話,讓在場衆人都愣住了。
畢竟他們一直都是将蘇雲作爲第三方勢力的人進行調查的。
現在突然真相大白,讓人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尤其是周曉曉,此時她的一雙大眼睛裏,充滿了驚訝和好奇,還有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氣。
她驚訝的是蘇雲居然真的是一個捍衛國家利益的普通人,好奇的是,蘇雲爲什麽能夠毅然決然的做出這種決定。
第三方勢力,并不存在。
這就意味着蘇雲一直是在單打獨鬥,并且一心爲了捍衛國家。
周曉曉很難想象,這一路走來對于蘇雲而言,到底有多艱難。
這也讓她對蘇雲這個人,更多了些好奇心。
但不論如何,自己總歸是沒有粉錯人!
“現在既然已經查清蘇雲的身份沒有問題,那麽蘇雲做的這一切,就真的是大功一件了。
對于這樣的功臣,我們應該重視對待,但在這其中,還涉及到了一個複雜的問題。”
周南海臉色有些嚴肅,看着眼前衆人說道:
“大家都看到了,在校驗場上,蘇雲展示出的飛牌、飛針絕技神乎其神,完全超出了普通人所能達到的範疇。
若不是親眼所見,絕對沒有任何人能相信,這是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
這不亞于小說照進了現實,稱得上是世界奇聞了。”
聞言,衆人連連點頭,現在回想校驗場上的情景,還是曆曆在目,讓人震驚到難以遺忘。
小李感慨道:“的确不可思議,簡直颠覆了我的世界觀。”
張淑紅苦笑:“總感覺按照蘇雲的能力來看,物理學好像不太适用啊!也不怪我們之前調查不出來,這誰能推測的出來呢。”
刑警大隊長陳烨激動的連連說道:“的确,專家之前不都說過嗎?還舉過例子,做過公式呢,想達到蘇雲這種實力水平,人類需要好幾層樓那麽高,重達多少噸來着?”
周曉曉目光閃耀,有些崇拜:“總而言之,蘇雲不能以常理論之。他真的太厲害了!”
“沒錯,要不然海外研究所能費盡心思的追殺他嗎?”
“真不知道蘇雲是怎麽練成的,我剛才還嘗試過,根本辦不到啊,想不通!”
主法醫秦鳴也在現場,想到之前自己曾給周曉曉舉例,不禁有些羞愧,當真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這真是當代的彈指神通啊!我們法醫圈,也算是終于解開謎底了……”
衆人議論紛紛,很是激動,甚至說的面紅耳赤,隻因之前所見的一幕大開眼界,讓人過于亢奮了。
就好比親眼見到了傳說變成現實,那種震撼不在現場根本無法懂。
“好了,這事兒大家稍後再聊,先說正事。”
周南海擡了擡手,打斷了大家的熱議。
“你們也很清楚規章條理。
按照規定,對于掌握特殊能力,尤其是危害性較強、對社會可造成損失的能力,都要進行系統備案。
這是一種必要的防範手段,不針對個人,就算是功臣也必須要按照程序進行。”
周南海說的這番話是事實,對于蘇雲這種身懷特殊技能,并且這個特殊技能還是能夠對人造成極大傷害的,按照華夏的慣例,都是需要進行登記,以便統一管理,預防出現什麽惡性事件。
就像是很多開鎖匠人,他們都是在警局備過案的。
這樣方便這些開鎖匠人,給那些要是忘在家裏的人開鎖,便于管理。
可問題是,對于蘇雲這種能力,要如何備案呢?
飛牌飛針的殺傷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任誰也沒有應對此事的經驗。
更重要的是,蘇雲吧……本身就是一個複雜的情況!
“徐團長,要不就讓蘇雲去你們軍方備案吧。
你們軍方系統更加完善,監管力度也更強,蘇雲是個人才,說不定你們軍方還能發展一下他呢?
再不濟,你們以後說不定還有合作機會呢?”
徐魁顯然沒有想到,周南海突然把矛頭指向了自己。
當他看到在場所有警員,包括張正懷在内等在看着自己的時候,頓時心裏暗呼一聲,上當了。
怪不得明明是他們警方專案組内部會議,卻要讓自己也參加。
感情這是早就下好了套,等着自己來鑽啊。
想到這裏,徐魁苦笑着搖了搖頭:
“老周,你還真是個老狐狸!
不過這事我們軍方可不參與,備案的事情本來就該你們警方系統負責,我們軍方插手,豈不成了狗拿耗子?
而且一般情況下由軍方備案的事情,都是與軍事武裝有關系,蘇雲這也談不上武裝啊!
再說了,一直以來都是你們警方主要跟進蘇雲的案子,現在的備案,自然也是要由你們警方來負責。”
開玩笑!徐魁才不想沾上這檔子事呢!
不論是軍方系統還是警方系統,之所以如此推诿,就是因爲蘇雲這種情況實在是特殊。
哪個系統備案,就意味着要對此負責到底。
日後要是出了什麽事,更是數不清的麻煩。
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有一天,蘇雲的飛牌飛針意外緻人死亡,或者是做出了什麽危險的事情,那麽所備案的系統所擔負的責任,可就大了。
這就相當于監管不力。
在你的系統下備案,結果你沒看住備案人,釀成了大事故,你不擔責誰擔責?
所以基于蘇雲所表現出的強大殺傷力,大家顯然都覺得這種能力已經超出了監管,一旦日後出事的話根本防範不住,要擔大責任的!
徐魁可不傻,自然不會有套就往裏鑽。
目前的蘇雲雖然的确是個功臣,而且身懷絕技,就算是徐魁也感到佩服與驚歎。
甚至,這小子還有可能成爲自己的女婿!
但一碼歸一碼,蘇雲終究還是一個不确定因素,而且還是一個掌握着極強殺傷力的不确定因素。
讓他在軍方系統備案,可不是什麽明智的事情。
這要是答應了,自己回去不得被上級給罵死?
“老徐……”
周南海明顯還想要勸說,但徐魁自然不會再讓他占據主動:
“老周,這事我們軍方就不參與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提,但是備案還是得你們來。
這是正規程序,我們軍方就不插手了。
畢竟,還是你們警方的系統全面,能擔當此大任啊!蘇雲,還是交給你們來監管吧!”
說完之後,徐魁就開始喝茶,擺明了是你說啥我也不聽了。
無奈之下,周南海看了一眼局長張正懷,張正懷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個話題也才算是暫時結束。
張正懷也看明白徐魁的态度了,知曉這球看來是踢不過去了。
既然如此,張正懷也不得不作罷,由警方給蘇雲進行備案。
這場會議并沒有持續太久,畢竟本來這次會議的出發點,就是警方想要把關于蘇雲的備案推給軍方。
怎奈徐魁也是個油鹽不進的老油條,壓根就不吃這一套。
會議結束之後,警方對于徐佳佳的問詢也結束了。
徐魁幾乎沒有任何停留,立刻便去接着女兒就要離開,生怕警方再下套似的。
看着略顯憔悴的女兒,一身鐵骨的徐魁也不免有些紅了眼眶。
“佳佳,回家吧……”
徐佳佳看了看四周,随後看向徐魁問道:
“爸,蘇雲呢,我想見他一面。”
聞聽此言,徐魁語氣柔和的說道:
“現在不太方便,先回家吧。
至于蘇雲,你不用擔心,警方已經查明了,他并不是嫌疑人,會給他一個妥善的交代。”
話已至此,徐佳佳也很懂事的沒有再追問什麽,她也知道,蘇雲肯定擔下了一切,沒有透露自己的隐秘身份。
隻是她在跟着徐魁離開之際,還總是時不時的回頭看看,但那個熟悉的身影,并未出現過。
……
另一邊的周南海與張正懷,在會議結束之後,返回了辦公室中。
“張局,怎麽辦,真要讓蘇雲在咱們系統備案?這小子的威力說是核彈有些誇張,但也不亞于定時炸彈了。
雖然他現在的确是英雄不假,但誰知道日後會不會出現意外?”
張正懷聞言歎了口氣,也是有些幽怨。
“不然呢,現在還有什麽辦法?”
他突然想起了兩個月前,周曉曉曾讓自己看一下蘇雲的直播視頻。
當時,自己還沒在意,以爲是特效,把周曉曉給數落了一頓。
現如今看來,當初真是自己眼瞎啊!
如果早點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早點給蘇雲備案,現如今哪還有這麽多事情……
可惜說什麽都晚了,現在蘇雲這個燙手山芋,自己不接也得接了!
而張正懷的反問,讓周南海沉默了。
的确,事已至此,也沒什麽選擇的餘地了。
這就像是個黴神,雖然是個人才,又是功臣,但奈何任誰都想躲得遠遠的,實在是這小子的手段……過于非比尋常了,可以禦劍,其惹禍能力更是防不勝防啊!
“通知樊城警方吧,之前他們一直在配合我們對蘇雲進行調查。
現在既然已經能夠證明蘇雲的身份,就取消對蘇雲的一切偵辦,也還他一個清白!
然而,三天之後,正式給蘇雲進行備案入檔!
這檔子事,也是時候該有個結果了……”
“是!”
接到命令後的周南海,迅速一個電話,打去了樊城警局。
……
與此同時,在樊城警局繁忙的走廊上。
蘇國偉獨自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一臉愁容。
他在等待自己兒子的消息,可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進展。
蘇國偉所坐的位置旁邊,就是局長辦公室。
樊城警局局長何雲齊并非是有意不見蘇國偉,而是因爲蘇雲正在接受調查,按照程序,他不能洩露任何信息。
因此雖然蘇國偉幾乎每天都會從神孤村趕來這裏,但何雲齊大多都會找理由不見。
但這一日,情況終于有所不同了。
何雲齊接到了周南海的電話,在電話裏,周南海說明了蘇雲的情況,并表示已經取消對蘇雲的嫌疑,可以停止一切調查了。
這個消息,也讓何雲齊松了口氣。
這幾天蘇國偉在外面的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天,可憐天下父母心,何雲齊也會于心不忍。
這下好了,取消了對蘇雲的調查,何雲齊也終于能夠接見這位普通的農民父親了。
随着開門聲響起,蘇國偉頓時便站起身來,看向了站在門口的何雲齊。
“蘇先生,進來坐吧……”
對于何雲齊的态度轉變,蘇國偉還有些始料未及。
他緩緩的走入了這間整潔的辦公室,看着何雲齊主動倒了一杯茶水後,方才有些疑惑的說道:
“警官,我就是想問一下……”
沒等蘇國偉說完,何雲齊便接聲說道:
“蘇雲的事兒是吧?放心吧,他沒事,剛剛熔城警方已經取消了對蘇雲的調查。
并且在電話裏,熔城警方表示,蘇雲是功臣,爲了保護國家利益,獨自與海外勢力周旋。
目前,蘇雲已經被警方暫時保護起來了,你也無需擔心,他是清白的,是個好人!”
聞聽此言,蘇國偉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驚喜之色。
“警官,你說的,是真的?”
何雲齊笑着點了點頭:
“當然是真的,我剛剛挂斷電話,就趕緊把你請進來了。
這幾天并非是我刻意不見,實在是程序爲大,在偵辦期間我不能透露任何案件細節。
因此就算是接見了你,也不能告訴你什麽。
現在好了,蘇雲無罪,我們也會立刻停止對蘇雲的偵辦行動。”
“太好了……太好了!”
此時的蘇國偉心裏,是難掩的激動之情。
他一直在擔心兒子的安危,更擔心兒子真的成爲他人口中所說的罪犯。
如今終于一切明了,自己的兒子不但不是罪犯,反而還是英雄。
雖然蘇國偉的心裏也很疑惑,蘇雲到底是如何與那海外組織纏鬥的。
自己的兒子不就個普通大學生嗎?也不可能有這種本事啊!
但這種疑惑很快便被喜悅沖散。
對于蘇國偉而言,隻要兒子沒事,就萬事太平。
“這小子,還真不一般,不愧爲我蘇國偉的兒子!”
蘇國偉的臉上,寫滿了欣慰和自豪。
但很快,蘇國偉便想到了什麽似的,有些疑惑的說道:
“警官,你剛才說,蘇雲已經被警方保護起來了?
這事不是結束了嗎,爲何還要警方提供保護?”
聞聽此言,何雲齊有些沉默了。
他實在是有些不忍心讓一位父親再添煩憂了。
可蘇國偉有對于蘇雲的知情權,身爲局長的何雲齊也沒有權力隐瞞。
因此在片刻的沉默之後,何雲齊歎了口氣說道:
“海外一些犯罪組織,下達了對蘇雲的追殺令,雇傭了很多的殺手,所以蘇雲的安全問題,存在巨大威脅。
他們給的賞金很高,甚至已經高達賞金榜第一,所以目前多個勢力已經響應,但警方已爲蘇雲提供了人身安全的保護。
你也别太擔心,相信警方,會處理好的。”
讓何雲齊沒有想到的是,蘇國偉沒有想象中的情緒變化。
他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麻煩你們了……”
留下這就話之後,蘇國偉便轉身一步一步的朝着屋外走去。
看着蘇國偉的背影,何雲齊感到有些疑惑。
本以爲蘇國偉會有很強烈的反應,可他聽完之後,好像并沒有什麽特别大的變化。
然而何雲齊不知道的是,蘇國偉一聲不響的離開了警局。
當他跨出警局大門的那一刻,略顯憔悴的眼神中,赫然爆發出了一股淩冽的殺意。
這一路上,蘇國偉都一言不發,任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就連回到了村子裏,坐在村口的人們跟蘇國偉打招呼,他都好像聽不見似的,徑直朝着家中走去。
在村民們心中,一向溫和老實的蘇國偉,今天好像變得有些陌生了。
尤其是那雙眼睛,竟然會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着蘇國偉的背影,村民們竊竊私語,卻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吱嘎……”
蘇國偉很快便推開了家裏的門,随後又死死将其關上。
蘇雲的母親楊珊聽到聲音,很快便跑了出來:
“家裏的,咱兒子,怎麽樣了?”
直到看到楊珊,蘇國偉眼神裏的殺意才褪去了幾分。
他輕輕的拍了拍楊珊:
“沒事,咱兒子沒有犯罪,而且是個英雄。
他沒對不起蘇家列祖列宗,相反,他給咱們蘇家争了大光。
咱們兒子有天縱之姿,不屑行苟且之事!”
聽到蘇國偉的這番話,楊珊懸着的心才終于算是放了下來。
安撫好了楊珊,蘇國偉獨自來到了後院。
“怪不得之前村子裏會來雇傭兵,原來是因爲小雲的事情。”
回憶其前兩天,在村子裏遇到的那個雇傭兵,當時還誤以爲是特務,但報告給部隊後才得知,那竟然是雇傭兵。
可惜屍體找不到了,蘇國偉現在也回過味來,有沒有可能是被兒子給偷走了?
他也不确定,但不論如何,兒子現在惹上了事兒,當爹的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
在後院柴房内的一面牆上,蘇國偉熟練的拿下了一塊活動的磚頭。
緊接着,蘇國偉将手伸了進去,很快便從裏面拿出了一步電話。
這部電話的外形有些特殊,若是有懂行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一部衛星電話。
這種電話可以基于衛星信号,在有線通訊以及無限通訊無法覆蓋的地方,依舊能夠使用。
更重要的是,這種衛星電話,是可以與海外進行聯系的。
很快,蘇國偉便撥通了一個号碼,電話裏很快便傳來了一個深沉的聲音,用純正的英語說道:
“山雕,我以爲你永遠不會給我打電話。”
聽到電話裏的聲音,蘇國偉皺了皺眉頭:
“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但你欠我個人情,現在是時候該還了。”
蘇國偉似乎并不願意跟電話裏的人有過多交集,因此聲音冰冷且不帶有任何情緒。
電話裏很快傳來了一陣笑聲:
“山雕,你說吧,這個人情,我一定會還。”
“海外最近發布了一個賞金很高的追殺令,你們這些做地下勾當的人,肯定不可能沒有消息。”
蘇國偉毫不客氣的直接開口說道。
電話裏的聲音頓了頓,随後方才繼續傳來:
“沒錯,而且是重金,現在很多人都在盯着這塊肉,也不知道這個叫蘇雲的,到底幹了什麽。”
蘇國偉聞言,一字一頓的說道:
“蘇雲,是我兒子。”
“什麽?”
電話裏很快便傳來了震驚的聲音,緊接着那男人的聲音變得越發急促:
“山雕,現在在榜上被追殺,賞金名列第一,并且還是死活不論的,是你兒子?”
“沒錯,這個人情,你還的了嗎?”
蘇雲的質問,再度讓電話裏的沉默了幾秒。
“山雕,你救過我的命,我不可能忘。
你瞧不上我們這些做雇傭兵的,但這回,我就讓你看看我們,也有情義!
我會立刻下令,在我的勢力覆蓋範圍之内,絕不會有人再去參與此次追殺。
但是,除了我們之外,海外已經有超過十四個殺手組織介入了其中。
我雖然有話語權,但發布追殺令的人背景更大,連我都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
所以我隻能說我會盡力而爲,就算是還你當年救命之恩了!”
“謝了。”
沒有再多說什麽,蘇國偉很快便挂斷了電話,轉而再度撥打了一個号碼。
當電話裏的人得知蘇雲就是蘇國偉的兒子之後,幾乎做出了和上一人一樣的反應。
“山雕,你兒子攤上大禍了。
下達追殺令的勢力很不簡單,而且極其隐秘,具體身份背景我不知道,但聽說财力雄厚,不亞于一個大财團,并且還有自己的武裝力量,目前已經有大批殺手悄悄出動了。
隻要上了他們的追殺令名單,天王老子也回身乏術。
但你放心,我一定會聯合一下其他人,幫你攔下這第一批殺手!
除此之外,我們也無能爲力了,還需要你自己想辦法。
你兒子的确惹到了不該惹的勢力……”
“行,我知道了。”
蘇國偉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這時候要是蘇雲在場,恐怕會驚掉下巴。
他一直以爲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但在此刻他所展示出來的人脈,可不簡單。
這些人大多是海外的一些勢力,甚至随便說一個,都大有來頭。
可這一次,他們誰也沒有托大。
尤其是在得知是關于追殺令上蘇雲的事情時,他們幾乎說出了同樣的話:
蘇雲惹到了不該惹的勢力,他們實在是有些無能爲力。
最多就是攔住第一批殺手,除此之外,他們也幫不上什麽其他的忙了。
至于徹底終結平息這個事情?他們根本沒那個本事。
這讓蘇國偉心裏感到很是煩躁,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脫了掌控。
本以爲厚着臉皮聯系一下曾經的人脈,或許可以直接平息此事,但現在卻發現,根本沒用。
那些人脈雖然也都有些勢力,但連他們都有心無力!
但事已至此,有幫手就比沒有強,能護一時是一時!
“之前的戰友也聯系一下吧,能幫得上忙……”
他需要時間去思考一下,接下來又該如何是好,該如何保護住自己的兒子?
“老子還就不信了,敢動我兒子,到時候叫你們好死!”
……
一個蘇雲,引動風雲突變,甚至連他的父親都親自下場了!
可始作俑者,此時卻悠哉悠哉的在牢房内照常直播。
對于外面發生的一切,蘇雲暫時還不得而知,此時的他一門心思的将精力放在了手中的木刀上。
可惜,不知是環境不對還是心态不對,總之蘇雲一直沒有什麽有效的進展。
“叮鈴鈴……”
張正懷的辦公室裏,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鈴聲,身爲政委的周南海在張正懷的授意下,接起了電話。
聽了電話裏的聲音之後,周南海很快便捂住了話筒,有些驚喜的看向張正懷說道:
“局長,是熔城文物研究中心的院長孫教授打來的電話。
他表示,對于那兩塊金箔的研究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有了非常不可思議的破譯!
甚至這可能關乎到了海外研究所的真實目的!
而且,他希望我們能夠帶着蘇雲一起去,說是要當面感謝他。”
“嗯?”
張正懷有些好奇的皺了皺眉頭,從這位院長的态度來看,這發現看來不小,否則也沒必要當面向蘇雲緻謝。
可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畢竟蘇雲可是上了追殺名單的。
在警方保護期間,而且他還沒備案呢!
這要是蘇雲出了什麽事,麻煩可就大了,自己是要擔責任的。
想到這裏,張正懷看着周南海輕輕的搖了搖頭:
“現在蘇雲不太方便出去,跟院長說一聲,道謝的事過幾天再說。”
周南海點了點頭,并将張正懷的話進行了轉達。
電話裏,孫院長的語氣明顯有些低落,但也沒有再談論什麽。
挂斷電話之後,張正懷看着周南海點了點頭:
“去吧,看看那金箔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讓海外組織如此喪心病狂。”
周南海點了點頭,轉而離開了辦公室,叫着周曉曉,一同趕往研究中心。
熔城研究中心,設立在熔城大學内,在文物界有着不小的地位。
而身爲院長的孫墨老先生,更是稱得上是泰山北鬥級别的人物。
文物界任誰也得尊稱孫院長一聲老師,由此可見孫院長的名望頗高。
這一次,也是他親自參與了對于金箔的研究,這才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内,有所發現。
周曉曉跟随着周南海進入了研究中心,這裏的所有人幾乎都穿着科研用的白色大褂。
整個大廳内安安靜靜,人們幾乎都是匆匆而過,顯得很是忙碌。
“二位,我是孫院長的助理,孫院長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随我來吧……”
很快,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并帶着二人穿過了幾條走廊,進入了最裏面的一個房間。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圓桌,圓桌上是各種淩亂的文件。
直到現在還有幾個人埋頭在文件中,絲毫不關心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
後面的牆上,則是放置着幾個先進的顯示屏,下方則是不知什麽作用的各種儀器。
此時的孫院長雖然已是花甲之年,但依舊被返聘爲院長,此時更是奮鬥在了第一線。
“孫院長,有什麽要給我們看的!”
周南海對于孫院長很是尊重,周曉曉就更是如此了。
聽到聲音,孫院長才從手中的文件中回過神來。
看着眼前的二人,孫院長苦笑着歎了口氣:
“那個保護了金箔的人是叫蘇雲吧?本以爲還能看看,是怎樣的一個人,爲華夏保護了如此重要的文物。”
聞聽此言,周南海好奇的追問道:
“孫院長,那金箔到底有什麽秘密?”
孫院長指了指身後的大屏幕,上面正是複刻出來的立體模型圖。
孫院長一邊将模型上的四個模糊古文字提取出來,一邊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個金箔非常古老,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時代。”
“上古時代?”
“嗯對,所謂的上古時代,就是指夏朝以前,現存文字記載出現以前的曆史時代。換句話說,就是三皇五帝的時代。”
周南海瞪大了眼睛,緊接着便激動的追問道:
“也就是說,這金箔很可能也是上古時代的文物?”
孫院長點頭,“别着急……我們對金箔上的古文字進行了破譯,這也的确耗費了不少的時間。但最後發現,這個金箔有後期加工的成分,預估是在戰國時期,曾被二次加工過,就比如上面的刻字,就是戰國小篆。”
看着激動的周南海,孫教授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知道這四個古文字破譯之後,内容是什麽嗎?”
一邊說着,孫教授一邊在電腦前點了幾下。
緊接着四個古文字便被放大在屏幕上,另一邊則是開始跳出破譯後的匹配文字。
“蚩……尤……金……骨?”
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不論是周南海還是周曉曉都驚愕的愣在了原地。
“蚩尤金骨?就是蚩尤的骨頭呗?是這意思嗎?”
“沒錯,按照小篆顯示,這金箔就是蚩尤的一塊骨頭!”
孫教授的這番話,就像是一記重錘打在了周南海與周曉曉的腦海中,讓二人腦海一陣轟鳴。
這金箔不是任何自然材質,而是蚩尤的骨頭?甚至來自于上古的三皇五帝時代……
那這金箔應該稱之爲——金骨!
這幾個關鍵詞湊在一起,換成是誰也得愣上一會。
這很令人難以置信,但孫教授這樣的權威都如此肯定,這自然也就沒什麽好懷疑的了。
就連曾經的擁有者蘇雲,也不知道這金箔居然是蚩尤的骨頭。
不過好在他當時對金箔的打磨隻是在周邊,而真正有價值的研究,卻恰恰是在金骨中心處。
金骨的四周對于研究,沒有任何意義。
甚至爲了方便研究,部分地方還要進行深度打磨和切割,因此蘇雲并不存在破壞文物的罪行。
這要是讓蘇雲知道,還要再高興半天。
至此,也算是徹底脫罪且無罪了。
緩了半天,周南海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看着電腦上模拟畫面,有些錯愕的問道:
“海外研究所拼了命的要蚩尤的骨頭做什麽文物倒賣的話,絕對不至于這樣大費周章,根本賺不回本錢。”
身爲警員,相比起文物本身的價值,周南海更關注的案件性質。
他感到很疑惑,這讓人費解。
對此,孫院長自然是幫不上什麽忙了。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們這些外國人,有收藏癖?”
“這……不能吧?”
“這可不好說啊,畢竟這是蚩尤的骨頭,要是真的話,那可了不得,屬于重大曆史發現,将被載入史冊,甚至可能延續已知曆史的!
當然,這骨頭到底是真是假,也不能單憑上面的四個字。
所以還需要做進一步的化驗,目前我已經聯系咱們市的生物研究所了。”
就在孫院長話音落下之際,好巧不巧,研究室的門很快便被從外面推開了。
緊接着一位同樣年近60的老者,神色匆匆的趕了過來:
“老孫!不得了,可不得了啊!”
聞聽此言,所有人的注意力紛紛放到了這位老者的身上。
孫院長見此,趕緊爲周南海等人做了介紹:
“這位便是生物研究院的馮院長,我倆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所以在發現這是蚩尤骨頭之後,我在第一時間便将這個項目交給了馮院長進行跟進調查,确定骨頭的真實性。”
說着,孫院長看向了馮院長:
“老馮,到底怎麽回事?”
馮院長非常激動地将手裏的文件遞到了孫院長的面前:
“老孫,這可是個了不得的發現。
剛開始我還不相信這是蚩尤的骨頭,但經過了詳細的調查之後,有了令人意外的發現。”
孫院長接過了馮院長手裏的這幾份文件,最上面的這份文件是關于蚩尤的一個傳說。
而這個傳說,倒也是人盡皆知,口口相傳的民間說法。
相傳,蚩尤面如牛,手背成雙翅,銅頭鐵額,八條胳膊九個腳趾,本領不凡,是牛圖騰和鳥圖騰氏族的首領。
在民間傳說中,蚩尤一度成爲上古時期最強戰力,力壓其他華夏二位祖先,若不是逐鹿之戰失敗,恐怕已經成爲第一先祖。
而這不單單是因爲蚩尤本身就具備着強大的戰鬥力,更有着超乎那個時代的思想。
但一直以來,蚩尤也是一個半真半假無從考證的存在,而且也是和其他三皇五帝一樣,屬于被神話之後的祖先。
因此也隻是傳說罷了。
将這份文件拿開之後,便是讓馮院長爲之激動的調查結果。
僅僅是看了幾眼孫院長的臉上,便浮現出了驚愕的神情。
在這份文件中提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名詞:
【基因密碼】
孫院長良久都沒回過神,當他擡起頭,錯愕的看向馮院長,語調顫抖道:
“老馮,這一份文件,準确性有多高?”
馮院長此刻依舊難掩心中的激動:
“你交給我們實驗室的那兩塊金箔,實際上就是蚩尤的骨頭,根據化驗檢測,骨頭年齡在時間上完全對得上,的确是三皇五帝時期的人類骨頭。
但最重要的是,經我們檢測,發現了一個更爲驚人的真相:
這骨頭在生前經曆過高強度的輻射,這才導緻它異化後硬度很高,甚至遠超大部分現代工業材料!
按理說,經過高強度輻射的人類骨頭應該是酥軟的,但這塊蚩尤金骨卻完全不同,反着來!
爲此,在其中我們提取到了少量的基因進行研究,從而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變異!
蚩尤的骨頭發生過未知且特殊的基因變異!
這種變異,會讓本體本身的力量和速度有大幅增長,單單是骨頭就堅硬無比,更何況是活着時候的人體?
簡直不敢想象這種基因變異所帶來的力量有多強大!
或許這也是爲什麽在有關于上古時代的傳說中,蚩尤擁有着令其他兩個部落難以抵擋的實力!
也是爲什麽在上古傳說中,蚩尤是華夏先祖們力量的代名詞!
很可能,是他的身體的确不同一般!
因爲他被高強度輻射過,并且還成功活了下來,導緻了身體發生未知的基因變異,才變得格外不同!”
說到這裏,馮院長語氣一頓,搖頭道:“不過可惜的是,這塊骨頭,隻是一塊小腿外側的腓骨,而且經過了戰國時期的多次加工,損毀比較嚴重,并沒有太多的研究價值。
但如果能夠借此找到蚩尤的墓地,挖掘出他的全部屍骨,你敢想象這會帶來多麽偉大的改變嗎?
這不僅僅是華夏曆史将被重新書寫,更可能是全世界的基因研究,都将因此而發生劇變!”
主角是古今唯一修行者,古代也沒有修行者,唯我獨法會貫徹到結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