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的信号出現了!”
此黑狼當然不是彼黑狼。
畢竟黑狼早就死了,這裏所說的黑狼,其實換成蘇雲更合适一些。
聞聽此言,查爾斯迅速來到了金發碧眼的男人身旁。
“在哪?”
他就是之前告知查爾斯黑狼死訊的路西法,也早就抵達了華夏,隻是在其他地方尋找另一塊金箔。
而路西法因爲精通黑客技術,因此一直掌管通訊工作,負責與研究所進行對接聯系。
因此,他當時是華夏這邊第一個知道黑狼死訊的人,便又第一時間轉達給了查爾斯。
“離我們不遠,就在隔壁的城市樊城。”
聞聽此言,查爾斯臉上浮現一抹兇狠之色,沉聲道:“fuck!這小子終于出來了!竟然還在這裏!”
這段時間以來,查爾斯的心裏一直憋着一口惡氣,他們好歹也曾活躍于各地戰場,是令人微風喪膽的雇傭兵,如今卻被一個小子給耍得團團轉。
甚至黑狼都憋屈的死在了他的手裏,這口氣查爾斯又怎能咽得下?
“怎麽樣,這次信号出現了多久?”
查爾斯緊跟着問道。
因爲在這之前,他們還曾接收到過一次黑狼的手機信号,而且緊随其後蘇雲便在直播平台公開發布了一條公告。
三天後見!
當時得見這四個字,查爾斯也曾疑惑,蘇雲是什麽意思?
但隻是很快,這信号便再次消失,以至于他們當時并沒有獲取蘇雲的精準位置,隻知道信号出現在了攀城。
而當時,也派遣了人員去查探,可惜至今沒有線索。
“這次沒有消失,正在對他的位置進行定位!”
路西法相對而言要冷靜得多,他看着不斷閃爍的紅點,思索着說道:
“信号出現之後就隻在進行小幅度移動,他似乎沒有打算要隐藏自己的行蹤。
而且和上一次一樣,還是在攀城。
但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信号一直沒有消失,他好像擺明了是在讓我們找到他似的。
這其中恐怕會有些古怪吧?”
顯然,雇傭兵們也不傻,蘇雲敢如此猖狂的暴露行蹤,不免讓人覺得蹊跷。
而這就是蘇雲的一個陽謀。
我就在這裏,你來不來?
很顯然,的确如蘇雲所想,哪怕明知可能有問題,但他們依然需要前往。
因爲金箔還在他的身上!
而且boss也下達了命令,必須要殺死蘇雲,并奪回這一塊金箔。
膽敢與研究所作對還最終成功活下來的人,至今還沒有!
甚至因此,boss已經開始質疑他們雇傭兵團的能力,并十分憤怒的派出了研究所的‘白衣人’成員,前來追殺蘇雲!
這是明擺着對他們雇傭兵團的不信任!
這讓查爾斯等人有些惶恐,因此在得到蘇雲的消息後,不論如何都要前去,起碼要将功補過。
“蠍子在攀城偵查的怎麽樣了?有線索了嗎?”
查爾斯口中所說的蠍子,是這支雇傭兵隊伍裏另一個強有力的戰力。
此人精通各種槍械運用,同時近身格鬥的能力也算得上是登峰造極。
他擅長使用馬來西亞格鬥術,因爲手腕内側紋着一隻雨林蠍,再加上手段殘忍方才得名蠍子的綽号。
馬來西亞格鬥術在全世界都赫赫有名,靠的就是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進行最殘忍的殺戮。
而三天前,因爲蘇雲曾短暫的暴露過信号發布了一條公告,所以在定位了他在攀城之後,便派遣了蠍子前去查探。
“至今沒有線索。上次蘇雲暴露的信号時間太短暫,來不及精準定位就已經消失。但攀城這麽大,想讓蠍子找到蘇雲的線索,還是比較難的。”
路西法說完後,突然敲了一下回車鍵,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感謝上帝,終于讓我定位到了他的位置了,快,通知蠍子!”
查爾斯向電腦屏幕上看去,上面正顯示着一個地址,正是孤山村!
随後,他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蠍子,告知了他具體位置,并叮囑他不要輕舉妄動,因爲蘇雲并非普通人,不能掉以輕心。
一旦獲取了有用的線索,就第一時間報告,等待命令再做定奪。
說實話,查爾斯想要靠自己的雇傭兵隊伍解決此事,奪回金箔,以求向研究所的boss将功補過。
但他也知道,這恐怕很難。
一旦獲取到有用的線索,還是需要第一時間告知boss派遣來的‘白衣人’成員,然後大家一起行動才行。
查爾斯其實并不擔心是否能擊殺掉蘇雲,因爲這根本就不需要考慮,畢竟研究所的那些人員都被bos派來了。
查爾斯哪怕是叱咤戰場多年的雇傭兵,都不敢質疑這些人的實力與能耐。
所以,哪怕十個蘇雲也不夠看,隻要獲取到他的行蹤,必将被輕而易舉的消滅。
而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找到被他截胡的金箔,這才是重中之重!
擊殺蘇雲隻是順帶而爲罷了。
……
一直潛藏在暗處的雇傭兵終于可以有所行動了。
因爲半路殺出的蘇雲,截胡了金箔,導緻雇傭兵的任務滞留了很長時間。
一方面他們承擔着來自海外研究所的壓力,另一方面則是在這陰溝裏翻了船,讓他們都感到無法接受。
憋屈了這麽久,總算是可以揚眉吐氣了。
很快得到消息的雇傭兵便迅速出動了,雖然是個偵查任務,但他對于蘇雲已經感興趣很久了。
一個不過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屢次讓他們吃了大虧。
這一次,總不能再放過他了。
此人正是蠍子,他追着定位信号,幾個小時之後,便出現在了宜山路上。
爲了便于隐蔽,蠍子将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看起來隻是一個健碩的常人,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蠍子的手裏一直拿着手機,手機上顯示的正是路西法調到他手機上的定位信号。
在真正來到了此地之後,蠍子才意識到這居然是個山村。
宜山路兩旁都是高山,穿過這條路才能進入到孤山村。
因此此地人少車稀,倒是更方便他的行動了。
沿着這條路,現在迅速進入了孤山村内。
大部分的村子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對外來者的辨識會異常明顯。
畢竟村子裏十裏八鄉都認識,一個陌生人到來會很快在村子内獨有的情報站内傳開。
因此蠍子迅速引入了山林間,走山路而行,也就避開了所有的人。
終于,蠍子跟随着定位信号,來到了神孤村的村碑前。
這讓蠍子有些爲難,進了村想要隐藏自己的行蹤,可就難了。
但轉念想想,這不過是個偏僻的小山村,他也完全沒有這個擔心的必要。
隻要找到定位處,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屆時通知給研究所派出的白衣人就行,還怕這村子裏的人掀起什麽浪花不成?
“滴滴滴——”
恰在這時,一陣鈴聲響起,卻是路西法的來電。
蠍子接通,便聽電話那頭傳來聲音:“蠍子,查到了。蘇雲的老家就在攀城,是一個村子……”
說着,路西法發送了一個照片過來,上面寫着一個名字,并用英文進行了翻譯。
蠍子看後頓時一愣,又擡頭看了一下跟前的村碑,“孤山村嗎?我已經到這裏了,想不到竟然是蘇雲的老家,怪不得會出現在這裏。”
路西法聞言叮囑道:“注意安全,蘇雲很厲害,發現線索或者行蹤後不要獨自行動,先彙報情況,到時候我們會配合研究所的白衣人一起出動。”
“明白。”
蠍子答應下來,同樣心生警惕。
随着不斷臨近蘇雲的出沒地,他也不敢大意,畢竟作爲雇傭兵,謹慎是保命的關鍵之一。
明知蘇雲有超出常人的擊殺能力,他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心中如此想着,蠍子很快便進入了村中。
這兩旁的田地,就是神孤村的分界線,從這裏穿過,也就正式進入了村中。
不過這蠍子終究是外國人,對華夏習俗不甚了解。
當他逐漸入村之後,很快便看到了一些村民,基本全是婦女,正坐在各自的小馬紮上,圍坐在陰涼地裏,聊着天。
蠍子遠遠的看到這一幕,頓時站住了腳步。
看着那些圍聚在一起的人,蠍子完全搞不懂他們在幹什麽。
他自然不知道,這是每個村子幾乎共同的特點。
閑來無事之時,街坊鄰居就會湊在一起聊聊天,這也是他們對外信息的主要來源。
“老蘇,你兒子多久沒回來了,記得他應該是上大學了吧?”
此時的村民們還沒有注意到蠍子,仍舊在熱絡的聊着。
蘇雲的父親蘇國偉,此時剛從田裏忙完農活,正靠坐在樹下休息,聽到别人提起而已,蘇國偉一愣,臉色有些苦澀。
他也不知道兒子怎麽樣了,但警方一直找他,讓蘇國偉很擔心,可惜又聯系不上,令人焦急。
但蘇國偉了解自己的兒子,一定有辦法化險爲夷。
一邊喝着濃茶,一邊歎了口氣,強顔歡笑道:
“是啊,兒子大了留不住,讓他去闖闖吧,咱們做爹媽的,别給孩子添負擔。”
“唉,我兒子也是,要說不想那是假的。但人家城市裏都忙,每次都說不了幾句話就得挂,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天,很顯然蘇國偉挺享受這種氛圍的。
沒事還能湊在一起下下棋喝喝茶,這一天也樂得自在。
“诶,村口那人是誰啊,沒見過吧?”
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句,下一秒所有人齊刷刷的朝着村口看去。
剛進村的蠍子頓時有些發懵,突然之間被這麽多人盯着,這讓他感到很不自在。
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定位,确定了黑狼的信号就在這村子裏之後,蠍子這才悶着頭徑直朝着裏面走去。
“這人真壯啊,人高馬大的。”
“怪熱的天,怎麽捂得嚴嚴實實的。”
“這誰家來串親戚的嗎,看着可有點鬼鬼祟祟的。”
村民們好奇的打量着蠍子,小聲的讨論着,對于這個生人的出現,都感到非常疑惑。
就連蘇國偉也是一言不發了,同樣是一雙眼睛好奇的在蠍子的身上打量着。
當蠍子從這裏走過,深入村中之時,蘇國偉似是想起了什麽,一拍大腿,匆匆起身對身邊的街坊說道:
“伱們先坐着,想起來家裏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
“哎呀老蘇再坐會吧。”
“是啊,有啥事這麽着急?”
“待會兒就回來。”蘇國偉擺了擺手,緊接着便離開了此地。
“老蘇走的這麽着急啊,地裏的活都扔下不管啦。”
一個村民看着蘇國偉的背影,笑呵呵的調侃。
“瞧瞧人家老蘇,媳婦那麽賢惠,兒子也在外上大學,多好的日子。”
村民們笑着繼續聊着天,并沒有把此事太過放在心上。
與此同時,進入村中的蠍子,見四下裏沒什麽人了,這才暗暗的松了口氣。
Fuck!
那些人爲什麽都坐在村口,要不是因爲上了年紀,還以爲有埋伏呢!
直到現在,蠍子依舊想不明白這一點。
但這都不重要了,他有預感,應該很快就能找到蘇雲的行蹤了。
也不禁,蠍子更加謹慎的隐藏自己行蹤,以免和蘇雲單獨對上。
他循着黑狼的信号,逐漸朝着神孤山的方向靠近。
眼看着信号距離已經基本定位在神孤山山腳,蠍子緩緩的摸了摸腰間的武器。
“你是幹什麽的?”
可就在此時,蠍子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深沉的聲音,把他吓得一個激靈。
要知道他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在身後。
因此他猛然回身,卻發現身後居然真的站着一個人,身材魁梧,一身尋常的村民着裝,看不出特殊。
“别多管閑事!”
看此人的穿着,蠍子倒是看不出什麽不同,但此人的突然出現,還是讓蠍子感到有些不安。
可此人并沒有離開,一雙眼睛透着沉着與壓力,一直在打量着蠍子。
這個眼神……
此人不簡單啊!
蠍子很快便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彎鈎狀的匕首在他的手裏散發着寒芒。
可這個人卻隻是看了一眼,便臉色平靜的說道:
“馬來西亞特用的戰術匕首?你是特務間諜?
不過,你來錯地方了,這裏是華夏!”
話說到這,蠍子自知是被誤會了,但其實也差不多,不管是特務還是雇傭兵,顯然對于華夏而言都不是好東西。
而他也知道眼前之人不簡單。
毫無征兆的,蠍子猛然發起了攻勢,匕首直接朝着此人喉嚨劃過,擺明了是起了殺心。
可讓蠍子沒有想到的是,眼前此人雖然看起來上了年紀,居然還有如此快的反應。
唰!
稍一撤步,此人便避開了蠍子的攻勢,緊接着反手擒拿關節,一腳朝着蠍子的膝蓋踢去。
軍用的特種格鬥術!
蠍子從這一招,很快便判斷出了出處。
但這怎麽可能呢?
這偏僻的山村裏,怎麽有人會這個?
蠍子立刻起肘,馬來西亞格鬥術的殘忍也在此刻顯現了出來。
步步逼近之中,蠍子的招招直奔要害。
可對方的身手卻也能遊刃有餘的避開,甚至稍有不慎,便會被擒住關節。
這讓蠍子猝不及防,他怎麽也想不到,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山村裏,居然藏着這樣的高手。
這種混亂的思緒讓蠍子的動作出現了破綻,那人迅速出手,扼住蠍子脖頸的同時,反手扣住了蠍子拿着匕首的手腕。
這股力量讓蠍子甚至都無法短時間掙脫,正要起手反抗之時。
卻不成想那人直接借力使力,将蠍子握着的匕首抵在了蠍子自己的脖子上。
“噗!”
幹脆利索的劃過,蠍子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了一個被撕裂的口子。
“呃……”
這是蠍子發出的最後一個音節,随着他緩緩倒地,那一雙眼睛依舊瞪得溜圓。
他沒想到,自己不但沒有找到蘇雲,也沒死在他的手上,最後居然會在一個小村落裏,不明不白的死在一個村民手裏!
而幹掉蠍子的人,手段幹淨利索,甚至眼中至始至終都沒有浮現半點波瀾,對于一具屍體更是毫無感觸。
“嘩……嘩……”
“回去找點工具,先處理一下屍體……”
他将蠍子的屍體暫時拖入了茂密的草地之中,緊接着便迅速離開了此地。
……
另一邊,蘇雲此刻正坐在山中一棵樹下,旁邊的白猴子正在樹幹上用尾巴倒挂金鈎。
此時,蘇雲咔吧一聲把手機關機,關掉了信号發送,然後起身向着村頭走去。
由于黑狼的手機是信号源,所以隻能釋放信号,而不會像是蠍子一樣查找信号。
故此,蘇雲并不知道蠍子的位置,但是他估摸着自己下山之後的時間,推測現在階段,對方恐怕已經找過來了。
而村子自帶情報機構,自己正好過去探聽一下。
但蘇雲一直隐藏着身份,并沒有暴露,以免平添事端。
好在山村林子多,所以很方便隐藏自己。
不多時後,蘇雲成功打探完消息返回,其實這很簡單,通過村頭情報機構的隻言片語就能推斷出一二。
不得不說,這些老大娘、老大爺,當真是有一雙慧眼。
确定了對方的确有人找了過來,甚至已經進村之後,蘇雲直接帶着白猴離開林子。
“果然來了……”
這就是蘇雲的計劃,很簡單,隻需要通過手機信号引來藏在暗中的人即可,而在三天前他就開始準備了。
而三天前因爲隻暴露了短暫的信号時間,所以蘇雲可以肯定,必然會有人前來查探。
但絕不可能一窩蜂全過來,畢竟信号隻暴露了片刻,還不确定到底怎麽回事兒,爲此太過興師動衆就太過招搖了。
而這次自己又一次暴露,那自然還是三天前留守在攀城的人繼續前來調查自己。
而隻要制伏了這個人,就能夠通過他,引來幕後的那些人。
這總好過自己去一點一點點找尋。
但這也隻是計劃的一環罷了,因爲單憑自己蘇雲很清楚,不可能雙全敵四手,所以要有所設計才行。
此時已經得知對方的到來之後,爲了避免夜長夢多,蘇雲迅速起身,喊了一聲:
“白猴,該走了,有客人來了!”
白猴子一聽迅速放下了手上忙碌的事情,趕緊鑽到了蘇雲的背包裏。
似乎生怕蘇雲一個不開心,再把自己撂下。
但這次蘇雲卻把它給放了出來,并叮囑道:“幫我找一找可疑的人。”
白猴行動靈活,可以在四處騰挪飛躍,它的速度遠超過自己,而且還不容易暴露,讓它充當斥候,自然再好不過。
白猴也極其聰明,很快便領會了蘇雲的意思,一高便蹿了出去。
不過,在蘇雲隐蔽的轉了一圈後,卻并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人。
這不免讓他感到奇怪。
人呢?
好在不久之後,白猴趕了回來,沖着蘇雲咿咿呀呀的叫個不停,還不斷手指向一個方向。
它似乎有了什麽發現。
蘇雲當即便在白猴的帶領下,向着遠處跑去。
不多時後,當蘇雲來到一處林間時,卻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周圍似乎還有紅色液體,可能是一具屍體!
“我去?不是吧!”
蘇雲有些懵逼,但又不敢确定,不知是不是有詐,便打算悄悄靠近,誰曾想白猴頭鐵,直接竄了過去,在屍體上蹦來蹦去。
看來的确是個屍體了。
蘇雲無奈,便快速走到跟前。
隻是稍一檢查,蘇雲便确定,這的确是個外國人,而且身材魁梧,體格壯碩,明顯不一般。
爲了驗證此人的身份,蘇雲在屍體身上翻找了一下,很快便拿出來他的手機,上面正顯示着一個衛星定位!
“還真是他們的人!”
這時候蘇雲才能夠确定,這就是被自己引來的人。
蘇雲看了看蠍子脖子上的傷口,發現這傷口正好可以與蠍子手中這獨特的匕首吻合。
他死在了自己的匕首下?
這到底是誰幹的?
現在的蘇雲,完全是一頭霧水。
他就晚來了一會兒,結果就出了這麽一檔子邪門的事?
難道還有另一夥勢力存在?
看了看倒地身亡的蠍子,蘇雲又看了看四周,怎麽想都覺得這事有點離譜。
但現在的蘇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也無法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
他先是用黑狼的手機,拍了一張蠍子屍體的照片,緊接着将照片發給了之前曾給自己發短信,威脅自己必死無疑的那個海外号碼!
并配字:
【我在這裏等你們!】
反正對于蘇雲而言,活着的蠍子沒什麽用處,屍體才是他要的。
至于這蠍子到底是被誰殺的,蘇雲暫時也沒時間考慮了。
因此很快,蘇雲便背起了蠍子的屍體,同時用自己的手機,給通訊錄裏的一個人發送了一條消息。
“可以行動了!”
而後,蘇雲收起手機并關機,重新進入了山中,消失不見。
然而,蘇雲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人來了。
……
此人自然就是擊殺蠍子之人,手裏還正拿着一個裝糧食用的麻袋,顯然他這是回去取東西了,打算處理掉屍體。
然而當他折回來之後,卻也愣了愣,隻見之前藏屍的地方,除了血迹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靜靜的站了幾秒鍾,此人撓了撓頭,一臉茫然。
最後,他沉思片刻,深深的歎了口氣,做出了一個推測:
“看來還有同夥!”
他懷疑,是同夥把屍體給偷走了。
不然的話,村民哪有那麽閑得慌去偷一個屍體?
既然手裏的麻袋沒了用處,此人随手便将其丢到了一邊,緊接着迅速處理了一下殘留的血迹。
随後此人看了看四周,來到了一個較爲隐蔽的地方,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專線号碼。
“叮鈴鈴……”
很快,電話被接通,對面傳來一個聲音。
“喂,我是楚劍。”
“報告首長,發現一名潛入的違法人員,疑似特務,并攜帶兇器,意圖不明。現此人已被我擊殺,但屍體被同夥帶走,特此彙報!”
聽着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對方顯然也是愣住。
這是專線号碼,能知道這個号碼的自然是自己人,但對方的号碼似乎是私人号,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
電話那頭當即問道:
“你是誰,在什麽地方發現的特務?”
“報告首長,我是92年退役老兵,代号山雕!地點爲攀城,孤山村!”
“山雕?!”
霎那間,電話那頭傳來‘嘭’的一聲悶響,似乎是桌椅被推倒的聲音,由此可見,電話那頭的人在聽到‘山雕’二字後格外激動!
……
“fuck!Fuck!”
與此同時,在永安市的秘密據點内,路西法唯唯諾諾、滿頭冷汗的挂斷了一個電話之後,頓時憤怒的重錘桌面,讓在屋外的其他雇傭兵紛紛走了進來。
“路西法,出什麽事了?Boss找你幹什麽?”
查爾斯有些疑惑的看向路西法詢問道。
剛才,路西法突然接收到了一個電話,卻是總部研究所打來,查爾斯意識到這可能是boss來電!頓時有些緊張,生怕被怪責。
卻不成想,路西法通話時冷汗直冒,挂斷電話後更是格外憤怒,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面對查爾斯的詢問,路西法沒有說話,隻是将手機遞了過去。
查爾斯納悶看去。
手機上,是一條來自于boss的信息,信息内容是一張照片,赫然是蠍子的屍體!
這讓查爾斯都感到驚愕,有些回不過神來。
“蠍子死了?死在了蘇雲手裏?爲什麽是boss發過來的?”
路西法咬着牙憤怒的說道:
“這個混蛋把蠍子的屍體照片發給了boss,并對boss進行挑釁,揚言說要在那裏等我們!這讓boss十分憤怒,要求我們盡快找到蘇雲,将他擊殺,奪回金箔!”
一邊說着,路西法一邊将放在桌子上的槍拎了起來:
“這口氣必須要出,至少現在确定了蘇雲就在那裏,找到他,我們才能重新在研究所立足!”
“混蛋!Fcuk!竟然發給boss?”
“他竟然敢挑釁boss?把我們至于何地?可惡啊!”
包括查爾斯在内的其他雇傭兵,也的确被蘇雲這一手給氣的夠嗆。
殺死蠍子竟然還拍照挑釁?
挑釁就算了,你好歹發給我們啊,直接發給boss是什麽鬼?!
這不是讓我們難堪嗎!
這不是讓我們在boss面前挨罵嗎!
短短時間内,幾人便迅速全副武裝。
但查爾斯并沒有被這憤怒沖昏了頭腦,在幾人準備完畢之後,查爾斯強壓這怒火說道:
“通知白衣人吧,他們是boss派來的,要介入,我們不能違抗。
我們已經讓上面失望了,要是再得罪了白衣人,我們隻會自讨苦吃,以後在研究所就更混不下去了。
這個蘇雲……該死!”
說到這,查爾斯咬牙切齒,脖子上的青筋之露。
而提到白衣人,路西法的臉上也浮現一抹嚴肅之色,似乎該組織讓他很是忌憚。
而白衣人,并非特指某人,它是研究所裏一個部門的名字,而白衣人主要負責幫助研究所解決一切武力問題。
由于他們很少出動,長時間待在研究所裏,又一身白大褂工作服,故此得名白衣人。
每當他們出動,都是遇到了至關重要的棘手事情,其他武裝人員解決不了,他們才會親自動手。
因此,凡是白衣人出手的時候,就代表着敵人的死期到了,鮮有失手。
海外很多隐秘的大事件,都有白衣人的身影出現,在暗網、地下世界流傳着他們很多傳說,令人聞之色變,驚懼膽寒。
“我去彙報。”
此時,路西法點了點頭,很快便打了一通電話,将此事做出了彙報。
然而電話裏的人,卻隻是平靜的說了幾個字:
“知道了,宜山路彙合。”
挂斷電話之後的路西法朝着查爾斯點了點頭,查爾斯心領神會之後,視線在每一個雇傭兵的身上掃過,随後大手一揮:
“出發!”
一直在暗處的雇傭兵,終于不再蟄伏,他們自然知道這是冒險,但也不得不爲。
國際合作局方面一直在追蹤他們的下落。
要是一直藏着還好說,一旦有了這麽大幅度的行動,就意味着他們已經要破釜沉舟了。
……
熔城警局的陳烨隊長,最近一直在和軍方進行溝通合作,已經大緻摸清楚了潛藏的這夥雇傭兵成員信息。
除了死去的黑狼之外,還有查爾斯,蠍子,路西法,毒蛇等人。
很顯然這是一支滿編制的行動隊。
這種情況按理說不會發生,畢竟這麽多年以來,這裏被稱之爲雇傭兵的禁地。
以界碑爲界,沒有誰敢輕易踏過此地。
可現在這幫雇傭兵居然敢做出如此冒險的行徑,一定意味着他們有什麽更大的目的。
到目前爲止,警方也早已經摸清楚了豬頭榮和雇傭兵的關系,都隸屬于海外某個神秘研究所。
金箔就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可事态的發展漸漸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他們分明已經拿到了金箔,爲什麽沒有離開,甚至還做出了綁架的行徑。
到最後又是誰幹掉了豬頭榮的盜墓團夥,甚至滅了黑狼。
蘇雲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樣的角色?爲什麽所有人一直在找他?他到底知道了什麽秘密?是金箔背後的隐秘嗎?
這些問題一直被寫在會議室的白闆上,不斷提醒着專案組的警員們,保持清晰的思路。
而現在已經是直播公告裏的第三天了!
依然沒有任何關于蘇雲的進展,而且蘇雲也一直沒有露面。
“他今天會出現嗎?”
如今警方可謂是一頭霧水,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在醫院休養的徐佳佳。
前幾天徐團長親自前來看望自己的女兒,因此警方在此時間不方便有什麽問詢行動。
如今徐團長已返回軍區,而且又來到了蘇雲公布的第三天,但苦于沒有進展,因此陳烨也在第一時間下令,讓張淑紅繼續前往醫院,從徐佳佳的口中獲取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這是他們目前唯一可以進行調查的方向,除此之外,專案組的調查員們可謂是一頭霧水。
張淑紅第一時間便帶着自己的徒弟小李,再度趕往了醫院。
在這一路上,她還不斷的囑咐自己的小李,在接下來的詢問中要盡可能的引導徐佳佳,說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直到現在,張淑紅還在堅持着自己身爲老刑警的直覺。
徐佳佳對于問詢一直有一種排斥性,這種情況按理說不應該發生。
徐佳佳是個受害者,按理說她應該盡力幫助警方才對。
這樣一來會有這種排斥性,一定意味着徐佳佳知道些什麽。
或者說她是想要保護,或者隐瞞什麽……
來到醫院之後,張淑紅帶着小李迅速前往徐佳佳的病房。
通過這段時間的修養,醫院方面已經給出了相關報告。
徐佳佳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之所以還沒有讓徐佳佳出院,就是因爲警方要暫時限制徐佳佳的自由,從她口中得到更多案件線索。
畢竟這可是徐團長的女兒,在應對态度上自然是要隐晦一些的。
否則今天把徐佳佳帶去審訊室,關上二十四小時,明天徐團長的人就會到。
至少目前他們沒有任何扣押徐佳佳的理由,雖然法律規定,配合警方問詢,可以在24小時之内。
但任誰也知道,徐團長一定不會這麽想,所以将其暫時留在醫院内才是最好的方法。
“徐女士,你在嗎?有些問題我們還想要跟你問詢一下……”
小李一邊說着話,一邊敲響了房門,可是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睡着了?
小李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可下一秒他就愣在了原地。
隻見病床上空空蕩蕩,根本不見徐佳佳的身影。
“怎麽回事?”
張淑紅推開了小李大步來到了屋子裏,甚至連廁所都找了一遍,并沒有發現徐佳佳的身影。
緊接着,張淑紅快步來到了病床前伸手摸了摸,發現早已經沒有了溫度,說明徐佳佳消失應該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了。
“護士,護士!”
這讓張淑紅有些措手不及,他迅速找來了這個病房的護士,指着病床詢問道:
“人呢,人去哪了?”
看着空空蕩蕩的病床,護士也是一臉茫然:
“一個小時前我來查房,她還在這呢,這怎麽突然就不見了?”
“是不是已經走了?你們沒看到?”
面對張淑紅的詢問,護士連連搖頭:
“不可能,這個病房之外就是護士站,24小時都有人。
徐佳佳是你們警方重點吩咐的照顧對象,每個人都認識她,如果她從這離開一定會有人看到的。”
張淑紅急迫的帶着年輕警員,跟随護士前去調取監控。
他們必須要搞清楚,徐佳佳到底是怎麽離開的。
雖然病房的窗戶開着,但這可是6樓。
一個女孩子,從6樓爬窗戶離開,怎麽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那麽醫院内的各個監控,一定有辦法能夠捕捉到徐佳佳的身影。
可在長時間的觀看監控之後,張淑紅和小李都越來越糊塗了。
無論是走廊監控還是門口監控,都沒有捕捉到徐佳佳的身影。
徐佳佳,人間蒸發了……
大年三十,趕緊幹了一萬字,祝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裏順意順心,身體健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