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牌?”
聽到周曉曉開玩笑似的詢問,秦法醫頓覺詫異,不知道她怎麽會有如此奇葩的想法?
不禁,秦鳴也好奇的看了兩眼手機裏正在直播的畫面,是一個年輕男子正在飛撲克牌,男子長相英俊,飛牌的動作潇灑寫意,的确挺有吸引力,這一幕倒是在賭神一類的電影裏見到過。
“是啊,飛牌,就像是視頻裏這樣。”
此刻,看周曉曉一臉的求知欲,秦鳴盯着直播畫面,認真回答道:“可以啊!”
周曉曉一愣,還不等有什麽反應,接着就見秦法醫指了指屏幕裏的蘇雲:“就像是這位主播,如果他有一甲子的功力,就完全可以做到盜墓賊屍體的那種緻命創傷!”
周曉曉吐血,“一甲子?功力?這不是武俠小說嗎,秦法醫你在搞笑吧?”
秦鳴視線從直播畫面上離開,攤了攤手:“這難道不是你自己武俠小說看多了嗎?不然怎麽會問我這種問題?”
周曉曉:“額……”
秦鳴有些擔心的看了周曉曉一眼,提醒道:“小周啊,工作要适度,雖然案子很着急,但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我看你現在精神狀态可是不太好。”
周曉曉:“……”
秦法醫這不就是說自己腦子有病嗎!
秦鳴看周曉曉呆愣的模樣,無奈歎了口氣,勉爲其難的給她講解道:
“首先,撲克牌的厚度是鈔票的兩倍。所以呢,若想讓撲克牌造成那種精妙、細緻到看不出痕迹的傷口,則需要極快的滑行與切割速度、力度。
而撲克牌經過長久練習,理論上是可以做到精準飛牌,以及一定威力的。就好比扔石子,練習的足夠多,自然人的準,也有一定威力。
但這有個上限,不能超出科學與人體範疇。
就好比伱扔石頭,仍的準能打破人的腦袋,但想扔出狙擊槍的效果,你覺得可能嗎?恐怕讓王重陽來了都不行吧?
而同理,想用撲克牌傷人,乃至殺人,甚至傷口達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一甲子功力可能還不夠用。”
聽完秦法醫的講解,周曉曉尴尬的笑了笑:“好吧,我也就是突發奇想,好奇問問,那您趕緊去忙吧秦法醫。”
說着,周曉曉見蘇雲的直播已經結束,便關掉了手機。
“注意休息,别因爲破案而累壞了身體,也不要胡思亂想。”
秦鳴叮囑了兩句就走遠了,看這方向是去陳烨辦公室了,隻是一路上還嘀嘀咕咕。
“多虧這小妮子提醒,不說鈔票我還忘了呢……”
……
而就在蘇雲下播不久,遠在八十公裏的外的一個小鎮裏。
夕陽餘晖下的平房裏,八個身形各異的男子正皺着眉頭面面相觑。
八人分作兩方勢力,一邊是身材高大卻滿臉肅殺之氣的兩人,卻全都外國面貌。
另一邊是高矮胖廋各不相同,但渾身氣勢卻也很是陰冷的5人。
高大兩人皆打扮嚴實,看膚色及發色并非東方人,正是那兩個雇傭兵。
這時,當中金色長發男子走出,此人眼角有一道斜長的刀疤,給本就威武的身材平添了幾分猙獰。
刀疤名叫查爾斯,傭兵代号翻譯成華夏預的話名叫‘死神’。
此刻,查爾斯怒目瞪着面前5個盜墓賊,用蹩腳華夏語呵斥道:“豬頭榮,你們這些東方人真狡猾,竟敢偷走金箔,你想讓我送你去見上帝嗎!”
聞言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臉上橫肉一顫,斜眼看向刀疤,目光陰冷,“你也不是什麽好鳥,少他媽吓唬老子。”
刀疤大手一揮,怒喝道:
“歐?謝特,是我把東西弄丢的嗎?
别忘了BOSS對這東西有多看重,爲了得到這個墓室的消息,我們死了十個兄弟!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最好拿出補救的辦法,BOSS的手段是你想象不到的!”
豬頭榮皺着眉頭,眼神狠厲,一語不發。
這件事确實錯在他,就算現在再大的火氣也無從發洩。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萬中無一的計策,怎麽就出現了問題?
原本他瞞着所有人盜了古墓,取出了戰國金箔,藏在了曾經挖錯的一個盜洞中。
再借着雨勢掩蓋掉自己開過古墓的痕迹,領着查爾斯等人再來挖一次,屆時一無所獲之後,自己就趁機取出金箔獨自去找boss領功交差。
而豬頭榮做夢也沒有想到,雨夜後的次日晚上,他獨自前往做好标記的廢棄坑道尋找金箔。
卻不想金箔不翼而飛,隻留下一堆破爛的朽木渣滓。
不過卻在坑道的壁壘上發現了金箔的劃痕,以及人爲鏟出的小坑洞。
由此他能斷定,金箔一定是被人帶走了,并且就是用金箔挖出了落腳點逃走的。
豬頭榮正準備找人一起在附近找尋時,早上又遇上了警察成群結隊的上山,可謂是禍不單行。
豬頭榮爲了避免被搜山的警察查到,愣是在山裏不吃不喝待了一整天。
直到大部分警察放松了搜查力度,他才等來支援。
最後,無奈之下,豬頭榮隻能向雇傭兵說了實話,讓他們一起想辦法尋找金箔下落。
這才有了以豬頭榮爲首的盜墓賊與查爾斯爲尊的雇傭兵大會和。
但是這不是勝利會師,而是一次追責。
金箔丢了,他與查爾斯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查爾斯身旁一的黑狼氣偾的就要拔槍,被查爾斯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槍口,呵斥道:“STOP!黑狼你幹什麽!”
黑狼人如其名,是一名黝黑皮膚的外國黑人,一咧嘴露出一嘴的白牙,低聲怒吼道:“法克,這該死的豬頭耍我們,怪不得他說要等下雨再動手!”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豬頭榮身後的幾個盜墓賊也不甘示弱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看向自己的老大豬頭榮,等待指令。
形勢一下子就嚴峻了起來,豬頭榮額頭也不自覺的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知道這兩個雇傭兵的恐怖,莫說是一換一了,單單是他們一人就能在幾個呼吸間斃掉他們幾人。
豬頭榮腦子活絡,心念電轉間有了對策,緩和了下面色,開口道:“死神,現在不是論對錯的時候,我老朱有過錯自會向老闆請罪,不過這事兒還不算到了絕地……”
查爾斯立馬眼神淩厲的瞪了黑狼一眼,後者這才悻悻的收起了武器。
查爾斯看向豬頭榮說道:“我就想知道你們狡猾的東方人還有什麽辦法補救。”
豬頭榮見危機緩和,連忙朝身後壓手示意小弟們放下武器,
獨自走到查爾斯身前,與之對視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問問你,老闆找這個金箔幹什麽?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又有什麽用途?”
“朱,這不是我們該問的。”
豬頭榮對于這兩個外國人單稱呼自己的姓很是惱火,“說了多少次,不要稱呼我爲豬。”
豬頭榮冷哼一聲,随即問道:“你們不是隸屬于一個什麽科研實驗室嗎?你們boss不去搞科學研究,怎麽開始研究古董了?甚至還找上我們哥幾個。”
雇傭兵顯然也不明白幕後老闆的想法,但還是警告道:“豬頭榮,我想你還是不要問太多,boss想得到這個東西,自然是有原因的,它不單單是個古董,更隐藏着大秘密!
而boss找到你們是你們的榮幸,隻要拿到金箔,報酬少不了你們的,絕對比你們販賣任何古董都賺得多。”
豬頭榮其實曾檢查過那個金箔,隻是覺得材質特殊,下墓多年,也從沒見誰家古董材質這麽特殊的。
它更像是個現代物品,絲毫看不出古董的樣子,要不是自己提前知道這是古董,也會看走眼,認爲是現代的金屬器物。
豬頭榮實在想不通幕後的老闆要這個幹嘛?從外國聯系上自己,隻爲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金箔。
如果是喜歡古董的話,瓷器陶器一大堆,用得着找個破鐵片?
見套不出話來也就不再考管這東西的作用了,轉念又一想,不管是爲了得到高額的傭金,還是不得罪背後的老闆,似乎留給他的隻有找到東西這一個選擇。
随即豬頭榮微笑着說道:“查爾斯,我在山裏躲了一夜,不是沒有收獲,我聽到附近釣魚佬說警察沒有找到墓室裏遺失的東西,還在找那個盒子呢,所以這就說明金箔不在警方手裏!”
哦?
聽到這話,衆人頓時來了興緻。
豬頭榮繼續說道:“既然警察沒有得到,就說明東西應該被附近的人藏起來了,距離老闆規定的時間還有段時間,咱們完全可以将東西找出來。”
查爾斯不悅道:“該死,這麽大的燃山哪裏去找!”
豬頭榮笑而不語,似乎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恰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他頓時起身,“線索這不就來了嗎!”
話落,一道身影快步走了進來,卻是盜墓團夥裏的一人。
這小弟外号‘老鬼’,如實彙報道:“老大,那小子太警覺了,我險些被發現,跟了一半就不敢再跟了,怕打草驚蛇。”
豬頭榮詫異,“你小子常年走夜路下墓,鬼都看不見你,竟然能被那小子察覺?”
老鬼搖頭:“那小子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在是摸不着路數。”
豬頭榮又問道:“那有什麽線索嗎?”
老鬼:“沒有,那小子都很平常,但好像是個主播。”
一旁的兩個雇傭兵見狀,明白是豬頭榮發現了什麽可疑人,急忙問道:“你有拿走金箔人的消息了?”
豬頭榮搖頭,如實說道:“這倒是沒有,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年輕人出現過的痕迹,我懷疑拿走金箔的人,可能和殺害小三子的人是同一個,但暫時不确定,所以就讓老鬼去跟蹤調查了一下。”
雇傭兵皺眉:“你爲什麽懷疑這個人?”
“跟我來!”
豬頭榮揮了揮手,帶着兩個雇傭兵離開,他倆也不疑有他,跟了上去。
兩個多小時候,幾人竟然重新返回了燃山,但他們并沒有進山,而是在豬頭榮的帶領下來到了山腳下的一個小山村裏。
此刻,豬頭榮帶着兩個雇傭兵,站在一條鄉間小路上,隔着老遠就看到一個腦袋挺大的釣魚佬,騎着三輪車,慢悠悠的出現在遠方。
當然,幾人的注意力也根本不在這個大腦袋的釣魚佬身上,而是順着豬頭榮的視線,看向了遠處的一株大槐樹。
兩個雇傭兵緊緊盯着槐樹樹幹上的傷痕,若有所思……
豬頭榮道:“這就是我路過時意外發現的線索,順着這個盯上了那小子。兩位看看,怎麽說?”
雇傭兵對視一眼:“好快的刀啊!”
豬頭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