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魁說的正是蘇雲。
他清楚記得,當時這小子就一直坐在上山的岔路口,還引起了不少人矚目,自己也是因此才看到他的。
當時,自己因爲莫名覺得他身上有殺氣,還曾回去調查了一番這小子的信息。
最後發現他的确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學生而已,正如女兒所說,大四實習期間成了一個飛牌主播,沒有任何犯罪手段與可能性,至于人生履曆更是一清二楚,清清白白。
因此,徐魁也就打消了懷疑的念頭,認爲自己那天的确過于疑神疑鬼了,不過也沒辦法,畢竟任務着實繁重。
而現在,因爲提起女兒,徐魁突然想到了蘇雲。
那天早晨他就一直坐在岔路口,肯定能看到大多數上下山的人,說不定能有什麽發現呢?
畢竟也是一個方向。
一念及此,徐魁便對疑惑的衆人說道:“陳隊,我推薦一個我女兒的同學給你們。”
哦?
陳隊長一下子來了興趣,“徐團長的意思是您女兒同學有一定嫌疑?”
徐魁連忙擺手道:“不不不,這小子就是個小主播,可不是什麽嫌疑人。我的意思是他在雨夜後的早晨,曾待在上下山的岔路口一段時間,能看到大部分上下山的人,時間段也能對上,或許能提供什麽線索。”
陳隊點頭,“好,我們有時間就去找他詢問一下,您女兒同學叫什麽名字?有聯系方式嗎?”
唯有周曉曉在一旁臉色古怪,當聽到‘主播’這兩個字時,也隐約想到了一個人,他似乎這段時間在燃山戶外直播……
而這時,就聽徐魁說道:“他叫蘇雲,電話我一會兒找我女兒要一個發給你們。”
聞言,周曉曉這下确定了,還真和自己想的是一個人,想不到徐團長竟然認識,這不是巧了。
不得不說,熔城真小啊。
“那好,勞煩徐團長了。”
陳隊笑呵呵的感謝,又看了看現場,幾乎沒什麽要緊的事了,于是變打算領人再在附近搜查一番。
忽然,他想起方才謝教授火急火燎的返回了古墓搶救發掘現場,于是向徐魁提議道:
“徐團長,這邊暫時也就這樣了,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古墓當中發掘了什麽,或許能得知這夥雇傭兵,如此大費周章和盜墓賊混到一起的目的是什麽。”
“好。”
徐魁點頭答應下來,但并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對一旁的士兵們吩咐着任務。
陳隊這邊也突然想起什麽,驟然臉色一變,看向一旁還在研究傷口的秦鳴,輕咳兩聲,欲言又止道:“老秦啊,這傷口真是薄如……紙!哈?”
秦鳴頭也沒擡,隻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陳隊臉色微變,還想再提醒點什麽,卻被一聲緊急的呼叫聲給打斷了。就連徐魁等人也都紛紛停下腳步,看了過來。
“隊長,隊長!快,有新線索!”
循聲看去,就見一個警員從遠處匆匆跑了過來。
見狀,陳隊隻能先顧及正事,忙問道:“什麽線索?”
警員氣喘籲籲,喝了一口周曉曉遞過來的礦泉水,緩了一會兒後方才回答道:“我剛才去和嘎子溝街道派出所對接了一下最近的人員流動情況,恰好從他們那裏得知,昨天曾有人打電話報過警,聲稱自己在山裏遭遇了不明分子的襲擊!”
聞言,陳隊長神色一震,“嘎子溝派出所對這位報案群衆做筆錄了嗎?”
“暫時還沒有,嘎子溝派出所本來是打算去的,這不突然被咱們給征用了嗎,就沒抽得出空來。”
“那報案群衆提供的線索資料呢?”
“在這,全取來了,這是根據當天報警時做得錄音記錄。”警員急忙遞上來一個文件夾,裏面夾着幾張a4紙,記錄了一下報警資料。
陳隊長匆匆打開,剛看幾秒鍾,頓時驚訝道:“這位群衆的遇襲時間是前天雨夜?這不正好是盜墓賊活動的那一晚嗎?也是這個盜墓賊死的那晚上!”
徐魁沉聲道:“不排除襲擊這位群衆的人就是盜墓賊或者第三方勢力的犯罪團夥!”
陳隊連連點頭:“沒錯,如果是的話,那這對案情而言絕對有重大突破!”
周曉曉湊上前來,好奇道:“還有什麽線索嗎陳隊?”
陳隊又仔細往下看了看,最後愕然擡頭:“報案群衆……也叫蘇雲!”
“啊?也叫蘇雲?”
“也叫蘇雲?”
周曉曉和徐魁同時驚訝出聲。
陳隊點頭,指着資料說道:“沒錯,伱們看,也叫蘇雲,身份備注同樣是主播,應該就和徐團長說的是一個人。”
說着,陳隊看向徐魁,笑道:“看來徐團長提供的線索很重要啊!”
徐魁謙虛的擺擺手,隻是心中有些複雜。
蘇雲竟然遇到過襲擊?
怪不得那天早晨,看他一幅狼狽的樣子……
難道自己那天感受到的煞氣并沒有錯?
是蘇雲這小子遇襲脫險後導緻的應急情緒體現?
一時間,徐魁也是有些分不清狀況了,但想到自己調查的蘇雲資料,便也沒再多糾結,因爲他可以百分百确定,這小子的确就個普通的小主播而已,生平普通又老實,并不存在犯罪的嫌疑,更不可能和那些罪犯是一夥的。
“這個蘇雲或許真的能爲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這時,陳隊合上文件夾,環視了一眼在場的警員們。
“那……誰去?”
周曉曉毛遂自薦道:“我去吧隊長,蘇雲我認識。”
陳隊:“啊?你也認識?”
周曉曉笑道:“他也算是咱們熔城的頭牌主播了,我常看他直播玩道具特效,很有意思,現實中倒是沒接觸過。”
陳隊笑道:“行吧,那給你一次追星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