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還睡得着嗎?”楊大頭在洗完碗筷後詢問蘇雲。
蘇雲看了一眼外邊已經黑下來的天色,笑道:“那倒不至于,我出去散散步吧。”
說罷,蘇雲便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
然而這一路上,不知是因爲精神緊張,還是因爲的确有問題,蘇雲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讓他毛骨悚然!
“莫非那群歹徒還想對我不利?”
自從兩次進入超凡狀态之後,蘇雲的感官,或者說是直覺變得很敏銳。
或許并沒有人跟蹤,也可能隻是一種來自于危機發生前的預警。
但蘇雲知道,自己剛逃離危險,那夥人也在燃山,保不準就會找上門對自己不利,或是殺人滅口?
畢竟,根據當時襲擊自己的情況來看,這夥人下手狠辣,絕非常人!
不得不防!
“我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
蘇雲一時間有些危機感十足,決定不能再耽擱,趁早找點家夥事保命比較好。
就算是自己多心了,也防患于未然。
迅速返回住處,蘇雲摸到兜裏的金卡片後,心思活躍起來,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不太行,這東西還不确定是個什麽玩意,就這麽輕易給破壞了,總感覺不太好。”
随後,蘇雲便打算找楊奶奶要一些鐵片,例如破舊的鐵鍋、鋁煙筒、燒水壺等物,但最後發現根本不合适,除非是去網上定制,或者直接找鐵匠打造,否則想找到一些日常鐵器,還能制作成趁手的卡牌,并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蘇雲也并非一個手藝人,更沒這能耐。
“如此麻煩……”
蘇雲在村子裏轉了一圈,想拾點合适的廢鐵,但根本一無所獲。
而這一路上,蘇雲都感覺如芒在背,心中的危機感更重了!
他不确定是因爲自己剛脫離危機後缺乏安全感,還是真的在預知危機?但不論如何,這種心悸、心慌的感覺都很不好。
“找來找去,還是它最合适……”
路上,蘇雲摸着口袋裏的金色異物,有些糾結。
說實話,蘇雲并不想将它破壞了,畢竟是野外撿到的,誰知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或許很值錢呢?
但眼下危機十足,甚至感覺小命不保,和自己的性命相比……管它娘的是什麽呢!
不管是啥,都沒命重要!
有一件趁手的武器,肯定能應對很多危急情況,甚至有可能保自己一命!
一念及此,蘇雲不再娘們唧唧的優柔寡斷,當即下定了決心。
“大頭,你家有剪刀沒?”
匆匆回到住處,蘇雲這才感覺那危機感輕了許多,當即便找到了楊大頭。
“有啊,你要這玩意幹什麽,伱等着我去給你拿。”
楊大頭雖然很費解蘇雲拿剪刀有什麽用,不過還是很麻利的給他找了出來。
蘇雲道謝後,便獨自回了房間。
而楊大頭因爲今天釣到不少的魚,去屋子旁邊的魚塘放魚去了。
蘇雲取出金色卡片,再度仔細打量了一番,卻還是看不出什麽門道。
“這玩意兒不是金子的話,會是什麽東西?”
“要不……先用無關緊要的邊角試驗一下。”
随後,蘇雲嘗試将撲克牌放在上面,用剪刀比之撲克牌大小裁剪。
——咔咔。
金屬剪刀與金色卡片之間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卻不見一點痕迹。
“這麽堅硬嗎?”
蘇雲嘀咕了一句,加大了手勁,然而忙活了半天愣是一點沒傷到金色卡片分毫。
“遇上硬茬了,真想看看用這玩意使用破浪手法會有怎樣效果。如果制成卡牌,絕對是趁手利器,保命神裝!”
帶着疑惑蘇雲再次用力裁剪,但是很遺憾,最後剪刀都出現了豁口,也沒有傷及金色卡牌分毫。
蘇雲昨晚嘗試過用金色卡片當飛牌使用,但是因爲其大小要比一般的撲克大一些,
導緻他在使用專用手法時無法掌握發力方式,無法做到如同撲克牌一般操控自如。
想必起碼要達到第三境物我合一的時候,才能飛花摘葉即可傷人。
眼下這金色卡片過于堅硬,但沒有将蘇雲勸退,反而讓他愈發期待金色卡牌做成的那一刻。
随後,蘇雲又在房間裏翻找了其他的工具,嘗試砍下金色卡片的一角。
菜刀,鉗子,剁骨刀皆未能成功,但是剁骨刀總算是能在上面留下痕迹了。
“看來還得用更專業的工具啊,要是有切割機就好了。”
蘇雲搞不明白金色卡片的材質,但愈加肯定,這可能是别人丢棄的某種工業廢品了,因爲隻有現代工業才能合成出如此堅硬的物體。
就在這時,楊大頭提着一個水桶來到大廳,朝着房間裏的蘇雲喊道:“蘇雲,幫我個忙。”
蘇雲将金色卡片揣在兜裏,走出房間,疑惑的看向楊大頭:“怎麽了?”
楊大頭指了指桶裏幾條活蹦亂跳的大魚說道:“我今天釣了不少魚,我和奶奶也吃不完,我打算送點去給我三叔公。”
蘇雲也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于是,楊大頭駕駛着三輪車,讓蘇雲坐在後座穩住裝魚的水桶。
二人在夜裏的山間小路上行駛了一段距離。
這期間,蘇雲再次感受到了一股心悸的感覺,頻頻回頭查看,但并沒有發現什麽,這神經兮兮的樣子讓楊大頭好一番提心吊膽,還以爲自己攤上事兒了呢。
不多時兩人就到了一片林場當中。
蘇雲強壓下心中的危機感,打量着周遭堆砌起來的巨大原木,感歎道:“你三叔公是做什麽的?”
“哦,就是在這林場裏做門衛的,也不用什麽體力,剛好夠他掙點酒錢。”
随後,蘇雲了解到,楊大頭的三叔公是他奶奶的表弟,接近六十歲了,子女常年在外,就剩他孤身一人。
小時候對楊大頭挺不錯,所以楊大頭每次回來有點東西都會給老頭送去。
不多時,蘇雲幫着楊大頭一起提着魚,來到林場的操作車間前。
楊大頭的三叔公就在車間裏面住宿,負責看管林場。
楊大頭送上了魚,和老頭寒暄了幾句,蘇雲沒事就到處走走看看。
忽然,他的眼神就停留在了一台切割原木的巨大切割機上。
蘇雲頓時有了想法,于是悄悄的告知了楊大頭。
“大頭,我手裏撿到個東西,想要切割修飾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請你三叔公幫幫忙。”
楊大頭拍着胸脯說道:“小事兒,交給我。”
最後,楊大頭在與三叔公一番交談之後,三叔公也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三叔公在這林場雖說是保安看護人員,但是其年輕時候也是在這林場中的一把好手。
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三叔公就是憑借在林場伐木養大了子女。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三叔公操作起切割機來可謂是輕車熟路,唯手熟爾。
不多一會兒,就按照蘇雲要求切割好了金色卡牌,不論是尺寸還是邊角,都修繕的嚴絲合縫,甚至看不出有切割加工過。
三叔公将抛光處理後金色卡牌以及一些四四方方的邊角料交給了蘇雲。
“怎麽樣年輕人,老頭子這手藝還算寶刀未老吧?”
蘇雲連連道謝的接過金色卡牌,用撲克牌比對了一下,分毫不差。
金光熠熠下且棱角分明,鋒銳攝人。
蘇雲将邊角料全數揣進了兜裏,對着三叔公豎起了大拇指,“厲害啊三叔公,這手藝堪稱鬼斧神工了。”
三叔公被誇得老臉一紅,笑道:“小夥子真會說話。你東西看起來像金子卻堅硬得過分,不似鋼也不是鐵,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合成的,少見的很。我這切割機的切刀都被磨平了,還真是稀奇。”
聞言,蘇雲心頭一震。
大屏率高速切割機的齒輪狀切刀都磨平了?
可想而知這玩意究竟有多恐怖了,慢說是這薄薄的金片,就是鋼闆來了也得被切開啊。
老頭子雖然好奇,但是農村人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也就沒有再多問。
最後三人又閑扯了一番家長裏短,便借着天色太晚離去了。
回去的路上,蘇雲突然說道:“對了大頭,我明天打算回去了,在你家待了快一個周了,也玩得差不多了。”
主要是境界也已突破,可以圓滿踏上歸途了。
而且,蘇雲實在不想在這裏多待了,一旦有危險,會牽連到楊大頭,還不如自己返回城裏,哪怕這一路上遭遇危機,自己一個人也能想辦法應對。
反正,現在手裏有武器了,底氣足了很多。
“啊?是有什麽不習慣嗎?這才一個周。”楊大頭很是詫異,還以爲蘇雲是對自己的安排有什麽意見。
蘇雲擺手道:“别多想,我看你最近直播方面的事情都能處理得很好了,而且也有了自己的方向,我也就放心了。”
此時,二人剛好到家,楊大頭将三輪車停在了院壩裏。
“好吧,但是我真心想多留你幾天,我奶奶也挺喜歡你的。”楊大頭停好三輪車,一邊洗手一邊說道。
蘇雲表示以後還會來楊大頭家蹭飯的。
于是二人談笑着回了房間。
“我準備睡了,明天師傅讓我早起去拌魚餌,等中午一起吃了飯我送你去坐車。”楊大頭洗漱完鑽進被窩。
蘇雲看着手裏的金色卡牌,若有所思的道:“行,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一會兒。”
楊大頭也沒有客氣側過身裹着被子不一會就傳出了呼噜聲。
而蘇雲則是掏出了金箔卡牌,十分喜愛的拿在手裏把玩,尋思着找機會試驗一下威力。
“嗯?”
卻在這時,蘇雲在明亮的燈光映襯下,陡然發現手中金色卡牌上,出現了一些複雜的紋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