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大元似乎并不着急采取下一步措施,他在等待楊一楓的“毒瘾發作”。而楊一楓表面爲“過期飼料”的事奔波,而私下,他正緊緊盯着楚大元,他要查出他們毒品交易的時間和地點。
楊氏總裁辦公室“該死的記者!”楊一楓怒吼一聲,将報紙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這幫人怎麽盡亂寫,寫牧場也就算了,怎麽寫我的家事?!”
劉同站在辦公桌前,嚴肅地朝報紙一看,說,“總裁,我看我們應該接受記者的專訪,把夫人叫上,一來可以澄清,二來也能塑造形象。”
楊一楓猶豫了一下,正色道,“好吧,現在也隻有如此,你去安排一下。”
“好!”
專訪安排在周六上午,是一家電視台的現場采訪。
小布從來都不知道,當個總裁夫人還要被别人采訪,她緊張得不得了,這跟陪一楓走走路上上電視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
一楓安慰她,就跟平常聊天一樣就行,不用太拘束。
盡管如此,可當記者一個犀利的問題抛來,小布還是亂了方寸。
在電視台的錄影棚裏,在一兩百個觀衆面前,主持人問,“之前大家所公認的楊夫人是大元集團的千金,可是現在突然說你們已經結婚了五年,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到底是你在先,還是楚小姐在先?”
小布心想,不管怎麽回答這個問題,記者都有故事編,要麽她是小三,要麽楚陽是小三。她愣着久久回答不上來。
一楓也有些着急,他皺着眉,想替小布解圍。
“當然是我在先了!”一個熟悉的女聲突然闖了進來,楚陽穿着豔麗的連衣裙從觀衆席中走上台。現場的觀衆一片嘩然,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在楚陽身上。
主持人立刻要求給台上加一把沙發,并且不顧楊一楓的怒視向楚陽提問,“很高興楚小姐也能來到現場,你能詳細解釋一下你剛才的回答嗎?”這下,節目不紅也難了。
楚陽悠然地坐在小布和一楓的對面,她是見慣了這種場合的,自然比較落落大方。她端莊地坐着,眼底一抹抹不去的愁思,“唉,這都怪命運弄人,是時間和距離令我和一楓産生了隔閡,最終才會分開。”
而一楓緊緊握住小布的手,他不能使用強力,使用強力逼迫的最終結果隻會适得其反。
楚陽不緊不慢地說,“大家都知道,楚家和楊家一直都是世交,我和一楓…”她含情脈脈地看了楊一楓一眼,“十五歲就開始戀愛了,我們是彼此的初戀,他也是我生命中第一個男人。”
此話一出,一兩百個觀衆同時發出一陣唏噓,頓時,攝影棚裏沸騰起來。連主持人和攝影師都大爲感歎。這節目,真的不火都難了。
“呵呵,後來他爲了證明自己而離開家鄉去外面闖蕩,一去就是十年,這十年,我們雖然保持着聯系,但畢竟分隔兩地,交往甚少,感情也越來越淡。這個時候,有一個女孩子走進了他的生命,他們一定有他們的故事,我也不清楚。我隻想說,我很感謝這個女孩子在一楓最孤獨最寂寞的時候陪伴他,照顧他,鼓勵他。”
到底是大家閨秀,早就熟練了逢場作戲,她說得果真是感人肺腑。
主持人趁熱打鐵,又問,“楚小姐,最近這五年你也一直以總裁未婚妻自居,曾經當衆爆出你們已經訂婚的消息,這是怎麽一回事?…我想,大家都很好奇。”
忽然之間,原本是楊一楓夫婦的專訪,變成了楚陽的專訪,而觀衆似乎更加願意聽楚陽說。
楚陽笑了笑,但大大的眼睛裏适時地閃着淚光,“那是我傻,太年輕不懂事。其實我們早有婚約,我當時并不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我以爲一楓回來繼承大統就是時候公布我們的婚約了…呵呵,這一切都是我弄錯了,在此,我向大家道歉。”
一楓氣到臉色發青,楚陽的言下之意,就是說他是腳踩兩隻船的人,并且背叛了她,而小布,也淪爲了第三者。
“不是這樣的!”小布沉不住氣了,着急得大喊一聲,“大家不要聽她亂說。”
這時候,外人就是在看戲了,台下的觀衆紛紛拿出相機手機,記錄下這百年難遇的激動時刻。
主持人出來打圓場,“楊夫人,那不如你來說說?”
小布可沒有像楚陽這般不知廉恥,她跟愛人之間的感情經曆,她自己是萬萬說不出口的,除非是謊言,可以像背台詞一樣背出來。
楊一楓淡定自若,伸手搭在小布肩膀上,安慰着說,“小布别急,我們聽她說。”他又轉向主持人,“我倒是想聽聽楚陽小姐心裏怎麽評價我們的。”
主持人,“好的…那楚小姐,你還有什麽話要向大家交代的嗎?”
楚陽沖小布得意地一笑,“我冒然公布婚約之後,楊夫人…哦不,那時候還是方小姐,方小姐就大吃醋,以懷孕爲借口硬逼着一楓去領了證,其實她根本沒懷孕。等領了證,一切成了定律,但是她懷孕的假象也被揭穿,所以她就離家出走…”楚陽暗諷道,“現在她回來了,楊總裁真是好命,娶了一個,又多送一個,他們的女兒很是可愛呢,聽說長得跟他弟弟楊一槟很像,對了對了,當年晉升爲楊夫人的方小布,可是跟楊總裁的弟弟楊一槟一起走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攝影棚裏頓時炸開了鍋,一兩百人的驚歎聲簡直要把攝影棚都吵翻了頂。
主持人也傻了眼,節目負責人趕緊出來維持秩序,“大家安靜一點,安靜一點。”擴音喇叭的聲音格外刺耳。
小布要跳起來,卻被一楓死死按住,她疑惑不解,低低地問,“一楓哥哥,你就讓她在那裏亂說嗎?”
一楓搖搖頭,示意小布稍安勿躁,“噓…讓她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