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楓當然是回絕的,但楚陽誠懇地說要不是有他,她就沒命了,堅持要送。
一楓爲難極了,唯有向小布投去無奈的目光。
其實不單單是他救了楚陽,楚陽也救了他,在寒冷的黑洞裏,是楚陽用身體的溫度溫暖了他。
而楚陽對小布的态度,似乎也有了變化,少了輕視多了尊重。
小布有些琢磨不透楚陽,這是她以退爲進的新招數還是其他的?
鄭淑沒有來,隻讓韓叔送來了補身體的雞湯,說是要在家照看楊泉信。
小布不禁松了一口氣,這樣更好,免得見面就吵架。
一連過了幾天,楚陽每天都會做一些營養餐送來,并且親自喂一楓吃下。小布有些看不過去,她在意的倒不是楚陽的熱情,而是一楓的态度,他對楚陽的态度明顯轉變了許多。
“一楓,我問過護士長了,你可以下去轉轉,你看,我把輪椅都借來了,要不要去樓下?”楚陽推了一個輪椅過來。
“好啊!”在床上躺了幾天的一楓頓時眼睛發亮,他有些迫不及待。
小布正在洗手間清洗保溫杯,探出頭來說,“等我一下,我很快洗完。”
楚陽扶着一楓坐在輪椅上,“小布,你慢慢洗,我們先下去。”
小布心急地洗着,手裏一滑,保溫杯的蓋子從手裏滑落,“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小布彎腰撿起來,探出洗手間一看,楚陽已經推着一楓出去了。
她心裏默默地升起一陣失落。他們就這樣把她丢下了?
匆匆收拾完,小布下樓找他們。醫院有個僻靜的小公園,許多康複病人吃完飯都會來這裏走走,小布想着一楓也肯定在這裏,她四處找着。
不遠處,她看到一楓和楚陽正坐在樹蔭下的長凳上,輪椅被擱置在一邊。兩人說笑着,好不和睦。
一片樹葉随風落下,落在了楚陽頭發上,一楓伸手幫她拿去。此情此景,真像一對情侶。小布愣愣地站在原地,心裏萬分糾結。
一楓看到了她,“老婆,過來坐!”他喊。
小布慢慢走上前,坐在一楓身邊,挽着他的胳膊,将頭輕輕靠在他肩上。她隻能用行動證明,她跟一楓比楚陽跟一楓更加親密,他們才是夫妻。
楚陽似乎絲毫不介意,繼續着剛才的話題,“一楓,你剛說你去過冰島,那裏的夜晚是不是真的很詭異?”
“怎麽能說是詭異呢,那是大自然的奇觀。晴朗的夜晚可以看到明顯的銀河。我還拍了一些照片,改天發郵件給你欣賞欣賞。”
“真的嗎?!”楚陽拍手叫好,“我那次好遺憾,因爲突發的暴風雪,隻停留在挪威,沒機會去冰島。”
“挪威的雪很美啊,滑雪了沒?”
“當然了,還有瑞士,那裏的雪最最lang漫,有機會好想再去一次。”
一楓伸手搭着小布的肩膀,頭卻撇向楚陽跟她聊着天,“滑雪要注意安全啊,你會嗎?”
“不是很會,滑了幾次都叫得嗓子疼。”
“哈哈,正常。”
一楓因爲工作關系,有好幾年都在國外,歐洲、美洲幾乎跑了個遍,工作之餘,他也愛四處跑跑看看。而楚陽,也是個旅行愛好者,每年都會抽一兩個月的時間在外旅遊。
兩個驢友一聊到旅遊,完全打開了話茬子,聊得不亦樂乎。
小布就默默地靠在一楓肩膀上,一句話都插不上。她也去過很多地方,不過,都是跟班上的同學一起,在老師的帶領下去寫生。
女人都是敏感的,還是小氣的,一個前不久才跟丈夫發生過關系,曆經過患難的強大情敵,如今明目張膽地想占有她的丈夫,她當然不同意。
病房,洗手間。
“一楓哥哥,我發現你最近對楚陽姐姐…跟以前不一樣了,爲什麽?”傍晚,楚陽走了之後,小布一邊幫他洗臉,一邊問他。
“有嗎,”一楓一把将小布拉至腿上,從背面摟住她,“你是不是又多心了?”
“是我多心嗎?”小布轉頭正視他,“那你們怎麽聊得那麽起勁?你以前可是很讨厭她的。”
“有嗎?”一楓低頭含住她的櫻唇,輕輕咬了一口,“我對楚陽,頂多就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在黑洞裏,我昏迷,也是她在照顧我。”
小布推開他,“可是楚陽對你不是啊,你得多注意一些,難道還要讓上次的事情再發生?”
“絕不會!中一次計是我的失誤,我絕不會讓這種失誤再來一次。我跟她說得很清楚,我說不管她們用什麽辦法,得逞也好,失敗也罷,都不會把我們分開。”一楓的語速急促起來,被小布坐着的地方明顯亢奮起來,他心跳加速,熱血沸騰。
這幾日天天吃補品,補了身體得不到發洩,他自然比以前更加容易激動,況且懷裏的嬌妻還是一個極品尤物。
小布的屁股明顯感覺到了他的異樣,提醒着,“你别亂來,這裏是醫院。”
一楓伸手摸進她的衣服裏,低沉地說,“不管在哪裏,是男人總得有需求吧…”
小布抓住他的手,一本正經地說,“一楓哥哥,我在跟你說正事兒,你必須跟楚陽說清楚,女孩子的青春耽誤不起,她對你再不死心,以後怎麽找對象啊?”
一楓此時的眼裏心裏,都裝滿了小布,哪裏還有地方去想楚陽,他應付着,“我知道了。”
一楓又将小布摟緊,咬啃着她的耳垂。小布頓時感覺酥酥麻麻的,身下一股燥熱湧上來。
“等一下啦,”她憤憤地說,“還沒關燈鎖門,你急什麽急?”
一楓邪邪地一笑,用健全的長腿一踢洗手間的門,又移動輪椅靠住門,“這樣不就行了嗎?”
小布一臉唏噓,“你就不能忍忍嗎?萬一磕到碰到膝蓋,疼的可是你自己。”
一楓已經聽不進去了,掰過小布的身體讓她面向自己,低頭在她柔軟處吸允着。
迷亂中,小布伸手關掉電燈,跨坐在一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