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悅呆呆的看着自家姐姐,肉乎乎的臉被微涼的素手揉捏搓圓。
被揉捏着臉頰的宋以悅發音不太标準,她眼裏是尚未退下的震驚之色,“介是尊滴嗎?”
五長老居然把元嬰給了自家姐姐?!
元嬰啊,随便一個修仙之人都知道這個元嬰有多重要。
五長老他瘋了,真的是瘋了!
宋以悅晃了晃頭,随即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不對啊,元嬰離體,戰鬥力會削弱很多,五長老他……”宋以悅越說越整個人越震驚。
五長老元嬰離體,還這麽能打??
宋以枝揉捏着自家妹妹的臉蛋,臉上是一派溫和寵溺的神色。
忽然,宋以枝察覺到隔壁宮殿内的氣息不對勁起來。
宋以枝松開自家妹妹的臉蛋翻身下床往外跑去。
宋以悅也感覺到了,那道力量有些失控,瞬間蕩開的時候讓她喘不上氣來。
因着擔心自家姐姐,宋以悅胡亂的套上鞋子,然後跑出去了。
宋以枝的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宋以悅的視線之中。
宋以枝推開門進去,越靠近裏面,那股有些失控外洩的力量越來越恐怖,爲了不波及到其他人,她反手升起一個結界隔絕。
盤腿打坐的男人此時面色不大好,眉頭緊鎖,唇瓣也抿成了一條直線,看上去像是被魇住了。
宋以枝走上去,伸手輕輕撫平了那緊蹙的眉頭。
此時,容月淵腦海之中浮現出來的幾段畫面讓他感到驚懼和憤怒。
滿天雷雲下幾乎看不清渡劫之人的身影,翻倍的雷劫兇厲無比。
無數深可見骨的傷口爬滿身軀,整個人像是被那些傷口撕裂一般,她像随時會碎掉一樣……
忽然,容月淵猛地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宋以枝溫柔關心的目光。
下一秒,宋以枝就被容月淵伸手拽入懷裏,緊緊的勒在懷裏面。
宋以枝埋在容月淵懷裏的時候還分心想了一下,自從再見後的每一次擁抱,他都是很用力,但不會弄疼自己。
“怎麽了?”宋以枝探出手來,随即輕輕的摸了摸容月淵的腦袋。
那驚懼憤怒的樣子,看上去是想起了什麽。
容月淵沒說話,他隻是緊緊的抱着懷裏的小姑娘,偏涼的體溫一點一點驅散了他心裏的恐懼和不安。
宋以枝也不說什麽,隻是有一下沒一下拍着容月淵的背脊。
能那股有些失控的力量收斂起來後,宋以枝想,他應該是恢複的差不多了。
“有些失态了,抱歉。”說着,容月淵松開了懷裏的小姑娘。
宋以枝坐在容月淵腿上,還沒來得及開口說點什麽的時候,手腕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掌圈住了。
寬大的袖子被撩上去。
看着瓷白無暇的胳膊,容月淵微微松了一口氣。
宋以枝看着容月淵的句容忽然反應過來。
“你是不是想起我當年渡劫失敗的事了?”宋以枝抓住容月淵的手,聲音透出濃濃的擔心。
容月淵應了一聲,微微垂下的眼睑藏住了他眼裏的神色波瀾。
許是記憶恢複有限,最後的畫面就是停在了一身傷的她躺在床上,那随時會死的樣子讓他很心慌。
後面發生了什麽,他想不起來。
他不知道宋以枝是怎麽樣才修複好那一身傷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跨過那麽大的挫折。
他很想知道這段事,可他不想問也不敢問,因爲問宋以枝無疑是讓她自揭傷疤。
宋以枝能感覺到容月淵的狀态,她說,“我想,你并未想起這一整件事,隻是想起一部分。”
容月淵應了一聲。
看着情緒有些低沉的容月淵,宋以枝轉身靠在他懷裏,開口說,“雷劫失敗後,你一直在我身邊,那時我對你尖酸刻薄,可你一直很耐心。”
靠在容月淵懷裏自顧自說着過往的宋以枝并未看到身後男人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她身上。
“後來,是你幫我修複好了寸斷的經脈,接着便是我表明心意,在這件事不久後,我們就結成道侶了。”宋以枝說完後,擡眸對上了容月淵的目光。
容月淵忽然問道,“你當時同我結道侶,隻是爲了感謝我嗎?”
宋以枝一愣,随即笑倒在他懷裏面。
這人……怎麽這麽可愛啊?
不過也是自己說的過于簡短,他會這麽想是一點都不奇怪。
“那當然不是了,感激之情可不值得我以身相許。”宋以枝擡手戳了戳容月淵的臉頰,笑着說,“那是我最低谷的時候,你的所作所爲讓我有放手一搏的勇氣。”
容月淵應了一聲,而後默默伸手抓住宋以枝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
“钰淵,知道這個小字的意義嗎?”宋以枝問。
容月淵應了聲,開口回答宋以枝的問題,“钰也,珍寶也。”
話音落下的瞬間,容月淵這才反應過來。
小字吾妻賜也,吾妻視吾爲珍寶。
一時間,他談不上來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但上揚的嘴角還是顯現了他的心情大概是不錯的。
看着開心不少的男人,宋以枝也開心了些許。
容月淵手臂一收,将懷裏的人抱緊了些。
“怎麽?”宋以枝望着神色如常的男人,壞心眼一下子就起來了,“這會兒摟摟抱抱的,不害羞了?”
“……”容月淵實在是有些沒法招架這個小姑娘的壞心眼。
宋以枝忽然伸手勾住容月淵到脖子,湊上去些,“钰淵,你想不想重溫一下?”
容月淵反應過來後瞬間瞳孔地震。
他不禁在想,他們之前第一次…雙修,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看着臉上寫滿“驚慌失措”四個大字的男人,宋以枝笑趴在他肩上。
清脆歡快的笑聲惹得容月淵抿了抿唇,他似無奈似有些氣惱。
“要不要來試試?”宋以枝再度開口。
身爲老夫老妻,害羞是不可能害羞的,但沒了記憶的容月淵就不一樣了。
看着耳根子都紅了的男人,宋以枝湊上去親了親那泛紅的耳根。
頓時,容月淵整個人僵硬的和木頭沒什麽區别。
……
因着升起的結界的隔絕了裏面的動靜,站在門口的宋以悅不知道裏面是個什麽情況。
她雙手攪在一處,眼裏的擔心和急躁都快要溢出來了。
五長老的戰力擺在那,自家姐姐看着就是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姑娘。
這,不管怎麽想姐姐都是處于弱勢的一方吧!
姐姐她像是羊入虎口,危險的很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