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沼林後,明亮的光線瞬間暗了不少,浮動在沼林中的霧氣阻隔了視線。
月蝕闫乾麟看着毫不受瘴氣影響的兩人,一邊帶路一邊開口問宋以枝,“你需要什麽天靈地寶?”
如果不過分的話,自己送她未嘗不可,就當是和皇族結個善緣。
“暫時不知,你身上天靈地寶的味道很多。”宋以枝開口回答道,“我并不知道我所需的天靈地寶是否在你那。”
月蝕闫乾麟回頭看了眼宋以枝,不曾多言。
越發深入沼林,那股瘴氣也就越重,四周的可見度也就變得越低。
宋以枝看着前面的月蝕闫乾麟深吸一口氣,整隻獸肉眼可見的松懈不少。
宋以遂一邊走一邊思索。
沼林這地方,除去一些毒蛇蟲蟻,其他妖獸應該是不會喜歡的,像月蝕闫乾麟這種妖獸應該也不會喜歡這個地方。
月蝕闫乾麟會在這兒待這麽久,許是有點原因。
月蝕闫乾麟住的地方并不是想象之中的泥濘、髒亂。
空曠的山洞有些冷,光線有些昏暗。
不過,山洞之中并無什麽異味,相反,因着月蝕闫乾麟囤了不少天靈地寶,山洞之中靈力充沛,天靈地寶散發出來的香味也很好聞。
宋以枝和容月淵随着月蝕闫乾麟一直深入洞穴深處。
有些昏暗的山洞随着深入逐漸明亮起來,牆壁上鑲嵌了大大不一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照亮了這座中空的山洞。
随即,宋以枝的目光落在牆角的天靈地寶上,随處亂放的天靈地寶就像是地攤貨一樣。
月蝕闫乾麟開口說,“你自己看看需要什麽。”
宋以枝應了一聲,她迅速環視了一圈。
看着宋以枝身後那個侍衛目光都不帶移動一下時,月蝕闫乾麟沒忍住多看兩眼。
這滿地的天靈地寶,他一個人修居然能不側目。
“這個。”宋以枝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月蝕闫乾麟側頭看去,見宋以枝手裏的玉盒後,目光微微一沉。
倒不是月蝕闫乾麟舍不得将東西給宋以枝,隻是那玉盒裏裝着的是仙級九品的…靈生木芝草。
靈生木芝草這東西……他自己也需要。
宋以枝看出了月蝕闫乾麟的猶豫,她說,“前輩,我沒有白拿東西的習慣,我們兩做交易如何?”
月蝕闫乾麟擡頭看去。
宋以枝掂量了一下手裏的玉盒,“我幫前輩解毒,這東西就算是我的辛苦費,如何?”
月蝕闫乾麟目光一變,那淩厲肅殺的目光落在宋以枝身上面。
宋以枝對上那戒備肅殺的目光,不慌不忙的開口,“前輩無需警惕戒備,如果我殺你,你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月蝕闫乾麟覺得自己被狠狠挑釁了,可随着宋以枝的血脈壓制蕩開一些,月蝕闫乾麟不得不面對這一事實。
絕對的血脈壓制和絕對的實力面前,自己确實是沒還手的機會。
見月蝕闫乾麟緩和了那冷厲的态度後,宋以枝眼裏浮上滿意,她笑眯眯的開口,“前輩無需懷疑,我隻是推測一二,如今倒是能百分百确定。”
“推測?”月蝕闫乾麟問了一句。
宋以枝也樂得給月蝕闫乾麟解答,她說,“沼林并非是什麽好地方,前輩不肯離開必有原因,經我觀察,前輩應該是中了某種毒,需要沼林的瘴氣以毒攻毒以此遏體内毒發。”
月蝕闫乾麟看向宋以枝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宋以枝笑了笑。
她雖然對上界的這些靈植不算了解,但這不代表曾經學過的醫理不行了,不能用了。
“我給前輩解毒,前輩給我這個東西,如何?”宋以枝再度開口提起了交易。
月蝕闫乾麟開口,“如果你能給我解毒,别說這個,這裏的東西你可以全部帶走!”
和這些身外之物比,自由可太重要了!
沼林這個鬼地方他一直都不喜歡,可因爲體内毒素,他不得不待着這個地方,這一待就是很久很久。
宋以枝目光微微一亮,随即豎起兩個手指,“那我在額外多拿兩個。”
月蝕闫乾麟見狀,沒有說什麽,他問,“需要我怎麽樣來配合你?”
并非月蝕闫乾麟沒有戒心輕易相信了宋以枝,而是月蝕闫乾麟知道自己對于一個皇族血脈而言并無多大用處,這小姑娘沒理由兜這麽大的一個圈子來騙自己。
“伸手。”宋以枝開口。
月蝕闫乾麟配合的伸出手。
宋以枝手一動,神力化作透明的絲線纏在了月蝕闫乾麟手腕上。
月蝕闫乾麟隻覺得手腕一緊,他下意識要掙脫的時候被硬生生忍住了。
仔細查探了一翻,宋以枝看向月蝕闫乾麟的目光有點複雜。
月蝕闫乾麟見宋以枝的目光後心一沉,“無法解?”
宋以枝搖了搖頭,她收起神力後開口問,“你是不是得罪了某位神袛?”
還以爲是毒,剛才仔細查探了一翻,不像是毒,倒像是神的詛咒。
“……”月蝕闫乾麟一頓。
看着陷入回憶之中的月蝕闫乾麟,宋以枝也不急着開口,她拿出通訊符聯系了一下自家二哥。
涉及到神袛這方面,早已成神的鳳以安知道的肯定不少。
鳳以安擔心着宋以枝,是以來的很快。
跟在鳳以安身後的宋以遂一看到宋以枝時迅速跑上去。
他上下打量着宋以枝,确認她沒事之後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宋以枝擡手摸了一把自家弟弟的腦袋,頗爲欣慰的開口,“千年冰蓮沒被喂。”
宋以遂一愣,有些許不解的看着宋以枝。
他什麽時候吃千年冰蓮了?
“你那泡澡的藥浴,後來開始加了千年冰蓮。”第五謙開口說了句。
雖說他不精通藥理,但他還是能認得出來千年冰蓮來的。
宋以遂一愣。
宋以枝彎了彎眼睛,正要說什麽的失手,月蝕闫乾麟蓦然開口,“我想起來!”
宋以枝看過去。
“水神!”月蝕闫乾麟眼裏透出一股狠厲,“一定是祂!當年我不肯歸順水神,他并未勉強我什麽,離開的很是灑脫,可沒過多久我體内就疼痛難忍,最後還是來到沼林這裏,體内的疼痛才平複不少,是以我就一直在這裏了!”
宋以枝轉頭看向一旁的鳳以安,“前輩他并非中毒,而是詛咒,想要清楚詛咒不難,但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
畢竟她現在并不是一個真正的神,去解一個神下的詛咒,應該有點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