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殺了?”說着,宋以枝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畢竟你們大喜的日子就快了,在這吵吵鬧鬧像什麽樣子。”
藍若茗看着宋以枝一臉認真的開口,“不是不行。”
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隻要死的人夠多,活着的人總會因爲恐懼閉嘴。
楚琛看了看容月淵,随後看着藍若茗,小聲開口,“大小姐,不能亂造殺孽。”
殺人簡單,但因果報應可不簡單啊。
藍若茗瞥了一眼楚琛,沒好氣的開口,“什麽殺孽?我是在造福蒼生!”
就前廳裏的那些人,她敢對天發誓,那些人就沒一個是幹淨的!
殺了他們,那算是幹好事了!
隻是苦于哥哥還沒有整理好他們的罪證,不好動手。
看着随時準備去殺人的藍若茗,楚琛無可奈何的看着宋以枝。
宋姑娘這是來火上澆油的吧?
“别急啊。”宋以枝和楚琛說了句。
楚琛歎了一口氣,“宋姑娘,我能不急嗎?你看看大小姐都氣成什麽樣了?”
“就這?”宋以枝開口,“阿茗不是什麽暴躁的脾氣,如果隻是這種事,應該不至于讓她氣成這樣。”
“他們往大小姐屋子裏塞男人。”楚琛開口說。
想到藍若茗對男人的抵觸,宋以枝眼皮一跳。
這不是專門去觸藍若茗的黴頭嗎?
難怪阿茗會氣成這樣。
“大小姐身中媚/毒的事被翻上來了,這件事一直壓得很好,如今被提起來……”曲叔擔心的看了一眼藍若茗。
藍若茗擺手,“曲叔,這件事重傷不了我,是塞男人那件事讓我惡心!”
雖然根本沒有碰到自己,但想到那個惡心的畫面,她恨不得鞭屍!
曲叔見狀,稍稍安心一些,然後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他們送來的男人和楚琛格外相似。”藍若茗說,“甚至他們還想給我下藥,促成在他們看來所謂的般配。”
宋以枝擡手撓了撓頭,“他們還能活到現在?你脾氣真好。”
“……”楚琛幽幽開口說道,“宋姑娘,人早死了,這些人是第二批了,他們是來讨伐大小姐的。”
大小姐對陌生男人的抵觸和排斥有多嚴重他和藍少主都知道,這一出差點沒把對自己給整瘋了。
大小姐一瘋,做事自然是沒那麽多顧忌。
宋以枝讪讪一笑沒說話了。
是她想多了,能和藍憫君相互扶持着走到現在的藍若茗,怎麽可能會是什麽善茬。
藍若茗的手又落在了另一邊的椅子扶手上。
宋以枝見狀,眼皮一跳。
“大喜日子在即,見太多血寓意不好。”容月淵溫潤的嗓音響起。
藍若茗和楚琛看向這位五長老。
宋以枝也看着容月淵。
容月淵手一動,他拿出一份卷宗遞給宋以枝,“兵不見血。”
就像是這位藍大小姐說的,前廳裏的那些人就沒有一個是幹淨的。
之前自己調查藍家的時候得到了不少資料,如今稍稍整理一下,那些東西應該可以讓前廳裏的那些人閉嘴。
宋以枝接過來看了眼,随後将卷宗遞給藍若茗。
藍若茗接過來一看,随後錯愕、驚駭的目光看向容月淵。
長秋宗的五長老真是深不可測啊!
宋以枝笑盈盈的開口,“快去解決了,我們還等着你請我們吃飯呢。”
藍若茗颔首,随後帶着曲叔繞路去前廳了。
藍若茗過來的時候,前廳裏寂靜了一瞬,随後無數矛頭對準了藍若茗。
藍憫君溫和優雅的神色不變,但眼裏的殺意快要溢出來了。
藍若茗慢條斯理的展開卷宗緩緩念來,“xx長老,十年前,你在分家發現了一座中品靈石礦脈……”
……
藍若茗每念一個字,前廳裏就安靜一分,最後直接變成了死寂。
那些個男人想要罵藍若茗空口白牙污蔑他們,但藍若茗一邊念一邊将證據貼出來,直接讓他們無從狡辯。
看着面色煞白如紙的一行人,藍若茗眼裏的快意一閃而逝,但她并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念着。
藍憫君看着自己這傲骨铮铮的妹妹,眼裏滿是驕傲和欣慰,同時,他也很好奇阿茗手裏的這份卷宗是哪兒來的?
因爲涉及到的人太多,一些證據又太久遠,是以藍憫君才整理了一半。
但沒想法,阿茗冷不丁拿着一份完整的卷宗出來了。
念完長長的卷宗後,藍若茗都不帶喘氣的,她合上卷宗,冷聲開口,“我藍若茗折辱了藍家的體面?”
面對藍若茗的質問,四座鴉雀無聲。
藍若茗并不打算就這麽放過這群人,她有些咄咄逼人的開口,“我藍若茗不過是挑選了一個良家男人罷了,而你們呢?私吞、偷稅、吃回饋、草菅人命、仗勢欺人,你們才是折辱了藍家體面吧?”
被藍若茗揭了老底又連着被罵幾句的一男人忍不住了,他搬出長輩的口吻訓斥道,“一個女人,如此強勢,難怪隻能找一個低賤的侍衛!”
藍若茗也不婉轉了,她把手裏的卷宗丢給自家哥哥,而後掏出長劍殺過去。
一劍劈過去,那個男人被劈掉了發冠,整個人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屁股下面的椅子碎成了一堆。
下一秒,血色濺起。
“舌頭不會說話,我會幫你取了。”藍若茗說完,轉頭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頓時連呼吸都放輕了。
這個瘋女人!
……
藍憫君看着遊刃有餘的妹妹,低眸看起了卷宗,那一副不管事的樣子讓那些男人更加的絕望。
“來人。”藍若茗冷喝一聲,便有無數侍衛沖進來。
藍若茗一擺手,那些侍衛就将滿屋子的長老摁在地上了,順道封了他們的靈力。
“全都押出去,殺雞儆猴。”藍若茗冷聲道。
侍衛應聲,拖拽着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出去。
“藍若茗你放肆!我可是你親舅舅!你這麽對我,你母親在天之靈……啊!!”
男人的話還沒說話就被藍若茗一覺踹在了心窩上。
藍若茗冷聲開口,“你還好意思提我母親,母親當年身死時你們說了什麽?你們說她無能守不住正妻之位!”
如果不是母親娘家的冷血,母親不一定會死,阿狸或許也能活。
可正因爲他們的冷漠,母親死了,阿狸也死了。
如今見哥哥掌權了,他們便舔着臉湊上來,甚至還想用長輩的身份壓他們?
呵,哪裏涼快死那呆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