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失敗的宋以枝被夜朝帶到了他的住處。
夜朝和宋以枝前腳才到,後腳顧桓一行人就來了。
“别搞破壞。”夜朝叮囑了一句就去安置顧桓。
等安置好顧桓出來,夜朝就看到宋以枝蹲在自己的藥田面前。
夜朝走上來,看着目光直勾勾盯着一株野草的宋以枝,彎腰蹲在她身邊,“看什麽呢?”
宋以枝伸手将那株野草給拔了,然後說,“我覺得那個方子還能改良一下。”
夜朝微微揚眉。
“母親給了我幾個月露淨蓮的蓮蓬,你需要蓮子就和我說。”夜朝說。
“知道。”宋以枝将野草放在田埂上面,“先給顧桓泡藥浴吧。”
“方子。”夜朝說。
宋以枝站起來,然後拍了拍手,“帶路。”
夜朝起身将宋以枝帶去了煉丹室。
沒一會兒,宋以枝就把藥浴方子寫出來了。
夜朝看了看,而後忍不住驚歎宋以枝這另辟蹊徑的藥理理解。
真是打開了他思路啊!
夜朝去配藥,宋以枝折返到藥田那邊,她蹲在田埂上看着郁郁蔥蔥的藥田,心情很平靜,腦子也很清醒。
看上去,魔主并沒有和上界來的那個女人聯手,這倒是個好消息。
目前她知道的消息不算太多,那個男人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不過也有個好消息,藍茜茜在夜叔和諸位長老的眼皮子底下被魔主救走。
和魔修勾結的這個罪名足矣讓她在修仙界寸步難行。
代柔推着顧桓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宋以枝蹲在田埂邊,那縮成一團的背影看上去格外嬌小。
“宋姑娘。”顧桓輕飄飄的聲音響起。
宋以枝回頭看了眼。
“我過來是想問問宋姑娘缺什麽天靈地寶,我好叫人去準備。”顧桓開口說。
“靈石。”宋以枝伸手薅了一把不知道是野草還是靈植的綠草,“大量靈石!”
顧桓還是頭一次聽到如此簡單的要求,他颔首,“這個簡單。”
宋以枝将野草丢在一邊把靈植收起來“顧少主,你還真放心讓我這個半吊子給你解毒?”
顧桓笑了笑,“我知道我的身體情況,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
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夜谷主來了隻怕也是隻有以毒攻毒的那個法子,既然如此何不讓宋以枝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如果可以活着,誰願意死呢?
宋以枝一邊說一邊伸手去薅綠草,“這幾天你先泡着藥浴吃着丸藥養一養,到時候排毒才受得住。”
顧桓應聲,“勞煩宋姑娘費心了。”
宋以枝擺了擺手。
夜寒星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宋以枝蹲在藥田邊禍害夜朝的藥田。
夜寒星和顧桓打過招呼後走到宋以枝身邊“你小心夜朝看到了揍你。”
“我能跑。”宋以枝說得理不直氣也壯,“審訊室那邊結束了?”
夜寒星颔首,“在鄧欣長老的住處搜到了一些和魔修來往的證據,經過父親和諸位長老商議後,最終決定殺雞儆猴。”
宋以枝收回手撐着膝蓋站起來,“還有呢?”
“魔王塗妖妖已經被絞殺了,其餘魔修也盡數被絞殺。”夜寒星說,“藍茜茜被魔主救走,父親會即刻昭告藍茜茜叛入魔界。”
宋以枝應了一聲,她在裙擺上擦了擦手。
“煉丹師大會後天會正常舉辦。”夜寒星說,“這次的波動不算大,但魔主可以降臨修仙界,仙魔戰場那邊的封印絕對出事了。”
“……”宋以枝歎了一口氣,“三宗應該會派人前去查看大陣。”
仙魔戰場那邊的大陣真要出事,隻怕是免不了一場大戰。
夜寒星歎息一聲,“風雨欲來啊。”
宋以枝負手,一臉深沉。
夜朝配好藥出來就看到自己的藥田秃了一角。
看着那一臉深沉的宋以枝,夜朝涼聲開口,“解釋一下吧,藥田怎麽回事?”
宋以枝擡手指向一邊的夜寒星,“他幹的!”
夜寒星愣了一下,然後哭笑不得。
夜朝一臉“你看我信嗎”的樣子。
“手欠。”夜朝說了一句後将藥包遞給顧桓,“一天兩次,早晚各一次,一次至少泡兩刻鍾。”
顧桓接過藥包,“有勞夜公子。”
夜朝擺手,示意顧桓可以回去泡藥浴了。
宋以枝開口說,“夜朝,你這有沒有藥罐?”
夜朝點頭,而後指了一下藥房,“那個藥方子你自己去抓,我在旁邊看看。”
宋以枝點頭,她朝着藥房走去。
藥房裏面,夜朝和夜寒星站在一邊看着宋以枝麻溜的動作,目光有些複雜。
就是說,一邊的戥子真就成裝飾品了?你要不還是用一下戥子以表尊重?
沒多會兒,宋以枝就把那複雜的藥方配好了。
看着裝了滿滿一大盆的藥材,夜朝擡手,“藥罐在那邊的架子上。”
“幫個忙呗。”宋以枝抱着那一大盆藥草開口說,“幫我把藥罐搬出去,然後再搬一張桌子,還要水,最好是地下暗河的水。”
“等着。”說完,夜朝直接瞬移離開了。
夜寒星手一揮,将宋以枝需要的藥罐和桌子都卷到外面空地上。
宋以枝抱着大盆從裏面走出來。
代柔安置好顧桓後從屋子裏走出來就看到宋以枝抱着一個大盆站在那。
“宋姑娘,夜公子。”代柔擡手抱拳一禮。
宋以枝應了一聲,等夜寒星放好桌子,她将大盆放在桌上,“顧少主怎麽樣了?”
“主子在泡藥浴。”代柔開口回答。
宋以枝應了一聲,她看了一眼大盆裏面的藥材,然後等着夜朝帶水回來。
沒多會兒,夜朝拎着一個白玉葫蘆回來了。
他将白玉葫蘆遞給宋以枝。
宋以枝接過葫蘆,然後拔開塞子倒水。
等地下的暗水沒過藥材後,宋以枝将白玉葫蘆放在一邊。
接着,她轉身往藥房走去。
夜朝跟着進去後,夜寒星選擇留在原地幫宋以枝看着那一大盆藥。
沒一會兒,宋以枝就出來了。
她懷裏又抱了一個大盆。
看着又裝滿藥材的盆,夜寒星略顯驚訝的挑了挑眉。
這麽多藥嗎?
“以枝,這是幾天的藥量?”夜寒星好奇一問。
宋以枝頭也不擡的開口回答,“三天。”
三天?!
夜寒星和夜朝眼裏同時冒出了錯愕神色。
這麽多藥隻吃三天?
就算早中晚一天三次,那也才九次啊!
九次的藥這麽多?!
就算是煮成湯藥也不需要這麽多吧?
這麽多藥,顧桓每次吃藥高低要喝個三四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