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藍若茗清冷絕色的臉上露出關心之色。
宋以枝笑了笑,“雖然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但也不至于這麽生疏吧,阿茗?”
藍若茗愣了一下,随即清冷的臉龐上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以枝你說的對,隻是…你看上去不太好。”
宋以枝笑了笑,然後伸手将蹲在身前的藍若茗扶起來,“都好得差不多了。”
藍若茗站起來,望着宋以枝這病态蒼白的臉色,滿臉寫着不信。
就這個臉色說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忽悠人也不是這麽忽悠。
“大小姐。”楚琛開口喊了一聲,在藍若茗冷淡的目光下,低聲開口,“這個可能對宋姑娘會有用。”話音未落,他手裏出現一個精緻的雕花盒子。
他向藍若茗雙手奉上那個盒子。
藍若茗接過盒子,基于對楚琛的信任,她沒打開盒子查看裏面是什麽,直接把盒子遞給一邊的元胥。
楚琛見狀,眼裏浮上幾分欣喜。
元胥看了眼宋以枝,然後默默伸手接過盒子。
盒子落到手上,元胥瞬間明白藍若茗爲什麽要把盒子遞給自己,這盒子…有點分量。
偏沉的盒子透出古樸的氣息,哪怕不打開盒子,元胥也知道裏面的東西絕非凡品。
元胥擡頭看向楚琛。
楚琛對上元胥的探究的目光,瞳孔微微一縮。
瞬間知道對方老底的兩人默契地移開目光,面色如常。
“多謝。”宋以枝向藍若茗颔首。
藍若茗微微搖頭,“無需這麽客氣。”
宋以枝彎了彎眼睛,她從儲物镯裏拿出一袋果幹遞給藍若茗,“這是我之前做的果幹。”
藍若茗伸手接過來,清冽的眉宇柔和些,她開口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就先過去了,晚些我再來找你?”
宋以枝颔首。
目送藍若茗和楚琛一前一後離開,宋以枝收回目光側頭看向元胥。
元胥伸手遞上盒子。
宋以枝手指一動就把盒子收到儲物镯裏,而後傳音和元胥說,“你覺得楚琛是什麽?”
楚琛身上的氣息…很奇怪,但自己可以确定他不是人類而是獸類。
“異獸。”元胥傳音和宋以枝說。
異獸?!
宋以枝被這句話吓得差點跳起來。
她扭頭看向元胥的目光充滿震驚。
“活的異獸?”宋以枝傳音道,“這個世界還真有異獸?”
“楚琛不是這個世界的異獸,以他的氣息來看,應該是從上界下來的。”元胥傳音說。
楚琛隐藏的很好,但自己還是發現了,他身上有一股不屬于此世界的氣息。
由此可推斷,楚琛大概率來自上界。
宋以枝眯了眯眼。
上界的異獸……,上界的異獸可以下來,那上界的人呢?
“宋以枝,你沒有得到鳳族的傳承嗎?”元胥傳音詢問道,“這些東西都是傳承裏最基本的。”
宋以枝傳音回答,“老祖讓我挺過雷劫後再去一次傳承地。”
元胥了然,然後沒再說什麽。
宋以枝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淡。
她一邊揉着毛茸茸的狐狸一邊看着那些初出茅廬的煉丹師。
夜朝從高台那邊大步走過來,沒多會兒,他就走到宋以枝面前。
宋以枝收回目光擡頭看向夜朝,用眼神詢問他有什麽事。
夜朝開口說,“父親讓你過去一趟。”
宋以枝應了一聲。
元胥起身,推着輪椅跟上夜朝。
高台。
“腿腳不便”的宋以枝微微低頭開口問好道,“夜叔,二長老,徐宗主,清雅長老,莫長老。”
徐繡宛幾人擺手示意宋以枝無需多禮。
二長老起身走到宋以枝面前,聲音關切,“以枝,你傷哪兒了?”
宋以枝乖乖回答,“經脈,丹田。”
二長老瞬間倒抽了一口冷氣。
徐繡宛看向宋以枝的目光帶着擔心。
清雅長老和莫長老看向宋以枝的目光多了幾分惋惜和憐憫。
經脈和丹田受傷,前途無望。
“我沒事。”宋以枝笑了笑說道。
看着還反過來安慰自己的宋以枝,二長老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麽。
見二長老滿眼心疼,宋以枝彎了彎眼睛,“二長老你可千萬别再給我丹藥了,我這幾天都快被丹藥腌入味兒了。”
看着還能貧嘴幾句的宋以枝,二長老無奈,他摸了摸宋以枝的腦袋,“缺了什麽隻管說,知道嗎?”
自己在醫術方面的造詣比夜谷主欠缺了些,大長老直接将以枝送來藥王谷是對的。
而且,若夜谷主都束手無策,自己也沒法子。
宋以枝點頭。
等二長老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夜寞溫聲和宋以枝說道,“以枝,這幾位都是藥王谷的長老,這位是狐執長老,這位是夜七長老,這位是琦琴長老……”
等夜寞介紹完,宋以枝依次開口問好。
這些長老見夜寞對宋以枝的重視,态度都還算不錯,當然…這其中要去除一個人,琦琴長老。
宋以枝感覺到了琦琴長老對自己的敵意,那股敵意藏的很好,但她還是察覺到了。
宋以枝也不會用熱臉去貼冷屁股,禮貌問好結束後她看向夜寞,“夜叔,你知道我娘親在哪兒嗎?”
提起宋蘿,夜寞微微歎了一口氣,“大長老和夫人在主殿那邊聊天。”
唉……他是真的擔心自家夫人被宋蘿那瘋子給帶壞了。
宋以枝眨了眨眼睛。
合着娘親還沒回長秋宗啊?
夜朝開口說,“今天是築基煉丹師的總賽,按理說母親應該來這裏露個面,但她說與久别重逢的老友叙舊比較重要。”
宋以枝點了一下頭。
“你要過去找她們?”夜朝問了句。
宋以枝搖頭,“隻是問問,我還以爲娘親回長秋宗了呢。”
夜朝應了一聲。
“夜叔,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宋以枝向夜寞颔首說。
夜寞應了一聲,聲音慈愛道,“要是覺得煉丹師大會無趣,就去谷中逛逛。”
宋以枝颔首。
夜朝擡手向自家父親和其他長老一禮,然後跟着宋以枝走了。
夜寒星怎麽可能不知道夜朝的想法,他倒是也想溜走,但,夜朝已經溜了,自己再溜就不太合适。
回到席位那邊,夜朝順手拉過一個凳子坐下來。
“你不回去?”宋以枝好奇問道。
夜朝開口說道,“有夜寒星在那。”
那種地方他這輩子可能都無法适應,與其待那受罪,不如來這邊曬太陽。
宋以枝啞然失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