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元胥所想,被宋以枝摔斷的镯子有逐漸凝合起來,隻不過這一次镯子似乎是學聰明了。
镯子感覺到了宋以枝的不喜,它在半空中抖來抖去,然後變成了一塊玉佩。
變成玉佩的“镯子”小心翼翼的飄在宋以枝面前。
元胥看着還能變化外形的鳳镯,擡手摩挲着下颚若有所思開口,“一般法器好像不能改變形狀吧?”
“嗯。”宋以枝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後她伸手拿過玉佩揚起手。
這一次,宋以枝沒砸下去。
因爲玉佩黏在掌心,甩都甩不掉。
宋以枝使勁甩着胳膊,可是玉佩紋絲不動。
被逼急的宋以枝起身走過去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柱子上,勢必要和這玉佩來個玉石俱焚。
元胥:……
她要不要這麽狠?
元胥由衷的覺得宋以枝骨子裏是又狠又瘋。
玉碎了,宋以枝的掌心也被碎玉劃出幾道口子。
鮮血沾染到了碎成幾塊的玉佩。
白光升起。
元胥捏訣築起結界隔絕了這一動靜。
果然,這鳳镯不簡單。
此時此刻,宋以枝的臉黑得一如容月淵被魚魚強行契約時。
“嘤嘤嘤。”哭唧唧的聲音在宋以枝腦海裏響起。
宋以枝看着複原的玉佩,手指攥緊,那樣子恨不得将玉佩給捏碎了。
“主人主人,主人我錯惹!”奶聲奶氣的聲音委委屈屈帶着哭腔,“您别再摔我了,您也别捏我了,疼疼疼……”
器魂的意識都不敢大聲哭出來,生怕惹得宋以枝更加的不開心,隻能小聲嘤嘤嘤。
宋以枝手指收緊了幾分,腦海裏的器魂細聲啜泣着,又怕又委屈。
它真的不是故意灼傷主人的。
要,要是主人還不解氣,那它再被主人摔幾次吧,嗚嗚嗚……
“你是誰?”宋以枝的神識很龐大,龐大的神識揪出神識裏的器魂,一小團白光的器魂再宋以枝的神識海裏瑟瑟發抖。
“我,我是器魂,主人您别生氣了,您要是生氣,您就再摔我幾次吧。”那一團小白光的聲音滿是小心翼翼還帶着幾分哭腔。
宋以枝松開手,看着掌中沾染着鮮血的玉佩,面色淡淡。
真的是器魂?還是靈魂寄存其中假裝器魂?
神識海中的器魂感受到了無盡的威壓,它剛剛出現的身軀快要潰散,“主,主人,我真的是神器的器魂,主人……”
器魂直接展現出和玉佩的牽絆,生怕宋以枝還不信,它還動用了器魂的能力。
宋以枝手裏的玉佩忽然消失出現在神識海裏。
那團小白光幾乎要融進玉佩裏,“主人您要是還不喜歡,我可以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宋以枝不爲所動。
“我,我裏面有空間,可以種地!”器魂迫不及待的說着自己的功能。
宋以枝目光微動。
“我,我還可以……嗚,我除了能容納活物能種地什麽用都沒有了,嗚嗚嗚……主人您嫌棄我是應該啊……”器魂說着說着嚎啕大哭起來。
宋以枝:……
頭一次見器魂哭得這麽傷心。
搞得她跟個大惡人似的。
“行了你别哭了。”宋以枝在神識之中和這個哭成球的器魂交流。
器魂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生怕又惹得宋以枝不開心起來。
它那樣子又慫又可憐。
該撒的氣也撒了,本命契約也結了,宋以枝歎了一口氣和器魂交流道,“變回來吧。”
器魂乖乖的應了一聲。
轉瞬,宋以枝腕上出現了複原的鳳镯。
宋以枝捏訣處理好掌心的傷口,而後看向元胥。
元胥擡手在嘴邊比劃了一下,“我不會多嘴。”
宋以枝點點頭。
元胥化作原形纏在宋以枝腕上。
宋以枝轉身躺在床上閉眼睡覺。
隻不過這一次宋以枝并沒有真正正正的睡着,她神識一動就身處在鳳镯内的空間。
空間一片荒蕪,宋以枝蕩開神識,花了一些功夫才摸到空間邊緣。
收回神識,宋以枝就看到不遠處飄在半空中的器魂,一小團白光,看上去純潔無瑕。
見宋以枝看過來了,器魂哆嗦了一下,奶聲奶氣的聲音想起來,“主人。”
宋以枝應了一聲。
器魂飄動了兩下,然後飄到一處荒地上方,乖巧的開口說,“主人,這裏地下有一口泉眼。”
宋以枝走上去用靈力炸出一個坑,地下湧動的泉水冒出來,泉水裏濃郁的靈力撲面而來。
宋以枝用神識往下查探了一下,可惜她的神識遇到了一層屏障,什麽都沒查到。
宋以枝收回神識,看着充滿靈力的泉水填滿凹坑然後往四處流淌。
靈力蔓延,荒蕪的一方世界逐漸恢複起來。
宋以枝環視一圈後開溝挖渠,等她把溝渠的布局弄好之後,四處流淌的泉水逐漸回到溝渠裏。
泉水順着溝渠彙聚到地底,而後又到出水口通過水車運送到溝渠裏面,形成水流循環。
有了泉水的灌溉,這一方世界有了靈氣,隻待宋以枝種上靈植,這裏就會有生機。
宋以枝将那些幹癟的種子用泉水水培起來,然後就抽出神識離開了。
建成一方世界得要慢慢來。
收回神識後,宋以枝睡了一覺,一覺睡到天黑。
查探消息的陸黎三人沒有回來,北仙月三人倒是回來了。
六人聚在一處,在北仙月和魏靈兩人的鼓勵下,百裏亓将今天的見聞簡單說了一下。
聽完之後,宋以枝三人陷入沉默。
“蓮花鎮的情況比牡丹城差多了,平民窟那邊是又髒又亂又破落,就跟乞丐窩似的。”北仙月開口說。
“那裏面的人出不來,其餘人也進不去。”魏靈眉頭緊促道,“守在那邊的人是姜家的侍衛,都是築基修士,我們是偷摸進去看了看,真的,觸目驚心。”
宋以枝擡手撫摸着微微蹙起眉心,神色難辨。
不是誰都像是那位牡丹城的城主,會愛民如子。
“這次我倒是支持藍家對姜家出手了。”北仙月沉聲開口,“對了,陸黎他們還沒有回來?”
宋以枝點了點頭。
北仙月蹙了蹙眉,最後居于對陸黎實力的相信,到也沒說什麽。
宋以枝緩聲開口,“三日後的宴會,隻怕不會那麽簡單,我們謹慎對待吧。”
宴會必然是鴻門宴,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情況不明的蓮花秘境,真是令人頭疼。
“蓮花秘境呢?”北仙月問了句,“這個蓮花秘境和姜家關系匪淺,我們是否要去看看?”
宋以枝搖了搖頭,“太冒險了,不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