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枝咬了咬舌尖,腹诽了一句,笑得有些心虛,“哪敢啊,我這不是在想中午吃什麽嗎,五長老你有何貴幹啊?”
看着心虛寫在臉上的宋以枝,容月淵無奈,“走吧。”
“啊?”宋以枝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呆頭呆腦的宋以枝引得容月淵擡手敲了敲她的腦袋,“回去,做飯。”
容月淵腳步一動,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還是說你想逃課?”
宋以枝看着男人挺拔筆直的背影,一邊暗暗磨牙一邊站起來跟上。
容月淵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嗎?!
爲什麽自己在想什麽容月淵都猜得到啊!
看着一前一後就要離開的容月淵和宋以枝,藍茜茜站起來冷不丁開口,“宋師姐。”
宋以枝裝聾,甚至她還加快腳步越過容月淵往外走,那樣子像是被鬼追着。
“宋師姐。”藍茜茜的聲音加大了幾分,看着疾步而去的宋以枝,聲音清麗帶着茫然,“宋師姐你在躲着茜茜嗎?”
這不是廢話?
宋以枝繼續裝聾,健步如飛往外走。
容月淵伸手抓住宋以枝的胳膊将她拉住,看着宋以枝從頭到腳透露出的抵觸,如長輩一般諄諄教導道,“宋以枝,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宋以枝幽怨的看着容月淵。
這不是逃不逃避的問題,她隻是不想倒黴而已!
遠離女主,躺平種地!
爲什麽那麽難啊!
容月淵松開宋以枝的胳膊,他走到宋以枝身後就不動了。
那樣子似是好奇想要知道她們之間的問題,又好似是在給宋以枝撐腰。
看着站在宋以枝身邊如守護者的男人,藍茜茜面上依舊是純良茫然,但她眸色暗了又暗。
看着宋以枝冷淡的樣子,藍茜茜眼裏擠出一些淚花,她惶惶又滿含歉意的說,“宋師姐對不起,昨天我不應該那麽說的,害得别人誤會了宋師姐,宋師姐要打要罰我都認了。”
宋以枝:“……”
無語,真的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怯懦勢弱的藍茜茜和一臉不耐的宋以枝,這相差甚大的兩人引得不少弟子八卦起來。
有些弟子甚至在想,是不是宋以枝暗地裏欺負藍茜茜了。
被無數雙眼睛盯着打量,宋以枝忽然感覺到厭煩。
“啊對對對,你說的對,你不應該暗示宋以枝作弊,你應該明示的。”魏靈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白蓮花做派的女子。
藍茜茜自己撞槍口上,魏靈怎麽可能放過她。
藍茜茜哆嗦一下身體,然後低着頭沒有說話,看上去好像很懼怕魏靈。
不等那些弟子八卦亂想,容月淵蹙了蹙眉,問藍茜茜,“你對小測結果有異議?”
小測結果是由自己認可的,藍茜茜暗示别人宋以枝作假,那就是對小測結果不認可,懷疑自己包庇宋以枝。
“弟子沒有!”藍茜茜猛的擡起頭看向容月淵,一雙美眸含淚泛紅,激起男人心裏的保護欲,她哽咽着聲音開口,“五長老,弟子隻是想問宋師姐買一些止血草!”
不屈的堅韌樣子讓不少男修多了幾分側目和憐惜。
容月淵看了眼宋以枝,而後很疑惑的開口,“之前四長老采購的止血草足夠你用半年不止。”
被容月淵毫不客氣拆了台的藍茜茜面色一白。
魏靈毫不客氣的笑起來,她譏諷的開口,“人家哪兒是想要買止血草,人家含沙射影說宋以枝用自己種的止血草充數作弊呢。”
容月淵面上溫和淡下來。
所以,藍茜茜懷疑自己洩露任務給宋以枝,讓宋以枝用自己種的止血草充數作弊?
之前容月淵隻是覺得藍茜茜不合眼緣,如今則是不喜。
宋以枝清晰的感覺到身邊男人一瞬即逝的不悅。
刹那間,宋以枝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
自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以爲暗示那些弟子說自己作弊可以讓自己臭名昭著,可當她這麽一說,容月淵就會覺得藍茜茜是在質疑他有失偏頗。
這件事不管是換了誰,都會不開心。
“能回去做飯嗎?”宋以枝并不想将時間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她補充了一句,“再不走下午我會遲到的。”
容月淵轉身離開。
宋以枝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藍茜茜,聲音淡淡,“以後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她隻是躺平了,但如果藍茜茜不依不饒,她也不可能讓藍茜茜騎到頭上!
魏靈看着站在那兒低眸柔弱的藍茜茜,冷笑了一聲朝着外面走去。
這時候,藍茜茜已經将魏靈給嫉恨上了。
回到皎月峰,容月淵放下宋以枝就走了,看上去應該是去其他幾位長老。
宋以枝做好飯,容月淵還沒有回來。
吃過飯,宋以枝操控着靈力挖出清渠和水池,看着緩緩流動的清泉水,她從儲物镯裏拿出一些水生靈植種在水池裏。
外門弟子的傳訊符落在禁制之外。
宋以枝看了看那浮在半空中的傳訊符,轉頭就去搗鼓峰頂。
下午課程快要開始,容月淵才踏空而來,他落在地上後揮手拿過傳訊符。
通訊符裏傳出灑掃弟子的聲音,“五長老,青州容家在外求見。”
容家?
宋以枝看了眼容月淵。
五長老姓容,如今青州容家來訪,難不成五長老出身容家?
那五長老也是出身赫赫有名的修仙世家啊。
容月淵手裏的通訊符消失,他靜靜的立在那兒,喜怒不明。
灑掃弟子的通傳讓他想起了很多不算好的事。
宋以枝看了眼天色,這再不去學宮可就要遲到了啊。
“五長老?”宋以枝試探的喊了一聲,看着沒有反應的男人,想了想最後沒說話,老老實實的往學宮走去。
宋以枝乘着飛行法器到學宮的時候已經遲了。
當她前腳踏進學堂,後腳宋以衡和懷竹就來了。
宋以枝回頭看着大步而來的兩人。
宋以衡伸手将宋以枝推進學堂裏面。
“五長老有事,今天下午的課宋以衡給你們上。”懷竹言簡意赅的開口。
五長老臨時用通訊符傳了消息,讓她代課,正好宋以衡在,她直接讓宋以衡代勞!
宋以衡徑直走到最前方,等宋以枝坐下來他才開口,“我是宋以衡,今天下午的課我代勞。”
簡單說了一句,宋以衡就開始上課了。
比起容月淵,宋以衡身上沒有讓人不敢喘大氣的壓迫感,一下午的課還算輕松。
當然,宋以枝還是毫不例外的睡了一下午。
下課後,約莫是申時,時間還早。
宋以枝準備回去繼續搗鼓一下住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