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華萊士胸中的一腔激情,以及想要嘲諷一下闵聰達的心,伴随着這個問題一下子煙消雲散。
一時間他弄不清闵聰達這個問題究竟是不是在開玩笑,還是說他真的不懂?
“不可能,明顯就是一個玩笑,哪有人這麽蠢的。這個人不簡單,看到格裏芬這樣的表現,他沒有動搖和懊悔,說明他對斯蒂芬-庫裏很有信心。”
“沒錯,昨天的比賽庫裏三節沒打完就拿下了30分,三分球更是準的可怕,6投5中,的确出色。”
“後天兩隻球隊就要較量一下了,雖然一場比賽不能說明什麽,但也是檢驗兩個人潛能的試金石。”
華萊士心裏轉了幾個彎,确定闵聰達是在開玩笑,笑了笑說:“你真會開玩笑斯瑪特,籃球場上哪有越位啊?”
闵聰達尴尬笑了笑,想起來籃球确實沒有越位,忙道:“是啊,我開個玩笑。格裏芬的确很厲害啊,和我預想的一樣,是狀元秀的材料。”
闵聰達想到自己那五分鍾的選秀,隻看格裏芬的照片就判斷這是個禽獸,不能選。
現在通過上一場比賽的數據,和第一節的表現,管中窺豹,格裏芬的确天賦異禀,是狀元之才。
不選他實在是非常正确,就剛剛那個扣籃,闵聰達這種過去不看籃球的人,都看的熱血沸騰,球迷看了還不起飛?
到時候全來買票看快船的比賽,球隊的票價還漲價了,這一來收入和利潤豈不是要上升?
根據上個賽季的财報,快船平均每場的門票收入約70萬美元,相較于2008賽季下滑了23個百分點。
而根據羅瑟的測算,如果球隊采取降價打折銷售策略的話,門票收入大概能維持在60萬美元左右。
如果金融危機放緩,經濟條件好轉,門票收入還有進一步擡升回暖的可能性。
這種可能性闵聰達完全不想看到,現在趁着美國經濟危機的機會,一鼓作氣讓快船球市崩潰是最好的。
就像東部的活塞隊,因爲整個底特律市的破産,導緻球市不振,門票收入接近腰斬,球隊已經到了生死邊緣。
像格裏芬這樣的救市球星,絕不能讓他出現在洛杉矶主場的地闆上,不能讓他飛天遁地的吸引大量球迷來看球!
而克裏斯-華萊士聽到闵聰達說“和我預想的一樣,是狀元秀的材料”頗有些驚訝,心想闵聰達知道格裏芬天賦超群啊?
害,誰不知道呢?場邊剛看籃球沒幾天的小朋友都知道啊。
那爲什麽闵聰達還是做出了放棄格裏芬,意外挑中庫裏的選擇呢?
克裏斯-華萊士滿肚子的疑問,到目前爲止都沒有人知道闵聰達的動機。
洛杉矶的一些媒體想對闵聰達進行采訪以了解情況,但都被闵聰達以“決策機密”爲理由拒絕了。
這次選秀的決策過程,估計要等很多年後這批新秀成長起來打出成績,才會得到揭秘了。
至于是笑話還是佳話,要看球員們和球隊的表現。
克裏斯-華萊士難以按捺他的好奇心,問道:“斯瑪特,既然你預見到格裏芬的天賦,爲什麽你還選庫裏,而不選格裏芬呢?”
闵聰達歎了口氣,心想都不知道多少人這樣問過我了,這種問題有什麽值得問的嗎?
事實不是明擺着的嗎?
闵聰達道:“選秀選的不是實力,而是潛力。我認可格裏芬的實力,但我更認可庫裏的潛力。”
“伱是球隊總經理,這麽簡單的道理怎麽會不明白呢?怎麽還和那些無知的媒體一樣,問這種無聊的問題?難道非要選格裏芬,才是正确的選擇嗎?”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上!”
闵聰達借這個機會一通輸出,說的華萊士啞口無言,無法再和他談笑風生了。
一時間克裏斯-華萊士都有些動搖,難道庫裏真的是不世出的天才?NBA其他人全都看錯了,隻有斯瑪特是正确的?
想到闵聰達否決蘭多夫的交易,留下這個“毒瘤”球員的操作,華萊士的内心更加疑惑不安。
後面的比賽他沒有心思再去欣賞格裏芬的暴扣,轟炸籃筐的表演,而是琢磨闵聰達的操作和選擇。
灰熊和快船一樣爛了很多年,球隊管理層在積極改革,從選秀到球隊建設,方方面面求新求變,以圖在NBA賽場打出一片天。
華萊士和很多有職業球員經曆、或者執教背景的NBA球隊高管不同,他是純粹的行外起家,做籃球相關文創編輯出身。
所以對于籃球運動的自身規律,他缺乏感性的認識和切身體驗。
說白了就是沒打過球,沒上過球場,對籃球的知識完全靠觀察、分析和場外學習。
并且因爲不是球員、教練出身,很難和球員産生共鳴,在選人上被批評缺乏靈性和第六感。
像NBA幾個著名的相人大師,傑裏-韋斯特,老尼爾森,拉裏-伯德等,都是頂級球員、教練出身,自己就是籃球天才。
天才看天才,那肯定是有感覺的,都用不着分析,看他打球就能看出來,是不是巨星的料子。(注:喬丹除外)
克裏斯-華萊士在NBA也工作二十多年了,依舊無法鍛煉出這樣的感覺。
這個斯瑪特闵據說也沒有籃球工作相關背景。華萊士自己好歹是做籃球出版的,和NBA沾邊,這家夥卻是搞金融投資的?
八竿子打不着的職業,爲什麽能成爲快船總經理,并且做出各種頗有深意的操作呢?
“這個斯瑪特,說不定就是一個有着敏銳球場嗅覺和天賦的人,我能感覺到他和我不太一樣,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天賦,他卻可能有。”
“哎,真是令人心酸,但NBA賽場從來都是如此,天賦永遠可遇不可求,是最珍貴的東西。”
在克裏斯-華萊士心中,闵聰達的形象越發神秘,且高深莫測起來。
此時,看了半場球的闵聰達終于想明白一個問題:“我想起來了,越位是足球場上的規則,和籃球沒關系。我記岔劈了,丢人,真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