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晖與楊耿、陳鼎出了沐臨風的養傷院子後,這才轉頭看向楊耿與陳鼎道:“大人将我們鄭家軍盡數調去長江水師,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如今豈不是蛟龍困在的臭水溝了麽?”
楊耿聞言并沒有回答陳晖的這個問題,反而是微笑着看向陳鼎,随即笑道:“陳先生,看來沐大人對令郎十分看重啊,而且楊某從大人看令郎的眼神中,還看到了另外一層意思!”
陳鼎轉頭看着楊耿,滿面驚奇地道:“另外一層意思?陳某也好像看出了一點,每次大人看這近南的時候,那眼神……楊先生莫非是說沐大人似乎有斷臂之……”
楊耿聞言臉色一臉,随即哈哈一小,對陳鼎道:“陳先生,你多慮了,沐大人貪戀女色,天下皆知,怎麽會有斷臂之癖?楊某的意思是,沐大人似乎十分看重令郎……楊某大膽的猜測了一下,似乎沐大人是在找接班人!”
楊耿此言一出,不但陳鼎臉色霎時變的蒼白了,就連一旁的陳晖都不禁停住了腳步,轉頭看着楊耿,詫異道:“老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沐大人要找接班人?”
陳鼎連忙搖頭道:“這怎麽可能,沐大人現在正值壯年,年輕力強,即便真是要找接班人,沐大人自己也有子嗣,爲何要找我近南呢?”
楊耿聞言沉吟了一會,不禁一聲微歎,随即搖了搖頭,道:“這一點楊某目前也沒有向明白……楊某記得第一次遇到沐大人的時候,他就與楊某說過,他并沒有做皇帝的意思,所以那時候老爺才會極力拉攏沐臨風,還将大小姐下嫁了給他,但是從那之後,楊某又看出了沐大人有争霸稱帝的野心了……不過自從琉球島一役之後,似乎沐大人又恢複到了以前,或者說比以前還要……這個該怎麽說呢?應該說沐大人比以前不想做皇帝的時候,鬥志都要低了……”
陳晖聽楊耿如此一說,也不禁點了點頭,立刻對楊耿道:“老楊,你這句話說的不錯,就連我都看出來了,若是以前攻打一座城池,沐大人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諸多顧及,對叛變者也絕對沒有現在這般仁慈,我瞧他是沒有什麽鬥志了……不過這也不代表他是準備找近南做接班人啊……”
楊耿又是沉吟了一會,這才道:“如果沐大人要找自己的子嗣做接班人,當時就不會答應老爺,輔佐大公子爲帝了,後來又擁立朱慈琅,如果他真有立自己子嗣爲接班人的話,早就開始部署了,但是楊某沒有收到任何這方面的風聲啊……而且沐大人說要好好**近南……唉……這事有點對門……”
陳鼎聞言連忙哭喪着臉道:“楊先生,阿晖,我可就近南這麽一個獨子啊,若是沐大人想……”
楊耿沒等陳鼎說完,立刻就笑道:“陳先生莫要着急,沐大人如今已經認了近南爲義弟了,他應該不對躲走令郎的,況且這一切也是楊某的推測罷了,一切還是能令郎回來之後,我們再細細詢問,沐大人究竟對他說了些什麽!”
陳鼎聞言也隻好點了點頭,卻聽陳晖對楊耿道:“老楊,沐大人調我們鄭家軍去長江水師一事,你說,他是否……”
楊耿聞言揮了揮手,對陳晖道:“這件事回去與大公子,以及其他兄弟商議了再說……”
*****支持正版打擊盜版***本書首發17k文學站***請登錄支持正版*****沐臨風坐到後院,鄭保禦令小魚煎好了藥,端給沐臨風,沐臨風見小魚已經長的與自己一般高了,比陳近南還高半個頭,微微一笑,喝了藥後,将藥碗遞給小魚待小魚退下後,這才轉頭看向陳近南,低聲道:“近南,爲兄今日與你說的話,你能保證不語任何人說起,包括你的父親大人麽?”
陳近南聞言看着沐臨風,随即拍着自己的胸口道:“義兄放心,隻要不是違背良心的話,近南定守口如瓶。”
沐臨風滿意的店了點頭,這才對陳近南道:“近南,爲兄見你聰明過人,且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對天下形勢看的還是明朗……你說說,如今西洋諸國在東洋,南洋都有艦隊,我們中華該如何應對?”
陳近南聞言沉吟了半晌後,這才對沐臨風道:“義兄,若是西洋人、南洋人的艦隊是商船,我們地然應該敞開過門,海納百川,況且若是商船來往,也可以互通我中華與西洋、南洋諸國的有無,促進中華内陸的發展……但是如果是軍艦的話,近南以爲,必須用貼完手段,禁止我中華海域,一切其他諸國的軍艦來往,先向諸國發放申明,限他們在固定期内離開,如果他們照搬,我中華還可以提供一切有利條件,幫他們離開中華海域……但是限期過了,我中華就必須海上立威,不然其他諸國得寸進尺,還以爲我中華無人了哩……”
陳近南說的這一番話铿锵有力,落地有聲,字字都沁入了沐臨風的心坎當中,沐臨風暗道自己總算沒有找錯人,若不是知道陳近南的年紀,還當真以爲他是一個有見識有膽識的大人呢。
其實沐臨風對于西洋以及南洋在東海與南海的軍艦有些頭疼,早也想到了這個辦法,先禮後兵,讓西洋南洋的軍艦撤離我中華海域,若是西洋南洋人冥頑不靈,再用武力驅逐,不過之前自己在海上兩次立威,隻怕這些西洋、南洋的艦隊也不會如此不識相,敢與中華叫嚣,他如今提出來了,也不過想考驗一下陳近南的見識罷了。
沐臨風點了點頭,對陳近南道:“近南,那麽北方如今滿洲、蒙古、西域六部,加上沙俄,達成了聯盟,已經在北方邊境線上虎視眈眈,如果我中華想一舉平定北方的戰事,近南你以爲如何?”
陳近南聞言又是沉吟了一會,立刻對沐臨風道:“義兄,這要看這次的聯盟是滿洲、蒙古、西域六部與沙俄之中哪一個發起的……”
沐臨風一直在看着陳近南,這時聞言奇道:“這與哪家發起的有什麽關聯?”
陳近南聞言立刻道:“這是當然,打個比方,如果這次是滿洲人帶頭,我們隻要對其他幾個陣營防禦即可,而主力部隊則側重攻打滿洲,隻要滿洲一破,那麽這個所謂的聯盟也就破了,群龍無首的情況之下,我中華便可逐個擊破!”
沐臨風聞言立刻拍手,笑贊道:“精辟,不想近南你還有軍事天賦,着實是讓爲兄吃驚不小啊……”
陳近南聞言連忙拱手,對沐臨風道:“義兄過獎了,近南不過是胡亂說說,以上兩件事都是關乎國之根本,不可兒戲,義兄才是全國統帥,自然這些還是要看義兄決斷的!”
沐臨風越看陳近南越是喜歡,這時心中想起了他與陳晖之間的關系,連忙問陳近南道:“近南,爲兄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爲官,你叔叔陳晖與另外一個你不熟識的,或者說認識,但是并沒有什麽好感的人發生了沖突,正好被你遇到了,你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陳近南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想也不想,立刻道:“這要看他們是如何沖突,如果光是拌嘴,自然是上前相勸,但如果已經動手了,那就都拿下以後,調查事情始末,再決定如何處置……”
沐臨風點了點頭,這時立刻道:“如果調查出來,這件事是你叔叔不對呢?”
陳近南想也不想,立刻道:“義兄,爲官自然是要公義、公正,雖然他是我叔叔,但是法理不容,即便是殺頭重罪,近南也決不能因爲他是我叔叔就輕饒,法外開恩,若是如此,天理何在,法理何在?”
沐臨風如今已經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他心中更是欣喜,陳近南不但對外交、軍史都有才識,而且公正,眼睛裏揉不得半點沙子,雖然可能這還是因爲陳近南如今尚小,想的并不深遠,不過有這種心是最重要的,剩下來的自己可以慢慢培養他。
沐臨風在自己的心裏告訴自己道,是他了,就是陳近南了,這個國家的将來的主人,将來的領頭人就是陳近南了,如果自己沒有看錯人的話,但是這件事事關重大,還要仔細的琢磨一下,而且即便選定了他,也不能直接交給他。
沐臨風這時欣慰地看着陳近南,良久後,這才對陳近南道:“近南,回去吧,不過你要記得爲兄交代你的,今日的談話,你誰也不能說!”
陳近南立刻對沐臨風道:“義兄放心,回去之後父親他們也不一定問,即便問了,近南就說義兄隻是與近南閑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