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縱隊的兵力如虎一般的出籠,卻猶如喪家犬一般的逃回了南京城,頃刻間南京東城樓的大門又緊閉上了,這并不是機槍的威力不達标,而是沐臨風看穿了吳行的弱點,吳行如今沒有人質在手,已經完全沒有了後路,所以心下已經有些慌神了,機槍的威力體現并不是在沖鋒陷陣當中,而是在防守,即便是機槍有優勢,沖鋒陷陣也能占有優勢,而吳行也忽略了那縱機槍手不過是第一次如此沖鋒。
騎兵隊與龍清雲這時回撤到陣營之中,還撿了上百隻的機槍,龍清雲也拿來了一支,遞給沐臨風道:“二弟,你看看這玩意……”
沐臨風接過機槍,發現這機槍與後世的根本不是一個概念的,隻是在火槍的一側裝上了彈夾,彈夾裏可以放五十枚鐵彈,再加上在火槍下設計了雙扳機,扣動一個時,另外一個就填膛,再扣動另外一個,先前的就填膛,如此循環,就可以在瞬間将五十枚鐵彈射出,可能吳行也想到什麽其他更适合的詞彙來形容了,所以稱之爲機槍。
沐臨風雙手握着機槍,看着前方,随即扣動扳機,對着前方的空地,将五十枚鐵大盡數打光之後,這才笑道:“這玩意也隻有吳行想的出來,可惜啊……道不同不相爲謀……”
正在這時身後一批快馬騎來,随即馬上之後躍身下來,跑到沐臨風面前,單膝跪地道:“大人,張堅張将軍送來密函,張将軍已經進入無錫境内……”說着站起身來講密函交給沐臨風。
沐臨風接過密函看了一眼之後,這才道:“張将軍做的好,控制無錫,張将軍一人足矣……”
龍清雲聞言不禁奇道:“二弟,你不是調張堅會南京馳援的麽,怎麽又改去無錫了?”
沐臨風這時将密函遞給龍清雲,這才道:“南京的局勢已經控制住了,張将軍的主要目的就是控制無錫,拿下無錫的鐵廠與火器廠,順便沿途給郡縣一個警告,誰若是敢輕舉妄動,立刻就滅了他!”
史可法這時突然對沐臨風道:“大人,你看城樓上……”說着駕馬過來,将望遠鏡遞給沐臨風。
沐臨風接過望遠鏡,向南京城樓上看去,此時城樓上站着一排人,其中有牛東門,王之桢、朱媄娖、朱慈琅、鍾斌,已經進城的鄭家軍将領,盡數都在城樓之上,沐臨風見狀立刻放下望遠鏡,心中一動。
龍清雲此時也正用望遠鏡看着,一邊看着一邊奇道:“二弟,吳行這是要做什麽,鄭家軍的将領也盡數被捉?這也罷了,他将牛東門,王之桢、鍾斌這些人都綁了做什麽,他們不都是吳行的同黨麽?”
史可法聽龍清雲如此一說,心下頓時一凜,立刻看向沐臨風,隻見沐臨風眉頭緊鎖,史可法這才問沐臨風道:“大人,牛東門與王之桢他們,莫非是……”
沐臨風立刻揮手讓火炮手停止射擊,這才對史可法與龍清雲道:“回軍營再說!”
而此時的南京城内,德川家隆與于海生正各率着一衆人馬在南京城的大街小巷中到處奔走,似乎在搜尋着什麽人,兩人從午門同時出發,随即散開向東西兩邊散去。
德川家隆的人馬大多都是東瀛的武士,一行人動作極快,很快的将東城的街市都搜查了一個遍,又回到了午門前,德川家隆這時冷冷地對其中一個黑衣人道:“三木森,你是否真的看清楚了,陳大寒是帶着王絮媛逃走了?”
*****支持正版打擊盜版***本書首發17k文學站***請登錄支持正版******那黑衣人聞言立刻低頭道:“嗨,屬下絕對不會看錯……”
德川家隆這時冷冷地看着木林森良久之後,這才奇道:“那麽他們是王西城逃了?”
三木森聞言對德川家隆道:“當時主人讓屬下監視王之桢府邸的一舉一動,那時候南京的多數官員與王之桢正在後院密探,屬下就見一道黑影閃進了一間房間,随即就見陳大寒帶着王絮媛從後門一側的密道逃走了,屬下也潛進了密道,一路到了東城……”
德川家隆聞言沉吟了一會之後,這才道:“王絮媛遠比陳大寒利用價值要大,她肚子裏的可是沐臨風的骨肉,這對我們東瀛人來很重要,不可讓于海生捷足先登……繼續搜……”一衆黑衣人聞言立刻“嗨”了一聲,随即散去。
南京城東門的城樓上,吳行站在衆人身後,随即有士兵搬來一張凳子,吳行大咧咧的坐下之後,這才對衆人道:“各位,可都是演戲的高手啊,吳某可是被你們騙的好苦啊……”
牛東門與王之桢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沒有說話,朱慈琅這時笑着對吳行道:“吳大人,朕可沒有演戲,你将朕帶到城樓上來,這是爲何?”
吳行看了一眼朱慈琅,冷冷一笑,并不理會他,這時一旁走來一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吳行的身後,對吳行拱手道:“吳大人,王之桢府邸的官員們盡數伏誅,都被城下聽候大人發落!”
吳行聞言站起身來,轉過身後,看了一下内城的空地上,稀稀落落地跪着數十人,随即坐回原位,這才對那人道:“錢大人,做的好……”
王之桢看在眼裏,冷冷地一笑,錢謙益這時走到王之桢面前,對着王之桢笑道:“王大人,識時務者爲俊傑,你何苦如此冥頑不靈呢!”
王之桢冷冷地看着錢謙益,這才笑道:“王某真是後悔,當初就不改帶着沐大人去找你,找就該找人殺了你……”
吳行看了兩人一眼後,剛與說話,朱慈琅就沖着吳行道:“吳愛卿,你快叫人松開朕的繩索,朕可以既往不咎……”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吳行聞言看着朱慈琅,這時冷冷一笑,站起身來,走到朱慈琅的身前,這才彎腰拱手道:“皇上,是吳行失禮了……”說着連忙解開了朱慈琅身上的繩索。
朱慈琅以爲吳行此刻還用得着自己的身份,暗道看來自己的性命暫時無憂,而一旁的朱媄娖卻冷冷地看着吳行,不知道吳行想做什麽。
吳行松開朱慈琅的身上的繩子,這才摟着朱慈琅的肩膀,連忙按着朱慈琅坐到椅子上,這才道:“皇上,這裏太亂,不如讓微臣送皇上回去吧……”
朱慈琅聞言立刻點頭道:“還是吳卿家想的周到,就按照吳卿家說的辦……”
吳行聞言點了點頭,随即拍了拍手,立刻來了四個壯漢,吳行對四個壯漢道:“送皇上上路……”
四個壯漢聞言立刻擡起朱慈琅的椅子,朱慈琅面色一驚,卻聽吳行連忙道:“皇上莫怪,此時戰亂,一時無法找到龍攆,委屈一下皇上了……”說話的語氣極度恭維。
朱慈琅這才點了點頭,吳行這時沖着四個壯漢使了一個眼色,四個壯漢立刻擡着朱慈琅走到城樓邊上,随即一把将朱慈琅從城樓上扔了下去。
朱慈琅慘叫一聲,頓時跌落在内城的石闆空地上,落地之處,頓時一片殷紅,跪在這裏的那些官員見狀,吓得臉色頓時一片蒼白,有的人頓時就覺得褲裆一暖。
朱媄娖本來就覺得事有蹊跷,但是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她還沒有來得及叫朱慈琅,朱慈琅就已經被扔下了樓,朱媄娖這時隻感覺腦袋一蒙,眼前一黑,頓時暈倒在地。
王之桢、鍾斌、牛東門與鄭家軍的人見狀都不禁一鄂,就連錢謙益見狀都不禁皺起眉頭,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連忙伸手拭了拭額頭的冷汗。
吳行這時走到城牆邊,看了一眼城樓下朱慈琅的屍體,這才轉身,對衆人道:“吳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莫要叽叽喳喳吵個不停……”
牛東門這時上前一步,對吳行道:“吳先生,在如何說,朱慈琅都是朱氏子孫,皇室血脈,你如此做,不怕天下人都與你爲敵麽?”
吳行聞言看向牛東門,陰冷地臉卻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走到牛東門身前後,這才對牛東門道:“牛先生,你是個聰明人,你難道看不出,我吳行已經沒有出路了麽?我難道還想着利用朱慈琅來做皇帝不成?”
牛東門看着吳行,他不想吳行如今卻是這麽想的,如果吳行已經認爲這一役自己必敗,他爲何還要如此,不爲自己做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