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行看着牛東門,随即搖頭道:“牛先生,如今南京之役迫在眉睫了,吳某可不能爲你而冒險了……”話還沒說話,隻聽遠處傳來了炮聲,先隻是一聲,随即立刻傳來了數十聲。
吳行聞聲立刻道:“沐臨風開始攻城了?”卻聽牛東門對吳行道:“吳先生,你莫要上沐臨風的當,他這是聲東擊西之計……”
吳行聞言看了牛東門一眼,這才哈哈一笑道:“牛先生,你還說你不是沐臨風派來的?你是想讓吳某将精力lang費在别去,好讓沐臨風乘勢攻進城來是吧?吳某可沒有你們想的那般傻!”
牛東門聞言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吳先生,牛某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若是你上了沐臨風的當,到時候可莫要怪牛某沒有提醒你……”
吳行看了牛東門一眼,立刻揮手示意士兵将牛東門帶下去,這才高聲道:“不用再找了,立刻吩咐所有士兵登上南京城樓,準備迎敵作戰!”
南京城東門外,沐臨風正騎在馬上,手中拿着一把長刀,不斷地對身邊的火炮手與蒸汽炮手吼道:“射擊,沒有命令不許停火……”
史可法與龍清雲分别騎着馬在沐臨風的左右,身後的火槍手紛紛已經将火槍上了膛,但是心中卻在想着昨夜那場戰役,眼前似乎還頻頻出現昨夜的畫面。
龍清雲方言看着南京城的城樓,已經有幾處被轟的垮塌了,而就在這時從南京城内也開始向着這邊開始開炮還擊了,隻聽轟地一聲,第一枚炮彈就落在沐臨風身前幾十處,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頓時又有十數枚炮彈飛來,紛紛落在陣營之前,還有一枚正好落在了火炮手的身旁,頓時十幾個火炮手頃刻間喪身于此。
沐臨風的戰馬一陣嘶鳴,龍清雲立刻對沐臨風道:“二弟,這裏危險,咱們還是先退後再說!”
沐臨風勒住戰馬的缰繩,冷冷地看着南京的東城樓,他清楚的知道,這一次的戰役已經與以往不同了,以前自己的武器是占有絕對的優勢的,而這一次這種優勢已經完全不存在了,在某種程度下,己軍還占有了劣勢。
沐臨風駕着馬向後隻是象征式的退了幾步,他十分清楚,昨夜的那場戰役給士兵們心裏上造成的影響,如果這時候自己這個主帥再現出一絲的怯弱,隻怕會影響所有士兵的軍心。
沐臨風坐在馬上,不斷地吼着讓士兵開炮,陣亡的受傷的,立刻由新的炮手頂上,但是炮火一刻也不能停,沐臨風的心中卻在想着南城土丘後的地道。
南京城北城的江面上,此時一隻鐵甲艦隊正緩緩地駛來,随即艦隊排成了一線,所有戰艦上的蒸汽大炮的炮口紛紛對準了南京城的郊外,這支艦隊正是收到沐臨風命令從威海趕來的鐵甲艦。
威海海軍收到的軍令就是守住長江沿口,防止吳行潰敗之時從長江流域逃竄,不過威海海軍過來之時,江面上一片平靜,隻怕吳行根本就沒想過從江面上逃走的事。
威海海軍将領立刻遣人給沐臨風送去書信,将南京北邊江口的情況如實的彙報給沐臨風。
吳行此時已經登上了南京城的東城城樓上,剛剛踏上城樓,正好一顆炮彈落在不遠處,頓時一片城牆轉眼垮塌,好在一旁的士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吳行。
*****支持正版打擊盜版***本書首發17k文學站***請登錄支持正版******吳行站定之後,冷冷地看着遠處的沐臨風陣地,這時轉身對一旁的火炮手道:“繼續射擊……”随即又立刻下了城樓,叫來一個将領,道:“讓沖鋒隊準備,一會準備出城沖鋒,必須沖垮沐臨風的陣營!”
那将領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随即道:“大人,沖鋒剛剛組成,還沒有任何的作戰經驗,隻怕……”
吳行聞言看着那人,随即冷冷地道:“這次戰役就是第一次作戰,沒有這第一次哪來的第二次,立刻就去整合軍隊……”
那将領聞言隻好立刻退下,過不多時,一行兩千餘人的隊伍在南京東城城内整合完畢,這些士兵每個人手上都抱着一個物件,看似火器,卻又比一般的火槍要大了許多。
吳行掃了一眼衆人,這才道:“諸位,你們手中的火器,是如今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火器,我相信目前爲止,沒有任何武器可以與它匹敵,這是你們第一次戰鬥,我希望你們用手中的利器,盡情的屠殺,這個黎明注定是血色的,不要珍惜你們彈夾裏的子彈……”
吳行說到這裏,右手一揮,頓時東門在隆隆的炮聲,緩緩地打開了,吳行走到門前,看着門外,這時雙手一揮,喝道:“沖吧,嗜血的戰士們!”頓時兩千個士兵從東門沖了出去。
南京城皇宮紅宮中,朱媄娖簡單的收拾了幾個包袱,朱慈琅就猶如蔫了一般坐在那裏,朱媄娖這時拿着包袱,扔了一個給朱慈琅,道:“小琅,不要多想了,快與我走!”
朱慈琅看着手中的包裹,他知道自己隻要與朱媄娖走後,這皇宮也就再沒有機會進來了,從此自己就再與皇帝這個名号再無瓜葛,要過着普通百姓,甚至是逃亡的生活了。
朱媄娖看着朱慈琅,她清楚地知道朱慈琅在想什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弟弟了,也就是在她決定走的同時,突然意識到了,無論自己再如何,自己這個弟弟都不會是一個明君,朱家極是這一代保住了皇位,那麽下一代也必将覆滅。
正在這時宮殿外傳來一人的聲音,道:“公主,皇上,末将已經都安排妥當了……”正是鍾斌的聲音。
朱媄娖走到宮殿門前,看着站在宮殿外的鍾斌正撐着拐杖站在宮殿外,朱媄娖見鍾斌皺着眉頭正看着自己,心中對鍾斌有了一絲的同情,雖然自己對鍾斌一點男女之情也沒有,不過鍾斌的确爲自己做了不少事,這輩子看來自己書注定要欠這個男人的了。
也就在這時,朱媄娖腦海裏不知道爲何閃現出沐臨風的樣子,自己是欠了鍾斌了,但是沐臨風呢?朱媄娖心底發出了一個問号,但是卻沒有答案,朱媄娖隻感到心中隐隐作痛。
這時朱慈琅緩緩站起身來,拿起包裹走出宮殿後,看了鍾斌一眼,這才轉頭對朱媄娖道:“皇姐,走吧!”
朱媄娖聽朱慈琅如此一說,這才從混亂的思緒中醒轉過來,沖着朱慈琅微微一笑,這才與朱慈琅一起走出了宮殿,鍾斌立刻拿過朱媄娖手中的包裹,也就是在同時,朱媄娖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一暖,似乎有滾燙的液體在流淌。
南京城王府的廢墟下,第一批到達地道盡頭的士兵已經準備好了,這時陳晖已經從後方趕了過來,身後還跟着鄭芝豹、鄭芝虎、鄭芝麟與鄭芝鳳四兄弟,楊六楊七也跟着感到,地道中比較陰暗,也比較狹窄,不過這勁頭之處,比之其他路道過程的地道要寬敞一些,至少可以站直了身子。
士兵手中的火把已經點燃,前方地道已經垮塌,楊六楊七這時拿出短鏟,道:“各位往後退退,我們在這上面要挖一個缺口……”
這時陳晖等人紛紛退後了幾步,看着楊六楊七兩兄弟,利用手中的短鏟對着頭頂的泥塊,一鏟一鏟的挖掘着,頓時頭頂的泥塊一塊塊的落下。
南京城東城外的空曠地上,一行士兵正冒着炮火向沐臨風那邊沖去,沐臨風騎在馬上,看在眼裏,臉上卻沒有什麽表情。
龍清雲與史可法此時都屏住了呼吸,特别是龍清雲,他一眼便認出了那些士兵手中握着的武器就是機槍,如果這群人沖了過來,那後果可是不堪想象的。
此時龍清雲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轉頭看着沐臨風,卻發現沐臨風的臉上出奇的平靜,嘴角還洋溢了一絲冷笑,心中不覺有些好奇道:“二弟,你究竟用什麽辦法對付這些機槍手?”
沐臨風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着前方,敵軍的士兵沖的越來越近了,眼見己軍就要進入射程了,隻要敵軍的士兵已扣動扳機,那種場面,龍清雲完全可以想象。
史可法也是昨夜那一役的見證者,他随便臉色不動,但是心已經快跳到嗓子口了,攥着馬缰繩的手,此時也已經滿是汗水了,這時轉頭看着沐臨風,似乎在等待着沐臨風的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