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風自然希望有南懷仁這個洋鬼子來幫自己與洋人商談,心中卻更是希望見過鄭憐香,不想福州一别也有月餘,還真是挂念。
沐臨風第一時間江浙衡志龍的書信給王之桢看了,王之桢也這才放下心頭之石,畢竟如今中國四方紛亂,群雄并起,連年戰禍,若是當真洋人也是來生事的,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如今同文洋人前來隻爲通商,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沐臨風随即回府讓下人立刻收拾出兩個房間來,陳圓圓等女子見狀,不禁心中好奇,也不知道沐臨風又要讓誰搬進來了,見沐臨風滿臉歡喜,料想定然又是什麽女人吧。
沐臨風正暗自開心,這時顧眉生卻站在一旁歎道:“唉,有人消失了兩三天了,也不見我們的沐大帥緊張半分,卻又要有心結沒進門了!”
沐臨風聽顧眉生如此一說,似乎話中有話,不禁奇道:“媚兒有話不妨直說!”
顧眉生哼了一聲道:“你問我了,我就偏不說了!”
卞玉京這時在一旁道:“沐郎,紅兒妹妹自從那日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沐臨風聞言心頭不禁一震,道:“什麽?紅兒還沒回來?”
顧眉生冷笑道:“你這個大忙人,整天有那麽多事做,哪裏會在意家裏少了人了?”
沐臨風聞言眉頭緊皺,心道:“是啊,這幾日一直忙着其他事,心思都放在了洋人身上了,倒是當真疏忽了家裏,紅兒到底是去哪了?莫非有什麽不測了?”
陳圓圓這時道:“沐郎,你不必擔心,我想紅兒妹妹定然是有什麽事情要辦吧,家惠姐姐也已經派人出去找了,今晚蘇先生他們也會到金陵了,那時候讓蘇先生他們也去找找,他們武功好,人面廣,找起人來定然會更容易些!”
沐臨風隻好點頭道:“如今之計,也隻好如此了!”心中卻不免還是有些不安,随即想道:“之前紅兒是應人之約出去的,莫非……”
沐臨風不敢往下想,正在這時一個沐府的下人行色匆匆地跑到後院道:“公子,有人給你送來書信!”說着将手中的書信遞給沐臨風。
沐臨風眉頭一皺,心道:“莫非又是那個郡縣發現東海有洋人!”想着結果下人手中的信,打開來看。
書信中也就簡短的幾個字:“陝北急事,暫回幾日,勿念,紅!”
明顯這封信是紅兒留給沐臨風的,沐臨風看完将書信收好,随即想道:“陝北急事?究竟陝北出了什麽事了?”紅兒的信中沒有提及,沐臨風也不好猜測,隻是隐隐感到,是不是陝北的軍情出現了什麽大事?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紅兒的去向,心裏總算踏實了許多。
紅兒不在日子,沐臨風突然感覺少了些什麽,心裏總是空蕩蕩的,以前不覺的紅兒如此重要,即便自己幾日,甚至幾個月不見,都沒有感覺到什麽,也許那是因爲沐臨風知道無論什麽時候,紅兒都會在府邸等着自己,隻要自己回到府中,就能看到紅兒。
而此刻變成了每日回到府中,都再也見不到紅兒了,所以轉化成了思念。
三日之後,沐臨風又收到了張堅、陳大寒與陳晖的捷報,如此一路凱旋,又攻占了廣信、南昌、臨江、長沙、袁州四郡。
沐臨風正高興地看着捷報,卻聽下人來報,說府外有一個洋人與一個姑娘求見,沐臨風知道是南懷仁與鄭憐香來了,立刻親自迎了出去。
陳圓圓知道鄭憐香來了,也跟着沐臨風出了府門,畢竟鄭憐香之前與陳圓圓在金陵共處過一段時間,還共過患難,這份感情是無法磨滅的。
沐臨風與陳圓圓到了沐府大門,隻見門口停着一輛馬車,這時馬車門前的布簾掀開,一個穿着粉紅衣服的女子探出頭來,正是鄭憐香。
陳圓圓一見鄭憐香立刻上前拉着鄭憐香的手,将鄭憐香扶下馬車,道:“憐香妹妹,你來了,我可想你了!”
鄭憐香站定後,微微一笑,随即看了沐臨風一眼後,這才對陳圓圓微笑道:“圓圓姐姐,憐香也想你得緊呢!”
兩個女子自顧說話,沐臨風微微一笑,随即向鄭憐香點了點頭,有陳圓圓在場,沐臨風也不好說什麽。
******支持正版打擊盜版***本書首發17k文學站***請登錄支持正版******這時馬車内又探出一個腦袋,滿頭的黃發,眼睛甚大,滿臉的胡須已經完全遮蓋住了口,身材全顯得有點瘦小,不似一般的西洋人那般魁梧,滿臉的倦态,陳圓圓見狀“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随即躲到沐臨風身後。
鄭憐香連忙笑着對陳圓圓道:“圓圓姐姐莫怕,這位是南懷仁,南先生,是個洋人!”
沐臨風轉過身來,拍了拍陳圓圓的手,随即連忙上前伸手握住南懷仁的手,笑道:“南先生,你好,這一路辛苦了!”
南懷仁憨憨地一笑,随即站直身子,握住沐臨風的手,笑道:“喔,原來沐公子也知道我們西洋人的禮節!我還剛剛準備抱拳行禮呢!”
南懷仁的中文發音不是很标準,好在在場衆人都能聽得懂,陳圓圓聽南懷仁說話的語音有點奇怪,不禁掩口而笑。
沐臨風這才道:“南先生這次由福州趕來金陵,沐某真實萬分感謝……”
南懷仁連忙笑道:“沒有關系,我們都是主的孩子,應該互相幫助!”
陳圓圓聞言不禁奇道:“他說我們都是豬的孩子?”
鄭憐香聞言咯咯一笑,随即道:“南先生說的是主,主持,主張的主,不是那個豬啦!”
陳圓圓聞言愕然道:“我聽他說的就是豬啊!”
沐臨風不禁也是呵呵一笑,畢竟這南懷仁說的語氣與中原人有差異,聽起來是有些奇怪别扭,不禁連忙對陳圓圓道:“南先生說的主是上帝,就和我們中原人拜的菩薩,佛主,太上老君是一樣的……”
陳圓圓這才點頭道:“哦,是這樣啊,莫非洋人的菩薩是豬?”
沐臨風與鄭憐香聞言相繼一鄂,還在南懷仁沒有聽清楚了陳圓圓的話,沐臨風連忙對南懷仁道:“南先生,請!”
沐臨風說完引着男淮安進了沐府,陳圓圓則是拉着正臉的手,一路進了沐府。
沐臨風對陳圓圓與鄭憐香道:“圓圓,你先陪憐香去後堂休息一下,我與南先生有些事情談,一會再去陪你們!”
陳圓圓連忙道:“好!”說着拉着鄭憐香的手,就向後堂走去,鄭憐香則是回頭沖着沐臨風一笑,笑的甚爲燦爛,這才随着陳圓圓離去。
沐臨風見鄭憐香笑的開懷,想到之前鄭憐香一個人在福州,每日都是愁眉苦臉,不禁心道:“如此開心的憐香真美!”
沐臨風一邊想着鄭憐香的笑,一邊領着南懷仁進了書房,南懷仁則是一路打量着沐臨風的府邸擺設,不住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