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風看着熊文燦,臉上的微笑逐漸的消失,随即轉變成陰深的表情,陰冷的目光就猶如一把冰冷的鋼刀一般,直将熊文燦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挑開,直到熊文燦**裸的站在他面前。
熊文燦不敢正視沐臨風的目光,低着頭眼珠不停地轉動,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四肢已經不聽使喚了,雙手不斷地哆嗦着。
此時沐臨風突然哈哈一笑,随即退後兩步,雙手一揮,十餘個士兵立刻上前将熊文燦捉拿住,按倒在地。
熊文燦努力地擡起頭,驚訝地看着沐臨風,道:“沐帥,你這是什麽意思?”
衆人也十分驚訝,沐臨風剛才在衆人都不怎麽願意地情況下,竟然跪接了聖旨,如今大家還未緩過神來,沐臨風又将熊文燦迅速地拿下了,衆人皆是不解。
沐臨風不顧衆人詫異的目光,慢慢走近熊文燦,蹲下身子,對着熊文燦笑道:“熊大人,你道現在還不說實話?”
熊文燦滿臉的驚悚之色,那一絲佯裝出來的詫異之色,已經根本蓋不住他内心的恐慌,熊文燦睜大了雙眼看着沐臨風,喃喃道:“沐……沐帥……熊某不明白……不明白你的意思……”
沐臨風拍了拍手,笑道:“好,有骨氣……”
沐臨風說着站起身來,對着士兵道:“将熊大人從城樓上扔出去,若是他沒有變成肉泥的話,你們自己也就跟着跳下去!”
衆士兵聞言先是一鄂,随即立刻将熊文燦擡起,向城牆邊走去,熊文燦嗷嗷叫道:“沐帥,饒命啊,沐帥!”
陳圓圓等女眷聽聞要将熊文燦摔成肉泥,皆駭然而起,相擁成團,竊不出聲,滿臉驚異地看着沐臨風。
張采這時也走來低聲對沐臨風道:“臨風啊,你這是……”
沐臨風連忙揮手示意張采不要說下句,低聲道:“張先生一會就會明白!”說着連忙對熊文燦道:“熊大人,沐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熊文燦被士兵舉過頭頂,已經到了城牆邊上,隻要士兵稍微一用力,他分旁的身子立刻就會非出去,随即從二十多米的高牆上摔下,到時即便沒摔成肉泥,隻怕也會渾身筋骨盡斷,腦袋開花了。
不想熊文燦轉頭看下一下城牆之外,本來慌張驚恐的臉倒是恢複了平靜,突然哈哈一陣大笑,轉頭看着沐臨風,道:“沐臨風不愧是沐臨風,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既然已經被你識破,也就不勞你們動手了!”
熊文燦說着竟在士兵手上一個翻身躍起,不想他如此肥胖的身體,伸手竟然如此矯健,隻見熊文燦一個翻身之後,騰空而起,随即躍出城牆,徑直的掉落下去,隻聽得轟的一聲響,張采、王之桢、史可法等人,紛紛走去城牆邊上觀望。
而陳圓圓等女眷皆是“啊”的一聲大叫,滿臉盡是失魂落魄之色。
沐臨風張着嘴巴,本來想叫士兵們抓住他,不過話還沒出口,熊文燦已經摔下城牆。
張采看着城牆下的熊文燦已經摔成一團,屍體旁邊盡是鮮血,死狀慘不忍睹,不禁皺了皺眉頭。
史可法與王之桢看着熊文燦的屍體,不經相顧一看,其他官員膽大的紛紛過來觀看,膽小的則是站在當場,竊竊私語,不時看向沐臨風。
張采這時離開城牆邊,走到沐臨風身前,道:“臨風,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沐臨風微微一笑,随即拍了拍手,道:“各位,繼續觀看煙花節目吧,這元宵佳節,一個屍體有什麽好看的?”說着連忙示意士兵下城喽,将熊文燦的屍體處理掉。
******支持正版打擊盜版***本書首發17k文學站***請登錄支持正版******百官們聽沐臨風如此說,這才紛紛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坐下,卻哪裏還有什麽心情看煙花表演,紛紛竊竊私語,議論剛才的事情。
沐臨風坐定之後,這才轉頭對史可法道:“史大人,你不要動聲色,派些軍事化作百姓模樣,昏倒下面人群中,看看有什麽異象!”
史可法聞言立刻點了點頭,随即轉身離去,在場的衆官員見此刻史可法中途離開,加上剛才的一幕,料想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王之桢與張采分别坐在沐臨風的左右側,沐臨風這才對張采道:“張先生是想知道這個熊文燦剛才爲何如此是麽?”
張采此時倒是不着急了,一邊喝着茶,一邊看着天空綻放的煙花,輕聲道:“我看臨風你如此胸有成竹,隻怕這一切都已經在你的意料之中了吧?”
沐臨風微微一笑道:“先生謬贊了,臨風也是剛才與那厮的交談中才發現破綻的!”
王之桢在一旁奇道:“沐帥,究竟是怎麽回事,王某到現在還是蒙在股裏呢!”
沐臨風笑道:“這個熊文燦是假的!”
張采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王之桢卻臉色大變道:“什麽?假的?”
沐臨風笑道:“不錯,首先這個熊文燦帶來的聖旨與之前周延儒帶來的聖旨一模一樣,這就首先引起沐某的懷疑了,試想周延儒是年前來的,至今也快一個月了,當中還有除夕之夜我們轟炸徐州的事件發生,怎麽可能這麽大的事發生之後,皇帝老兒還會下同一道聖旨給沐某,而且當中對徐州的事件隻字不提呢?”
王之桢聞言不禁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
沐臨風笑道:“随後沐某便問這個熊文燦在來揚州的路上可遇到什麽不妥之事,這個熊文燦竟然說一路安詳,什麽事也沒有,他若是從京城來,即便沒直接經過徐州,也應該在周邊的郡守哪裏聽說了徐州的事情,問題隻有一個,這個熊文燦不是從北邊來的,而是從南邊或者東邊來的,所以不知道徐州的事情……”
王之桢聞言又是連連點頭道:“不錯,若他當真是京城來的,不可能不知道徐州的事……不過萬一當時是這個熊文燦不在京師,而是在其他地方接到皇帝的旨意,這才匆匆趕來揚州的呢?”
沐臨風聞言微微一笑,還未回答,卻聽張采道:“之桢,這怎麽可能,皇帝給了熊文燦這麽重要的一個任務,怎麽可能不親自交代于他呢?即便當真如你所說,那也得有人去下達皇帝的旨意給他,而那個人也必然要經過徐州,熊文燦同樣也會得知徐州的消息不是?”
王之桢聞言不禁連連點頭稱是,沐臨風聞言哈哈笑道:“張先生想的依然如此明了了,臨風真是佩服!”說着向張采拱了拱手。
張采微微一笑,道:“那麽現在的問題是,朝廷究竟有沒有派熊文燦出來宣讀聖旨,還有就是這個熊文燦究竟是誰?”
沐臨風聞言不禁摸着下巴,喃喃道:“是啊,這也是臨風在想的問題!”
王之桢聞言立刻道:“對了,王某去接熊文燦的時候,他還有幾個下屬,王某立刻派人去捉拿他們前來問個明白!”
沐臨風連忙揮手道:“不必了,這點倒是沐某大意了,方才應該先穩住陣腳,随即先去抓人的,如今這個假熊文燦已死,隻怕那些人也早已不知去蹤了吧?”
王之桢連忙道:“那也要去看看……”随即一招手,引來幾個士兵,低聲對他們吩咐了幾句後,那些士兵匆匆離去。
城樓之上的百官議論紛紛,又見有士兵離去,猜測更是不一,衆說紛纭。
沐臨風知道這些士兵去了定是無功而返,但是也沒有阻止,這世上什麽都有萬一,也隻好讓他們去捉拿看看了。
沐臨風此刻面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要知道這個假熊文燦究竟是什麽人,來此的目的是爲了什麽?若是要刺殺自己,當時自己接聖旨的時候,他就可以下手。莫非是想混進揚州有其他的企圖不成?
而如果真是這兩樣,沐臨風倒是覺得沒有什麽,因爲畢竟之前自己經曆了一次刺殺事件,還有餘孽一點不足爲奇。
而真正使沐臨風擔心的是,這個假熊文燦不是龍清風、龍清雲的人,也不是東瀛方面的人,更不是朝廷派來的人,而是自己的人,那麽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