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對龍清雲十分尊敬,但是當提到龍清風的時候,臉上流露的卻不是尊敬這麽簡單了,更多的是懼怕。
沐臨風整個下午都在胡謅自己在南洋的見聞,也就是将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遭遇,誇張一點,再套上一些現在時代相關的詞語,聽得這些長老、堂主們各個目瞪口呆,驚奇不已。年長者則是疑問不斷,每次都被沐臨風搪塞過去,年輕者則是羨慕不已。
傍晚時分,龍清雲對衆人道:“家兄今晚在一品樓設宴,各位務必賞臉!”
衆人紛紛沉默不語,略有所思。龍清雲随即道:“此時設宴并非幫會中事,隻是家兄爲了慶祝龍二結拜了一個好兄弟……”說着看了看身旁的沐臨風,沐臨風報以一笑,龍清雲接着道:“純屬聚會,各位不必推辭了!”
衆人這才點頭允諾道:“是,是,龍爺與二爺設宴,我等豈有不去之理?”
沐臨風對龍清雲道:“各位先去,臨風家中還有一點瑣碎的事,回去處理一下,晚上準時赴宴!”
龍清雲笑道:“二弟既然有事,就先回去吧,晚上龍二派人去府上相接!”
沐臨風連聲道:“不必不必,臨風辦完事情立刻前去一品樓!”
沐臨風随即與衆人紛紛道别,約好晚上不醉不歸,這才離去。
沐臨風出了青龍池,立刻叫了一輛人力車,在車上沐臨風想道:“今晚本是先約了朱由菘去春香樓的,此刻也不知這小子醒了沒,如此晚上我雙重約會總是不好,是否先去看看!”
沐臨風正思索着,突然路上跑來一人,正是沐府的家丁,隻聽他氣喘籲籲地道:“公子……夫人……夫人她不見了……”
沐臨風驚道:“你說什麽?不見了?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家丁道:“早上公子出門後,夫人便要說去夫子廟,二當家派了兩個精明地弟兄跟着。可是方才兩個兄弟隻回來了一人,到了大門口便已昏厥過去,遍體鱗傷,到現在也沒醒來,也沒見夫人的蹤迹,二當家已經将全府的兄弟都派出去找了,到現在爲止也沒任何消息,二當家讓小人來找公子……”
沐臨風心中一凜,道:“莫非是什麽歹人見圓圓貌美,起了好色之心!”想到此處,不禁一顫,連忙道:“繼續找,每個角落都要找!”說着沐臨風立刻讓車夫調轉車頭,道:“立刻回青龍池!”
沐臨風心道:“若真是被什麽好色之徒捉去了,隻有找二哥了,他畢竟是這裏的黑社會,暗地裏的事情,應該比我方便的多,不想今日剛結拜,就要麻煩他了!”不過轉念一想:“這件事如此蹊跷,是否這件事和青龍會有什麽關系呢,今日在青龍池的時候,龍清雲不是也想對自己下手麽?難道真是就是試探這麽簡單,圓圓的失蹤是否是青龍會所爲,想利用圓圓來威脅我呢?”
沐臨風心中忐忑不已,心道:“是不是青龍會所爲,我隻要去了探探龍清雲的口風也能知曉!”沐臨風想着,不時到了青龍池,沐臨風将陳圓圓失蹤一事告之了龍清雲後,道:“臨風初到金陵,若是做事有些出格,那也是臨風天性使然,并無惡意,如果二哥知道是什麽人所爲,還請二哥代臨風像這位朋友說聲抱歉,臨風爲人處世有何不妥處,臨風自當當面道歉,但是禍不及妻兒,還請這位仁兄放了臨風的妻子!”
龍清雲臉色一變道:“龍二雖是個粗人,但是也聽出二弟此話的意思了,二弟是認爲龍二抓了弟妹?”随即冷哼一聲道:“那二弟未免忒瞧不起了龍二了,龍二雖然平時惡事做過不少,但是這種掠**女的事,龍二一樁未碰過,即使是龍二手下所爲,龍二也恥之與其爲伍,立刻将其正法。”
沐臨風其實方才在說陳圓圓失蹤事,便已經在觀察龍清雲的表情,龍清雲是個粗人,不像其兄龍清風城府極深,心裏想什麽,應該面部都會表露出來,即便真有心眼,也不會一點不露痕迹。沐臨風自認他的觀人能力還算可以,立刻話鋒一轉道:“臨風不是這個意思,二哥誤會了!”
龍清雲道:“龍二不傻,二弟話語之中意思,龍二還聽得出來,别說二弟是我結拜兄弟了,即便是龍二仇家,龍二也不決計不會做出這等惡事……”
沐臨風連忙道:“二哥當真誤會了,臨風的意思是,是否是臨風無意得罪了青龍會的兄弟,所以……”
龍清雲立刻大拍桌子,近乎吼叫地對身後地兄弟道:“會内什麽人做的,立刻自己站出來,此刻坦白,龍二既往不咎,若是被龍二查出來,到時就不要怪龍二不講情面了!”
身後一大漢道:“二爺,相信會内兄弟不至如此,會規如此嚴厲,料想無人敢做此時,況且沐公子是二爺結拜兄弟,會内早已人人皆知,沐公子早就是我們青龍會的三爺,誰有這麽大膽子,做出這種事?況且沐公子也是初到金陵,怎麽可能與我們青龍會有什麽誤會呢,想必是外人所爲吧?”
龍清雲冷哼一聲,道:“沒有最好,若是被龍二查出來,就是想給他六個全屍也難了!”又對沐臨風道:“二弟不必擔心,這金陵城屁大的地方,龍二就不信,人還能飛了不成!”
沐臨風突然肅然道:“二哥,爲弟懷疑青龍會,實屬不該,還請二哥原諒,臨風也是一時情急……”
龍清雲揮手道:“哎?二弟說的這時什麽話,雖說咱是今日剛剛結拜,但也是鐵打的事實了,全金陵城估計都知道你沐臨風是我龍二的弟弟,自家兄弟,有什麽說什麽,這件事龍二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恰在這時,外面進來一個青龍會兄弟,附耳對龍清雲說了幾句話,龍清雲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