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沐臨風心境稍微安定了些許,卻在這時,龍二爺晃了晃手中的飛刀,笑道:“沐公子,我可要開始了,你小心!”
龍二爺話音剛落,立刻左手一揮,眼見飛刀就要出手,沐臨風早就防着龍二爺,此時見龍二爺手臂剛動,沐臨風了可眼疾手快扣動扳機,隻聽“當”的一聲輕響,龍二爺手中的飛刀已經被沐臨風的子彈打飛,龍二爺臉色微變,卻不慌張,立刻揮動右手,沐臨風早就料到龍二爺由此一招,立刻再次扣動扳機,又聽“當”地一聲,右手的飛刀也被打落。
龍二爺此時臉頰上冷汗如雨,當一把飛刀被沐臨風打飛之時,龍二爺之認爲是沐臨風僥幸,當第二次飛刀又被打飛之時,龍二爺不禁駭然了,因爲當他将手槍抛給沐臨風之時,就已經開始注意沐臨風的手,雖然表面裝着毫不在意,其實眼角一時都沒有離開過沐臨風的手,但是他由始至終根本沒有看到沐臨風的手有任何變化,唯一的兩次變化,就是沐臨風動了兩下食指,龍二爺心中駭然:“然道沐臨風的指力如此非凡?不會啊,方才看他的點穴手法也很是一般……”
其實駭然的豈知龍二爺一個,在場所有的人,除了葉芝茂,所有人都練過武,知道暗器的手法,像沐臨風這樣的暗器手法,他們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正當在場所有人驚愕之際,沐臨風乘機穿上衣服,但仍是将手槍握在手裏。
沐臨風微微一笑,道:“龍二爺,在下失禮了,在此謝罪了。”
龍二爺這才從驚愕中清醒過來,沉默半晌後臉色一變,哈哈笑道:“沐公子客氣了,龍二粗人一個,不會說什麽客套話。剛才龍二的一些舉動,有冒犯沐公子之處,還請沐公子不要見怪。龍二其實早就想一睹沐公子風采了,今日得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沐臨風與龍清雲客套了幾句,仿佛剛才不愉快的事情完全就沒有發生過,其實各自都各懷鬼胎,隻是不當面挑破罷了。
沐臨風笑道:“臨風聽葉老闆說龍老太爺喜歡普洱茶,龍老闆怎麽不早來通知一聲呢?要是臨風知道,立刻叫人去雲南帶些過來,孝敬龍老爺子。您看看現在的下人越來不放肆了,葉老闆去了雲南王府數次,臨風竟然一無所知!”
龍清雲笑道:“沐公子客氣了,我爹也是個粗人,年輕時候舞刀弄槍的,但是不知怎麽人老了,偏偏就和文人似的,喜歡喝這個雲南的普洱茶,唉,實在是讓沐公子笑話了!”
沐臨風笑道:“老爺子既然喜歡,就由這老爺子吧,臨風還真是羨慕龍二爺,家有高堂侍奉,臨風就沒這個福氣喽!”
龍清雲道:“沐公子若是再同外人那樣,叫我龍二爺,就未免不将我龍二當朋友了,你若是看得起我龍二就叫聲龍二,你若介意不過,叫聲二哥,我也受得起。”
沐臨風知龍清雲是個粗人,說話口直,立刻哈哈大笑,對葉芝茂道:“葉老闆,你若是早告訴我龍二哥是如此豁達之人,臨風說不定早就前來與二哥拜把子了。”
龍清雲聞言也哈哈笑道:“沐小王爺瞧得起我們這種江湖人士,那是我龍二的福氣啊!”
葉芝茂在一旁道:“既然如此,二位爲何不效仿古人,義結金蘭呢?”
沐臨風心念一轉,哈哈笑道:“如此,臨風正求之不得呢,就怕如此是高攀了龍二哥了!”
龍清雲正色道:“沐公子說的哪裏話?龍二一介莽夫,沐公子乃是沐英沐老王爺之後,貴爲小王爺,這是龍二高攀了才是,龍二這輩子結交了不少朋友,有豬朋狗友,也有生死之交,有富家弟子,也有江湖豪傑,有表面親如兄弟,背地裏卻捅你幾刀的朋友,也有平時不一定找的着人,但關鍵時刻總能拉你一把的朋友,形形**什麽朋友,龍二都交過,還恰恰就是沒有個王爺朋友,更别提說是結拜兄弟了。”
沐臨風聽龍清雲話語中略帶有歎意,不禁道:“龍二哥說的哪裏話,孔老夫子不也說過‘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的話麽,連聖人都如此說,所謂衆生平等,哪有什麽王爺、草莽之分,龍二哥與我義氣相投,臨風有此哥哥照顧,也是臨風的福氣,若二哥再分什麽貴賤,那便真是打了臨風的臉了……”
葉芝茂在一旁道:“不錯,不錯,沐公子向來不拘小節,不似小福王這些正統朱姓王爺,根本不将我們這種人放在眼裏。沐公子個性爽朗,今日小福王煙槍江南商會,我與沐公子首次見面,隻是與他提了一下茶葉的事,沐公子就爽快的答應了。”說着嘿嘿一笑道:“說句對沐公子不恭敬的話,沐公子根本就不像是什麽官宦弟子,更像是疏财仗義的江湖豪傑嘛!”
龍清雲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剛才龍二就已經看出來了,沐公子的暗器手段如此之高,剛才若是想要龍二性命,實是易如反掌,可是沐公子卻不計前嫌,沒有暗下殺手,就這麽氣量,也不是當今好多自稱爲英雄豪傑的人士所不能比的,蒙沐公子不嫌棄,沐公子這個兄弟我結了!”
龍清雲說完,立刻對着那幾個彪形大漢,叫道:“還不去一品樓擺上酒席?二爺我今天要與沐公子結拜兄弟……”
那幾位彪型大漢立刻維維是諾,道:“是,是,二爺!”
沐臨風連忙道:“不用,不用,二個太客氣了,我和葉老闆也剛從一品樓過來不是,這酒意還未退去,臨風已經實在不堪了……”
龍清雲哈哈笑道:“你瞧我這個大老粗,倒是忘記了這樁事了,那沐公子說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