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行連忙道:“那是當然,隻要風哥願意,自然是留去自便。”
沐臨風補充道:“我說的要走我們兄弟二人一起走?”吳行看了沐臨風一眼,沒有說話,臉色有些難看。
沐臨風沐臨風探頭看去,前方不遠處一座涼亭,見對過蘆葦泊裏,三五個小喽羅搖着一支快船過來,徑到水亭下。
吳行當時引了沐臨風,将馬匹交給他人,取了刀槍行李下船。小喽羅把船搖開,望泊子裏去。
沐臨風等所乘船隻路過水面時,另有十餘支小船對面路過,吳行解釋是去接其餘兄弟的。
過了水泊,來到岸邊,吳行說此處正是金沙灘。水泊梁山并不算高,山壁卻很陡峭,再加上寒冬臘月,地上滴水成冰,顯得山路更是艱險萬分,下半段路到也罷了,特别是上半段山路,簡直難入登天,要不是長期在此走動的人還真分不出哪裏是路。
吳行等人到了山腰上皆将馬拴在一旁的樹上,以下的路必須要人力行走。吳行小道:“要是從山的另一邊就好走的多了,還有條道直通山寨。”
路上沐臨風雖自己也是站立不穩,仍是擔心傷勢初愈的鄭惜玉,一手扶着鄭惜玉,一手随手折了一根枯枝當做拐杖,鄭惜玉見沐臨風對她關懷杯至,心中溫暖,臉上卻毫不表露。
一行人走了大概半小時左右才到得山頂,沐臨風雖體力較好,上山後不免也有點氣喘籲籲。鄭惜玉也喘得比沐臨風更甚,沐臨風見狀不禁好笑,鄭惜玉瞪眼道:“我要不是受傷也不至于如此。”
沐臨風連忙止住笑容,問吳行道:“山路如此之滑,何以你的部下都如踏足平屢一般。”
吳行微微一笑,咐耳相告,沐臨風不禁啞然失笑道:“還真和我猜的一樣,竟然連登山鞋的原理你都能想到。”想到沐臨風卻有些許不明白,立刻問吳行道:“這時候就有橡膠了嗎?”
吳行微笑點頭又搖了搖頭,沐臨風看着他搞神秘,也不追問,如果他說,自然也會說。
吳行指着前方對沐臨風道:“山寨就在前方。”
沿着岸邊小路,一直前行,不久一座高大的城牆立時呈現于眼前,城牆之上三步一崗,兩步一哨,防衛的确嚴密。城牆中心位置赫然一扇銅門猶如寶石般鑲在城牆之中,沐臨風料想這山寨定是在這城牆之中。
吳行帶着沐臨風與鄭惜玉走到城門之前,對着城牆上的人道:“開門。”
不一會聽到就聽到沉悶的聲音,城門緩緩而開。沐臨風走進去,好奇向周圍仔細打量。
隻見裏面豁然就是另一番景象,操場之中樹立一杆百米高的旗杆,上面飄着替天行道的旗幟,俨然一副水浒的架勢,數百人正集中在城中的空地上操練,這種操練還是沐臨風頭一次見到,不但不是刀槍演練,也不是射擊練習,而是所有人都将火铳之前裝上刺刀,在對着面前的草耙刺殺,呐喊聲不斷,這情形立刻讓沐臨風想到在二戰影片中看到的日本士兵,對吳行豎了一下手指。
鄭惜玉好好奇向着周圍看着,但是看到衆人如賊一樣看到鄭惜玉,不由心生厭惡,扯了一下沐臨風的手,但是沐臨風似乎沒有注意到,不由心生怨氣。沐臨風看了一下,看到得衆人有闆有眼,拍着吳行的肩膀不禁道:“人才啊!”
吳行坦然受之,笑說:“如果讓風哥來搞一定又會是另一番景象。”
沐臨風随後跟着吳行繼續向前走去,這裏居然做成三百院落,也不知是什麽建好,但是也有一定的曆史。進得裏面,是一大堂,堂門之上挂有一匾,上書“聚義堂”三字。此時沐臨風才發現,原來堂門台階下竟然停着一輛相當别緻的馬車,幾個喽羅正在上面搬運着箱子,看喽羅吃力的樣子,似乎這箱子非常的沉重。
那幾喽羅見到吳行立刻停下手上的活,有一個喽羅立刻站到大堂門口高聲叫道:“二當家回寨。”
吳行向那幾個喽羅點頭,示意他們可以繼續手上的活後,領着沐臨風與鄭惜玉進了大堂。沐臨風隻見大堂中相當簡陋,兩旁擺着數十張椅子,最裏面中間有一長椅,椅後設有一案台,上面有幾個牌位,牌位後面挂有一張畫像,隻見紙已蠟黃,陳舊不堪,畫像之上畫着一威武男子的坐态,估計是這山寨創始人或者大當家的祖宗之類的。
吳行帶着沐臨風與鄭惜玉進了大堂後,指着大堂靠着長椅前的椅子示意他倆坐下後,道:“你們先坐,我去叫我們大當家的。”說着便向一旁的側門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
沐臨風立刻探頭看去,隻見側門走出一身才魁梧的大漢,這大漢走出足足比吳行高出一個頭,吳行以有一米八左右,隻比沐臨風矮小半個頭而已。
沐臨風再觀其貌,隻見他濃眉大眼,嘴闊耳厚,滿嘴酪腮,卻是滿臉酣醉之相。
吳行見那大漢走出,立刻低聲在沐臨風旁邊道:“這就是我大當家蕭元喬。”說着走到其身旁,對蕭元喬道:“這兩位是我朋友。”
那大漢向沐臨風處看了一眼,待眼睛轉到鄭惜玉身上,兩眼生光,最後目光停留在對方的胸部。
鄭惜玉臉露厭惡,轉過臉,低聲對沐臨風道:“你的朋友都是些什麽人啊?”說完還狠狠地掐了沐臨風的胳膊一把,沐臨風苦笑壓低聲說:“你都知道這是賊窩了,還能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