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是有八個膽子,也是不敢騙魏王殿下啊,太子殿下确實是在睡覺,而且還吩咐奴婢,若是魏王或者秦王來了的話,那就請回吧,明日早朝的時候,太子殿下會自己到紫宸殿的,就不勞殿下勞心了,”這個老太監一口一個奴婢,讓李泰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看着這老太監所指的房間,李泰不由有些狐疑起來。
“帶本王去看看,若是你說的有半點虛言,看本王不要了你的性命,”李泰雙眼微寒的看了老太監一眼,然後很是小心的來到了房門前,用眼神吩咐了一下手下,自然有人會意,輕輕的伸出手,抵在門上之後,驚訝的發現門栓并沒有放上,然後一推們很輕松的就被打開了。
“吱呀,”房間中一片淩亂,隻有燭光不斷的抖動着,而房間的床上确實是睡着一個人,隻見那人面容憔悴,兩隻眼睛仿佛頂了一對熊貓眼一般,顯然是幾天沒有休息好了,李泰一眼認出了這不是自己的大哥還能有誰,看那樣子睡得很是香甜,甚至臉上還露出一絲笑意,根本沒有擔心,反而有了很大的解脫一般。
“哼,他倒是寬心,你們就在這裏好好看着,沒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等到太子醒了及時吩咐本王,”李泰看了一眼床上的李承乾,銀牙不由咬了咬嘴唇,然後雙眼微眯的看着手下吩咐着,再次看了一眼李承乾之後,轉身帶着人再次離開了,卻是留下數百人守着太子府。
“呵,呵,好二弟,你不是想看我狼狽的樣子麽,沒門,本太子想開了,哈,哈,你們誰也别想得意的看本太子的笑話,哈,哈,哈,,,,,,,”李承乾聽到李泰離開之後,本來緊閉的雙眼,緩緩的睜開,露出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然後看了一眼空曠的房間,頓時笑了起來,隻是他的笑聲是那麽的悲涼。
李承乾輕輕地抹去眼角滑落的淚水,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錯了,不知道是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還是一開始就不應該動這個念頭,可惜這一切都太遲了,不過李承乾反而想開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這一切都是命啊,李承乾不怪别人,怪隻怪自己沒本事,竟然面對自己的兄弟也是隻有招架之功,反無還手之力,這不得不說自己這個太子做的窩囊啊。
“嘭,嘩,啦,啦,,,,,,,”房門被緊緊地關上,然後就是一陣上鎖的聲音,對此李承乾卻是輕蔑的一笑,自己已經做好了受審的準備,要不然的話,哪裏還會在這裏等着,可悲可歎啊,自己堂堂太子竟然會淪落到這一步,不過李承乾卻是不怪别人,隻怪自己實在是太沒有主見了,李承乾知道若是不走自己這一步,很可能以後也會被李泰取代,橫豎都是個死,還不如就此一搏來得實在。
“大哥,沒有想到最後,,,,,,你反而灑脫了,呵,呵,看來經曆的事情越多,确實是容易讓人成熟不少,可惜的是你明白的太遲了,若是一年你能做到這樣,反而我恐怕也不會有這樣的野心了吧,因爲那樣的太子,是無人可以撼動的,”李泰看了太子府一眼,心中卻是胡亂的想着,現在自己的親生大哥就這樣被自己打敗,對此李泰卻是沒有什麽要說的了。
“唰,唰,唰,,,,,,,啊,啊,啊,,,,,,,”薛仁貴帶着手下白甲騎兵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進戰場上的一些頑抗實力步斷腸鏟除着,白甲騎兵一個個都是弓馬娴熟的好手,薛仁貴的一個手勢,也是能讓白甲騎兵明白他的用意,現在薛仁貴要的反而不是白甲騎兵的勇猛無敵,而是要用高超的弓箭迫使這些叛軍投降。
現在城外的反抗勢力越來越少,魯智深不斷的收攏着殘兵,讓人看起來頗具幾分凄涼,不過魯智深卻是依然的樂此不彼,因爲在魯智深看來這些人都是一股不小的戰力,尤其是魯智深看到有些人身體素質不差,正好用來可以填充自己的霸王軍,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不是他能考慮的事情了。
“别殺了,别殺了,,,,,,,我們願意投降啊,我們願意投降,,,,,,”面對如同蝗蟲的箭雨,這些士兵實在是受不了了,一個個面如土色的選擇了投降,這些士兵知道自己以後将要面對的很有可能是一死,而且他們的家人也有很可能受到牽累,他們也隻能希望皇上聖明,不會爲難他們的一家老小吧。
“快快放下兵器,然後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薛仁貴看着這些士兵,搖了搖頭,他很是不明白這些士兵到底爲何會選擇走上這樣的路,不過想想也是,當兵基本上都是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聽命行事,看着這些人,薛仁貴也是有些不忍,畢竟都是大唐士兵。
薛仁貴知道這樣很可能就會讓他們再次送命,畢竟反叛罪可是不小的,可是這些人都是受人指使,罪不在他們,薛仁貴看向皇城的方向他隻能爲這些士兵祈禱,同時還有一個希望就是李雲飛能夠挺身而出,爲這些人求情,相信以李雲飛這次立下的大功,若是爲這些士兵求情的話,李世民應該不會太爲難才對。
“當,當,當,,,,,,,”這些士兵看着對面的白甲騎兵,心中都是膽寒不已,這一場白甲騎兵可以說注定要在大唐揚名,因爲數千騎兵而已,卻是将數萬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雖然是叛軍,但是誰又能說,這些叛軍沒有反抗能力呢,要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狗急了還要跳牆,人急了的話,那發揮出的戰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現在,就是這一群亡命之徒,愣是被白甲騎兵追殺的連反抗都不敢,可以想象白甲騎兵在他們心中留下的映象估計和惡魔可以畫上等号了。
“哈,哈,大哥,痛快,痛快啊,這次大哥立下如此大功,相信封賞和賞賜是一定的,到時候可要請我們兄弟喝酒啊,”羅通渾身浴血的來到了薛仁貴的面前,大聲的叫了起來,看來這幾天被壓着打的氣算是出了,現在整個戰場也是平息下來,所以他才會到這裏來與薛仁貴搭話。
“五弟,你這話就錯了,這一次功勞最大的其實是小王爺才對,哎呀,我怎麽忘了,小王爺此時還不知道怎麽樣了,該死,”薛仁貴聽到羅通的話,本來還要自謙一番,可是猛然想到了什麽,頓時瞪大了雙眼,然後猛然想到李雲飛似乎是追了一個人向着皇城而去。
“大哥,,,,,,,大哥,你何必如此着急,尉遲元帥已經到了,我們先去那裏報到一下也不遲啊,”羅通看到薛仁貴翻身上馬,有些奇怪的看着薛仁貴,畢竟在他看來這場戰事已經完了,薛仁貴這樣是不是有些太大驚小怪了一些,況且李雲飛的實力他可是知道的,一般人那裏是李雲飛的對手。
“五弟,你就和尉遲元帥說一聲,薛仁貴心挂小王爺安慰,先走一步,這裏就交給五弟,勞煩五弟将白甲騎兵照料好,所有人聽令,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就聽羅王爺的話,聽到了沒有,”薛仁貴看着羅通也不再多做解釋,而是對着白甲騎兵吩咐一聲之後,催馬向着皇城的方向奔去。
“喏,将軍放心,我等一定會聽羅王爺的吩咐,”白甲騎兵神情一肅,然後對着遠去的薛仁貴大聲的說着,白甲騎兵的聲音高亢一緻,仿佛虎嘯一般傳遍整個戰場之上,羅通一聽薛仁貴的話,頓時高興的差點沒有跑去親薛仁貴一口,先前他就看白甲騎兵眼饞不已了,尤其是,羅通從魯智深那裏得到,這些騎兵是薛仁貴專門訓練的時候,心中不由大悔,自己當初爲何就顧及面子,沒有一起去洛陽呢,說不定那個時候自己也能訓練出一支不遜于白甲騎兵的士兵了,其實羅通這倒不是白想的,他有訓練燕雲鐵騎的方法,隻是苦于沒有練兵的機會,這種他們羅家的專有騎兵,随着羅成的死,已經消失多年了。
“大哥,放心吧,我一定會爲你好好照顧這些騎兵的,尉遲将軍那裏,就由我爲你說情吧,”羅通看着這些白甲騎兵眼熱不已,最後還是跟薛仁貴打了一個招呼,繼續欣賞起白甲騎兵的威勢起來,同時心中暗暗發誓,遲早有一天自己也要練出一支不下于這支騎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