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你可知罪,如此說朕的壞話,難道就不怕朕治你的罪麽,”李世民雙眼微眯的看着下面跪着黑壓壓一片人,然後看向李績站在那裏眼中露出莫名的光彩,然後嚴肅的對着李績說道。
“陛下,李績不知道罪在哪裏,臣隻是奉陛下的旨說出自己所想而已,陛下若是如此治臣的罪,臣不服,”李績微微躬身,然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隻是李績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額頭冒汗,心想這個家夥也實在是太不知足了,現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找死嘛。
“哈,哈,哈,,,,,,,”李世民卻是沒有像這些人想的一樣,會大發雷霆治李績一個不敬之罪,不僅沒有怪罪李績,而且竟然大笑了起來,這讓這些大臣都是有些摸不清頭腦,“李王兄果然是個忠臣,不知道李王兄可有什麽辦法解決這場危機,”李世民深吸一口氣,然後看着李績鄭重的說道。
“陛下,此時皇城中有禁軍數萬,若是由曆經将軍帶領絕對可以保護皇城不失,而城外的就要看大老黑和秦王的了,”李績不由歎了一口氣,畢竟現在誰也沒有想到,不僅太子造反,就是大半禁軍竟然齊齊反叛,這讓衆人都是有些措手不及,可是現在還真是沒有多少可能,隻能指望在京城外的兵馬大元帥大老黑尉遲恭,還有新封的骠騎大将軍李雲飛了,隻是這裏的事情怎麽能傳出去呢,李績不由笑着看向了一邊的程咬金,其實程咬金在李績說出這話的就想要退,他可是知道李績這個牛鼻子整天就會算計自己。
“李王兄,可是如今我們被這些叛軍包圍了起來,這又如何能去通知魯智深和雲飛呢,這樣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李世民聽到李績的話,故意的大聲的說着,其實與李績這麽多年的君臣關系,隻要一個眼神,李世民基本上就可以知道李績的想法,所以嘴角不由含笑,不過還是盡量的保持着威嚴,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對着李績,抱怨着,似乎這次是真的完了一般。
“唉,是啊,這次我們這裏雖然有羅王爺武藝高強,但是想要從這禁軍包圍之中沖出去,實在是沒有可能,難道這次真的是天要亡我們麽,”李績也是仰天長歎,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最後更是擺出苦大仇深的樣子,看着這一切,“現在我們在這堅固異常的皇城中還沒有什麽,可是皇城之外的親人怎麽辦,這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聽說這次還有好多匪類湧入京城,到時候挨個搶奪的話,那就苦了那些家人了,”李績一下坐在地上,好像什麽都完了一般,全身上下透露出的都是那麽的落寞之色。
“這個,,,,,,是啊,不知道雲飛此時婚禮怎麽樣了,唉,都是我這個做父皇的不好啊,還有小嬌她,,,,,,她們會不會受到歹人的傷害,”李世民也是苦大仇深的頹廢的坐在龍椅之上,這下朝堂之下文武百官,全部都沉默了,李績和李世民說的都是事實,若是真有匪類進入京城,那麽最倒黴的還是要數這些官員的家屬了,所以現在他們也是一臉的愁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賢婿,小嬌,,,,,,不會吧,當時我們沒有通知賢婿麽,真是該死,李靖你這個家夥難道沒有跟賢婿說說麽,這下真是給你害死了,快點想想辦法啊,真是的,你怎麽就一點也不着急呢,那可是也有你的女兒啊,”程咬金一聽李績和李世民的話,頓時也是傻眼了,因爲他們說的是個事實,若是這些人打李雲飛的主意的話,就憑那很多被灌的酩酊大醉的人,那樣能起什麽作用。
程咬金這邊在幹着急,而另一邊還有人更加着急,此時朝堂之上陷入一片混亂,***羽有些有些事幸災樂禍,有的也是擔心家中家眷,魏王黨羽則是沒有想到的是太子竟然如此勢大,這次看來算是他們的末路了,有人歡喜有人憂,則是朝堂之上真實的寫照,不過卻是極少人關心朝廷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擔心自己以後的路,還有現在的家人而已。
“臣,羅通,願意領一支禁軍,殺将出去,爲秦王還有大元帥報信,”羅通越衆而出,此時一身銀白色的戰甲,對着李世民大聲的說道,羅通先是被李績指名點姓,然後又聽李雲飛等人可能落入險地,頓時心焦不已,所以無論是爲了争一口氣,還是爲了兄弟情誼,他都必須沖出包圍爲李雲飛等報信才行。
“不行,羅王爺,我知道你很強,不過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先不說這萬軍叢中你能不能沖出去,就是你沖了出去,隻會引起人的注意,到時候将這些人吸引過去而已,所以你根本不行,”李績還沒等羅通說完,頓時出言反駁,然後指着羅通擲地有聲的說着,大家都是知道李績是個有勇有謀的全才,所以這個時候李績的話是必須聽的,若是稍有閃失,恐怕到時候後悔莫及啊。
“陛下,臣保舉一人,這種時候除了此人恐怕無人能做,”房玄齡似乎明白了什麽,頓時笑着走了出來,然後對着李世民大聲的說着,房玄齡是有名的主意多,曾經和杜如晦配合默契,素有房謀杜斷的美稱,隻是沒有想到杜如晦會如此英年早逝而已。
“哦,,房愛卿快說,到底是何人能擔當起如此重任,到時朕定當對此人好好獎賞一番,”李世民其實早有人選,此時聽到房玄齡的話,頓時來了興趣,想要看看這房玄齡所想,是不是和自己還有李績想的是同一個人,沒有辦法實在是這人太過狡猾,若是不将他拿死的話,恐怕他是不會犯險的。
“乖,乖,這些人該不會是聯起手來要坑俺吧,不行,說什麽都不行,老程我戎馬半生,好不容易等到享清福的時候,現在還要讓俺老程去冒險,俺說什麽都不去,”程咬金看到這本來雙簧,現在變成了三人戲,頓時縮了縮脖子,然後向後退去,生怕這件事沾到自己身上,可是有時候你怕什麽,他就來什麽,就像現在一樣,程咬金差點沒有跳出來罵娘,這三個家夥,繞來繞去還不是繞道老程我的身上了。
“陛下,臣以爲,陛下心中應該早有定論,此人必須伶牙俐齒,而且膽大心細,善于利用各種情況讓自己脫身,還有就是這人臉皮必須要厚,所以臣想來想去,除了被稱爲副将的盧國公程知節無人可擔當此重任,”房玄齡一本正經的将這話說出來,差點讓程咬金直接噴血,這個家夥到底是誇自己,還是在損自己,尤其是那後來的那句,臉皮要厚,程咬金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的臉皮真的就那麽厚麽。
“嘩,,,,,,,”房玄齡的話音剛落,頓時朝堂一片嘩然,因爲房玄齡的話也是太招樂子了,衆人還看向了程咬金,發現程咬金一臉郁悶的正在摸着自己的大黑臉,頓時無數人笑了起來,認爲程咬金實在是太搞笑了一些,不過想想,其實還真是這麽一個理,程咬金經曆了無數大小陣仗,這些将軍中,還真是隻有他能夠逢兇化吉,遇難成祥,有時候很多将軍都是不明白,不過跟程咬金共事的人都知道,想要這樣的話,就要有一張别人不能及的厚臉皮才行。
“不行,俺老程反對,老程我雖然武藝有點超群了一些,但是俺的這個身子闆可沒有年輕的時候靈活了,以前哪次不是老程我一騎一人,用我這車輪闆斧殺出一條血路來,最後滿心疲憊的去搬救兵,現在老了老了,還讓老程我做這種事情,不行,絕對不行,老程我沒有這個本事,”程咬金的話,頓時讓衆人心中暗笑,這個時候還不忘了吹牛皮,哪次你去搬救兵不是靠着自己的厚臉皮,最後蒙混過關,現在竟然說是用自己的武力沖了出來,還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程王兄,難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雲飛,還有你的女兒,朕的好兒媳就這樣陷入險地,還有各位大臣的家眷都極有可能會因此喪命,這些不說,這長安城數百萬百姓的性命,難道程王兄就一點也不擔心麽,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這些人的生死,唉,朕的好兒媳啊,罷,罷,罷,既然程王兄如此,,,,,,”李世民看到程咬金如此反駁,頓時有些聲淚俱下的說着,眼眶中當真是有一些瑩瑩水霧,看的朝臣于心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