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多少次她不喜歡吃糖,這人怎麽就聽不懂呢!
确定明王是真的出了事,明王妃隻能捏着鼻子吃下這個啞巴虧。
畢竟是他們欺君在先,如今皇後失勢,她隻能将消息傳過去,讓皇後娘娘徐徐圖之
至于餘娉婷,反正王爺已經失去奪位可能,這個用來刷聲望的餘娉婷也就沒什麽存在的意思了。
還有那個所謂的國師,聽說是餘家的養女,想必皇後娘娘一定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複
餘娉婷在房中昏昏沉沉的睡了兩天,不知爲何,她這段時間總是提不起精神,身上也沒有力氣,隻能聽到外面傳來喧鬧聲。
可等她想要起身去查看情況時,便有人快速出現在她身邊,按着她躺下休息。
三番兩次之後,餘娉婷也留了個心眼,她将今日的早飯悄悄倒在花瓶中,随後溜出房間去查看情況。
誰知卻得到明王妃準備帶着衆人去封地的消息。
一驚之下非同小可,餘娉婷不是蠢貨,聯想到最近讓自己變得嗜睡的早飯,餘娉婷當即明白,明王妃這是打算趁機處理了自己。
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那許多,竟是連自己的兩個陪嫁丫頭都丢了,直接趁亂逃出明王府。
她不想死,她要去找娘,娘一定會救她。
餘娉婷剛走,明王妃便收到了消息,聽說餘娉婷跑了,明王妃忍不住冷笑:“蠢貨。”
她所謂的料理可不是想要餘娉婷的性命,隻是将餘娉婷丢在宅子裏自生自滅。
下藥也隻是想讓餘娉婷聽話些,莫要找太多麻煩。
誰知這蠢貨居然自作聰明自己逃走,如今便有話說了。
一個女人獨自在外能遇到什麽,不用想也清楚。
嘲諷過餘娉婷的腦殘,明王妃對手下的總管交代:“她一個女人腳程慢,你明日下午去巡城兵馬司提告,說我們府上跑了一個庶妃,原因應該是不願去北地受苦。”
既然腳程慢,當然要讓她提前跑一段時間才行,否則要怎麽出城。
原本還想等着皇後娘娘幫着處理餘家,現在看來倒是用不上了。
庶妃逃走,傷的可是皇家臉面,莫說皇後娘娘,怕是陛下和太後娘娘也饒不了這餘家。
就是不知道這次的事,會不會影響的那個國師。
想到國師,明王妃用力攥起拳頭,保養得當的長指甲應聲而斷。
若是能将那個妖孽一并拉下台,那她就太高興了。
管事顯然也有同樣的顧忌:“娘娘,可這會不會傷了我們王府的臉面。”
明王妃氣極反笑:“如今王爺已經被趕出京城,你覺得我王府還有臉面麽?”
王府的臉面都在王爺身上,如今王爺是真的又瞎又聾,他們的臉面早就丢光了,倒不如弄來點實際的,讓自己痛快痛快.
知道自己犯了王妃的忌諱,管事趕忙應諾:“小的立刻去辦。”
明王妃點頭:“記得讓劉二家的快去尋幾個身段好,相貌好,又好生養的女子回來,還是要盡快給王爺留下子嗣才好。”
她如今對明王沒了任何念想,隻要能留下傳承爵位的孩子就好。
等到孩子生下來,她便用去母留子的辦法将孩子養在身邊。
至于孩子的母親,北地苦寒,身子骨弱些的定然撐不下去。
這些女人縱使香消玉殒,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想要這份富貴,自然就要付出對等的代價。
王爺眼盲耳聾,這以後封地的事,就都由她做主了。
看出明王妃眼中的決絕,管事在心裏歎息一聲,随後快速離去。
他們這位明王妃絕對是個狠角色,隻是王爺.
可惜了!
收到滿城通緝餘娉婷的消息,餘光的嘴角提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對李總管吩咐:“去把消息告訴我爹。”
關于餘娉婷的事情,餘桦這個當爹的享有知情權。
她從不會插手任務對象的人生,都是讓這些人自己決定未來要走的路。
李總管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總覺得國師笑的有些滲人。
此時已是下午,幾名丫鬟開始更換房間中的裝飾和熏香,準備晚上的就寝事宜。
其中一名丫鬟打開窗,讓夕陽的餘晖灑進房間中,落在餘光臉上。
李總管剛準備呵斥丫鬟沒有眼力價,卻見餘光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
李總管當即噤聲,國師大人恁的奇怪,明明沒在笑,可整個人卻好像溫柔了不少。
正當李總管準備告退時,餘光的聲音再次傳來:“不要告訴他。”
李總管微微一愣,誰?
聯系之前的話,李總管心中了然,說的是老爺麽?
餘光的眼神飄向窗外,語速卻加快了不少:“吩咐下去,國師府上下不能再提起餘娉婷,違令者嚴懲。”
上輩子明王裝瞎沒認餘桦,可餘娉婷這個女兒又做了什麽?
眼睜睜的看着餘桦被人打死,卻一言不發。
這樣的女兒放在身邊,何愁不會死無葬身之地。
就像是當初的米瑤
餘光閉上眼睛,感受夕陽的溫暖:“多放些人在老爺身邊,莫要讓有心人靠近老爺身邊百米。”
将李總管打發走,餘光悠長的歎了口氣:“08,我是不是不應幹涉餘桦的事。”
她應該如同當初對待餘晖那般處理餘桦這件事,可事到臨頭,她卻退縮了
08的聲音中帶着糾結:“宿主,要不我帶你回去餘晖那個世界吧,你可以阻止他與米瑤的婚姻。”
餘光輕輕搖頭:“不必,餘晖的每一個選擇都是他自己的決定,他也一直努力爲自己的選擇負責。”
就算重來一回,她還是不會幹涉餘晖的選擇吧!
而且就算她真的回去,再遇到的餘晖,也不會是當初的那個。
餘光輕輕閉上眼,她是個務實的人,永遠隻向前,也從不後悔自己曾做過的決定。
就在這時,餘光眼前出現一團黑影,而後她的嘴再次被扒開,一塊糖塞進她嘴裏。
——
朕羊了,這兩天一直陪母後在醫院養病,一不留神中招了。
好在母後的身體依舊堅挺,如今獨自在醫院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