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國師究竟是在耍什麽花樣。
就在明王自覺受了侮辱準備發難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侍衛向餘光問安的聲音。
明王正了正臉色,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皇祖母說的對,對方雖然是國師,可他還是王爺呢!
餘光笑盈盈的從外面走進來,剛好看到明王正襟危坐的樣子。
餘光也不說話,而是徑自向上位走去。
明王等了很久都不見餘光主動同他說話,他的手指碰到桌上的茶杯,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在這個安靜的房間中顯得異常清晰。
餘光則是輕笑一聲:“原以爲明王殿下是個胸有溝壑,又沉得住氣的,沒想到不過如此。”
08:“.”來了來了,宿主終于要開始哔哔了,他的小闆凳呢。
明王冷哼了聲:“本王倒是好奇,國師究竟爲何會對本王有如此大的惡意。”
餘光笑盈盈的看着明王:“都說王爺曾經在代城遭遇埋伏,不但受了傷,就連視力和聽力也跟着受了損,是這樣吧。”
明王再次冷哼:“你對本王的事情倒是知之甚詳。”
餘光笑着點頭:“看來王爺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明王的兩道劍眉微微蹙起:“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女人說話怎麽總是夾槍帶棒的。
餘光端起茶的輕啜一口:“我在說王爺這次過來的目的,在王爺的計劃中,接下來我要對王爺說自從王爺離開餘家後我遭遇的不公,以及被人奪走了身份的無奈。
而王爺則要表演出憤怒和不可置信,繼而回王府要求餘娉婷出來同我對峙,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後,王爺會怒休餘娉婷,繼而迎我進門,亦或是許我一個未來.”
至于是什麽未來便不用她多說,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說到這,餘光再次輕笑:“我的劇本寫完了,現在王爺可以開始你的表演。”
明王張了張嘴,好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麽。
生平第一次,他發覺自己要說的話居然被人堵得死死的,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無奈之下,明王隻得繼續冷哼:“胡言亂語。”
餘光笑着點頭:“王爺說的對。”
明王心口一梗,這句話不用接。
思來想去之後,明王狠了狠心還是順着餘光的話提了一句:“你剛剛說娉婷奪了你的身份.”
餘光則适時的打斷他:“王爺,你那眼睛和耳朵是真的壞了,還是想借着這個由頭敲打其他幾位王爺,順帶讓陛下對您心存憐惜。”
依舊是一句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的話,明王再次語塞,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來這國師府。
欣賞過明王不斷變化的臉色,餘光的聲音越發輕快:“從現在的情況看,明王殿下似乎是玩砸了吧!”
餘光的不斷挑釁令明王憤怒的起身:“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等妖人,不過騙住了父皇和皇祖母,便妄想對他作威作福,真将他當成軟柿子捏了。
就在明王準備表演個憤然離去時,一隻花瓶忽然直飛向他面門。
明王下意識躲開,花瓶落地後瞬間摔得四分五裂。
明王怒氣沖沖的看向餘光,卻見餘光笑盈盈的回視他:“不好意思,手滑了。”
明王再次氣結,這哪裏是手滑,這分明就是針對.
正說着話,卻聽餘光溫溫柔柔的提醒:“明王殿下千萬要冷靜,你這一生氣,别人就知道你的眼睛能看到東西了,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真瞎還是假瞎,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明王再這麽演下去,吃虧的隻會是他自己。
可若是他不演,這欺君之罪也夠他喝一壺。
餘光笑盈盈的拿起另一隻花瓶砸在明王腳邊,隻要這人不痛快,那她心裏就痛快了。
連續幾個花瓶在自己面前碎了一地,明王怨毒的看着餘光,他隐藏的這麽好,這女人爲什麽會知道他裝瞎的事。
他原本打算的很好,将老四和老五好好折騰一番,而後再找個神醫“治”好自己的眼睛。
如此一來,太子之位自然到手。
可現在的情況卻與他想象中不大一樣,他究竟要如何做才好.
許是猜到了明王的想法,餘光慢聲細語的柔聲提醒他:“王爺千萬要忍住,否則就成欺君之罪了。”
08:“.”宿主現在的模樣還真像是那些戲裏的大反派。
連續幾個瓷器落地,明王周圍到處都是瓷器的碎片,而他的衣褲上也布滿了劃痕。
餘光卻像是不夠刺激般繼續說道:“王爺,你待會走出來時一定要小心,否則很容易便會被人看出你的眼睛一點問題都沒有。”
明王的眼睛危險的眯起,惡狠狠的看着餘光:“你不過一時得志,怎敢如此放肆。”
餘光再次丢過來一個瓷器:“若是得志時都不放肆,那我得不得志也就沒什麽意義了,您說對吧,明王殿下。”
抓起第七個花瓶時,餘光的動作猛然一頓,手中的花瓶裏似乎有東西。
眼見明王的注意力沒在自己手中的花瓶上,餘光笑着将手中的花瓶放在遠處:“王爺不是打算離開麽,需不需要本國師送客。”
腳邊到處都是瓷片,一不留神就會刺穿鞋子,明王将手背在身後,對着餘光冷哼一聲:“你無需用話激本王。”
餘光笑盈盈的點頭:“王爺說的是。”
08:“.啧啧啧。”宿主是真氣人啊!
明王顯然也有同樣的想法,見明王那一臉怨毒的模樣,餘光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王爺許是累了,不若坐下休息一會兒,想必以王爺的眼睛,也是看不見凳子上有碎瓷片的。”
08:“哇哦!”這要是坐下,怕不落得個菊花殘的結局。
餘光的連番挑釁,終于磨滅了明王最後一點耐心。
隻見明王抓手邊的茶壺,直接向着餘光面門砸去:“賤人,居然敢來招惹本王”
不等茶壺落在餘光身上,一個高大的身影便沖出來擋在餘光身前:“啊啊啊啊!”爲什麽要欺負我閨女。
餘光飛快将人推開,一把抓住那隻茶壺,另一隻手順勢摘下眼鏡:“我給你臉了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