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鬼!”
紀海妃臉色慘白,尖叫起來。
蔡敏敏悚然而驚,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
隻一眼,她的臉色也同步慘白了起來。
窗外。
一隻清晰的手印印在玻璃上面。
那手印看上去很小,不是成年人,像是一個三四歲嬰兒的手掌。
手印一路從玻璃延伸到了天花闆上。
兩人尖叫。
這個高度至少三米,若是惡作劇,誰能爬上去。
那手印密密麻麻,清晰可見。
還泛着黑青色。
那絕對不是正常人。
下一刻。
更加心悸的事發生了。
辦公室的地闆上,傳出了輕微的腳步聲,一個接一個的腳印浮現,那是小孩的腳印,髒兮兮的。
腳印淩亂的分布在室内,出現在牆上。
就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鬼,行走在辦公室中。
這一刻,紀海妃内心的堅守徹底崩塌了。
鬼!
那真的是鬼!
她拉着蔡敏敏,躲入了辦公室内的安全屋中。
這是爲了防止暴徒專門設計的内屋。
是專業性的保險櫃材質。
就算是槍也打不爛。
鎖上安全屋的大門。
兩女癱倒在地,臉色極度惶恐。
趕緊又撥打了沈健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
沈健的聲音傳出:“還有什麽事嗎?”
“大師,你現在到了嗎?鬼來了,那隻鬼從家中跟過來了。”紀海妃驚慌道。
“太好……哦,我是說我會盡快趕到。”
紀海妃:?
她怎麽覺得,對方好像有點高興?
應該是太慌張,聽錯了吧。
卡茲……
就在這時,安全屋的大門被轉動了一下,但并未打開。
紀海妃壯着膽子,小心的挪動到門邊,透過貓眼看去。
一個小孩,一個渾身青黑色,沒有穿衣服的小孩站在門外,伸手轉動着門。
這個小孩一雙眼睛沒有瞳孔,漆黑一片,擡起頭看向貓眼的方向,那漆黑的瞳孔之中帶着一種天真,還有一種詭異的邪性。
她被吓到臉色慘白,連連後退。
“喂,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挂了。”沈健那邊說道。
“不,不要,不要挂斷電話。”
紀海妃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壓低聲音:“那隻鬼就在門外,我們被堵住了,求求你救救我們。”
此時沈健也愣住了。
鬼已經出現了?
還堵在門外?
搞什麽。
要是觸發了殺人規律,鬼早就應該殺人了。
他還以爲隻是鬼初步複蘇,顯現靈異力量呢。
這個階段的鬼還不會動手,隻是在靈異力量的覆蓋下,四周會出現奇怪的狀況,比如燈會熄滅,牆壁會變得古舊,或者一些不該出現的環境變化。
但鬼一但現身,就代表着已經徹底複蘇。
會在極短的時間内殺人。
紀海妃根本不可能再跟他通話。
靠門堵住鬼?
滑天下之大稽。
“怎,怎麽了?”紀海妃緊張的聲音傳來。
沈健道:“我會盡快趕去,你們可以将遺言寫下來,我會交給伱們的父母。”
說罷,沈健放下了電話。
陷入了沉吟。
這隻鬼,貌似有點不對勁。
竟然這麽磨蹭。
有點意思。
電話被挂斷,紀海妃快哭了。
“怎麽了?大師說什麽了?”蔡敏敏也趕緊問道。
她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黴。
竟然在短短幾天内連續碰到靈異事件。
這次回去,她要去求點黑狗血。
“大師說會盡快趕到。”
紀海妃剛剛說完,便看到蔡敏敏捂住了嘴,顫顫巍巍的指着她身後。
她艱難轉身。
隻聽到咔嚓一聲,門開了一道裂痕。
下一刻。
一個小孩的腦袋探了進來,一雙沒有瞳孔的漆黑眸子帶着詭異的邪性打量着屋内的兩女,最後目光停留在了紀海妃身上。
鬼嬰張開嘴巴,裂開了一個超過常人的幅度。
這一刻,她們内心的恐懼阈值已經超标。
天靈蓋一陣發寒。
但……
突兀間,鬼嬰嘴巴閉合,小跑逃出了安全屋。
從鬼嬰的臉上,似乎可以看出幾分慌張?
兩女驚疑。
不明白鬼爲什麽放棄了襲擊。
直到一分鍾後。
一道身影徹底推開了安全屋的大門。
黑色碎發,手腕綁着一根染血麻繩,手背還裂了一道口子,像是有一隻眼睛在閉合。
正是沈健。
看到兩女,他也怔了。
這隻鬼,好遜啊。
從他第二次挂斷電話到趕來,都快五分鍾了吧。
就算是再弱的鬼,觸發了殺人規律之後也不需要五分鍾來殺人。
“大師,你終于來了。”蔡敏敏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挽住了沈健的手臂。
紀海妃也一副死裏逃生的驚悚:“幸好鬼走了。”
“走了?誰跟你們說的?”
沈健目光怪異。
!!!
此話一出,兩女又吓了一跳。
緊張的四處張望。
“難道……還沒走?”
“走?這裏本來就是鬼的家,他走去哪裏?”
沈健走出安全屋,來到了辦公室。
站在一座有一人高的青花瓷前,輕輕敲了一下:“在嗎?”
“??!”
紀海妃直接被沈健這一操作給看傻了。
大哥!那是鬼啊。
你這樣真的好嗎?
你的桃木劍呢?糯米呢?再不濟也得有黑狗血什麽的吧。
就這麽幹敲,什麽準備都不做?
敲了三下,見沒有反應,沈健有些不樂意了。
給你面子你不要。
沈健一腳踢翻了青花瓷。
大手就抓了進去。
……
青花瓷瓶内。
一隻外表隻有三四歲,渾身青黑色的鬼嬰,此刻正蜷縮在花瓶中,瑟瑟發抖。
太可怕了……
那個人類身上的陰氣太可怕了。
他聞到了好幾隻鬼的味道。
個個都比他強。
這是誰招來的?
誰把皇軍帶來家裏的。
“咚咚。”
這時,敲擊聲響起。
伴随而來的是一聲有禮貌的問好:“在嗎?”
?
被發現了!
鬼嬰更加害怕了。
不能出去。
打死也不出去。
他要假裝自己不在。
正在他心理掙紮時,青花瓷被踹倒了。
在原地滾了幾圈。
鬼嬰覺得有點暈,但問題不大。
就當被狗推了一次。
但下一秒,一隻手就伸了進來。
一把掐住了他命運的喉嚨。
将他硬生生拽了出來。
鬼嬰落淚了。
你還是個人嗎?
我都已經明确表态不見了,你還這樣扒拉我。
是想逼死鬼嗎?
他髒兮兮的鬼臉上,寫滿了悲憤。
沖着沈健就是一陣口齒不清的阿巴阿巴。
沈健一拳就打在頭上。
“說人話。”
随後又轉身看向兩女:“是這隻鬼吧?”
蔡敏敏:……
紀海妃:……
兩人快瘋了。
是這隻鬼吧?你這語氣怎麽搞得好像菜市場賣魚的一樣。
那可是鬼啊。
紀海妃吞咽了一下口水:“應該,是吧。”
她此時也有點不确定了。
畢竟對方剛剛的模樣要多驚悚有多驚悚,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可現在……
就跟個焉了吧唧的嬰兒一樣。
形象差異太大。
看到紀海妃,鬼嬰又兇性大發,嘴巴隐隐在張大。
那嘴沒有舌頭,沒有口腔,隻有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仿佛被吞下的任何東西都無法再出現在這個世上。
啪!
“當着我的面還敢出手,你很勇嘛。”
沈健一個大嘴巴子過去。
鬼嬰當即熄火了。
捂着紅彤彤的臉一臉委屈。
但兩女一再後退。
被吓壞了。
“他,他還有威脅性嗎?”
紀海妃試探性問道。
沈健瞥了一眼,摩拳擦掌道:“有一個特别容易分辨的辦法,你拿刀去殺它,它反抗了,就說明還有威脅,需要再補上幾刀;它不反抗,就說明它自願被你打死。”
兩女:……
鬼嬰:???
我超,你特麽果然不是人。
别過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