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納大吳:“我非常期待每一位選手,能夠有最好的表現,每一年夏天的最後一個狂歡夜,希望大家能夠真的去享受,每一個舞台,每一首歌!”
潘玮柏:“這真是一個很特别很特别的節目,對我們來說跟這個節目太有感情了,今夜,我覺得大家都放松,玩開心,讓大家知道什麽叫中文說唱!”
鄧紫棋:“我覺得無論你是OG,還是young blood(年輕血液),無論你是前浪後浪,其實大家都隻是在爲說唱去盡一份力,所以真的希望,今天晚上在舞台上面,或者是在舞台下面看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把這些界限都抛開了,真的是享受說唱。”
四組明星制作人在不遺餘力的制造的緊張氣氛,台下觀衆不時驚呼,比賽還沒開始,期待感就已經拉滿了。
後台,一些工作人員跑到成轶的化妝間看西洋景,因爲今天成轶的裝扮實在太奇怪了!
隻見,他一副俊俏道士的裝扮,身上穿着一身暗紅色斑駁的道袍,臉上戴着半截銅錢面罩。
面罩遮住了嘴巴和鼻子,隻露出了上半張臉,眼睛戴着純黑色的美瞳,黑漆漆的,看起來沒有一點人味兒,額頭上,眼睛周圍,還用紅色染料做了血液幹涸後的效果。
頭上戴着假發,假發挽成道髻,黑絲如瀑,有倆縷垂在胸前。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邪典、詭異。
一個工作人員實在好奇的緊,問道:“成轶老師,方便透露下,您接下來準備唱什麽類型的歌嗎?”
成轶吐出幾個字:“中式克蘇魯,華夏風,說唱。”
這幾個字一出來,頓時把這個工作人員的CPU幹燒了,啥玩意兒?
中式?
克蘇魯?
還華夏風?
他不學無術的問道:“成轶老師,冒犯的問一句,克蘇魯是什麽?以前沒聽過啊!”
相比于他,另一個工作人員對克蘇魯神話顯然是有了解的,他替成轶解釋道:
“克蘇魯神話是一種神話體系,跟華夏神話體系、小日子神話體系、雅典神話體系是一回事兒,而克蘇魯是克蘇魯神話體系中一個非常具有代表性的神,不過跟其他神話體系不同的是,克蘇魯神話體系的基調是恐怖、扭曲、瘋狂、黑暗的,神不可名狀,不可直視,不可接觸,人類如同蝼蟻,在最高的神明,宇宙面前毫無意義。”
越解釋,他就越難以理解,克蘇魯他懂,但是中式克蘇魯是什麽玩意兒!
更何況後面再加個說唱。
他請教成轶:“成轶老師,您說的中式克蘇魯又是怎麽一回事兒?”
成轶回答道:“最近我在看一部網文《詭秘之主》,對克蘇魯神話有些點了解,就想着能不能用華夏系的殼,講一個克系的故事,将克系的絕望、瘋狂表現出來。”
這個工作人員有些驚喜:“成轶老師,您也在看《詭秘之主》?”
成轶點頭:“對。”
現在是2019年,《詭秘之主》已經出圈了,經常可以在起點之外的地方看到它。
工作人員啧啧稱奇,他就挺喜歡看《詭秘之主》的,他沒想到成轶這種成功人士也會看網文,雖然知道無論多成功的人也會有日常生活,也會吃喝拉撒,也會也低級趣味,說不定還會一邊摳腳一邊吃泡面,但是成轶的明星光環、網紅光環太耀眼了,讓他覺得成轶看網文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接着,他又忍不住替成轶擔心起來,中式克蘇魯可行嗎?
華夏神系和克蘇魯神系看起來十分矛盾,根本就不搭噶啊!
盤古開天地,是造物主;女娲造人,是人類的祖先;玉皇大帝是三界之主,要維護三界秩序;其他的漫天神仙,也要滿足人類的願望,才能有香火。
從根上來說,華夏神系就是爲人民服務的神系。
首先你得有用,伱才能保留下來!
而克蘇魯神系,完全不一樣!
神都不可名狀,不可直視了,跟人類一點關系沒有,隻會玩弄人類,毀滅人類。
他試探的問道:“成轶老師,據我所知,現在并沒有中式克蘇魯的概念吧?您提出這個概念已經很難了,要把它融合在說唱裏更難吧?”
成轶贊同的點了點頭:“确實,這首歌的創作過程确實很艱難。”
現在距離《道詭異仙》發布還有兩年半。
雖然第一本中式克蘇魯并不是《道詭異仙》,2021年10月的時候,就有一本叫《長江之神》的實體小說打着“中式克蘇魯”開山之作的名頭出版了,但确實是《道詭異仙》這本書讓“中式克蘇魯”這個概念發揚光大的。
它證明了“中式克蘇魯”這個概念是可行的!而且非常可行!
隻是這個概念對當下的人來說難以理解。
成轶本場說唱的靈感就來自于《道詭異仙》,他的造型,也是《道詭異仙》的主角,李火旺的原型。
成轶寫這首說唱,來自一個設想,周結論的《夜的第七章》是哥特風的說唱,講了一個偵探的故事,憑什麽他不能寫一首中式克蘇魯風的說唱,講一個“神經病”的故事呢?
說唱和克系風格的“呢喃”“低語”簡直不要太配!
而且成轶還犯了點文青病,一路以來,他都是抄抄抄抄,《水果忍者》是抄,《你也是個rapper》是抄,《向雲端》是抄,《Enemy》是抄,《Mood》還是抄!
雖然他加入了自己的改編,但是改變不了本質,全都是抄!
他迫切的想來點跟前世不一樣的,寫一首自己的歌。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迅速紮根發芽,成轶激動的睡不着覺,大晚上打電話把周結論吵醒,連夜把李火旺的故事講給了他聽,讓他幫忙出謀劃策,寫一首說唱。
周結論聽了一整宿李火旺的故事,什麽“媽媽我分不清”、“紅中老大”、“放火燒死女朋友全家”、“扣眼珠子”、“腰斬身體”,人都麻了!
搞了一整夜,才有了歌的雛形。
又經過了一個下午,整首歌才打磨出來。
以前,不管面對多麽危急的局面,成轶從來不擔心自己會被淘汰,因爲不管是《向雲端》,還是《Mood》,都是前世的經典作品,不可能不火,但是現在這首新歌,可沒有經過市場驗證啊!完全是他獨創的!
誰也不知道能不能火!一切都是未知數。
成轶心裏也打鼓。
不一會兒,成轶要唱中式克蘇魯華夏風說唱的消息傳開了,楊和蘇聽後大腦直接宕機,這幾個中文他都認識,但是連起來,他就屬實搞不懂了。
咱就是說,中式克蘇魯跟說唱有半毛錢關系嗎?
之前,他還非常有壓力,因爲成轶上一場的表演太好了,一首《mood》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靈震撼,讓他都有點怯戰了,但是現在,他覺得他又行了。
或者說,不是他行了,而是成轶在作死,瘋狂給機會。
其他人,得知這個消息後,反應不一而足。
新秀:“請告訴我克蘇魯是什麽。”
肖恩恩:“我非常敬佩成轶老師的開拓精神,但是這是比賽,一個新鮮事物出來,首先要考慮的是觀衆買不買賬,我覺得成轶老師有點太冒險了。”
歐陽靖:“抱歉,我沒辦法發表我的看法,起碼我在國外那麽多年都沒聽過。”
黃旭更是心态炸裂:
“卧槽,爲什麽不是讓我遇到這首歌?爲什麽成轶要拿《Mood》來打我?楊和蘇太尼瑪走運了吧?!”
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特别是車轍,聽到這個消息後還特意找成轶來确認。
因爲是最後一期,四組明星制作人也要逐一上台表演,這段時間是空閑下來的,車轍可以在後台串場。
車轍驚喜地問:“成轶,你要嘗試新風格的說唱?我聽說特侖蘇風格的?之前國内外都沒有人唱過?”
成轶一頭黑線,糾正道:“不是特侖蘇,是克蘇魯.不過确實,我應該是國内外第一個嘗試這個風格說唱的。”
“哦哦,所以你要在決賽唱這個嗎?”,車轍瞪大雙眼,期待地看着成轶。
在他的注視下,成轶點了點頭。
“噗呲——”,得到了肯定的答複,車轍幾乎要繃不住暴露出自己幸災樂禍的嘴臉了,直接笑出聲來!
“嗯?”,成轶一臉怪異的看着他。
車轍連忙收起笑容,揮手解釋道:“那個啥,我想起了高興的事。”
哈哈哈哈,他媽的,确實是高興的事情啊!
車轍抑制不住,太想大笑了!
本來,他都覺得無力回天了,以上場表現來看,成轶拿冠軍幾乎是妥妥的,可萬萬沒想到,他都沒采取行動,結果成轶自己這邊出問題了,非要搞什麽“中式”“克蘇魯”,這不是自掘墳墓嗎?這不是把冠軍之位拱手讓人嗎?
車轍都懷疑是不是成轶不想得罪他,然後以這種委婉的方式把冠軍讓出來。
哎呀,你早說嘛,咱倆兄弟誰跟誰啊,何必這麽遮遮掩掩的呀,你想要冠軍,也不是不行,沒必要整這出,真沒必要~哈哈哈哈哈哈~
當然,車轍是不懂什麽“中式克蘇魯”的,也不是很懂說唱,他是聽其他人這麽分析的。
其他人都給出了不看好的意見,說沒聽過中式克蘇魯,更沒聽過中式克蘇魯說唱,成轶這麽搞就是在開玩笑,這才給了車轍自信。
不過光聽他們說,車轍還是不放心,他又去找了音樂總監,畢竟隻有音樂總監提前聽過歌。
音樂總監老胡的表情很糾結,他說道:“我反正是從業了這麽多年,沒有聽過這麽古怪的歌,太怪了,隻能說我不理解這種文化。”
車轍臉上的笑容更勝了!
要知道老胡可不是一般人,他的知名作品有很多,更是擔任過多位知名明星的專輯制作人、演唱會總監,也爲多部爆火的音樂綜藝擔任樂隊總監、編曲、鍵盤手。
他說不理解這種文化,那就證明成轶這首歌不行!至少,車轍是這麽理解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車轍興沖沖的走了,他要回舞台上去主持。
老胡想攔車轍,沒有攔住,他很想說他不理解這種文化,不代表真的不行啊!也可能是他落伍了啊!
唉,算了,讓他去吧。
老胡歎了一口氣,也不想掃車轍的興。
萬一成轶真輸了呢?
“成轶老師,請你選擇選擇出場順序。”
前面的四組明星制作人公演快結束了,後台工作人員讓成轶三人抽出場次序。
成轶抽中了第一,楊和蘇抽中了第二,乃萬抽中了第三。
“所以我是第一個?”,成轶愣住。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還是成轶第一次優先出場。
乃萬道:“成轶,如果你不想第一個出場的話,我可以跟你換。”
節目裏首次出場,特别是競技類節目,對選手非常不友好。
有兩方面原因。
一方面是場子還沒熱,第一個上場的要有熱場的作用,如果場子沒熱起來,沒帶動觀衆進入狀态,那表現自然算不上好,而且第一個上場還特有壓力。
另一方面是三個人唱完才進行投票,第一個上場的,觀衆都忘了你唱的是什麽了,對你沒印象,自然不會投給你。
靠,乃萬有點太舔了吧?楊和蘇有些不爽,乃萬是第三,出場次序最好,她跟成轶換,屬于是從最好的換成最差的,乃萬他不怕,他怕的是成轶,這次序一換,無疑增加了他的壓力。
“不用了。”
讓楊和蘇意想不到的是,成轶并沒有答應。
楊和蘇心裏慶幸,但又忍不住譏諷,又是嘗試新風格,又是拒絕調換順序,成轶未免太自大了吧?不過正合我意,哼哼,等會兒看你輸的時候是什麽表情!
其實成轶心裏想的是,赢不赢是一碼事,起碼留下印象這一塊,他這首歌是拉滿的!
他不怕觀衆記不住這首歌,他怕的是觀衆走不出來。
很快,明星制作人的公演結束了,到了今晚的決賽環節。
車轍:“有請今晚第一位決賽選手,成轶!”
台下一片歡呼。
成轶一身奇裝異服登上舞台,他不隻是衣服變了,輪椅也貼上了彩紙,做了特效,看上去仿佛在滴血的藤蔓。
他一出來,全場驚呼,台下的觀衆議論紛紛。
“卧槽,成轶這打扮是啥啊?穿着古裝說唱?沒見過啊!”
“難道是華夏風說唱?”
“有一說一,還挺帥的!”
“确實,雖然很吓銀,但确實很帥!”
五個明星制作人頭上也冒出問号,加納大吳哆哆嗦嗦的開口,問道:“成轶,你這是鬧哪樣?帶來的是一首什麽樣的歌曲?”
成轶:“我今天的歌曲是一首中式克蘇魯華夏風的說唱,名字叫《求仙》。”
中式克蘇魯華夏風說唱……
《求仙》……
加納大吳捂額:果然,成轶就是成轶,總是能搞出令人眼前一黑的好活!
又例行問了幾句,接下來,舞台開始了。
大屏幕上出現了歌曲信息。
歌曲:《求仙》
作詞:成轶
作曲:成轶、周結論
編曲:成轶、周結論
全場燈光都打開了,射出氤氲的紅光,将整個舞台籠罩其中,營造出一種詭谲、宗教、民俗、瘆人的氛圍。
舞台上,隻有成轶一人,他的紅色道袍,顔色看起來更深了,紅光流動其上,仿佛在滲血。
他的身體不規律的扭動着,就像有一隻蟲子在他的體内,控制着他的身體。
全場觀衆頭皮發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