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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去哪了?怎麽還沒有回來?”,欣小猛有些擔心。
卡洛爾道:“好像是跟顔姐一起出去的吧?小醉也不見了。”
曲洋掏出手機:“我給班長打個電話。”
韓萌萌正在唱歌,這時也放低了聲音,側耳傾聽。
“等下!”,周恒峰攔着了曲洋:“洋姐,先别打。”
“怎麽了?”,曲洋問他,“你知道班長去哪了?”
其他幾女的目光也放在了他身上。
周恒峰頓時感到壓力山大,他抹了把頭上的汗,說道:“剛才成轶跟我發消息了,說他先回去了。”
曲洋:“先回去了?”
周恒峰點頭:“嗯嗯,他微信上是這樣說的。”
“去哪了?有說嗎?”
“沒說,他就跟我說,走的時候把賬結了。”
“行吧。”
幾女不約而同露出了失望之色。
半晌,欣小猛突然站了起來,告罪道:
“那個,對不住了大家,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棉羊姐,你要不要一起?”
“啊?好,正好我也想回去了。”,棉羊站起身來,披上衣服,拿起包,跟欣小猛一起推開門走了。
曲洋見狀,也說道:“時間确實不早了,你們好好玩,我回去卸妝。”
韓萌萌緊随其後:“嗯,我也回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卡洛爾最後一個離開:“明天見,我困了。”
沒過一會兒,女生全部走光了,女多男少的局面迅速變成了羅漢局。
謝振華,袁峰,淩樹勝,周恒峰四人面面相觑。
袁峰感慨道:“不是,這麽現實的嗎?”
“你有什麽辦法?”,謝振華苦笑一聲,喝了一口悶酒,他對欣小猛還有點想法的,但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周恒峰早就已經習慣了。
倒是淩樹勝十分興奮,說道:“可算走了!憋死我了!”
他走到點歌台,點了一首隻因你太美,唱了起來。
一曲唱罷,他脫掉了衣服,一副暢快的樣子:
“女人隻會影響我們唱歌!唱個歌還擔心有愛坤,你們愣着幹嘛啊!嗨起來啊!”
想想也是,淩樹勝說得有道理。
于是,周恒峰點了一首《大河向東流》,謝振華點了一首《青春修煉手冊》、袁峰點了一首《忐忑》。
四人占了一個豪華包,繼續在ktv嗨皮。
酒吧。
酒吧的名字叫毒藥,整體裝修屬中式風格,從外面看,像是一個藥鋪,牆上寫滿了中藥的名字,門是做舊的一扇木門,非常狹小,隻容許一個人通過。
推開門,才能看到酒吧内的洞天。
成轶三人達到的時間是九點四十,駐唱歌手已經在唱歌了,他們是一個樂隊,唱得不是民謠也不是流行歌曲,而是類似于爵士和藍調之類的東西。
有人在打鍵盤,有人在彈吉他,有人在吹薩克斯,居中歌手是一個女生。
短發,平胸,五官算得上精緻,上身是一件吊帶,下身是一條牛仔褲,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還有紋身。
在燈光的照耀下,她動情唱歌的樣子,妖冶而疏離。
在他們的舞台前面,還有一台手機正在直播,成轶瞥了一眼,發現是X站,通過彈幕的數量來看,直播間的人數應該不超過一百個人。
三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後,酒保拿着菜單過來了。
成轶點了一杯翻雲覆雨,顔嬌妮點了一杯寡婦之吻,别看這酒名聽起來像是曹操快樂酒,實際上,它是由一名法國修道院的修士研制的。
修士依據1605年迪斯雷元帥的長生不老方制成,後來幾番改變,演變成爲現在132種草藥所制成的綠色沙特勒茲酒,再後來,又再推出藥草種類較少,适合大衆,比較甜的黃色沙特勒茲酒。
顔嬌妮這一杯就是精簡後的版本,黃色沙特勒茲酒。
成轶問:“有沒有無酒精的?”
酒保看了眼李小醉,問道:“可以喝RIO嗎?我們有用RIO制作的卡扣彩虹,非常受歡迎。”
李小醉正要答應下來,成轶直接拒絕了,說道:“還是換無酒精的吧。”
酒保用眼神詢問李小醉的意見,李小醉無奈點頭。
最後,李小醉點了杯秀蘭鄧波兒,是姜汁和石榴汁口味的。
酒上了之後,李小醉邊捧着杯子喝,邊好奇地四下張望。
她比較好奇來酒吧的都是什麽人。
其實這種清吧,白領來的比較多,氛圍比較舒适,适合聽聽歌,喝喝酒,非常有小資情調。
她刻闆印象中玩咖和二流子反而一個沒有。
顔嬌妮撞了撞成轶的肩膀,示意他看駐唱歌手,問道:“喏,怎麽樣?好看不好看?”
成轶鄙夷地看着她。
接觸到成轶的目光,顔嬌妮反問:“怎麽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成轶:“你是君子了?”
顔嬌妮道:“女君子,不成啊?”
“成成成,你去追吧~”
“我當然要去追。”
十點半的時候,駐唱樂隊中場休息,顔嬌妮瞅準機會,端着雞尾酒跟了上去。
成轶和李小醉坐着沒動。
成轶問:“怎麽樣,感覺酒吧怎麽樣?”
李小醉小心翼翼看着他,說道:“哥,我能說酒吧很有意思嗎?”
“哦~明天還想來?”,成轶問道。
李小醉眼睛一亮:“可以嗎?”
成轶道:“你這樣,你做個鬥雞眼,我去上個廁所,我回來之前,你如果能保持這個姿勢,我明天還帶你來,并且給你點一杯帶酒精的。”
“這多簡單啊!”,李小醉挺起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小乳鴿說道,“你去吧哥,我肯定等你回來!”
“行!”,成轶站起身來,避開李小醉的視線,走到吧台。
他找到了一位女酒保,背對着李小醉,指了指,說道:
“你好,我現在要上個衛生間,你能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妹妹嘛嗎?她是個弱智,而且不能離人。”
此時,李小醉正看了過來,霓虹色的燈光下,她雖年幼,卻已經有了一副傾國傾城的姿容,隻是——她智慧的眼神,卻破壞了這一切。
女酒保惋惜哀傷:多漂亮的女孩子,怎麽會弱智呢?難道是天妒嗎?
她說道:“你放心吧?我就過去照顧她。”
成轶補充道:“麻煩您千萬别當着她面說弱智兩個字,她有些應激。”
女酒保做出保證:“您放心,肯定不會的。”
說着,女酒保拿着一條毛巾走向李小醉,越走近李小醉,就越能感受她的美麗,女酒保也就越歎息:
唉,這個妹妹太可憐了,她這樣的情況,擁有這樣的美貌,反而是一種罪,能招惹最肮髒的蛆蟲。
在一旁,成轶打開了手機攝像頭記錄下來,打算等李小醉結婚的時候放。
“小妹妹。”,女酒保語氣無限溫柔,她将毛巾塞進李小醉的衣襟裏,說道,“喝飲料的時候要帶圍巾哦,否則會灑到身上呢?”
李小醉一頭霧水,轉頭看向她:
ヽ(゜Q。)ノ????
她的眼神,更加坐實了成轶的話。
女酒保打消了最後一絲懷疑,歎息了一聲,說道:
“小妹妹,你哥哥去上廁所了,等會兒才會回來哦,别擔心,姐姐會照顧你的,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這個遊戲叫我!的!名!字!我們輪流來,一邊說自己名字,一邊要配上動作,動作要表現出你的興趣愛好或者喜歡做的事。”
李小醉:“.”
女酒保說:“那我先來吧,我叫春花,喜歡畫畫。你看我右手假裝拿着一支筆在畫畫,左手假裝托着盤子,是不是很像在畫畫?”
半晌,成轶走了回來,李小醉的鬥雞眼已經破功了。
成轶道:“你輸了,說好保持鬥雞眼的,你都沒有一直保持住,所以以後你不允許再來酒吧了。”
“哥!你耍賴!”,李小醉接受不能,“哪有你這麽當哥的啊!還有,你剛才沒有說輸了怎麽樣,你隻說我赢了,明天你繼續帶我來,我輸了,應該是相反,也就是你明天不帶我來了,怎麽能是以後都不許我進酒吧了呢?”
“哎~妹妹,這可是你逼我的!”
成轶歎息了一聲,他戴上了口罩,在李小醉疑惑的目光中,他左手比六,右手比七,脖子一歪,大聲道:
“阿巴阿巴,妹妹,哥哥要找媽媽,我要媽媽~”
其他桌的客人,頓時全都看了過來,李小醉捂着臉,哭聲說道:
“哥哥,我以後不來酒吧玩了~以後都不來了,嗚嗚嗚,我服了!”
口罩下,成轶咧嘴一笑:早知如此,何必非要走一下流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