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轶對小楊哥示意:“坐。”
“哎好！”，小楊哥半邊屁股坐在椅子上，乖乖坐好。
見小楊哥坐下，成轶主動挑起話頭:“小楊哥，冒昧問一句你本名叫什麽？”
小楊哥連忙挺直了身子，即答:“張清楊。”
“哦～”
成轶點了點頭，小楊哥不姓楊，非常合理。
小楊哥看着成轶的臉色，遲疑道:“成總，您今天喊我來是……”
“不知道小楊哥對我公司怎麽看？”，成轶反問。
“您公司？”
小楊哥想了想措辭，然後說道:“您公司蠻大的，而且分工明确，旗下也有諸多網紅，可謂實力強大。”
“之前應該也有MCN機構聯系你吧？”，成轶問。
小楊哥說道:“是有的，不過我都拒絕了。”
“爲什麽？”
“說出來不怕成總笑話。”，小楊哥露出羞赧的笑容，說道，“一來，我覺得那些公司不能夠提供我想要的，二來，我想靠自己發展。”
“嘟嘟嘟——”，一陣敲門聲響起。
成轶道:“進來。”
一個穿着黑色OL職業裝的女性端着一杯咖啡，推門而入。
“給您沏了一杯咖啡。”，她矮下腰來，将咖啡放在了小楊哥的面前。
“唉呀，謝謝，太感謝了！”，小楊哥雙手合十，連聲道謝。
“不用謝，請您慢用！”
說完，OL女臉上挂着營業式笑容，扭着細腰，袅袅婷婷地離開了。
小楊哥邊喝着咖啡，邊用眼角的餘光隐蔽地瞥着女人那柔美的腰身。
他的動作看似隐蔽，可在成轶的視角裏，他的頭都快擰到後腦勺了。
小楊哥喝了一口咖啡。
“嘶啊……燙燙燙！”
小楊哥露出痛苦面具，黃褐色的咖啡從他的嘴角自然流淌下來。
成轶貼心地給他遞了一張餐巾紙，小楊哥臉上有些難堪，低頭接過，慌忙擦掉。
“小楊哥你想好了未來的視頻類型嗎？還是現在的搞笑路線？”，成轶及時地抛出話題。
“emmmm…還沒有。”
與其說還沒有，倒不如說已經摸索到一點了，但還沒有完全摸索到。
小楊哥其實比成轶入行短視頻還要早，他是16年年初入駐筷手的。
别看後世小楊哥那麽火，實際上小楊哥也摸爬滾打了很久，經曆了多次轉型。
他一開始做的是舞蹈教學，機械舞，霹靂舞，滑步。
别說，去看他的早期視頻，機械舞挺像模像樣的。
多少是有點才藝在身上。
除了舞蹈教學視頻以外，他另外一種視頻類型就是搞笑視頻。
這時，他的視頻主角多是小楊哥自己與宿舍室友，以及一些社會搖朋友。
小楊哥也還不是後世的“網瘾少年”與被母親楊媽與哥哥大楊哥整蠱的“大怨種”。
多是拍攝與宿舍舍友、大楊哥扮醜、坑人、被揍等。
風格十分之荒誕，屬于簡單粗暴式的搞笑路線。
這個時候，大楊哥，小楊嫂，楊爸，楊媽雖然也創建筷手賬号了，其筷手賬号内容下評論區也挺熱絡。
但是“小楊哥家族”與家族故事還未正式誕生。
如果給他半年的時間，他就能重新走上前世的路線。
但是很可惜，沒人會給他這個時間，他原本時空該有的發育機會沒了，因爲他被成轶盯上了。
成轶的策略非常簡單粗暴，如果能将小楊哥納入旗下，那最好，多付出一些成本也無不可。
一來這本就是小楊哥該有的，成轶尊重原創，不想扼殺了别人的路。
二來，人才終究是人才，他擁有可持續創新的能力，簽下他後，不需要成轶多操心。
但是倘若小楊哥不想加入成轶旗下，那成轶隻能狠狠心，去培養一位小楊哥第二了。
……說起來，這怎麽像是那隻南極生物的作風？
能投資就投資，不能投資就copy？
而且這一世，因爲成轶的出現，擡高了整個搞笑類視頻的門檻。
小楊哥還是前世那個小楊哥，但是他的視頻，他的段子，卻沒有前世那麽受歡迎，導緻他現在粉絲數量還在一百萬左右徘徊。
前世這個時間節點，他的粉絲量應該達到了200萬，甚至接近三百萬。
成轶看着小楊哥說道:“其實，我看了伱所有的視頻。”
小楊哥詫異地擡頭。
成轶繼續說道:“就是看了你的視頻，所以我才想簽下你來，因爲我覺得你非常有潛力。”
“可是我……”，小楊哥醞釀很久的話脫口而出。
成轶連忙擡手止住，說道:“先别着急拒絕，這是我的條件。”
他将桌上的一份合同遞給小楊哥看。
小楊哥伸手接過，翻開合同後，看到那一長串的零，小楊哥呆滞了。
“這是……一百萬！？”
成轶露出憑億近人的微笑，說道:“同樣的合同，我還有四份。”
他又遞過去四份合同。
“這是……”，小楊哥目露疑惑。
“這是你媽的……”
“？？？”
小楊哥捕捉到關鍵詞，擡頭:你怎麽罵人呢？
成轶露出歉意的笑容:“我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這是你母親的……”
小楊哥:( Д)ノ
這特麽也不對啊！
成轶做了個深呼吸，一口氣快速說完:“這是你母親的，還有你父親的，你女朋友的，你哥哥的……合同！”
“他們的？”
小楊哥連忙打開。
他看到成轶給他哥哥大楊哥開了80萬，他母親，父親和女朋友各開了40萬。
也就是說，加上他，成轶一共給了三百萬。
現在成轶坐擁幾億身價，三百萬對他來說就是灑灑水，如果能夠籠絡到未來的抖暈反向帶貨第一人，那将會有源源不斷的三百萬。
但是三百萬，對于現在的小楊哥來說，那就是一筆巨款，一筆足以讓他财富自由的巨款。
在這筆巨款面前，他表現出了普通人的心神搖曳，心馳神往。
一邊是唾手可得的三百萬巨款，以及成轶公司的大力扶持，一邊是堅持自我的路途，但前路迷茫，不知方向。
他現在的處境就像是當年的小馬哥，在最困難的時候，想把QQ賣掉。
可惜小馬哥想賣100萬，但無人接盤。
小楊哥還好點，他現在是幸福的煩惱。
成轶繼續說道:“你也看到我給出了五份合同，是因爲我通過你的視頻分析，覺得你可以走家族式搞笑路線。”
“家族式搞笑路線？”
仿佛有一道閃電轟然響徹在小楊哥的腦海裏，很多以前他想不通的事情現在突然想通了，恍然大悟。
成轶的話還在繼續:“所謂的家族式搞笑路線，是通過家庭關系來制造搞笑效果，拍攝一些發生在家庭裏的趣事，家庭成員間的趣事。
你的視頻裏，其實有一定的家族式搞笑路線的雛形了，但是你還沒有着重去打造它，包括家族成員之間的關系，定位，人設也改未固定。”
“那應該怎麽去做呢？”，小楊哥發問。
成轶道:“其實你可以搞一個系列，不如就叫絕望周末系列吧，比如說把你定位網瘾少年，圍繞“網瘾少年”人設，你哥哥不停地整蠱你，在整蠱你的過程中，你媽，你爸，你女朋友也有不同程度的出鏡。那麽多來幾期，你家庭成員的人設自然也就固定了。”
“成總您就這麽告訴了我？”，小楊哥問道。
成轶攤手:“怎麽了呢？”
“你不怕我聽了您的建議，但是不跟您簽約嗎？”
成轶笑眯眯地說道:“不怕，你知道的，這年頭缺的不是網紅，缺的是創意。”
成轶沒有把另外半句話說完，但是小楊哥卻理解到了。
隐含的另外半句話是:
我有這個創意，我可以去找任意一個網紅，不是非你不可！但是你沒了我的創意不行，沒了這個創意，你未來發展的一種可能性就被我斷了。
其實小楊哥還有另外一種選擇，那就是既用了成轶的創意，但又不跟成轶簽，跟成轶打擂台。
可這條性價比最高的選擇，卻注定是最愚蠢的選擇。
要跟成轶打擂台，瘋了？
且不說成轶公司有那麽雄厚的資本，那麽完備的思路，就說他本身就是全網頭部網紅。
他的粉絲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給淹死。
小楊哥臉上露出糾結之色:
“成總，因爲涉及到我的家人，我自己決定不了，您能不能讓我回去考慮一下，也讓我跟家人商量商量？”
“當然可以！我随時恭候你的電話。”
成轶按響了辦公桌上的電話，說道:“薛瑩，送小楊哥離開，另外，把我電話号碼給他。”
(本章完)